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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近代现代)——平汀

时间:2023-05-22 09:07:03  作者:平汀
  一旁的徐晏锦写着写着,瞧着手腕上的金镯子,不自觉分神到对面。她的三哥正在描第一道边,左手放在红纸边衬得越发细嫩,右手手腕上的一条编织绳显得手腕越发白皙,徐行名认真到蹙眉不已。而凌厉夺目的褚曾翎就在此时眉梢写满柔情,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三哥。
  直到徐晏锦看了好一会,男人才恍然惊觉。但是被人发现,褚曾翎居然只是低笑,跟着竖起一根食指冲她噤声,手腕上同样有一条编织绳,得到她怔怔的点头后又继续看向徐行名。
  专注而生动。
  点香时,褚曾翎举高火折子蹲着点徐行名提着的盘香,这香很长,一圈又一圈,铺开能有一丈,他任由火焰烧着香头,烧着烧着忽地抬起头望向徐行名。
  徐行名的神情虔诚又专注。
  “喂。”褚曾翎见不得这香也分散他的注意力,香也不点了,火折子挥了起来,要徐行名看他。
  徐行名果然看他,却一脸紧张:“曾翎。长生香,别胡闹。”眼神示意他继续点香。
  瞧徐行名这紧张样,褚曾翎哪敢不听话,乖乖蹲着点香。
  仪式结束,接受完爸妈妹妹的调侃,褚曾翎凑到徐行名耳边嘟囔:“点长生就长生了吗?”
  徐行名一怔,望着他却郑重其事:“我希望你平安无虞。”
  褚曾翎就心头一暖,他从来不信这个,可他希望徐行名高兴,于是他说:“请组织放心,保证平安。”
  “对了,谢了啊。”褚曾翎突然向他道谢。
  徐行名一时没反应过来,眼里露出疑惑。
  “我赌赢了。”褚曾翎意气风发,眼里克制着兴奋,表现得很轻松。
  应该是二师兄住进来那阵,褚曾翎有天和徐行名二人逛街时,问徐行名能不能把十二年里每个月要打给他的钱一次给他。徐行名望着他,在褚曾翎露出故作轻松的表情后,很快说了好。徐行名没有问过这笔钱,因为他担得起这笔钱赔掉的后果,何况,他知道褚曾翎在做投资,如果能借此给褚曾翎一个教训,让这个无往不利的家伙吃一堑长也是好事。
  所以,他连褚曾翎赌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行名笑着望向他,故作镇定:“恭喜你,曾翎。”
  “同喜同喜。钱已经存入我们的联名账户。人,偶尔还是值得信任的。话说回来,王主任找我的时候,我很犹豫。毕竟,他可是蒋氏资本的办公室主任,怎么会拉上我一起发财。事实证明,内部人的消息还是有用。不过,没有下次了。人不能陷入赌徒谬误,这次走运,以为下次也会走运。现在回想起来,要是被借去的那家公司发生什么闪失最终没有完成上市,那笔钱就打水漂了。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好像也没那么值得。”褚曾翎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徐行名眼里闪过疑惑,他的眼睛就眯起来,靠近人,“你不会连我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徐行名垂下眸,又慢慢抬起,有些局促:“阿翎。”
  褚曾翎勾起一边嘴角,冲他呵呵两声,掐着徐行名的脸,他说:“宝宝不听我的话。”
  徐行名心虚地移开目光。
  褚曾翎却看到褚玉苗在徐行名身后朝他疯狂使眼色。中午的阳光正好,徐行名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徐叔叔,我回来告诉你。老褚说……”
  早上,徐晏锦从走廊走出来,远远瞧见在大厅叮嘱厨娘的锤秀管家瞥向她时眼里的鄙夷。仿佛她是什么下贱的人,是“小浪蹄子”。
  “小浪蹄子”。她曾经听见老管家私底下同别的用人聊她用这个词,被她听见了也不恼,反倒望着其他人说干活,又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阴阳怪气,“闻了腥就来。”
  年少的徐晏锦气得哆嗦,一向秉持息事宁人的她满腔愤怒,当即摔了备菜的盘子,她扬言要把她们赶出去,气呼呼去找母亲做主。
  “只要闹不到台面上,算得了什么。”母亲毛美心却毫不在乎。末了,还要上下打量她,严厉的目光劈头而下,“没脑子,凡事不会想办法,只知道救助有什么出息?”
  徐晏锦的愤怒就像一簇哑掉的烟花,点燃之后不是璀璨的光却是无尽的灰烟。
  当天晚上,她回到房,被徐怀森摁在千人踩万人踏的地板上,徐怀森的膝盖抵着她的肩胛骨,问她,哪里来的本事,就想把他的人赶出去?有本事有样学样,傍到大款再来这里撒野。到时候我徐怀森任打任骂,你算什么东西?敢对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这样不礼貌?
  从此以后,她越发沉默越发内敛。
  身处内宅,定要谨言慎行。徐晏锦收回目光,心想,母亲说得果然对,切实利益下,总有人看不惯,今年她和徐晋彦,还有妈妈能够纳入祠堂,徐怀森的人一定不高兴。想到这里,她摸向手腕。空荡荡的!
  坏了。徐晏锦匆匆回头。想必是落到母亲房里。
  先前母亲特地叫她进房,瞧着她初显女人的身段,难得满意地说了句好,她受宠若惊,却瞧见母亲拿出她房里放着的金镯子,叫她一定要在仪式上戴上,表现出对父亲的上心。那只金镯子,徐晏锦其实不喜欢,她觉得样式有点老。
  可母亲攥住那金镯子硬生生地往她手腕上套。
  直到徐晏锦接受、顺从,任由那只镯子像只手铐牢牢铐住她。换上西装的徐晋彦来找母亲,她瞧着对待弟弟徐晋彦亲昵非常的母亲,垂下眸静静站在一旁,可见母子俩一直有说有笑,徐晏锦想要出去之际被母亲叫住,来,再试试我的手镯。哥哥徐晋彦看着她也夸赞,天底下没有比我妹妹更漂亮的人了,戴上母亲的手镯也好看。再来就是彻底地被忽略,她对着热闹的两人说,我出去了。没有人回她,仿佛她并不存在。也许再叫一遍就能听到。可是一样的孩子,为什么她要再喊一遍才能被听到。徐晏锦脱下母亲的玉镯,她走了出去,急急匆匆。
  急急匆匆,徐晏锦赶到门口时,特意理了理裙子,平复呼吸。
  房门掩着,漏了道缝。
  房内有人,不是徐晋彦,是父亲。徐晏锦走上前正要敲门,却见到母亲踮脚挽住父亲。不好再看,徐晏锦匆匆退后,本想过会再来,可一句话阻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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