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一共分了三支,木桑、金梅、鸢尾,每支侧重的武学重点不同,木桑擅剑,金梅擅鞭、鸢尾擅刺。”
“更具体眼下你也没必要知道了,迟些你自然也会清楚。”
南宫恪说完这些,叹气。
“另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很抱歉,有些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江问白点头,他此刻是个非常真诚的学生。
“一年前,师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就将我叫来了此处,灵水涧。”
“当时你就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冷不丁看到个男人,我还是很吃惊的。”
“但师父同我说,你叫江问白,是三年前她外出游历之时带回来的。”
“当时师父在外遇到了危险,是你救了她的命,但也从此昏迷不醒,所以她才将你带了回来,好生将养。”
“我们万紫阁对你是有责任的。”
“按照师父的意思,你就是我们万紫阁的新一任掌门。”
……
南宫恪也不管江问白是否能消化。她按照和师父南宫明月商量好的说法,一股脑儿的都塞给了江问白。
原本若江问白还记得从前的事,今日这番话就是说出来同他“串供”的。但如今江问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南宫恪就总觉得,好像是在和他撒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负疚之感。
但他刚醒来,若眼下给他太多信息,让他知道自己作为江不寒,曾经在江湖上掀过多大的风波,又怕他当场吐血,不利于身体恢复也不利于接下来的成就大业。
所以就这样吧。
南宫恪安慰着自己,说谎便说谎吧。
善意的谎言便不是罪过。
就让他以江问白这个全新的身份活下来吧,一切都等过了武林大会再说。
她说完这些,就静静的看着江问白,等他的反应。
江问白听着南宫恪说的那些,正各种琢磨。
比如南宫恪说“冷不丁看到一个男人,我还是很吃惊的”,他就想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男人又如何,又不是什么怪物。
又听南宫恪说“是你救了她的命,但也从此昏迷不醒”,心道原来如此,但自己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结果哪知道这话一路说下来,南宫恪最后一句却落在了他要给万紫阁当掌门这个事上。
这句话当真是炸得江问白脑子又一阵嗡嗡的,半晌才反应过来。
“掌门?这……倒也不必如此。”
南宫恪看着他,道:“恐怕由不得你拒绝了。”
她又道:“这是我师父、也就是先掌门南宫明月留下的遗愿。”
江问白仍然挣扎:“虽然很感谢,但我此刻连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去往何处都不知道。兹事体大,我承担不起。况且……先掌门既然将这位置传给了我,那我也是有权再让位出来的。”
“晚了。”南宫恪施施然道,“我师父给了你毕生功力。”
江问白又是被砸了个稀里糊涂。
这老掌门是个狠人。
若只是传位,自己不肯接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结果未曾想她却是不管不顾的就把功力塞给了自己。
这下可好,他若是不当这掌门,直接跑了,不就成了不仁不义的小人了。
江问白内心翻江倒海。
一会儿觉得自己并不想做这劳什子的掌门,要不然当一回不仁不义宵小之徒,也好过回头把人家门派给搞乱了。
一会儿又觉得,老人家把毕生功力都给了自己,如果就这么跑了,容易被天打雷劈吧。
他在两种思绪中翻来覆去,脑袋又是一阵嗡嗡嗡。
南宫恪看他沉默,又道:“另外有个事需要提前知会一声。”
江问白抬眼看她,有种不妙的预感。但他实在又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比让他当掌门更刺激的事。
南宫恪看着他,下一句说的是:“我万紫阁虽没有明文规定,但自创立以来,从掌门到弟子,均为女子。”
又一声炸雷在江问白心中惊起。
难怪这叫万紫阁,原来竟是个尼姑庵!
江问白愣怔半晌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确定,不是你们一个闷棍把我打晕了,绑来做这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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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压寨孙子
江问白愣怔半晌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确定,不是你们一个闷棍把我打晕了,绑来做这压寨……”
后两个字江问白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压寨夫君么,不对;压寨郎君么,听着更不对了。
“呔,休得胡言。”南宫恪有些微怒。
她也是带了点愤懑:“这只能怪你自己。师父原本已经筹谋好了一切,谁知道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宫恪这一通埋怨,江问白实在无言以对。
那能怎么办呢,谁叫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抱着希望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关于我的事了?”
“目前……没有了。”南宫恪一口咬死。
目前的确是没有了,南宫恪心道。
若要真说,那可太多了。
从前种种,我能从你十岁穿开裆裤讲起。
但这些话她还是都吞了下去。
天大地大,眼下为江问白筹谋的这一切最大。
南宫恪又想了十三年前,无极山上起那个老人家来。
一个素昧平生的老先生,虽然脑子看起来有点毛病,但都能站在江问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作为他的朋友,她自然更应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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