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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两个人在村口汇合,离开村子时,已经入了夜。
  白知秋精神劲更不好了,面色比离开学宫时还要差。他靠在车壁上,用毯子把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外面还搭着斗篷。
  谢无尘收起正在算的阵盘, 伸手抵上白知秋额侧。
  冷得像冰。
  谢无尘一惊:“白师兄?”
  白知秋被他突然的动手动脚扰动,没睁眼睛,不情不愿开口:“做什么?”
  谢无尘扶住白知秋的肩膀, 沿着臂膀往下探, 问道:“是受伤了吗?”
  敢入他人识海, 自己自然要有受伤的准备。白知秋的来去都太温和, 护着谢无尘没让他受半点罪。
  仅凭这一趟在他人识海来去无忌的本事,就不至于被谢无尘一个入仙道不过数月的人伤到。可白知秋的状态,又一直不上不下很难说。
  腕心属于命门之一,探灵或是验伤的时候碰的多一些。即便如此,被妄然接触还是容易被主人所伤。谢无尘在手背处停了片刻, 才运起一抹灵转过去。
  白知秋没躲没抵抗, 安安分分任他探。等谢无尘撤开手,还补了一句:“探出什么了?”
  谢无尘:“……”
  什么都没有探到。
  这具身体空空的,除却身体里畅行无阻的经脉, 几乎与凡人别无二致。
  秦问声说, 白知秋不能运灵, 是因修炼出岔子伤了经脉。但他这一遭灵力在白知秋体内走下来,倒觉得白知秋这具身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仙道的“仙”,一修身,指的是脱开冷热饥寒。在凡人的说法里,叫长生不老,仙道院则称半仙。另一修是灵魄,以灵魄走通天路,进入仙京。从此便与世间无关,真正成仙。
  但修炼的时候,二者是不可分离的。灵魄凝灵力,灵力游走于经脉。最大的不同,只在于修灵魄所需的时间更久,更加磨人。
  白知秋体内的经脉完好无损,谢无尘又探不到他的灵魄,当即觉得不对。再往深处想,几乎觉得怕人了——白知秋还坐在这同他讲话,上哪灵魄离体去?
  有句话叫急则生乱,谢无尘结结实实给白知秋吓了一跳,恨不得翻来覆去把他彻彻底底看清楚。
  白知秋被这么一折腾,玩闹心思上来了。他如愿以偿旁观了谢无尘变脸的全过程,觉得好笑:“你怎么了?”
  没等谢无尘回答,冰凉的指尖就带着虚浮的暖意贴上了谢无尘探进毯子的那只手,还轻轻晃两下,撩人似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点修为就去探别人灵魄的?”
  平日里,白知秋太放纵他,让谢无尘忘了探灵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的修为必须要在对方之上。不然,对方想要瞒点什么,来得太轻松了。
  谢无尘别开脸,不想理了,但搭在斗篷下的那只手却不听他的。于是片刻后,他乖乖认命,听话地熄了灯。
  黑暗降下来,薄薄一层。谢无尘侧耳听着车外风声,慢慢拢住白知秋的手,低声道:“睡吧。”
  白知秋“嗯”了声,窸窣寻个舒服的姿势。未几时,呼吸已经变得平缓安然。
  谢无尘垂眸,在黑暗中端详着他的轮廓,偶然地想起,他十四五岁的年纪里,夜里常惊醒。醒后,他便在黑暗中睁着眼,数着自己的心跳等天明。
  滴漏声,风声,还有很久很久才能传来一声的打更声。和浓沉的夜色共同织成了他的记忆。
  先生敏锐,不多问,白日里课业照常。到了晚上,他搬把椅子坐在床边。谢无尘半夜再醒,一转头就能看到床边人的轮廓。
  或许是知晓有人在守着他,惶惶不安的心思有了归处,夜晚自此没那么难熬。
  心思定下来,自然没了恼人的噩梦。
  他问过先生累不累,先生说,你愿意守着什么的时候,自然是不累的。
  谢无尘又问,费心竭力教引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先生说道,我要天下昌平,要黎民宁乐,要苍天朗朗,沉冤昭雪。
  谢无尘一骨碌翻身,鲤鱼打挺坐起,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或许是他震惊的样子不像作假,先生就笑,笑够了摁着他脑袋把他往被子里塞:说什么信什么,给你根棒槌你当针吗?
  停一停,先生又说,我不求你出将入相,学些诗书礼仪,不致贻笑大方便好。最多待你及冠,开宗立府后,时节时给我奉盏茶,足够了。
  那些是在偶尔之间,可以从犄角旮旯中窥见一二分浮光掠影,织成谢无尘寥寥的无光无彩的过去。
  不知此次往浮关阙,能否见到先生。学宫此番遇难,先生又是否愿意回到学宫。
  想着想着,谢无尘又没由来地有些发愁:先生回到学宫后,日后在碧云天上相见,他该怎么面对白知秋。
  毕竟白知秋教引了夕误。
  但是冲白知秋那张比自己大不了三四岁的脸,谢无尘断然喊不出“师祖”这样离谱的称呼。
  再想,他修行的法门又与先生不合,师徒缘分是不是仅剩一个称呼尚未可知,想太多纯粹给自己徒增苦恼。
  但这些还是拦不住谢无尘天马行空、没头没尾的想法,他没有从中得到任何靠谱结论,反而把自己想得困意上来了。
  等再睁眼,一夜将过。
  白知秋醒得早一点,正坐在旁边撑着头翻一本书。
  他好像生来自有一番安静宁和的架势,不算与世无争,却自然地超脱于万物之外。先生这一点怕是承自白知秋,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谢无尘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车内多了一只小几,上面一只阵盘,正在温水。
  袅袅的白雾升起来,没到车顶便消弭无踪。谢无尘抱着毯子,半阖着眸光,安安静静地看白知秋。
  不过没多久,他便看不下去了,三两下囫囵将毯子叠好,挑起帘向外看了眼。
  “没过五更,不到开城门时候。”白知秋开口,拿出两只小杯倒上水,一杯推给谢无尘,一杯拢到面前。
  他不急着喝,修长的手指虚虚搭在杯沿上,等着水凉,稀松道:“羌州原先是齐王的封地,而今的齐郡就是齐王府旧址。大周建国后,齐王作为功臣受封,来到羌州后又一路向北开阡陌,这才有了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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