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褚曾翎压着怒气,仔细听,还有一股委屈。
徐行名猛然听到,眼眶红掉,垂着眸低声说:“我们分手了。”
“明年四月!”褚曾翎黑下脸强调。
“你这样……”徐行名抬起头,又细又直的脖颈高傲不已,“不怕他伤心吗?”
“我怕谁?”褚曾翎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徐行名一句一句地搅,面前这个人高傲地让他难受,“我怕谁!你说。徐行名,你说!我他妈怕谁!”他不断逼问,眉张眼厉。
“褚曾翎!”徐行名激动地高声,冷峻的脸变得通红,狼狈不已地重复,“别像个小孩一样行吗?”
褚曾翎的顿时火冒三丈,可很快,他又哑火,他松开桎梏,手一抬,也坐在旁边的洗手台子。
“我二月底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巴西出差,大概两周。我要考察一个矿产。”褚曾翎忽然说道。
“嗯。”徐行名应声,跟着又说,“注意安全,曾翎。”
“我和冯希睿一起。”
“嗯。”
“没有宋工。”
“……嗯。曾翎,你不需要向我交代。”
褚曾翎听到这话,唰地跳下来,说的话却没好气:“嗯,我他妈闲的呗。”
徐行名望向他。
“有什么事联系方秘书。我到那边会告诉你。”
“嗯。”
“徐行名,老子去哪,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都不在乎?巴不得我赶紧滚?”褚曾翎又围上来,两只胳膊撑在他身侧。
“也不是,阿翎。”徐行名的话太快了,快到徐行名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的辩解如此明显。明显到褚曾翎脸色也好起来。
“我不会给你留钱。我怕你在我走之后跑了。”
徐行名显然不敢相信他的品格被质疑:“曾翎,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为表诚意,等你回来,我也会把你的名字纳入高祖古董的管理人之一。”
“你答应过傅英,可你要了肌肉松弛剂!”褚曾翎缺关心这个。“我怕你,为了逃开我,想不开。”
被陡然提出这么一出,徐行名只觉一张脸涨的通红:“我不会寻死腻活的!”似乎,这句话的决心还不够,徐行名还要进一步表态,“褚曾翎!我根本不会为了你要死要活。”
“是吗!为傅英就可以是吗!”
“褚曾翎!你别胡闹!”
“我胡闹?我要是那天没赶回来!我他妈要是没给傅英250亿,我——”
“够了!是,我欠你250亿,褚曾翎,我记得这笔账!我记得!我谢谢你!我会还你的!我说话算话!”
“老子需要你还?”褚曾翎急地冒出来,一听到徐行名说要还,一想到自己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不要徐行名做什么,不需要徐行名为这笔钱操心,是他要这么做的,要坐牢要杀要剐都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而现在,为了让徐行名留下,非要用这250亿的借口,他就觉得气愤,“是!我褚曾翎他妈的就是说话不算话!我为你花250亿,我还要问你要!我就是要你还。你要为这笔钱留下来。你要留到明年四月,徐行名。是你欠我的,徐行名!是你欠老子我的!”
徐行名闻言,只觉五脏六腑在烧,火烧火燎,一时悲愤难忍:“我要你这样吗!哪怕你为我杀人放火,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凭什么要我为你的一厢情愿负责!我凭什么要为你们这种愚蠢的爱恋负责!”
“所以庄阿成为你杀人,你理所当然?”
徐行名像是被电了一下,跟着以一种抗拒的姿态跳下洗手台,徐行名撞开褚曾翎,冷冷地说。
“不管你的事。”
褚曾翎听得肌肉贲张,心绪如麻,一把就摁住徐行名的肩膀,再猛地将人推在墙上。
徐行名狼狈地站直,脸色苍白。
“褚曾翎你想干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要明年四月份放你走吗?我还没有玩够你,徐叔叔。徐行名,我们做了这么久,我怎么舍得你?为什么是明年四月,因为我想整理好和你的感情,再和师哥重新开始。你还我的250亿就是我为师哥送的礼物!你的古董!这栋繁园!”
徐行名听得整个人都气得哆嗦,目眦欲裂,伸手推他,被他一把抓住。
“还有一个版本!我之所以选在明年四月份,是因为我需要赚够钱,把欺负你的人饭碗都踢破,踢烂。我看不惯你被欺负。”说到这里,褚曾翎一把松开徐行名,徐行名因为惯性撞到瓷砖上。
“你信哪一个,徐行名?”褚曾翎居高临下望着手撑在瓷砖的徐行名。
徐行名没有回答,神色犹疑。
这个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送蒋新翎出国之后,送褚爸曾妈回家乡,褚玉苗开始上班,徐行名也因为工作要进行培训,很快的,褚曾翎也要出国了。
自那日起,徐行名和褚曾翎的关系有点变化,但很难形容。
仪姑却深知一切变化。还好几次试图开导徐行名。不知道褚曾翎给仪姑灌了什么汤。
徐行名初时还和颜悦色,结果那日刚和褚曾翎吵过。仪姑再来劝,徐行名口不择言。
“注意你的身份!”
尽管及时道歉,可他明白,他伤到了这个陪着他漂洋过海的长辈的心。
仪姑也开始冷战,可仪姑依旧会做好饭,这样好几天后,褚曾翎要离开的那天,徐行名正忙拍卖所的事情。那是一家拍卖行,他利用业余时间帮人鉴宝拍卖。徐行名需要钱,和褚曾翎分手后的钱。
他起来没有看到早点,便以为仪姑还在闹别扭。
他着急去拍卖所,也没说什么,结果交易临时取消,拍卖所老板霍同说要看看其他竞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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