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背靠电梯上, 身前是把她安稳拥在怀里的魏青桉, 像是在护崽。
魏青桉因为要看电梯口,身子侧着,微仰了头,秦暮温热的额头刚好抵在她的鼻尖,凉凉的,跟这人昨晚扯开睡衣,抵在自己胸口亲吻的触感一样。
秦暮回忆着那时的点点滴滴,视线慢慢垂落,落在魏青桉的胸口,光明正大的盯着。那目光像是要穿过衣服, 看透什么, 但只可惜她衬衫扣子系的严谨,不能耍流氓。
等人走完,两人站好, 魏青桉松了手,秦暮也移开目光,往负一楼去。
秦暮把魏青桉送到单位门口,下车前,和她说:“晚上你记得准点下班, 到时我来接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魏青桉的手都已经准备拉门把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又松了回去, 问道:“去哪?”
约会吗?
她们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五天后。
秦暮没告诉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去上班吧,我大概六点半来,你记得下班。”
“好。”
虽然不知道晚上秦暮要去哪,但应该只有秦暮和自己,这样一想,魏青桉甚至想把时间直接快进到六点半,从单位出来坐上秦暮的车,而不是现在她才刚刚下车。
魏青桉下了车,她刚准备关车门,秦暮在车里探过来身子突然喊她:“祛疤的药膏记得用,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知道了。”魏青桉和她挥手。
秦暮这才安心的启动车子离开。
到公司,秦暮先开会安排了最近的工作,然后让李家山去通知颜欢和杨生杰开会。
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就要入住瓷厂工作,前期工作在公司这边的工作室里可以完成,但中期和后期,还是要在瓷厂。
上周的时候,秦暮已经安排好他们在瓷厂的衣食住行,等到工作室的东西完全运送过去就可以开始工作,这个时间颜欢和杨生杰可以休息休息,李家山依旧是随行助理。
会议上,秦暮把该说的说完,该叮嘱的叮嘱了遍,开会结束,大家散会。
秦暮合上黑色的会议记录本,圆珠笔放进本子里,叫住正在起身的李家山,“家山,你等一下,我和你说点事。”
张帆听到回头看了眼,等众人离开会议室,张帆最后一个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李家山重新坐回秦暮左手边,双手放在桌面上,略显紧张的绷直身子。
如果是在外面谈工作还好,但在只有两人的会议室,氛围亲昵了些,而且刚才秦暮没有用工作的语气喊自己,李家山也就听得心软和悸动了几分。
秦暮没他想的那么多,直言道:“你这次跟着颜老师和杨老师进厂工作,可能各方面要辛苦一点,在尽量满足她们要求的的同时,也要时刻监督各项工作。”
瓷厂虽然是高经晨名下的产业,公司大部分的合作都是走这里,流程什么的也比较熟悉,但还是需要有人去看着,不能因为熟悉,就掉以轻心,最后耽误了进度。
秦暮继续说:“还有,如果在那边遇到不方便解决的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或者是你联系张帆通知我也可以。”
李家山点头,“我知道了秦总。”
“没事了,你去忙吧。”
秦暮拿本记录本、笔和手机起身。
李家山抱着文件,跟在秦暮身后离开,到拐角两人分开时,李家山又多看了眼。
一整天,秦暮都在忙工作室东西搬运的事。
高经晨今天也莫名的从他办公室出来,开始跟着忙前忙后,不过他的心意是好的,但周边的同事却束手束脚,像是见了什么瘟神一样,纷纷离他远远的。
不过可能正是因为高经晨在,所以大家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原本下午四五点才能做完的工作,三点提前完成,秦暮放他们回去休息,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
秦暮擦完手,弯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抬眼间,看到高经晨在卫生间不远处站着,她步子停顿了下,随后走过去问:“怎么在这里站着,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私事。”高经晨声音低柔了些许,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递到秦暮跟前:“晚上七点的音乐会,你要,一起去吗?是你曾经提过的克林钢琴家的。”
克林……德国一位伟大的钢琴家。
很早前,秦暮在网上看到他要世界巡演的消息,还以为要很久才开始,没想到今天已经巡演到这里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据说这位克林钢琴师在国内只办一场,而且因为年纪大了,以后开世界巡演的机会不多,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在国内开办,所以一票难求。能去看,自然是难得的机会。
秦暮对这位音乐家感兴趣,是之前无意在街边听到了街头钢琴家的演奏,那首曲子和当时的氛围很融洽,秦暮抱着衣服听了会儿,结束时,问了身边人作曲的名字后。
刚好是个懂音乐的,那人把名字告诉秦暮,她当晚回家听了他所有的作品。
因为喜欢,还特意买了黑胶。
但明明是心里喜欢的音乐家,秦暮却只在那两张音乐会的门票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视线,便说:“抱歉高总,我晚上约了青桉。音乐会我去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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