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龄说:“温疏,我想亲亲你。”
身体和厚重的棉被相摩擦发出来了一道道声响。
她们抵着额头,在黑夜中拥吻,唇齿交缠,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许龄的脸放在温疏的肩膀上,她的双臂轻轻的环绕住温疏的脖颈。
她在温疏的耳边轻轻说:“再多爱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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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新时代赌神(bushi
只是亲亲,只是亲亲
第28章 爱意平庸
许龄半夜醒来,温疏的手还牢牢地扒在她的身上。
她轻轻的起身,披上棉服,又给温疏掖了掖被子,想出去倒杯水喝。
院子里的灯还在亮着,许龄疑心是忘记关了,正想着顺手把它一并给关了,免得两个老人家明天醒了之后心疼。
推开门便是铺天盖地的凉意。
坐在堂屋门前的人听到了声响,朝这边看了过来。
是外婆。
“龄龄啊,是不是开着灯睡不着啊,我马上把灯给关了去。”
许龄:“没有姥姥,我是口渴了,想起来倒杯水喝。”
外婆:“那你等一会,我去给你倒。”
许龄应了一声。
玻璃茶缸盛着温水,倒没有多烫手,是刚好可以喝的温度。
外婆顺道给许龄也搬了个板凳来,“我晚上总是起来喝水,你姥爷就会在睡觉前烧好,然后放在蓝色的那个暖壶里…说是暖壶,现在也不太保温啦。倒是放在半夜里面刚好能喝。”
许龄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捧在手里:“姥姥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外婆说话也不打草稿,“我这时候,我出来看看月亮。”
阴天,哪里就有月亮了。
老人在这里坐了有几十分钟了,年纪大了觉少,平日里许龄不在身边,总是担心,现在孩子回来了,看见人在自己眼前闹啊笑啊的,又不免得想起从前,又想到以后。
“龄龄啊,姥姥真是年纪大了,今年都得七十岁了。”头发从发根上开始白,颜色的变化也宣告时间的流逝,“这些天,总是想看看我们龄龄,看看我们龄龄过的好不好,在外面吃的饱吗,穿的暖吗。”
往常和许龄打电话的时候,老人总是会说,不用太想家,家里没什么好想的,江潍市是小地方,比不上籍安,更比不上A市。
“姥姥…”
孙女倚靠在老人的怀里,像是小时候那样,她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的又在讲,“我以前,对你妈妈总是太严格,你妈妈很聪明,又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总希望她有出息。”
“那个时候考个学多不容易啊,可是我囡囡厉害的嘞,一考就考了学校里的第一名。成了我们村里面第一个大学生。”
“你妈去籍安上学那年,你姨妈刚刚上高中,家里的钱也不宽裕。你妈妈就边给人家干活,边学习…再没有比你妈妈更好的孩子了。”
“龄龄啊,姥姥其实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让你妈妈和你爸结婚。”老人的泪落在许龄的手背上,被她轻轻的擦拭去,“你妈妈之前有个恋爱对象,但是…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这样,你妈妈最后也不会…”
这东西不好评价,许龄也没办法评价。
毕竟她是母亲不幸婚姻的见证者,是不幸的产物,是婚姻的受害者,在某些时候也成为了对母亲的加害者。
可是除去亡故的母亲,谁又能够真正的去说许龄做的多不好,外婆做的多不好。
谁都不能。
过去就算拧巴成了一个又一个死结,最终还是得宽慰仍要向前走的人。
活着就得往前走。
无论思想上是前进还是倒退,时间是一直翻滚向前的,不会因为人的情绪而停止流逝。
所以为了珍惜这种可贵,人在白天的时候通常顺应激励的语言,而夜晚则沉溺于悲伤无法忘怀。
“姥姥你也知道,妈妈是那么好一个人,她肯定也会希望你是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也不想你因为她的离开没日没夜的悲伤。”许龄轻声说道,“其实有时候我也经常会想起妈妈来,也会想,如果妈妈在的时候我再懂事、听话、讨人喜欢一点就好了,我应该再努力一点给妈妈减轻负担。”
“但是咱也都没办法预料以后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许龄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咱就,好好的过呗,好好的活呗。”
儿孙自有儿孙福。
多说也无益。
老人拍着许龄的背,“龄龄啊,姥姥也知道,因为你爸爸妈妈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想找对象,也不太想结婚,姥姥也想明白了,其实咱这样咱就挺好的。你妈之前说的对,人活这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嘛天天就凑凑霍霍的。所以龄龄啊,咱不结婚也成,咱没有喜欢的咱就不结婚,不结婚,姥姥也能养你一辈子。”
“这些年的钱,我和你姥爷也花不了多少,一笔一笔的都存着,要是万一真是那天我们不在了,我们龄龄遇到难处的时候也不至于再向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再去要去。”
“姥姥你别瞎说,该我孝敬您呢。”许龄的声音闷闷的。
姥姥笑呵呵的,“是啊,我们龄龄从小就是姥姥看着长大的,龄龄是最好的孩子了。”
就如时间的流逝无法停止一样。
人的衰老、死亡,也都是这个世界之中固有的规律。
总该做些打算的。
老人只是想,能多活几年,再多活几年,多活些日子。
有他们在的一天,许龄就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家。
囡囡的这一辈子已经过得挺不容易了,得让龄龄好过些。
也正是这样,她希望许龄能够多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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