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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心防失守,代表的不只是识海被侵,还有可能被摄魂夺舍。谢无尘不觉得杨雨会对自己做出夺舍的事情, 但也不会被无意识的自己压制得无可反抗, 那么唯一的解释, 只有杨雨一直在留意的护咒——白知秋落给他的护咒, 足矣威慑半仙。
  他右手轻抬,将手腕盖住了。
  “你猜的其实不错,是关于知秋。”杨雨对他似乎很是欣赏,语气中不觉便带了两分柔和,“知秋有一道心障, 若是不除, 怕是没人能再将他带回来了。”
  “仙师要我为他除掉心障?”
  “是。”杨雨坦然。
  “我猜得出几分,”谢无尘道,“但我想不出, 他的心障因何而起。”
  杨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语气很轻, 像是一道叹息:“这世上总是会有无穷无尽的祸事需要有人去选择,去平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某一个闪念的举动,注定了其后的因果。但是,做出选择的人不应为其后掀起的波澜而愧疚,因为这并不是他该背负的东西。”杨雨稍稍停了停,叹息稍纵即逝,“你或许有想过,知秋作为一个凡人度过一生,抑或名刻天碑无牵无挂,都会比现在好上太多。”
  谢无尘敛目:“我遵从他的选择。”
  “我一样遵从他的选择。”杨雨同样毫不犹豫。
  “仙师明知我与你的遵从不同,”谢无尘道,“我为知秋起过永不离弃的誓。”
  “永不……”杨雨轻顿,对上谢无尘的目光,但被那一份坚定和无可置疑戳透的好像是她自己。她在这样深重的目光中一声笑叹,似是无奈地扶住了额。
  其实分魂之后,被分出去的那一半是很难保持清醒的。直到三百多年前,她彻底失去另一半灵魄,又在浑浑噩噩之际被白知秋从芸笥天阵局中抽出,封印在玉简里,才逐渐找回一些自己的意识。
  但找回的部分相当有限,因为以残魂苟延残喘的代价是不间断的磋磨。绝大部分时候,她都陷在沉睡中,故而对时间的感知相当模糊。
  只有一段时间比较特殊。
  那段时间,白知秋来幻境来得很频繁,虽然只是坐在藏书阁前,孤零零一个人抱着膝盖,一坐就是很久。
  而于杨雨而言,那时她清醒的日子少可的多一些,故而在某一次,她走过去,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知秋抬起头看她,声音不甚清晰:“师父。”
  “嗯?”
  “你还记得我吗?”
  那是他们在通天路上背道而行之后头一回说话,白知秋用游移不定的语气,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但事实上,杨雨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知道所见皆为是幻境。早在芸笥天阵局落下之时,她便做好了以身祭阵的准备。
  “记得。”杨雨回答。
  白知秋点了下头,目光沉默地落在脚边台阶的某一处。那视线没有实质,涣散而虚茫,好像所有一切映在眼睛里都会变成记不住的幻影。他就这样丢给杨雨一个平静空白的侧影,瘦削得连一阵风都承不住似的。
  杨雨在又一次要陷入沉睡之际,才听见白知秋开了口,声音很小,连情绪都没有:“宇云想找回你的另一半灵魄,我没有允许。”
  我没有想回来,杨雨想这么告诉他,但虚弱让她有些难以保持清醒。白知秋的声音没有停顿,随着她一起沉向深渊:“我可能撑不住万象天了,师父,我……”
  那一瞬间,杨雨其实是想责问他的,为什么要将这一半灵魄封入万象天阵局,费心竭力地护着不肯让它陨灭?他明明比谁都懂顺心而为,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禁锢在世间?
  但她没有机会再问了,白知秋已经虚弱到了如此程度,万象天阵局对她的自然保护愈发地少。此后,不清不楚的日子断断续续过了三百多年,连旧时的记忆都只剩下一点影子。而今再仔细回想,也只能想起浮光掠影一样的片段,整合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或许上苍还是愿意给他留一线转机。”杨雨收回视线,忽而道,“其实,你和知秋很像。”
  “为何?”
  “你们本可以干干净净,与此间一切毫无干系。日后再回头,或许你们会发现,除此以外的任何一条路,都会比现在好走许多。”
  “但我们相遇了。”谢无尘回答。
  “是啊,只是恰好是你们。”杨雨说,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悲色,“无忧无怖,无惧无畏,不偏不私,不动不扰,无情之上是为忘情,他从未明白。”
  谢无尘从杨雨的语气中,听出她并不是在讲白知秋,即便其中有与白知秋相关的部分,也只有那么两分。但他与白宇云的交集仅有被困镜花水月局之时的片刻,白知秋竭心尽力为他留下的一点好印象在那时烟消云散,尽数变为恶感。
  谢无尘垂下眸,让眼睫藏住自己的情绪。
  “我自认不偏不倚,但真正做来,在人心中总不可避免会有高下。知秋放弃无情道,却仍存着无情道所求的心境,诸般表象他看不到也不在意。唯一可惜的是,他并非无心无情……”
  “正因如此,他才会因白庄毁灭的缘由,险些自毁。”
  “缘由”换个说法,可以理解为“真相”,而“真相”两个字,无论何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谢无尘此前已经受惊太多次了,以至于在听到的一瞬间,肩背就不受控制地绷了起来。
  杨雨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要透过谢无尘的表现直直望进他心里。那目光让谢无尘在紧张之上又多了一层不安,不祥的预感也随着这道视线,缓缓浮上心头。
  “当年白庄的事情,知秋有同你讲吗?”杨雨轻声问。
  谢无尘觉得喉口被什么噎住了,又干又涩,让他说话说得很是困难:“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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