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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孙权按住他的肩膀，“起来，去榻上好不好？”
曹丕慢慢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嘴角挂着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涎。孙权给他倒了点水，本意是想让他漱口，但曹丕几口就把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孙权敲了敲水壶，问他。
曹丕摇头，拉着孙权往榻上去，他在榻边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光溜溜地站在月光下。
那月色是冷的，曹子桓的肌肤也是冷的，孙权抱上去，把他压到榻上，把自己和曹丕用被褥裹到一起。
他吻着曹丕，用手掌摩挲怀中微凉的身体，顺着脊椎一寸一寸往下摸，从臀缝摸进去，按压戳弄，很快那处就变得柔软。
孙权伸进去一指，又从曹丕的下巴亲到胸前，用舌尖压住凸起的乳首。他用膝盖顶开曹丕双腿抵住腿间，在舔弄中，他感觉到曹丕慢慢地硬了，勃起的性器抵在他的大腿上。
他伸手去给曹丕揉，像刚才曹丕帮他那样。他想了想要不要也用嘴，但还没想完曹丕就在他手里释放出来了，埋在他怀里呻吟喘息。于是孙权把手里的东西涂抹到曹丕后穴，他看着曹丕胯下稍软下去的欲望，在沾着精水扩张的时候，埋下去舔了舔。
曹丕刚刚释放过，分外敏感，被舔得腿根发颤，下意识就要把腿合上。但是孙权卡在他腿间，他只能紧紧夹住孙权的腰。
“够了，进来。”曹丕支起身子，拉住孙权的胳膊。曹子桓掌心出了汗，声音听着也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帷帐内都是情欲的味道。
孙权把手指从他后穴抽出，发出“啵”的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四下无人的太子寝殿听着十分清晰。
曹丕倒下去，胸腹起伏着。孙权一手放在他腰侧，另一手扶住自己的东西，用冠头在已经湿软的穴口磨了两下，然后慢慢推了进去。
他照顾着曹丕的感受，一开始抽动得很慢，随着曹丕呻吟的拔高，他的动作变得有力而迅速，一下一下地撞进去，撞到最深。
交合处弥出了水声，曹丕脸上也满是泪水。孙权给他抹掉，吻他，堵住他带着哭声的呻吟。他不能体会曹丕的痛苦，但至少他可以接纳。
让曹子桓哭到睡过去，或者干脆把他做到昏厥。
但直至最后曹丕都是有意识的，他的性器夹在二人腹间泄出精水，然后软了身子歪在榻上，任由孙权在他一片黏腻的股间抽插，最后拔出来，释放在他腿根。
曹丕轻轻哼哼了两声，哑着嗓子问孙权要水喝。
他刚才又哭又叫，流了太多眼泪太多水，现在整个喉咙都像被烧灼过一般。
孙权给他端了水过来，问：“你这声音，明日怎么见朝臣呢？”
曹丕不高兴起身，靠在孙权肩头就着孙权的手喝了两口水润嗓，然后像是赌气似的，说：“不见了。”
“那魏讽的党羽怎么办？”孙权把他拉到怀里，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你是太子，群臣都等着你下令才能处置他们。”
他听见曹丕的叹息，很低的一声，像是把胸腔中所剩不多的气息都抽了出来。寝殿内沉寂了半晌，曹子桓应该是经过一番纠结才决定告诉他的：
“你问魏讽‘熟人能挽大厦于将倾’的时候，我醒了。”
孙权一愣，片刻后才意识到，曹丕是在回答他一开始问的那句话。
“之后的你都听到了？”
曹丕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像是“嗯”，又像是“哼”，在那音节之后，他说：“在这邺城之中，还有许多人不想让我做魏太子……他们连伊陟都不想让我来做。”
对魏讽党羽，曹丕处置得狠绝。
首当其冲的是张泉，谁叫他是张绣的儿子呢？就算他没有参与叛乱，曹丕也是想杀他的，更何况他在昨夜宴上，确切地附和了魏讽，说要做汉室忠臣。
那么曹丕成全他。弟弟曹均拖家带口地到宫门前哭诉也不能让曹丕回心转意，他知道曹均娶了张绣的妹妹，所以他在见仇人的女儿时也要叫一声“妹妹”了。
他站在宫门前，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数十人，直到曹均夫妇给他磕头求饶到昏厥。
“抬回去，好生照料。”
曹丕说完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人要杀，宴上被魏讽带入堂中的人都不能活，包括王粲的两个儿子。
当然子建他不能动，至于杨修……也先留一留吧。
孙权看着他杀人看着他哭，哭完去给他父亲写奏表，奏表写完的那天曹均死了，于是孙权就又看见曹丕涕泣涟涟、肝肠寸断。
如今邺城之诡谲他在江东也不是没有见过，但他没见过这样的曹子桓。
曹丕白日里在群臣面前杀伐果决，夜阑人静时却温驯乖觉的倚在孙权怀里，拉上帷帐，亦是予取予求。
过了几日，曹操的回复到了，他并没有赞许自己的儿子，反而叫曹丕适可而止，还感叹假使自己在，不会叫王仲宣无后。
孙权从中嗅到了一丝衰老的气息，衰老会让人心软，但鞭笞宇内的魏王曹操会是其中例外吗？
他没有拿捏曹操的自信，但对曹丕的了解却是足够的。
那晚他佩上了曹丕送他的“流彩”，告诉曹丕，他要回江东了。
前些时日的依赖和温存正是曹丕对他的挽留，现在他要走，曹丕自然不愿，也不许。
孙权对此早有预料，他说话的语调依旧是亲昵的：“我离开江东前给伯言留了一封信，是写给魏王的，信中说东吴会出兵突袭江陵。”
这也是曹操之所求，若江陵被袭，关羽退兵往救，则樊城之危可解。
见曹丕迟疑沉思，孙权继续道：“只有我活着回江东，这封信才会寄出去。”
第23章 二十三 眼中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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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桓让他滚。
这样直白，也这样叫孙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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