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还是说道:“囚塔是破坏雷劫所用,将历劫之人囚困于塔中,阻止此人历劫飞升。”
临清寒一回想当初苍鹤龄在天雷滚滚之日出了关,后来对他说了那番话是否话中有话。
他确实并不清楚囚塔的用处,纵观全文也未曾提到这样的武器。
如果真如薛恒竟所说的那样,那郁尘晚……
临清寒不敢设想,他现在不在郁尘晚身边,也没有传音符可以提醒大师兄。
两人之间单薄的维系就只剩下那差不多要消失的临时标记了吧?
他不解道:“可是师尊为何要对大师兄他……”
“哼,”薛恒竟一贯的冷哼道,“看看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再想想这三界几百年来有何人历劫飞升过?”
封戾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轻抵着下巴道:“老薛,这话你为何现在才讲?”
“我只是没有料到薛老贼竟对弟子也能痛下狠手,真是没有想到啊。”薛恒竟无不感叹道。
那语气几乎是发自肺腑,临清寒心下一沉,都到了这份上,薛恒竟并没有需要骗他的缘由。
但他依旧难以将苍鹤龄那慈祥的模样和薛恒竟口中那卑鄙无耻之人给联系起来。
“可师尊为何要我来取此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让我来。”
薛恒竟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薛老贼从不干毫无意义之事,若不是你对他此大计有威胁的话,想必他不会想支开你或者——除掉你。”
“薛前辈的意思是师尊他想要我死?”
薛恒竟没答,但眼神很明显回答了他的问题。
临清寒默然,将苍鹤龄寻他到和他所讲之话串起来,好像有所悟。
难怪他一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苍鹤龄夸赞他有洞察的能力,实际上是在试探他。
而命令他到灵山武器阁之事,倘若他活着出去也要花上一些时间,而他死了则更好。
所以一开始,苍鹤龄就没安好心。
思及此,临清寒禁不住开始担忧郁尘晚的安危。
大师兄郁尘晚定不会怀疑苍鹤龄,不像他这么多几个心眼。
少顷,薛恒竟还是没答他,只是说道:“信不信在于你,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讲话了。如果你想从这儿出去,就跟着我们,如果不信我们的话,你留在这儿也行。”
薛恒竟语毕,便转身往另一道而去。
走之前看了封戾一眼,示意他快些跟上来。
封戾看了眼沉默深思的临清寒,揶揄道:“小美人,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回见你应该是Beta才是,何时二次分化成了Omega?可真是件稀罕事。”
临清寒缓过神来,下意识便是抚摸后颈的腺体处。
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于自然,待他反应过来后,讪讪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封戾忽而倾身靠近他,低声道:“你那临时标记,是郁尘晚的吧?”
临清寒讶然,怎么连封戾都能看得出来?
他清楚记得设定中并没有可以看得出是哪位Alpha给的临时标记才对。
莫不是胡乱猜测?
他没回话,封戾却愉悦地笑了起来道:“你想问怎么知道的对吧?只能说顶级Alpha的独占欲实在太强势,而郁尘晚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啊可惜啊……”
封戾边叹着边转身去追薛恒竟。
徒留临清寒一人。
他只能听懂前半句,但后半句他实在没明白,于是乎,他也跟了过去。
缠着封戾想要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封戾却保持静默。
走着走着,他一个没注意,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
险些栽倒。
“那……那是什么?”
正巧薛恒竟手中火扫过那片幽暗,仅仅只是火光晃过,临清寒却像是看到了一堆森然的白骨,延伸而去,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纵使他胆大,但前面经历了几次凶险之后。
临清寒已然不敢在独自行动。
薛恒竟将光源凑近,眼底映衬着灼灼的火苗,他的声音有些冷峻道:“尸体。”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临清寒定睛一看,少说至少几百具尸体。
仙星派这么多年未曾招揽过新的弟子,也鲜少会有弟子无故消失的情况。
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一画面,是他不久前所见的那一面石壁之上,悬挂着各种刻字的灵器。
喉结稍一动,他声音微颤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里啊——”薛恒竟站定,无人看见他此刻的神情,只闻他的声音也很轻道——
“灵山机关牢,一切罪恶的根源地。”
114
临清寒无缘无故地消失了整整三日。
郁尘晚几乎找遍了整个仙星派,也没有找到零星半点他的踪迹。
就连他最后从哪儿消失的也并无发现。
事实上,郁尘晚也知晓以临清寒这性子,多半不会乖乖地待在听雪堂直到他回去。
不过,只要小师弟在门派之内走动倒是无妨。
只是,郁尘晚预想中临清寒最有可能回去的听花语。
虽确实有临清寒来过的痕迹,但问了一圈,能确定的是小师弟在那儿待不过半天。
这令郁尘晚头一回对寻人毫无头绪。
只因那日离去得急,并未给临清寒传音符。
而临时标记对找寻人的作用也不大。
更何况标记还会慢慢消失。
小师弟会去哪呢?
他又能去哪呢?
郁尘晚找上了步轻昀。
临清寒平日最亲近的便是步轻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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