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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也不想入魔(穿越重生)——临轩笑

时间:2023-05-27 11:33:28  作者:临轩笑
  晏星河坐得久了,屁股还真有些疼痛,于是当下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了。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后坐到了余清衡的旁边。他看得并不认真,整个人只有眼睛跟着书页在翻转,心思早就飞到了外头。
  余清衡哪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晏星河确实也无事可做。他平日不爱读书的时候便会拉着谢江秋或者瑶华一起比试练剑,暂且不提已经走了的谢江秋,就算瑶华在,他也没办法用受伤的手和几近空荡荡的灵气和这小天才对打啊——早就知道当初不糟蹋自己糟蹋这么狠了,晏星河郁闷地想,这样,就算他还只剩下一只手,他也可以和瑶华一起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比试。
  就在晏星河思绪翻飞胡思乱想之际,余清衡的手冷不丁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惹得他忍不住身体一颤,然后疑惑地看向余清衡。余清衡只略微沉思了片刻,便对他道:“你试着运行一下自己的灵气。”
  晏星河闻言,便试图调动起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灵气来。但那点儿灵气实在是不够看,甚至都不愿意给他一点细微的反应。当晏星河真正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殆尽后,忽然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心悸。他的灵力实在是恢复得太慢了,若说因昨晚的病痛将灵力消耗殆尽,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按照正常的恢复速度来说,到今日也应该恢复至少三分之一了才对……为何,会一点不剩?晏星河抿了抿唇,脸色是难以掩饰的困惑与慌乱,若一直不恢复,那,不就与凡人无异了么?
  似乎是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余清衡轻轻地拍了拍晏星河的背以示安抚。他淡淡道:“别乱想,你的灵力虽然恢复得慢了点,但还是在恢复的。你现在可知道,你自己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了么?”
  晏星河愣了愣,而后答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已突破了筑基中期……”
  余清衡闻言,反而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他抬手,将食指轻轻软软地搭在晏星河的额头上,后注入了一丝灵力,凭借这丝灵力,晏星河才得以窥见自己身体灵脉的变化,而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突破了筑基中期,并且距离突破筑基后期不远了!他得知此消息,第一时间自然是欢喜的,可欢喜过后,竟又凭空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忧虑。
  修仙一道,最为讲究的便是一个循序渐进,道心坚定。纵使是当初的余清衡,修炼速度也万没有他这么快,竟能在短短的四年内连着突破两个阶层,若不出意外,待第五年的门派考校之前,他就会突破筑基后期。到那时,他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若当真如此,那他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
  “你现在灵力恢复缓慢,其实是正常的——这正是身体容量快速增长而灵力无法匹配跟上的表现,你也不需过多忧心,只是……”说到此处,余清衡的脸上竟也罕见地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道,“只是,为师并希望你懂得收敛锋芒,有时太过引人注目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想必你也清楚,你这修为突破得奇怪——几乎已经超过了同人数倍。其实修仙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光明美好,背地里心怀鬼胎的大有人在,若你让他们得知你的修为进度,想必难免会招惹一番是非……”
  “师尊的意思是……”其实晏星河的心里早已猜了个十之七八,但他还是难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成为了同人中的佼佼者,却又要扮作弱者,刻意服软,任是谁都会觉得不快。可晏星河觉得,师尊说的总是对的,他并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想成为那些奇怪门派的研究对象,但他想听到余清衡的答案——一个足以将他的美好幻想和远大抱负彻底斩断的答案。
  他想要,余清衡没有不给的道理。
  余清衡道:“一年后的门派考校,我会封住你的灵力,将你限制在筑基初期的水平。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够主动输给沈红袖。”不过轻轻巧巧的两句,就几乎将晏星河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他好像笑了笑,但似乎笑得并不好看。他局促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等发现到脸上依旧干燥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佯装坦然地对余清衡笑着说:“好的,我明白了。师尊。”
  余清衡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地伸手,在晏星河的注视下捂住了他的眼,对他道:“别这么委屈地看着我,你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晏星河一向如此,明明在七个师兄弟里最为年长,明明看上去最是成熟,最是可靠。可余清衡与他待久了,反倒发现这人是心里最柔软,面上最爱害羞,眼中最爱落泪的一个人。他总是哭,急了也哭,痛了也哭,纵有受了委屈强忍着不哭的时候,那也不代表他下一秒就把眼泪憋回去了。
  余清衡感受着手心里纤长睫毛刷过带来的微痒,还有一点湿润雾气,和一点人体温度的热。果真,下一秒,一滴圆滚滚的泪珠就划过了他的掌心,又顺着他的指尖流淌下来,滴在白色的床褥上,晕开了小小的一片湿痕。
  他想,一个人是如何做到有这么多眼泪的呢?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他自己是很少落泪的,唯一的一次,似乎是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头子带着他去玩,结果玩到一半老头子躲起来骗他自己走了,急得他团团转,最后忍不住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自从知道那次自己是被老头子骗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哭过了。
  但他自己不哭,并不代表他会讨厌别人哭。在他看来,晏星河的眼泪是很新奇的事物,比起一滴单纯的有着咸味的水珠,它更像是一种无法轻易宣之于口的话,只要他落泪,余清衡就能知道这小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可比什么都不说要强得多。
  唉,怎么能这样可怜又可爱呢?
  余清衡挪开手掌,果真看见晏星河布满泪痕的脸。他好像是觉得丢脸,便半垂着眼不去看余清衡,却露出眼皮上那颗浅浅淡淡的红色小痣来。
  晏星河虽伤心难过,但也不至于像个小孩子一样定要余清衡好生安慰一顿才会擦干眼泪——他已经长大了,再过几月都要行冠礼了,再哭下去怎么看都有些不像话。于是他稍稍吸了吸鼻子,很快就把眼泪收了回去,又抿唇看着余清衡,沙哑着嗓子对他道:“不管师尊做何决定,弟子都相信,师尊说得总是对的。”他总是这样的,对余清衡说的话有一种天生的信赖,这种信赖感来的莫名,甚至连余清衡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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