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是银塔在管,统称手艺人。手艺人,干一行混口饭吃而已,比如开旅店的,比如卖饭的,比如做衣服的,一样也就一家,到玖资社申请报备,他们同意了就能开起来,也再不会有第二家。一般能去申请的,都是要在这里待了足够长的时间,且健康指数一直保持在90分以上的人。”
安德烈一听就笑了:“够垄断的啊……”
艾森把咖啡喝完,放回了桌面:“一派主义,一派生意。”
洛斯往椅背上一靠:“哪能分那么清啊……”
安德烈耸了下肩,倒是有些放松:“不过人人都有工作,也算好事。”
“怎么可能。”洛斯摇头,“这就是最后一种工作了。凡是在应聘会上没被以上几种选上的,都会去那里。”
“什么?”
“垃圾场。”
艾森问道:“那是干什么的?”
“我猜跟垃圾有关吧,我也不懂。”
屋外乌鸦又叫了起来,他们朝外看,飞过了八只。
安德烈指了指乌鸦:“那这就是八点了?”
艾森闻言从上衣中翻出怀表,看了一眼:“八点了,还挺准。羊驼,几点开始?”
“九点。”
“你知道地方吗?”
“当然。”
“那走吧。”
他们起身的时候,安德烈想起来,问洛斯:“你消息倒很灵通,哪里打听的?”
洛斯正认认真真地把一缕头发拨去头顶:“还是用了点手段的。哎,为什么我这缕头发总是放不上去……”
他拨弄着又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艾森的背影就叹口气:“妈的,像那小子……虽然我很想让他死,但说实话他还是挺有型的……他那个乱头发是做过吗?天生的?”
安德烈在旁边笑:“你有个身体还不够满足吗?”
洛斯啧了一声:“总想追求进步嘛……”
他们到的时候不过八点半,在入口刷了ID牌之后就被安排进了等待室。说是等待室,不过是间普通的会议室。这议事厅还是和别的建筑不一样,完全就是现代的办公室,不像其他那些建筑,建材都是木与石,样式也是老旧。
会议室里还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镜子面前声情并茂地练习自我介绍。他那身西装就穿得笔挺,人非常精神,不过25岁左右,声音洪亮,最后还练习了几声笑声,又喝两口水,在嘴里漱漱,吐进纸杯。
安德烈又烦了:“还要做自我介绍?”
艾森笑着看他:“你当着人紧张啊?”
洛斯在旁边摇头:“他这种闷骚的呢,最不喜欢正规场合了。”
会议室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抠手,偶尔喝口水,看见他们进来,就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还有个带高礼帽的男人,那帽子高得过分,看有5英寸高,让人看上去十分滑稽,他正在咕咚咚喝水,喝得水都从嘴巴边留出,他放下水杯,呵呵笑着望过来,他的一双对眼在他那傻呵呵笑着的脸上更显滑稽;还有一个女人,也不过25岁上下,正在对着羊皮纸仔细看,偶尔又拿羽毛笔蘸墨写点什么,很专心的样子。
这里的座位很多,先来的人大多坐了比较靠边的位置,艾森一进门就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又摆摆手让安德烈和洛斯过来一起坐下,于是只有他们三人坐在了正中间。
艾森开口问道:“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安德烈以为他在问自己,转头一看才发现艾森这话是问向全场的。
其他人听到这声,倒是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才一起看过来,就连对着镜子练习的男人也停了练习,径直走到艾森面前,朝他伸出手:“您好您好,今天你也面试?我们应该是一组的,请多多指教。”
艾森没起身,伸出手和他握了下,就又抱着手臂靠回椅背。
男人没有介意,走到了他们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于是就变成了,艾森、安德烈和洛斯在会议桌的另一边,其他人在另一边,由于艾森过于拽而放松,不知道会以为他们这侧就是面试官。
那个女人笑了下,把羊皮纸放下,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应该没有那么快到我们,不如大家认识一下?我叫芙里佳,是三天前来的。”
能言善道的西装男坐在她旁边,也跟着介绍:“我叫睿勒,是五天前来的。”
戴眼镜的男人也介绍:“我叫高尔彭特,是十天前来的。”
对眼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眨巴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扎了个马步,左手打一拳,右手打一拳,口中大喊:“咦哈——!”
艾森足足愣了四五秒,才转头看其他人,众人和他一样,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洛斯翻了个白眼,挥挥手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我叫洛斯,昨天来的。”他看了眼艾森,艾森懒洋洋地点了下头,洛斯便继续说,“这位是厄瑞波斯,这位是安德烈,也是昨天来的。”
睿勒从他们进来眼睛就挨个扫了一遍,出于某种直觉他认为艾森有点东西,他刚才去和艾森打招呼也是,要是没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狂妄呢?
于是他便朝艾森笑笑,又问:“厄瑞波斯先生准备竞聘哪个部门呢?我看您的气质很适合冲击白银塔,说不定……”
“我姓爱得莱德,”艾森打断他,“厄瑞波斯不是我的名字。”
睿勒愣了一下,又笑着接上去:“噢,这样,那爱得莱德先生要竞聘哪个部门呢?”
艾森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看起来不太情愿回答。但其实只是因为艾森还没想好,也懒得跟刚认识的人交朋友。安德烈和洛斯遥遥对望了一眼,各自笑了一下,睿勒这样的聪明人,虽说看人下菜碟,但做来还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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