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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谢无尘大骇:“白师兄!”
  被褥里蜷着的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人,额头烧得滚烫。涮白的里衣几乎被血染透,又顺着漫延到床褥上,让他像是睡在血泊里。
  谢无尘喊了好几声,根本没得到对方一点回应。他不敢轻举妄动,征了白知秋的同意,转而去往炉中添柴。
  眼角余光中,他看见白知秋站在床侧,一手压着袖子,一手控着指根丝线,缠绕上少年浸满鲜血手腕。
  那丝线像是白知秋灵神的延伸,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在它缚住少年手腕的同时,少年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
  白知秋毫不留情地右手一提,丝线瞬间绷紧。他在少年猛然翻身向他扑来时向后撤步,空余的左手一撷一推,已然将人制服。
  右手丝线随之刷拉收回,指间夹住了一枚不过禾秫大小的物什。
  少年身子软绵绵瘫倒下去,得了白知秋一扶,才没摔到地上。
  只是身上那雪白袍子立马沾了血。
  白知秋小心地把人放回床上,伸手去捞自己的袍袖。伸到一半,又不动声色收回去。他垂眸盯着自己沾上鲜血的手,看了片刻,将袖子伸到谢无尘面前:“乾坤囊中有金疮药,帮我拿一下。”
  白知秋的乾坤囊与他素常表现出的外在完全相反,各种各样的东西塞在其中,怕是除了本人没人能取得出他要的物什。谢无尘翻来覆去找了个遍,才摸出两只小瓷瓶和一卷纱布。
  在他翻找乾坤囊时,白知秋已经寻来清水,认认真真地洗干净指尖上沾的血色。
  谢无尘把药瓶递给他时,白知秋正将手指上的水渍一点一点擦干净。
  他擦得很慢,或许是用了冷水,指尖冻得发白。
  谢无尘留意过白知秋的手指很多次,他的手很漂亮,骨相匀称,修如玉竹,唯独差点血肉在上面。加之他现下在手上缠了纱布,更让人觉得过于消瘦了。
  “换些热水。”白知秋先给自己换了药,让少年倚靠在自己肩旁,探手去解他单薄的里衣。
  温热的水浸湿布巾,再从指缝里流下。谢无尘在给白知秋递布巾时碰到了他的手指,感觉到彻底的冷意。
  按理说,冷成这样,早该僵了。但白知秋给少年处理伤口的动作依旧流畅,指节一屈一伸之间,依旧是惯常的从容与优雅。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白知秋的袍子可能不能要了。
  最初搬到春苑时,谢无尘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精贵且挑剔的。后来上了碧云天,他又觉得,这个人在矜贵之外,自有一番清净与随和,来得并不及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难以接近。
  直到再后来,他才发现,白知秋本身是没什么喜恶的,一切他在眼里都带有无可无不可的意味。
  非要说喜恶,大概是不很喜欢雨天,不愿意看见血。
  后一点,在离开寻药村后,愈发明显了。
  但白知秋却没对少年表现出什么不耐,细致到近乎吹毛求疵地给少年洗净伤口,上药,包扎。
  少年或许是被高烧烧没了意识,或许是又睡着了。总之,除了一开始在白知秋袍子上摁了两个血手印以外,他没再做什么不配合的事情。谢无尘去其他屋找了干净的被褥,搭手给他挪换地方。
  做完这些后,白知秋才褪掉外袍,扔到一边。他在温水里再次洗了手,拎着布巾边走边擦。再回来时,手里布巾换成了笔墨。
  外袍上的暗纹,变成了兰草。
  “药童说,隔壁的主人家也中了招。”白知秋换上低头写字,顺口嘱咐,“我过去查看。你去抓药,回来后用水煎服。没有太需要注意的,不会煎就用阵盘。”
  谢无尘接过药方,心中尚有许多疑问来不及问。一开口,只喊出一声“白师兄”。
  白知秋回头看他。
  “你,也小心些。”
  白知秋明显一怔,面上几不可见闪过一分错愕。很快,白知秋回了一个安抚的笑:“有什么晚些再讲。”
  白知秋一走,屋内的血腥味便没了遮掩,让谢无尘觉得略有些烦躁。他把他们移动过的东西归回原位,确保那少年不会在烧的糊涂的时候滚下床,才起身往出走。
  柜台后的女人依旧靠在墙上,一块干净的布巾蒙住了她的脸,身上也搭了长长的麻布,像是给她的人生轻描淡写地落下一个收尾。
  在人情味之上,谢无尘又感觉到了白知秋的冷漠。
  他明白生死之于普通人的意义,却倦于在其上花费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心思与眷念。但他将所有事做得滴水不漏,故而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他很珍视、怜惜这一切的错觉。
  哪怕更多的,尽数被白知秋藏在薄冰所塑的外壳之下。为数不多的情绪在表面停留的一瞬,有如春水趵突,足矣让在意他的人发觉。
  谢无尘不懂这种错觉从何而来,但是并不算差。
  他顺手带走了挂在柜台边的脏布巾。
  作者有话说:
  今天诸事不顺,昨晚手腕疼睡不着,今早起来肩膀疼还有点咯血,第一节课下课学校又中招。最近哪哪都不太好,各位多加小心。
  感谢观阅。
 
 
第63章 牵绊
  他们原计划是待到白知秋回来, 便回客栈商讨这一日的乱象。结果,被他们救回来的那少年,一醒来先是得知母亲去世, 又得衙役通知, 自己父亲现下停尸在衙门。当下也不顾自己还有伤在身,直接哭得惊天动地,硬生生把自己哭昏过去了。
  衙役没时间在这里空耗,于是苦了坐在火墙子边煎药的谢无尘,被迫留下看顾这不省心的小孩。
  白知秋回到布庄时, 谢无尘正一脑门官司, 膝盖上摊一本书,把自己眉心掐的一片红。
  谢无尘没拿阵盘,翻书等这不知道何时能醒的倒霉孩子。他一页还没看完, 就被拨开了掐着眉心的手。白知秋站在他身侧, 垂眸看着他。
  他落下来的目光被灯火一映, 温温柔柔的。满心焦躁瞬间安抚下去, 谢无尘张张口,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半晌,他才开口,慢吞吞地将白知秋不在时,床上躺着的那位小孩的壮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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