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命人杀牛杀羊,军营酒水不够,又派一队人马去青州城里买酒。
这么大的阵仗,酒席摆得突然,准备起来都很费时,真的吃上饭天都黑了。
霍松声和林霰被簇拥在中间,酒论坛摆在他们面前,林霰被人劝酒,霍松声拦住,说庭霜身体不好,所有敬酒的都往他这里招呼。
林霰没喝多少,霍松声虽然海量,但抗不过兵将们无底线的灌他,喝的脸蛋酡红,连连摆手讨饶,求大家让他歇歇。
林霰不让他喝了,对众人说:“我来吧。”
在座的可没人敢灌他,几轮下去倒也停了下来。
这些年少有如此放纵的时刻,神经都绷着,担心打仗,担心镇北军会被朝廷取缔,更担心家园不保,守护不了国家疆土。说起过去,兵将们感慨万千,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士们与一般士兵不同,他们的境况要更困难,走得每一步都比旁人艰苦。
军中多是年轻小伙,经历却不少,每每想起镇北军的前身,想起靖北王,崇敬之情溢于言表,讲到动情之处,涕泗横流。
林霰安静地听着,并不怎么插话。他从这些士兵口中听到靖北军,听到自己父亲、母亲和大哥的名字,听到后世对他们的形容,更加明白母亲临死前那个最执着的念头。
保卫家国无罪,不让敌人践踏华夏国土是每一个边关将士毕生的使命。
月挂星空,终于散场,霍松声喝多了,靠在林霰身上睡了一觉。
林霰推他起来,问他:“回王府吗?”
霍松声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他点点头:“回。”
春信把乘风牵来,劝道:“要么就在军帐中凑活一晚,明日酒醒再回,我担心将军半途不省人事,你搞不动他。”
霍松声托林霰上马:“谁不省人事,我酒量好着呢。”
俩人慢悠悠晃回青州城,林霰怕霍松声头晕没敢骑快,霍松声抱着他的腰,一路上没说话。
到了家,府门前留了灯。
符尘还没睡,被符尧吩咐过要等林霰回来,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吃呢。
“哎呀。”符尘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冲昏了头,“这么大的酒味,你们去喝酒了?先生,你的身体还不能喝酒。”
林霰摆摆手:“我没怎么喝,松声喝的有点多,帮我备点醒酒汤,还有洗澡水,我带他去洗澡。”
霍松声一身的汗,扯开领口,他脚步还算稳当,人也清醒着,就是热。
军营里的汉子都能喝,没点功夫降不住人,林霰看霍松声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汗:“待会把醒酒汤喝了,再洗个澡。”
霍松声捉住林霰的手指尖,凑到唇边亲一亲:“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去洗澡,你赶紧把药吃了。”
霍松声坚持要回王府就是惦记着林霰晚上的药还没吃,否则他八成就在军营睡了。
林霰扶他回房,符尘把药和醒酒汤都送来了,俩人一人一碗。
霍松声先喝完,热得难受,喝完就去洗澡。
林霰给霍松声拿上衣服送过去,这才进去多久,霍松声已经趴在池边又睡了一觉。
林霰把衣服放边上,自己也淌下水。
“松声。”林霰将手按在霍松声的肩膀上,“醒醒,洗好上床去睡。”
霍松声立刻弹了起来,他抄起池子里的水往面上扑,觉得更热了。
林霰捞水往他身上浇了浇,囫囵洗洗:“行了,去睡吧。”
他觉着喝过酒怎么着都该犯困想睡觉,谁知霍松声安静了一路,这会开始不安分。
霍松声黏在林霰身上,用下边蹭他,黏黏糊糊在林霰耳边说难受。
林霰感觉到了,安抚地摸摸霍松声:“去床上,好不好?”
霍松声点点头,被林霰扶上床,几乎是一脑袋栽进床铺里。
他喝的全身都红了,见林霰放下他要走,眼疾手快抓住林霰的衣角:“又去哪?”
林霰说:“哪儿也不去,我开个窗户。”
屋里有些酒气,开窗通通风。
霍松声洗完澡光着上来,光溜溜躺床上,下边儿一根立着。
林霰关了窗回来,伸手摸他,凑上来跟霍松声接吻,问道:“这样行吗?”
霍松声皱着眉,两手圈住林霰的脖子,他的吻总是又热又湿,怎么亲都不够,非要将林霰细细密密地纠缠住才罢休。
林霰由着霍松声去,由着他将自己压在身下,由着他随意在身上留下痕迹。
“庭霜……”
霍松声湿热的吻落在颈侧:“好喜欢你。”
林霰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眼神忽然幽暗起来。
“庭霜?你呢?”霍松声含吮着林霰的锁骨,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你喜欢我吗?”
林霰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欢,他太喜欢了,太爱了,那背上的松枝便是最好的证明。他将后背露在霍松声面前,要他看,要他咬,那是他们相爱的证据。
霍松声被引诱的头脑发热,顺着林霰的后背一路往下,他褪掉了林霰的裤子,叼住他的后颈:“庭霜,我想要你。”
林霰的身体微微一绷,回过头,眼底汹涌的情欲都快收不住。
霍松声覆在他后背上,手指轻抚过林霰的眼睛,反问说:“你想吗?”
林霰嘴唇微动,被霍松声翻了个身。
霍松声撑在他上方,紧盯着林霰的眼睛,又问了一次:“要不要?”
林霰无法判断霍松声此刻是否清醒,但他知道自己没喝多,他想要,想要了十多年,这是他年少时的爱人,那么深刻,怎么会不想要。
霍松声亲了林霰一下,不等他的回答,也不等他的动作,他做了一件让林霰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抓住林霰,整个人不管不顾往下一坐。
林霰扣住霍松声的腰:“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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