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地盯着地上那把斧头,很显然,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忘记自己先前对自己的要求。
临清寒几乎不受自我意识的控制,俯身便捡起了一把斧头。
这把斧头很沉,他有种举起哑铃的错觉。
斧头上覆盖着一层沙土,想来应该被遗忘在这个地方许久了。
临清寒记不清师尊苍鹤龄的本命灵器是何物,仙星派的弟子大多都是使剑的。
而师父归海翊鸿的灵器则是一把白玉笛子。
他将斧头放置到石壁上空了的位置上,随即又拿起它一旁的一把弩机。
这种灵器十分少见,至少在仙星派上下几乎没有弟子是使用这样的灵器。
而三界中,他也只是唯一见过楼落景使用过弓箭之类的灵器。
临清寒感到有些新鲜,便尝试将它架起来摆摆架势。
偏偏这时候,这灵器不知是感知到有人碰它,还是临清寒的手掌还蓄满灵力,亦或是他不小心碰到哪个发射开关。
“咻咻咻”——
弩机中的弓自发性又连发式地向幽深的暗处射了出去。
这几声突兀的声音在阁中回荡。
也不知道发出去的弓箭射在什么东西上,发出轻微的“噗嗤”之声,便再无动静。
静待半晌,依旧没有什么异常。
临清寒稍微松了口气,冷静下来。
心想那远处应该放置着什么靶之类的东西吧?
毕竟试验灵器是否称手,是否合适自己,有的是需要一些额外的东西辅助。
师尊苍鹤龄常年独自闭关于此,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了。
现在这座武器阁中仅有他一人,他还是不要随便乱碰为妙。
临清寒便小心翼翼地将这把弩机放归原位,却在此时,手中的夜明灯珠照到弩机的手把处。
上面刻着一个单字——“宗”。
临清寒以为自己晃眼了,便将光源靠近墙壁上悬挂的灵器。
这不看不知,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这整整的一石壁上边无一不带刻字的。
三界中,有不少自立门户的大门派多少会自己独立铸造的灵器。
而为了区分这些灵器,往往都会在上面刻上门派的字号。
比方说,他们仙星派锻造的灵器上会刻着一个“悟”字。
临清寒并不知“悟”字的由来。
但他倒是知道此事。
不过也有例外的灵器,例如大师兄郁尘晚的枫林晚,并非出自仙星派。
所以上面并未刻有“悟”字。
临清寒的灵器也同样没有字,毕竟那也是传闻中的封印邪神的灵器之一——苍穹落神剑。
只是这一石壁却找不出一把“悟”字的。
虽说各大门派之间,偶尔也会有交换灵器的机会。
但也是极少数的情况之下。
临清寒的眉头轻蹙,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其他门派的灵器?
该不会是苍鹤龄烧杀抢夺而来吧?
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
怎么说师尊已经闭关了好几百年,未曾踏出这座灵山,又怎么能将这些灵器一一收集来呢?
临清寒把心中逐渐产生的诡异想法给硬生生地扼杀住了。
继续往里头走去。
既然出不去,临清寒打算先将苍鹤龄交予他的任务完成。
把宝物先取出来,再寻开启石门的方法。
这越是往里边走,越发觉得寒意四起。
临清寒视若无睹两边悬挂的灵器,到了中间分叉口那,左边是一道通往下方的阶梯,而右边则是一扇一个才能通过的大小的石门。
他便径直地往有阶梯的左边走去。
往下两层那有一暗室。
面积不大,四面也是石壁围筑,但顶部很高,临清寒举着手中的光源也照不到上边。
这让他想起了前不久在邪神被封印的那个地方,洞穴中的顶部也很高。
后来他才得知,当初那些看不太清,倒挂在顶上的那些,却是死去的修士们血淋淋的头颅。
邪神本就是三界最大的邪魔。
也不知到底残杀了多少修士……
临清寒眼不见,心不想为净。
他环顾四周,密室的石壁之上同灵山武器阁的石门一样,皆是雕刻着不同神兽的图腾。
临清寒边走边将夜明灯珠靠近这些图腾,直到在一副看不出是什么图案的图腾面前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刚好与中间凸起的位置平视。
这个凸起的位置要比其他图腾长出不少,所以显得特别突兀。
临清寒先是伸手轻轻触摸在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图腾,在缓缓地移动到那凸起的位置。
掌心刚覆在上面,鬼神神差地一推,凸起的部位瞬间被推动了几寸,又似乎自己动了起来。
整个陷了进去,与石壁形成一个协调的平面。
“轰隆隆——”
霎时间,石块移动发出了声响。
临清寒来不及叫出声,地面不知为何被硬生生地破裂而开,他整个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身体径直地往下坠落而去……
113
“喂,老薛啊老薛,你确定是从这里通往那灵山的?”
封戾神色恹恹,低头用火把一照,一袭红衣竟染了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不悦地抱怨道:“为何咱们不从正面突围,你我联手,还怕搞不定那个苍老头子?”
事实上,苍鹤龄的年纪同薛恒竟,还有封戾可谓不相上下。
只是三人之间,封戾为魔修,修道时还是年少。
当初临清寒总以为“老魔尊”的形象至少是个长者,哪会想到竟是那般模样。
封戾虽身为Alpha,确实一位爱好美貌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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