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伤不算重,回到仙星派后,就直接被送回到听花语静养了一段时日。
而郁尘晚则受了重伤,据说师父无计可施,带着昏睡的他去找师尊。
想来那段时日,郁尘晚同师尊苍鹤龄一同在一起时,必定是提过此事。
只是郁尘晚会具体怎么同苍鹤龄讲述过程,临清寒猜不透。
而他此时更猜不透的是,师尊为何要在这时候提起此事?
莫不是清祟派被灭门一事与此有关。
临清寒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倘若没错的话,邪恶之神早被他同郁尘晚给灭了。
不会再有重生之日,此事必定与此无关。
他愣怔片晌,便诚实地回道:“确有此事。”
“幸亏有你在,否则尘晚他恐怕凶多吉少了。”苍鹤龄叹道。
而这句一瞬之间令临清寒愣住了,他缓缓地偏过头,茫然地看着苍鹤龄。
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失态,赶忙道:“并非如此,师尊。是我连累了大师兄他们才对,若不是为了救我,大师兄必定不会受那样的重伤。”
临时标记的那一日,临清寒曾情不自禁地伸手探入郁尘晚的衣衫中,抚摸着他的背脊。
发觉上面有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尽管有些时日了,郁尘晚的愈合和恢复能力也极好。
但这道疤痕长在那白如雪般的皮肤上,是那般狰狞。
那时,他才知道这道疤是因为自己同郁尘晚永别,独自赴死之时,郁尘晚却突然将他护在怀中。
温柔地索吻的同时,替临清寒挨了邪恶之神一招。
留下了这道伤疤。
他还想起那时他问大师兄为什么要留着这道疤,郁尘晚则以吻回应他。
原来,那个时候,郁尘晚已经喜欢上他了。
他真是个蠢透了的家伙,竟然没有察觉到。
“清寒,尘晚都告诉为师了,说是幸亏有你。”
临清寒的眼神有些飘忽,也并非是全然是因为郁尘晚的赞赏。
而是他心中不解道,大师兄真的会在师尊面前这般夸赞他吗?
即便当初郁尘晚对他有别样的心思,可是一想到这样的话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多谢师尊和大师兄的夸赞,徒儿我愧不敢当。这都是大师兄的功劳,邪神并非是我一人能够战胜的,师尊您也清楚我的实力,修炼也不勤奋,实力没怎么提升,没有给大师兄他们拖后腿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更何况——”
临清寒谦虚道。
正所谓财不外露,在实力这方面,他向来都是很诚恳地面对。
即使他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事,但非必要时候,他都是保持缄默的。
苍鹤龄硬生生打断他道:“清寒,修炼的最终目的并非一定是实力强过他人,有时候能洞察一切的眼光更为重要。”
临清寒立马话锋一转道:“是,谨遵师尊教诲。”
“为师确实在夸赞你,你也值得此番夸赞。”
“我——”
“若不是你能发现对方的弱点,又何如能将它灭了,是吧?”
苍鹤龄反问他的语气很轻。
少顷,临清寒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知此事该说什么好,谦虚的话也说了,该承认也认了。
只是,他还是没看出苍鹤龄寻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听澜意的环境清幽。
同郁尘晚的听雪堂不同,这里并不会给人一种寒冷和孤寂的感觉。
而同临清寒所居住的听花语也不同,那里住的人多,热闹一些,且园中皆是花草树木,处处是景。
偏偏听澜意则是鉴于这两者之间。
不热闹,也不算最静谧。
少顷,苍鹤龄起身走到门前,望着外边的景色,缓缓说道。
“想来小徒儿近来也听到了吧,清祟派整个门派在一夜之间被灭门。”
临清寒在他背后眉头轻蹙,问道:“是,师尊可知是何人所为?”
只见苍鹤龄背对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切勿随意猜测。”
临清寒静默。
心下疑惑丛生,这师尊找他来一趟就为了夸夸他,再说这几句话?
“师尊,恕徒儿直言,不知师尊今日寻我而来是所谓何事?”
苍鹤龄转过身走向他:“为师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灵山那方,清寒,帮为师走一趟可好?”
临清寒:“?”
临清寒没有料到苍鹤龄找他来并非只是单纯地想找他说几句话,原来是想使唤他去办事。
可是他也没想通,这去灵山取东西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干脆让那位什么乔澜师兄直接去。
还有兜兜转转一圈来让他去跑一趟。
“近来三界不太平,清祟派宗主无故被杀,此乃三界之大事,为师不能再坐视不理,需借灵山中的一物来维系三界的太平。”
“可是我……师尊,我……我不知能不能胜任。”
苍鹤龄所取之物听着便不是凡物。
能维系三界太平的一定是某种宝物和神器吧?
可师尊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予他来做,不是应该亲自去取吗?
或者至少也是让郁尘晚,甚至是穆锦容,都比他靠谱多了。
万一这取物的过程中遇到什么人或发生什么事情,那他恐怕都自身难保,又如何保护宝物。
临清寒的犹豫和踌躇全被苍鹤龄观察在眼底。
苍鹤龄看着他的目光柔和:“你的临时标记是尘晚的吧?”
临清寒惊慌失措地捂住后颈,事发突然,他差点儿忘了,他的临时标记还在。
“我……”他不知该说什么,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就是僵在那儿等着师尊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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