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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不问(GL百合)——兰振

时间:2023-05-27 11:37:15  作者:兰振
  我这才想起来我把门栓上了,真是太好了。
  我见烛火烧掉了血迹,便把茶壶里的水泼了上去:“没事了,刚跌了一跤,已经浇灭了。”
  紫述在门外道:“小姐既差我作姑爷的贴身丫鬟,还请姑爷不必避我。”
  我顾左右而言他:“明早再收拾吧,你去睡吧。”
  紫述只好听话。
  我该演的戏演完了,虽知紫述没有睡着,但也无妨。
  万幸我曾因为好奇,查过古代女子处理月经的方法。我依照记忆,从烧了一个大洞的亵裤上撕下一条布。然后,揪了几片室内摆着的不知什么植物的叶子,用烛火烧成灰,撒在刚撕下的布上。再将布条裹紧,做成一个简易的月经带。
  只能说,聊胜于无。
  我囫囵睡了一觉,天亮后放紫述进来收拾。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我还觉得挺对不住紫述的,无端增加了她的工作量。
  昨晚闹的那一场,自然惊动了祝长舟,她听说我起床了,便来关心了我几句。
  我昨晚想过,不如直接同祝长舟坦白我是女儿身,但一来这个身体装男人装得很彻底,想必是有性命攸关的原因,我不敢冒险。二来,我还不知祝长舟究竟为何用我,过早暴露底牌不是明智之举。
  我没忘今日要去寻求洒扫道人的指点,对着祝家刀谱练了练,便动身去城隍庙。
  洒扫道人仍在洒扫,我如今知道他的扫帚就是武器,恐怕这洒扫也是练功了。
  我站在偏殿阶条石上看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看出点门道来。洒扫道人挥动扫帚用的不是臂膀的力气,而是腰力。这本来没有什么稀奇,哪家功夫不用腰?
  但在洒扫道人手中,这扫帚如指臂使,仿若从腰间延伸出来一般。而且,他用扫帚,不仅是扫,兼有钩、铲、槊之用,而扫帚柄也如同棍棒使。
  可惜我现在就是个没有意识的氪金玩家,隐约觉得洒扫道人的武功路数大有乾坤,却也看不出更多了。
  我向来信奉“Just do it”,下了台阶,恭恭敬敬冲洒扫道人抱拳道:“晚生近日在练长刀,不知可否请道长指点一二?”
  洒扫道人没说话,却一扫帚冲我扫来。我本以为他不会答应,做好了“三顾茅庐”的打算,谁知道长竟出手了。
  我赶忙提起祝长舟四岁时的长刀,用祝家刀法里的一招“游龙入海”去缠劈。
  扫帚是竹制的,富有韧性,刀刃劈上不好施力,由是我左支右绌,狼狈不已。
  洒扫道人收了势,又径自洒扫去了,留下我在原地琢磨。
  待我想出一招应对之法,又兴致勃勃地冲他攻去:“得罪了!”
  洒扫道人毕竟武功已臻化境,自然轻松化解。如此往复数十个回合,我越看那柄扫帚,越觉似曾相识。
  我本以为是这具身体的记忆,直到我突发奇想,将长刀当作短刀使,抢近洒扫道人身前,却被他一掌击退时,我才想起,这扫帚与戚继光的狼筅何其相似!
  想当年,戚将军用竹枝和铁丝制成形似茶筅的狼筅,作为鸳鸯阵的前端。洒扫道人那一掌打得我开了窍: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阵!
  在马上迎敌时,若能诱敌入阵,以短刀相搏,便是我的舒适区了。
  然而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谁能放弃“一寸长一寸强”的长兵呢?
  我惦记着这个事情,手上仍不忘与洒扫道人切磋。只听他蓦然道:“竹烟波月。”
  我条件反射般飞身跃起,足尖在扫帚尾上一点,躲过扫帚那一盖,继而双足急蹬,顺帚而上——又听洒扫道人道:“鱼跃龙门。”
  我应声举刀一劈,接着一个后空翻,抡刀横扫——
  刀风将洒扫道人刚扫到一堆的落叶刮得四散,而洒扫道人躲过我那一击,低头重新打扫起来。
  我站在原地发怔,刚刚洒扫道人是教了我一套连招?
  只是,他知道大名鼎鼎的祝家刀法中“鱼跃龙门”这招不算太稀奇,那招“竹烟波月”又是什么?看我这个身体的反应,定是“我”练的身法中的一招,洒扫道人既然认得“我”的武功,是不是也认得“我”?
  我又祭出失忆大法,明里暗里询问身世,但洒扫道人却不肯跟我多说半个字。
  我满怀愁绪地回祝府,刚进大门,就听几声“姑爷来了”,然后被两个小丫鬟拥到了偏房:“姑爷快换衣裳,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
  我一边换见“客”的衣裳,一边在心里吐槽封建地主阶级的绉文缛节。我从林充那里得知,祝长舟是有两个哥哥的,想必就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了。
  我被丫鬟们一路拥到膳厅,只见祝将军和一位美妇坐在上首,西席坐着祝长舟。东席上首坐着一个虬髯大汉,竟比祝将军还显得老成些。东席下首坐着一位面白无须的男子,嘴角含笑地望着我。
  虬髯大汉大公子道:“这就是妹夫?果然风神俊朗,一表人才。”
  我心想这祝家夸人真是一脉相承,施礼道:“大公子谬赞了。”
  “妹夫不必客气,”大公子哈哈大笑,“唤我云顺便好。”
  祝长舟适时道:“浚之,这是我长兄祝长风,字云顺。这是我次兄祝长帆,字恒然。”
  于是又是一番寒暄见礼,我在祝长舟身旁坐下。
  祝将军道:“一衡的刀法练得如何了?”
  这声“一衡”叫得亲切,我受宠若惊:“还不太开窍。”
  “祝家大刀较重,有步法上的劣势,更擅长马战,长舟让你习得长刀便是因此。”祝将军说道,“所谓‘有力之士,兼以快马’,马上长刀靠的是马的对冲之力,王家枪以轻、快著称,不可与之久耗。”
  “说来惭愧,”我道,“一衡并非‘有力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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