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持续一夜的狂欢,做到一半被迫停止。
宴秋虽身体快受不住了,心里却想拉着林晚晴一直缠绵。
早餐车推进来,林晚晴通过门缝看到看到隔壁的小妹妹。
宴秋彻底侧过脸,不想看到她。
太丢人了,这辈子没有丢过那么大的脸。
“姐姐,你们昨天晚上在吵架吗?”
林晚晴尴尬笑笑,“没有。”
“打架?”
林晚晴硬着头皮点头,“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
小姑娘好奇地望着里面,“昨天的投诉电话是我打的,爸爸妈妈不知道,如果姐姐需要帮助,可以报警,这里管得很严!”
林晚晴心里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疲惫又庆幸的笑容,
“好,我们再也不会打架了。”
宴秋硬邦邦说,“不会打架了。”
小姑娘趴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头,“你看起来很凶,不许欺负她。”
宴秋:“……”
小姑娘走后,林晚晴忍不住笑出声。
俞菲在门口也差点笑出声。
宴秋默默看去,“别笑了。”
俞菲把资料拿好,手上提那个公文包,“机构的车已经在酒店楼下等候了,随时可以出发。”
宴秋垂眸嗯了一声,“甜甜,走吧。”
昨日宴秋坐在轮椅上是装的,这回她的腿真的需要用手杖。
宴秋走得很慢,每一下动作都会牵引着腿部肌肉和腰部肌肉,不得不扶在林晚晴的臂膀上。
年纪轻轻大有七老八十的样子。
林晚晴心想要让宴秋好好锻炼了,她腰身上有些肉,不能继续胡吃海塞。
下车到达机构门口,林晚晴看到了一座非常气派的建筑。
一般人站在门口都会匆匆而过,生怕停下脚步,空洞华丽的大门会吸走身上的每一分金钱。
和国内的气派不同,机构有浓郁的西方气息,恨不得在外墙上贴上金箔。
林晚晴心想,“这地方靠不靠谱?”
俞菲解释说明,“去年背后换了个新的大老板,喜欢这种风格,里面都沿袭了研究所一贯的严谨克制。”
林晚晴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打了个喷嚏。
自从宴秋几次三番身体出问题后,林晚晴对消毒水的味道心底有恐惧。
正如同俞菲所说,机构内部非常学术严谨,是医院一贯用的纯白色,地面是防滑的软底橡胶。
前台的两个护士长得很漂亮,看到预约的顾客来时,露出了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林晚晴坐下了解后得知这项技术非常成熟,在国内做也没有任何风险。
在这里能够享受更好的医疗条件和环境。
长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女医生,坐在两人对面,“请问需要怀孕的母体是?”
林晚晴说,“是我。”
在桌子下面,宴秋手不轻不重地拉着林晚晴的手指,大拇指在她的手掌心里来回磨蹭几下,无声地表达着歉意。
医生说了很多专业名词,林晚晴只能听懂一半。
转化成中文林晚晴尚且不懂,更别提用的是带有口音的外语。
宴秋能全部听懂,时不时低声用中文和林晚晴翻译一遍。
宴秋提问,“所以风险是?”
宴秋平时的情绪很不外显,林晚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后,能够从她细微的肢体动作里读出她此刻的心情。
宴秋此刻身体微微向前倾,目光虽聚焦在面前的文件上,但眼睛没有聚焦,很认真地听医生说的内容,手指不自觉抠挖文件的一角。
宴秋比她还焦虑。
林晚晴牵住宴秋的手:别担心。
宴秋对她露出一个苦笑。
怀孕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有风险,宴秋只能花最多的价格,把风险降到力所能及的最低。
两人在医生的引导下做了后续的检查,全程宴秋的精神都很紧绷。
她小声对林晚晴说,“如果不行,我们就算了吧。”
林晚晴从未见过宴秋这副脆弱的样子,好像薄薄的脊背,无法承担住肩上无形的重压。
宴秋的喉咙沙哑,“我们可以过继一个小朋友,宴家的亲戚很多,一定能找到合适的。”
检查的类目很繁琐,折腾完后已经一天过去了。
外头霞光照耀硕大的地标性建筑,在两人的视线尽头。
广场上展翅腾飞着雪白色的鸽子,华丽的喷泉喷得很高,里面是承载着希望的祈福硬币和五彩石头。
林晚晴张开手臂,把脆弱的大猫猫抱入怀里。
“是我怀孕,秋秋别紧张。”林晚晴在她耳边轻声慢语,“别怕。”
宴秋在林晚晴的脖颈间呼吸了一口消毒水的苦味。
她袖子里的手在无意识地抖动。
两天后报告结果出来。
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女医生把报告推到两人面前,“很抱歉,二位的身体似乎很不适合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不带祈福的话音,响彻整个会谈时,医生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击在林晚晴的心脏上。
“抱歉,我的外文不好,医生的意思是?”林晚晴不可置信地看着宴秋。
宴秋用中文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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