一言跟符尘就在边上看着,估计觉得霍松声疯了。
林霰脸色十分生动,变来变去,恨不能将霍松声的嘴堵上。
“此事容后……”
“别容后了。”霍松声把小米粥端到林霰面前,筷子也递上去,“多好的事儿啊,生了利都是你的,我又不要。拿到钱给你买蜜枣吃,还能给你买香草,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
林霰那脸都不想要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钱,什么叫给我买。”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霍松声更不要脸,“而且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跟我分那么清楚啊。”
符尘低呼一声:“天哪!”
林霰真的好无奈,拽住霍松声的袖子扯了扯,笑出声来:“不跟你分家,你快少说两句吧。”
霍松声得了逞,心情无比舒畅,见符尘脸快埋进碗里,便打趣道:“小屁孩学着点,以后就这么哄老婆,老婆钱袋就给你管了,知道不?”
符尘还没出声呢。
林霰实在受不了,桌子底下踢了霍松声一脚,咬牙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我怎么了,我这是现身说法,教他们怎么正确对待媳妇儿。”
林霰感觉自己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动手揍人,桌上拿两个包子便走了,免得耳朵受罪。
霍松声对那背影喊了两声,无果,冲俩小的说:“没办法,就是脸皮薄。”
“一言哥。”符尘自觉年龄还小,离讨媳妇还有许多年,他捣捣一言,蹿腾说,“你要不先试试,说不定就找到媳妇了。”
一言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被霍松声三言两语讲的脸颊升温。
霍松声看出他的窘状,凑过来:“今年二十几了啊。”
一言说:“二十二。”
“有心上人吗?要我帮你说媒不?”
一言赶紧摇头:“将军不必费心。”
说来一言也是漠北人,霍松声多问两句:“你家乡是哪里的?”
“青阳县。”一言抓了下耳朵,“在青州下面,靠近溯望原。”
“我知道这里。”霍松声笑了笑,“青阳离溯望原最近,受战火波及,那里的百姓从没过过安稳日子。半年前皇上为戚家正名,也追封了青阳百姓的功绩,我听闻有人在那里立了一座碑,用来祭拜当年为国战死的百姓,有空回去看一看吧,祭奠一下先人。”
一言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转而为肃然取代:“那我……”
霍松声猜到他坐不住:“你去吧,庭霜这里有我呢。”
符尘举起手:“还有我呢。”
一言点点头,即刻便准备出发。
霍松声转过头来,指着符尘问:“有你啥事,你咋还不回符山?跟屁虫似的跟着庭霜,医术又不行,以后连傍身的技艺都没有,哪家小姑娘愿意喜欢你哦。”
“爷爷也在这儿呢,我跟着爷爷,还能陪着先生,两全其美。”符尘喜滋滋地说,“世间万物之多,我在山下多转转,兴许能找见别的爱好。符山有那么多人可以继承爷爷的衣钵,不差我一个。”
“那你可要认真想,别混日子。”霍松声教训小孩,惯会举一反三,“庭霜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带兵打仗了,你再看看赵时晞,人家才十一岁,如今整个回讫都归于他手下。”
怎么还开始比较了,符尘跳起来:“我还迷茫呢,你别说这些让我恐慌。”
霍松声说:“这叫迅速让你找到自己的位置,免得你整体跟着一言嘻嘻哈哈,大好时光都蹉跎了。”
霍松声给小孩说得哑口无言,包子都不香了,坐那儿开始思考人生。
霍松声给符尘留下空间,回去找林霰了。
昨日还说要去跑马,这时辰草原风光正好,霍松声迫不及待要走。
房门敞着,林霰靠在桌前,手里一个香包,他早上买回来那些香草叶子全塞在里头。
见他回来,揶揄道:“传授完讨媳妇的技巧了?”
霍松声往林霰身上一扑:“我那点小技俩在你面前不值一提,瞒不过你的法眼。”
越长大越能撒娇,霍松声在林霰跟前就跟小孩儿似的。
林霰推他起来,把手中香包一扎,摸到霍松声的腰带给他系上去。
霍松声低头看着:“原来是给我的啊。”
“夏天蚊子多。”林霰说,“我看你腿上都是蚊子包,戴着驱驱虫吧。”
霍松声从小招蚊子,草原的夏天蚊虫多,霍松声时常被咬的难以入睡。
“庭霜!”霍松声又往前一扑,搂住林霰,“你真好!”
林霰忍不住笑,手搭在霍松声腰上拍了拍:“别跟我撒娇,男人受不了这一套。”
霍松声对着林霰脖子亲两口,推着他的后肩,把他推出门:“那跟我去跑马,让你也为我着迷一下。”
马厩拴着好几匹马,霍松声的乘风最漂亮,不愧是草原烈马,打眼一看就知道不同。
“庭霜,你来。”霍松声牵着林霰的手摸了摸乘风的马骢,“乘风有点小脾气,你跟它熟悉一下。”
林霰轻轻顺着乘风的毛发,道:“它看起来挺乖的。”
“今天是挺乖,平时春信摸一下都要甩尾巴。”霍松声笑着说,“可能是随我,喜欢你。”
林霰眼神温和,摸了一会儿,乘风都没对他有特别大的抵触情绪,霍松声便扶林霰坐上去。
林霰少时便跟着霍城学骑马,后来回到溯望原,戚庭晔每日都要带他驯马练马,他自己也喜欢,漠北的儿郎生于马背之上,戚庭霜虽然养在长陵,但骨子里对草原的征服并未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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