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中有宴席,所以黄门宫娥全都闲逛去了别处。
西厢房内有灯亮,卫若漓隐身暗处,方芊跟在她身旁,轻声问:“陛下要进去么?”
卫若漓抬手说不用,随后慢慢走过去,站在后窗下,听见里面有两道声音。
她记得,师齐是慕容廖迁救出来的,两人在南玥之时,也有过几面之缘的交情。
慕容籍手中虽有部分兵权,可大多也都是这位长子慕容廖迁在背后出谋划策的缘故。师齐要拉拢慕容氏的势力,也必定会勾结上慕容廖迁。
“事成之后,我父亲便是大梁之主,你放心,我会是太子,将来一切终究也还是我说了算。”
“既如此,元桦愿为廖迁兄效犬马之劳。为献敬意,他日廖迁兄为东宫太子之日,我会亲自将阿姐送与太子府中,也不枉廖迁兄对我阿姐多年的钦慕之意。”
窗内传来一阵笑意,“说来惭愧,早在南玥之时,我第一次见泱儿便就一见钟情,当时我就有求取公主之意,奈何我不过卑贱之躯,哪里有资格匹配公主。元桦兄放心,我对泱儿一片真心,必不会辱没她,将来也必定是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倘若泱儿将来有了子嗣,我们两国,岂非要修秦晋之好?哈哈哈!”
“哈哈哈,廖迁兄说笑了,阿姐不过乃残花败柳卑贱之躯,能得廖迁兄赏识钦慕,不过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岂敢还有其他非分只想?”
“哪里哪里!”
……
房内相谈甚欢,一时得意忘了形,连话也说得孟浪起来。
方芊有些听不下去,她站在卫若漓身后,只见她双拳紧握,浑身散发着狠绝的戾气。她从未见过主上这样,即便虚弱不堪,依旧无法掩盖其身上那股狠绝杀伐之气。
如若不是为了大计,她相信,此刻主上会冲进去,亲自手刃师齐与慕容廖迁。
事关皇后,她如何能忍。
就连自己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同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师齐居然会对自己胞姐有这样狠心绝情的算计。
这一年来,她不是没有亲身一起历经过。
她们之间的关系几次崩裂,全都有师齐横在中间的缘故。师泱放不下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屡次以自己相要挟,为的就是救自己的亲弟弟。
如果她今日听见这番话,又作何感想?
亲情早已没有了,其实种种都有迹象,师齐不顾亲姐性命,几番三次冒险入宫,如果真的在意,又如何会让她陷入险境。
可师泱却被亲情一时蒙蔽,又或者,她从未想过,自己唯一的亲人会背叛她。
“陛下要如何打算?”方芊用传音之法,轻声问她。
卫若漓脸色难看到极点,并没有回答方芊的话,转身就离开出了启祥宫。
方芊一时愣住,没有想到她会转身离去,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大雪纷飞,从天空飘下来。
卫若漓迎着长风往前走,风雪刮在脸上,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或许起先还有过犹豫,可此时此刻,她再没有任何摇摆。
师齐非死不可。即便是痛,她也决计不会再忍耐。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宴会进行到一半之后, 忽然下了大雪。
卫若漓没有再回去,而是直接冒着风雪,去了璇玑殿找师泱。
师泱头疼,一时睡了很长时间。听到捎间外开门声才恍恍惚惚醒过来, 窗外前几日的积雪还未化, 从白色的窗纸上透进来, 殿内没有点灯, 也一片明亮。
师泱抬眼,看见从罩帘后走过来的身影,懒懒地应声:“你回来了,结束了么?我有点头疼, 一时睡了过去。”
卫若漓走过去, 坐在脚踏上,伸手去拭她额间的温度, 温声道:“好端端的, 怎么头疼?我去叫裴嫣来给你瞧瞧。”
她总有头疼的毛病, 上回也说头疼。卫若漓有些担心。
师泱却拉住她的手, 无力道:“不用, 大约是晚间吹了冷风,不妨事, 你不要担心, 我睡一觉就好了。”
卫若漓又伸手替她拉了拉被褥, 师泱手心很凉,卫若漓攥在手心里,轻轻问她:“冷么?”
师泱努力抿了下唇瓣, 嗫嚅说:“有一点,被子捂了好长时间还是不暖和。你上来, 抱抱我,好么?”
卫若漓牵唇道好,然后脱了罩衣掀被躺在外侧,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师泱爱贴在她颈窝里,从前就这样,然后四仰八叉地把膝盖往她腿间里拱,一点一点汲取暖意,她手从她腰上小腹摸进去,刚要捏住那点红梅,卫若漓忽然就抓住她的手,道:“不是头疼么?这么不老实?”
师泱忍不住笑起来,耍无赖地道:“原先是头疼的,但是你一抱我,就不疼了。”
情趣的话,她随口就来。卫若漓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压在另一边的枕头上,翻身压头吻上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用唇舌点燃她的身体。
师泱仰头喘息,想去触摸她,可卫若漓却不让她近自己的身,只单方面地取悦她。
师泱察觉出来,自从焚渡山上回来,阿漓就不让她碰触她的身体,仅有的几回欢好,也只阿漓对她单方面的。
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彼此接吻的时刻,师泱抚住她的下颌,然后慢慢抓上她的衣襟,整个人忽然将人压在床榻上,几乎一瞬间,她连忙扯开她的衣襟,检查她胸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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