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郑清的存在感强了不少,他不知道从哪刷到了郑亭林的街头视频,看完会问上几句,但不做点评。
从京城转机到江城后,孟思妍和她兴奋谈起,郑亭林才知道自己的视频早就在京音附中传播开。
孟思妍:[施斐给我发的嘿嘿,你都不跟我说!]
郑亭林无奈,一看播放量,竟然已经快破百万。
孟思妍撺掇她自己去注册账号,郑亭林却没什么兴趣折腾,听过后就抛到了脑后。
她和傅令君此行回来是为了高二的会考。
两人虽然已经拿到高校录取通知书,但高中毕业证还是得拿。
郑亭林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上一世京音附中有组织复习,这一世在江城实中,情况就大不相同。
按安然的话说,会考真的需要复习吗?
连作为实中艺术生的贺真言也游刃有余,准备着集训,没有把这场考试放在心上。
但对大半年没碰课本的郑亭林,考试显然不轻松。
张姨对两人同时回家惊喜万分,楼下忙活做了一大桌子菜,郑亭林总是分神听着下面动静,不一会儿说:“傅叔叔回来了。”
傅令君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
郑亭林自言自语:“那我妈应该也回来了。”
两人很久没见面,谈不上想念,但还是会偶尔惦念。
谭雅平很少发语音,郑亭林只能勉强从她的回话频率中判断她的状态。
她下了楼,意外的是没有看到谭雅平。
傅伯诚笑着问她玩得怎么样,郑亭林和他打了招呼,回答后问:“我妈还在忙吗?”
“对,希望她晚饭能赶上。”傅伯诚看了眼机械手表,又问起傅令君的事,朗笑感慨她们姐妹情深。
郑亭林尴尬回应,端了盘水果上楼,挤着傅令君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
“我总感觉……”郑亭林吃了颗葡萄,偏头看傅令君,“他们真的不会结婚了。”
新年后谭雅平同她隐晦提起过,感情危机早有征兆,但直到刚刚和傅伯诚聊天,郑亭林才从他提出谭雅平的语气中判断出结论。
她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傅令君嘴前。
傅令君含住吃下,回:“他们快分手了。”
傅伯诚从来不瞒她,之前就和她提过几句,她当时不想打扰郑亭林难得的好心情,也就没有提起。
郑亭林闻言一顿,过了会儿才说:“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在家见面了?”
谭雅平会从傅家搬走,她自然也不会留在傅家。
然而傅令君问:“你想定居在哪?”
郑亭林抬头。
傅令君继续说:“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不是傅家,不是郑家,也不是季家,而是只属于她们两人的小家。
“真的吗?”郑亭林眼底的光一点点亮起,“我想去滨城!”
她想起两人去年愉快的滨城之行,远离过去的人际关系,有着一线城市最好的阳光空气和绿化,充满年轻的朝气。
傅令君刮了刮她的鼻梁,轻笑答应:“好。”
“我想住在海边,步行就能到沙滩那种。”郑亭林一直在内陆生活,尽管旅游多次去过海岸,也依旧保留向往。
“如果能带个花园院子就更好了,我可以种花,再养一只橘猫,站在秋千前拉琴。”郑亭林越说越停不下来,“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烧烤,对了一定要空气好,这样就能把你的天文望远镜架到天台,一起看星星。”
她像是在勾勒一场美梦,唇角翘起,最后伏桌笑得背弓起来。
傅令君全都答应:“我们会有这样的房子的。”
她会投资赚钱,会接项目,会实现郑亭林的梦想。
郑亭林也想到了钱的问题,精神总是需要物质支撑,她笑了声,说:“我肯定会存很多钱的。”
随着她的知名度提升,演出费也水涨船高,只是她往日大手大脚,存不下多少钱。
但如今,比起及时行乐,她更想和傅令君细水流长地过完一生。
六月的江城炎热,一直到太阳落山,迎面吹来的风还是温热粘腻的,郑亭林注意着窗外,看到谭雅平的车开了进来。
下楼吃晚餐时,桌上气氛微妙。
曾经是谭雅平和傅伯诚亲热,郑亭林和傅令君冷淡,然而不到一年,情况却是逆转了过来。
郑亭林注意着分寸,刻意和傅令君保持距离,落在谭雅平眼里,却觉得生硬。
“你们不是一起在欧洲玩了几个月吗,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她问是问,并没有上心,这段时间公司的财产切割忙得她焦头烂额,傅伯诚是她合作伙伴,不是说分就分这么简单的。
郑亭林随口应付着她,惯来直爽的傅伯诚只围绕着两人的旅途问话,和谭雅平的沟通肉眼可见地骤减。
晚饭后,郑亭林瞥了眼二人对坐的客厅,有些不安地上了楼。
楼下并没有传来争吵,谭雅平和傅伯诚都是体面的生意人,郑亭林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傅令君坐在沙发地上,空调冷气很足,郑亭林发冷地贴近她坐下,抱膝不知如何是好。
“在想什么?”傅令君问。
“烦。”郑亭林闷声回,“感觉平静的日子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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