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重复:“我是她的妻子。”
俞菲:“是的,但是需要预约。”
宴秋觉得一阵眩晕,“她,她……”
俞菲:“夫人现在是业内新贵,很忙。”
宴秋:“她比我还忙?!”
俞菲叹气,“看行程表,是的呢。”
宴秋吞了一颗静心药丸,她在一个昏暗的走廊里,大拇指和无名指夹着一根烟,她抽烟的姿势很花里胡哨,妖娆又美丽。
她吐出一口薄烟,“算了,林珍熙关了多久了。”
俞菲:“快一个星期,没让她见任何人。”
宴秋点头,手上戴着皮质手套,推开了整面由不锈钢制成的门板。
面前的房间很小,没有窗子,头上只有一盏非常亮的灯,让整个房间几乎没有影子。
房间里很臭,脏兮兮的姑娘蜷缩在角落里。
宴秋淡淡叫她名字:“林珍熙。”
林珍熙立刻抬起头,神经质大叫:“宴总,宴总,你赶紧把我放出去,我不是故意,我现在还未成年,法律上不会判我有罪————”
宴秋吸了一根烟,尼古丁让大脑格外清醒。
“法律改了,最小到十四岁可以判。”
房间里太臭了,宴秋停在门口,“你为什么恨林晚晴,据我所知,她没有得罪过你。”
林珍熙咬牙切齿,“这个杂种压根不是我爸妈的孩子,是其他野男人的种,她赖在我家不走,就是为了林家的财产!这种人凭什么不该死。”
林晚晴光活着就足够碍事了。
“七千块钱。”
林珍熙茫然地抬起头,她听不懂宴秋在说什么。
宴秋如同无机质玻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藏在林晚晴枕头下面,衣柜里面,铅笔盒夹层里的七千块钱零钱,被你抢走了。”
宴秋曾经在豪门中见过各式各样的恶,得益于父母的保护,这些恶从来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但这些恶结结实实落在林晚晴的身上。
林珍熙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个星期的难以入眠和肮脏狭窄的环境,足以压垮一个正常人的心智。
宴秋:“林晚晴九岁那年,你应当只有六.七岁。”
宴秋的语气没有很大的悲喜和厌恶,仿佛只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面前人的惨状和狭窄阴暗的房间却昭示着问题的严重性。
“十四年前的七千块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足以解决很多生活中的小麻烦。
樟城当地的平均工资每月只有一千余元。
宴秋担心林晚晴身上穿的整钱会引起别人的觊觎,特意换成了零散的钞票。
林珍熙大脑飞快运转,“好像有这回事……”
她习惯了抢林晚晴的东西,那些钱最后被几个小姐妹出去玩,花掉了,她们也没放在心上。
比钱更重要的是手机号码。
宴秋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在房间内发出一声空洞的回响。
她的皮靴踩在林珍熙的后背上,地上的人身体扭曲,尖叫。
“手机号码,也被你扔了。”
林珍熙瞳孔惊恐成了一条竖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宴秋会突然提起那件事。
一个写着数字的破纸条而已,她当时那么小怎么晓得手机号的重要性?
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她不管做什么事情,父亲母亲都会原谅她,欺负林晚晴也不会得到任何批评。
不过就是一张枕头下的纸条而已,算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珍熙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她光是闯进林晚晴的房间随意翻找,就已经是一项罪名。
宴秋脚下的力气增大,似乎听到了肋骨发出的悲鸣。
林珍熙的尖叫越来越小……
她脸上的悔恨不是因为得罪林晚晴,而是过于恐惧宴秋。
宴秋的形象和她以为的大相径庭。
在小房间大门打开的前一刻,她仍旧觉得宴秋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就像宴秋爱林晚晴那样。
俞菲适当打断:“老板。”
宴秋脚下松开,林珍熙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救,救命……”
林珍熙脸上的怨毒和迷茫,做不了假。
“什么事?”
她对秘书突然的打断很不悦。
俞菲:“夫人说晚上腾出空和您一起共进晚餐,不过……”
听到林晚晴的名字,她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
“不过什么?”
俞菲:“不过需要两个小时之内结束,夫人晚上还有安排。”
宴秋:“。”
所以她这是被包养了吗?
要随时根据富婆的时间做安排。
被一打岔,宴秋没有了继续折磨人的性质。
皮靴在她腰侧用力踢了一脚,刚好是胰脏的位置。
林珍熙疼的身体弓起来,房间里又是一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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