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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所言极是(古代架空)——一榻清闲

时间:2023-05-20 09:48:25  作者:一榻清闲
  你想要朕做什么,你说,朕全都答应你。
  你笑一笑,朕不能让你总是板着脸。
  国舅,你现在开心了吗,开心了叭。
  把方才的事忘掉,都是朕的错,都是朕不好。
  ……
  ……
  ……
  过去每一回争吵,小胖子就会在事后搬出来这些好话,往往还带着各种撒泼打滚死乞白赖纠缠不休。
  因为发生过太多回了,李景成后来已经能够准确预测出他接下来要怎么过来哄自己。
  那些,真的,假的,让他咽不下气看不过去的事情,通通在梁晔的哄弄下,在这双大眼睛里,化作灰烟。
  他总是,总是会在察觉到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跑过来哄自己。
  李景成很清楚。
  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会在今日听见他这一声叹息时,感到一股难以平息的心绪。
  他叫梁晔走。
  他也知道,梁晔肯定会走。
  他是那样会去听自己的话,又是那样有自己的主见。
  让他在八年的相处里,尤其是在最后一段日子里,清晰而又痛苦地意识到,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灵动又鲜活的人,是心怀仁慈不肯杀生的人,是和他完完全全相反的人。
  这种感觉一直延续了两年,两年里他跑去西域打仗,骑着马不知多少回摔倒在沙地里,他伸手抓住一把黄沙,眼睁睁瞧着沙粒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流走,他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不断上演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是在今日,此时此刻,他明白,是他想要抓住,却抓不住。
  他只能叫梁晔走,只能放他离开。
  默默在一旁看着小胖子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时,梁宵几度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开口:“小晔,就不能,不回去吗。”
  小胖子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哼哼唧唧地将从京城买来的零食包扎好,摇头:“五哥,这些日子实在是麻烦你了,既然我已经能回去和桃子团聚,哪里还能继续在这里让你头疼呢。”
  梁宵有些无措:“哪里算得上什么麻烦头疼的,小晔,你也知道我银子多,供你一个人算什么问题。你住我这儿吃得饱穿得暖,回去以后那条件自然是比不过这里的。”
  小胖子继续装他的零食,继续摇头:“五哥,金窝银窝比不过我自己的小窝,我离开桃子太久,我担心她孤单,我也离不开她。”
  “我晓得你是惦记你的妻子,但我不放心就这么让你回去,若这又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呢。”
  梁宵自然不放心,李景成既没同梁晔讨要玉玺下落,更没以许桃为要挟逼迫梁晔,就这么轻易地放梁晔回到她身边,梁宵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小胖子听罢,嘴角扯了扯:“五哥你放心好了,若是个圈套,我也得往里跳,我得去见我的桃子。”
  “我担心,他们会再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你若如今待在我身边,我尚可在危急的时候救你,你若是回去了,我怕出了事,我没办法及时赶到你身边。”
  “可我若总是待在你身边,也会惹得你危险的,我知晓五哥你这份心意,我也早叫你放心了,你放心便是。”
  小胖子扛起他那装满零食的包袱,目光虚虚地飘向窗外好春光,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无奈。
  “两年前他们对我动用酷刑,逼我喝下毒药,我尚且未能说出玉玺的下落,我想如今,他们也不会再用相同的法子得到相同的结果了。”
  梁宵最终让步,往边上挪,给出门的小胖子让路。
  “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小晔,我这个人同李国舅不一样,若是出现任何事情,只要你来找我,我一定帮你,无论任何代价。”
  梁晔扭头看向他,听完他这话先是一愣,思绪像是被一只手拽去不知何方,但很快他就收敛回来,冲梁宵很实在地笑。
  “多谢五哥。”
  走出王爷府,正好张阁老正站在备好的马车旁。
  老人替梁晔掀起车帘,道:“陛下,臣来送你一程。”
  傍晚时分,京城繁华酒楼,晚风挟着丝丝暖气钻进屋内,刘鹤年一进屋便瞧见默默坐在窗边的李景成。
  他忽然想起十多年前他头一回见到曹岳的时候。
  彼时大家都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年轻生涩又冲动,他因出门忘带银子没法结账,又不满掌柜在那抱怨,于是跟人扭打作一处,恰巧也在那喝酒的曹岳二话不说替他把账结了,还耐心拉架,将事情给平息下来。
  然后扭头还瞧见了坐在窗边一直默默看戏的李景成。
  他早就与李景成相识,不算多熟,而对于那日出现的曹岳,他还是头一回见。
  十年前,李景成的身边总是有着曹岳,十年后,只剩下了这一个人在孤零零喝酒。
  刘鹤年突然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但他忍住了。
  他走到李景成跟前,拍了拍他的背:“叫我来什么事。”
  “梁暄当年伪装成山匪将曹岳杀死一事你可知情。”李国舅一手执盏,头埋得很低,刘鹤年起先以为他心情不好,再仔细观摩了会,发觉纯粹就是喝醉了。
  “我不晓得这事。”刘鹤年回答的很干脆,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又被骗了呢。”身侧李国舅闷闷的一句,听不出多少恨意,倒蛮是不痛快。
  刘鹤年心中又涌出一股想哭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是啊,你爹和如今的皇帝,可真是把咱们耍得团团转。”
  “我说的是梁晔。”
  刘鹤年握住酒杯的手忽而顿住,接着视线落在了李景成身上。
  一道草帘之隔,另外一桌吵闹得简直不可开交,半开的窗户,外面便是浓浓的夜色,华灯初上,人来人往。
  “他当年对我说,是他不放心,派人将他给杀掉。现在想想,他向来不愿意伤及别人性命,我本该细究他这话真实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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