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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流倒退(近代现代)——浅7

时间:2023-05-12 10:35:10  作者:浅7
  我绕着车身急得心头乱窜,眼睛都要看花了,巡逻岗的交警明显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过来拍着我的肩宽慰道:“同志不要慌,现在都有行车记录仪,真蹭着了肯定是他赔你!”
  我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正可怜巴巴点头,就看到前面拦保时捷的另一位交警朝我们作手势:“没刮到!车身之间恰好留了条头发丝的缝。”他咧嘴逗乐:“真奇了,富豪的司机年薪也得是百万吧,不然怎么对得起这车技。”
  我愣愣地听完他的话,接着就看到贺湛的车一秒停顿都不愿意,马上向前迅速蹿了出去。
  贺家主宅的地下车库要绕到后门开进去,交警们看着一溜烟跑掉的车除了感叹几句贫富差距,就没多作别的关注了。
  我坐回驾驶座,心情沉重地顶着离合把车退出去。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贺湛是不是在车里,想他这么晚回来累不累,是他向交警举报我车挡路的吗,是他指使司机极限超车的吗?他还没消气对吧,但是怎么会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想到这里,我又不由自主回想起梦里的场景。
  除去血脉偾张的画面,我感触最深的还是梦里那几滴眼泪。
  即使在梦里,我也知道是那泪为什么而流。
  梦里的一幕幕的确是我会做的事,至少符合我赴浙以前的行事规则。
  但是,我深知这次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但要问到底有什么改变,我也论述不清,到底改变得有多彻底,我也不敢作保证。
  只是我能发自内心的确定,我这次回来完全没打算对贺湛提起谢芒在病房里说的话。
  我会掏空心思去讨贺湛开心,尽全力挽回我们出现问题的婚姻,这是我一直在想的事,但这些想法里面,早就不自觉就把谢芒这个人和他相关的事排除在外了。
  我不想再在贺湛面前提起谢芒了。原因醒悟得很迟,我也很后悔明白得太晚。
  我不是不敢提,也不是担心提他会再加剧恶化目前的局面,而是,这两点都排在了要避免贺湛听了后难过之外。
  我没有恨过谁,人生半途,最引起反感的人只有谢芒。我和谢芒,只是单纯的情敌关系,没有其他感情羁绊。
  我设想不到去恨一个曾经很爱的人会经历怎样的折磨,如果非要情绪代换,我绝对是第一反应就拒绝。
  恨贺湛这件事,我想都不敢想。我也想象不到,贺湛得做什么令我令我伤心的事,我才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让贺湛知道,谢芒也同他一样恨彼此,曾经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终于抵挡不住现实残酷多舛成了怨侣。
  还没看到贺湛得知一切的反应,我就已经开始心疼了,心疼到一点都不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是我认识贺湛以来,第一次因为太心疼他而不计较吃不吃醋的问题。
  可是贺湛不会知道了。
  回到家,佣人挤成一团看我身后,见没人跟回来,眼底的失望太明显。
  我嘴角撕开一个苦笑:“夫人回娘家住几天,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听到我的回答,稍年长些的厨师吞吞吐吐:“回娘家,也不用把全部东西都搬走吧……先生?”
  一听到说贺湛搬了全部东西走,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大步流星跑上二楼卧室。
  卧室的床看起来已经有几天没人睡过,上面的床具整洁如新,没有一丝褶痕,我拉开衣柜门,里面空了一半,看不到一件贺湛的衣服。我冲进衣帽间,衣帽间的情况比衣柜更不能看,这间本就是为贺湛打造的收藏室,现在搬得比新开盘的样板房还干净。我不抱希望地去洗漱台看了看,如我猜测的那样,以前堆满的瓶瓶罐罐全都不翼而飞,连平常打开门就能闻到的香气也没了。
  他离开得很突然,决然到没给任何人做一丝准备。
  像是生怕谁会开口留下他。
  “自从您进组,夫人就基本没着家。祝总来家里取过几次餐,夫人是有天傍晚回来过,但拿了文件就又说要回公司。我们都拦他吧,说他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回家住一样可以工作。夫人没听,说先生不在,他回来更睡不着,还给我们大家放假。”
  “那天您打电话问夫人回来没呢,我们以为夫人马上到赶忙准备了一桌子菜给他,但等一晚上也没等到他回家呢。”
  “先生,您回来晚了呀。夫人的东西,是今天上午祝总派人来搬的,还说您知道。”
  “我不知道……”我梦中呓语,难受地翻了个身,没想动作幅度太大,直接从沙发床掉下来了。
  额头磕到沙发垫上,人难得清醒些,又被屋里难闻的酒气熏得一阵吐。
  我吐得神智不清,脑子里还是几位佣人掩面难受的样子,她们说得每一个字,都叫我心中的苦水颜色更深一分。
  我拿出手机给贺湛打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没打通,又翻出微信对话框找他,一条条带着红色感叹号的消息看得我眼神晦涩。
  我起身跌跌撞撞去找另一个手机,贺湛的几个备用号每一个都把我拉黑了。我拿着手机发呆,自暴自弃拨打祝承初的电话,打是能打通,但他不接,直到打到第四个,听筒里才传来祝承初破口大骂的声音:“纪清诩,你有病吧,看看现在几点好吗?我们是能凌晨三点通电话的关系吗?”
  我置若罔闻,身体被今晚的事透支得大冒冷汗,说话时已经带上了点鼻音:“我想见贺湛,你把我老婆还给我!”
  “滚蛋!!”祝承初骂完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就被拉黑了。
  这一晚难受到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抱着贺湛睡过的枕头贪婪地嗅着味道,可惜家里的佣人太勤快,每天一换的床具只剩洗涤剂的味道。
  眼泪不自觉地包满眼眶,我抖着背给贺湛发语音:“老婆,我错了,你看看我啊。我好想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走啊……”
  连续八条语音,全部显示发送失败,我的心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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