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眼便看得出来,尽管临清寒跟穆锦容的关系也不错,甚至到了开口想要求一个临时标记的地步。
但和其聊得投机,走得最近却只有步轻昀一人。
步轻昀听此之后,先是一惊,他没想到小师弟会无故失踪。
随后便将那日他来找临清寒之事一一同大师兄娓娓道来。
“……那日他离开之前是说要去找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兄探探口风。”
因为前段时日临清寒常常无故消失,也没回听花语,步轻昀便默认他应是跟着大师兄去了听雪堂云云之类。
步轻昀向来有成人之美之心,不仅严守口风,更不会扰人双修。
“他没找我们。”郁尘晚说道。
他那日跟师父和穆锦容在屋里商议事情,即便如此,也没感知到有人在他们的屋外。
对此,郁尘晚能断定临清寒至少没有去到师父那。
“那他会去哪呢?”
步轻昀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近来三界不太安宁,他想小师弟不是那种喜欢独自冒险之人,但口比心快道,“小师弟应该不会独自下山吧?毕竟外面可不太平……”
下山?
郁尘晚若有所思。
师父在几个关口下了结界。
倘若临清寒真的擅自下山的话,师父必定有所察觉。
步轻昀观察了下郁尘晚,大师兄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也发觉方才的话说快了,又想到上次临清寒说另一边的灵山去看看三界论坛之事。
于是乎赶忙说道:“小师弟一直安分守己,想来不会违背师命擅自下山去。”
他顿了下,觑着郁尘晚的神色微变,小声地补充道:“大师兄,小师弟若是真的下山去,大师兄也千万不要责罚他。”
尽管步轻昀并不觉得大师兄会对小师弟责罚,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至于小师弟是否去了那端灵山,他只能自己去找找。
步轻昀存着私心,没有当着郁尘晚的面提这事。
毕竟这三界论坛之事还是不宜被大师兄等人知道的好。
郁尘晚应承了一声,随即又取出一张传音符,递给了步轻昀并吩咐道:“若是清寒回来了,请将此物交予他。”
步轻昀先是一愣,随即接过那张传音符,连声答应。
对于大师兄和小师弟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小师弟虽然没有亲口告诉他,也没有承认什么。
但步轻昀早就看透了,临清寒那唇上被啃咬的痕迹,根本不是什么凶兽咬伤的。
而是正站在他面前,仙风道骨,不染尘世的大师兄郁尘晚。
还有那临时标记,尽管临清寒遮遮掩掩,可当他径直从被褥中钻出来,跑出门时。
步轻昀一眼扫过去就看到那明显的痕迹。
很显然,那是顶级Alpha占有欲的体现。
如今大师兄的举动尤为明显。
步轻昀嘴巴张合,总算鼓起勇气似的问道:“大师兄,你……你同小师弟他算是……”
他未把话问完,郁尘晚先答了。
步轻昀不知愣怔了多久,总觉得方才大师兄的回答好不真实。
只是他再缓过神时,大师兄早已离去。
他依稀从那口型中回想起来,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但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来时,这两个字却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道侣”二字,有些人说出来轻如鸿毛,但有些人讲出来时则重于泰山。
从郁尘晚的口中说出之时,自然是后者。
步轻昀心中倒是为小师弟贺喜的,怎么说,临清寒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也不再耽搁,旋即动身去寻找临清寒的下落。
…
归海翊鸿正在庭院中静修。
看见来的人是自己的大徒儿郁尘晚,开口说道:“尘晚,你来得正好,为师有话想同你说。”
微风徐徐,树影丛丛。
平日里,郁尘晚站在此处心境平和,没有任何事能烦扰到他一样。
往这儿一站,便成了远离俗世的仙人一位。
但今日他的心思都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浮躁,可偏偏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归海翊鸿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郁尘晚还没来得及问话,便被归海翊鸿一句话堵了回来。
半晌,他道:“师父请讲。”
“听锦容提说,自师尊出关之后,你几乎未在师弟们的日行修炼之时出现过。”
郁尘晚垂眸:“嗯。”
“尘晚,为师确实不该多言这些,你是为师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修行和实力为师从来不必为此有新忧虑过,只是——修道者最急缺乏自我约束力。”
归海翊鸿看着他未发一语,并未有反驳之意,实属郁尘晚惯有的作风。
他凝眸,突然话锋一转道:“小徒儿清寒向来散漫无常,只是念在其未作出损害门派之事,为师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清寒胡闹,你也跟着胡闹的话,为师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归海翊鸿此话直白,几乎是明示他察觉两人的关系变化。
郁尘晚缓缓地抬眸,他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与往常无异,只是眸底少了平日的淡漠,多了几分常人的情绪在里边。
“师父所言极是,若是要罚,尘晚愿意担起所有。只是——”
归海翊鸿看着他,不知是无奈还是怎的,神情没有了向来对郁尘晚的纵容,他沉声问道:“只是什么?”
“师父可知晓,近来可有人进出门派?”
“为师结界之内的任何异动都能察觉,”说到此时,归海翊鸿忽而拍案而起,“尘晚,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郁尘晚眉心没动,师父的反应和言语想来是没有人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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