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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隐(古代架空)——脑内良民

时间:2023-05-06 14:26:52  作者:脑内良民
  慕洵眉头一皱,余光见陆戟同时板下脸,显也未获实情。
  张继自知有错,心愁难解,终于道出此行缘由:
  那日慕府客宴,柳枫大醉不知事,随慕洵院下接旨时甚至迷糊着嘟囔“我柳枫可是连那小皇帝也不跪的”,好在被张继即使捂住了口,后半截话生生堵在他掌心。
  而后天色大暗,张继谢过慕洵派人相送,驮起刚刚揪着耳朵要请他再喝一场的“师叔”柳枫走出府门。
  医馆在市集旁,与僻静的慕府隔过两条长街,其中一道巷子便是勾栏云雨赴逍遥的快活处,在这夜里,灯火最是繁盛。
  柳枫突然挣着要他放手,拍着大将军脑袋直说今天非要把他喝趴下。张继不屑同他一大夫扭劲儿,说放便放了,让他痛痛快快一屁股落在地上叫唤。
  柳枫已然醉得不轻,嚎完爬起来还是摇摇晃晃走不稳,却还是拧着鼓莫须有的狠劲儿拽着张继往亮处走。
  张继本想扛着人直接撂回医馆的,谁知道那红花绿柳的地方走出几位面熟的,见到他差点吓得跪了。
  大将军哪能纵容下属混迹花柳?张继正言教训了几句,让他们快些离开,奈何身边一个攥着他胳膊的醉鬼拼命似的把他往醉仙楼里头拽。
  他能怎么办?只能尬着脸收紧胳膊,朝几个偷笑看戏的熟人解释说:
  别学我,交友不慎。
  下属面前动武扛人显然不好,张继只得拐弯找了一间难得半夜还点着烛火的朴素小酒肆,让柳枫点酒点菜自由发挥。
  一时情急,他大意了。
  普通酒肆皆循夜禁,昏而闭,五更起,眼下这漫天星云,黑帐似的夜幕下哪里还有什么正经酒肆!
  可惜他分辨出不妥时,几碗浅酒已被柳枫劝下了肚。那酒里不知是下了什么猛药,无色无味,却能顷刻让人下腹蹿火。
  张继尚且如此,对面出诊就当锻炼的柳神医就别提了。
  将军尚觉发热,整理软甲准备将外袍脱下,恍然发觉对面快要醉瘫下的柳神医已经解开单衣手往裤腰上摸了。
  他没得犹豫,立刻扛起柳枫往医馆赶,至于这未立酒帜的小店只能明日再上报府衙。
  夜半,正街空寂,医馆里看管药材的小童挨不住夜睡着了,张继尚存几分清明,叫醒问他可有大夫在馆?小童摇了摇头。又问他可懂药理?小童再摇头,张口“啊啊”几声,指了指嘴巴,竟是个不会说话的。
  解药不易,将军叹气。张继只得摸向那小童问了柳枫寝间,预备将人撂进去再做打算。
  找屋子、进门、摸黑寻床,都没什么问题。
  唯独将人放下时被这个骂皇帝不眨眼的泼皮大夫一把勾住了脖子。
  大将军还弯着腰。
  那酒混子还是拿腿勾的。
  张继饮下的几碗酒药劲愈渐鼎盛,被一身酒气的柳枫下意识缠住,脚一架,腿一勾,腰一紧。
  将军差点骂出声:
  怎么你们作神医的喝完酒身上还有股花香?
  哦,是石楠。
  一切顺理成章。
 
 
第30章 
  ================
  张继其实愧怍难当,自己堂堂正正两袖忠,于公刚正不阿,于友两肋插刀,品性相貌、功勋圣宠摆在那,哪家朝臣权贵不是想着往将军府偷偷塞人的?
  结果呢?他张大将军仁至义尽送人回家,到头来自己没控制住,整了这好一出阴差阳错睡醉友的说书戏码。
  这醉友还是个和慕洵同过窗,手上救人嘴里骂的暴躁神医。
  更无奈的是,这神医还姓柳,“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那个柳……真是老祖宗都在留话嘲讽他。
  张大将军算是见识颇广,从华贵宫室到边关萧索,从钟鸣鼎食到血刃如洗,而立未至的年纪,心思却已被世事打磨沉稳,正如日中天的做着将军呢,谁料到千军万马的外敌杀不乱的胜将心,半途反被那非法小酒肆将了一军。
  陆、慕二人听他自责的叙述,脸上神色皆不作好。陆清被爹爹抱着,小孩子毕竟多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雅香静静睡着了。陆戟抬眼盯着这个年长自己几岁的至交,眉宇间隐怒未发,置在木桌上的一只拳头攥暴着青筋。
  张继自知犯错,犹豫半晌,几次欲语,嘴唇嗫喏了一阵,最终憋出一句:“……他还好吗?”
  他不敢看向慕洵的眼眸,只盯着他襟前简致的云纹绣和太子小小的脊背,目光闪烁游移。
  “昨日他来送我,身上还烧得厉害。”慕洵目色沉静,语调也无波澜,可那副略显疏离的样子明显是心有不悦。
  “他搁了三日的问诊未曾出门,张将军,”慕洵微微皱眉,声色更正:“在下上一回见他休诊还是八年前,他回乡奔赴亲丧。”
  张继心下更愧,抬眼看去,却见慕洵面无怒意,却隐生忧色。
  “我对不住他。”
  “将军与其在此道歉,不若当即策马返程。”慕洵敛下几分天意既定的无奈,语重心长劝慰道。
  “这……”说是领命护驾,其实张继清楚,自己分明是不敢面对柳枫,这位柳氏独脉、昔日友人,前几日还同自己推杯致礼的君子之交,自己有何脸面再与之相见?他们又如何能够面对那纷乱情迷的一夜?
  “张继!”见他仍在犹豫,坐在一旁忍耐已久的陆戟终于怒道:“你与那柳枫的事本来轮不到朕掺和,可你堂堂大将,家国战事尚且不畏,这时候跟朕在这儿学什么缩头王八!还不快走!”
  张继听他如此说,愧色一隐,心中顿生几分莽勇,当即向二人拱手草拘一道武礼,退身出门,策马而回。
  马蹄声遥扬远去,陆戟将熟睡的儿子接到怀中,朝慕洵得意地笑笑,“张继是个武人,不及朕的悟性,骂他两句醒得快。”
  慕洵眉间仍有忧色:“柳枫看着不讲规矩,性子也躁,实则是个极重情义,守五礼的。而张将军至情至性,为人更是中正。”大抵是心中忧虑分散了注意,慕洵起身时经不住掌扶桌沿,躬身缓了缓,“遇此境况,倘若他二人自己难辨真心,你我身处局外,其实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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