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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GL百合)——三钱十五克

时间:2023-05-28 09:18:38  作者:三钱十五克
  “那兔兔旁边绣的什么啊?”
  “是诗词!”
  “是什么诗词啊?说给姐姐听听好不好?”
  孩子羞得抿抿嘴,过后抱住玉棠的腰,说道:“玉姐姐坏坏,故意考我功课呐!”
  “真聪明。”她一勾女孩儿的鼻子,“那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呢?先生布置的功课有在写吗?”
  “有的!”
  “真的?给姐姐背篇文章吧。”
  玉棠才说了,其余孩子都拥了过来,围住淼淼。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女孩子把手交叉放于胸前,昂起头张口背诵起先生念过的一篇文章《我和我的祖国》。一开始由于紧张,背得不是特别利索,等过了一个段落,她慢慢放松下来,这间屋里也就只剩下她那清脆的童音了。
  最后一个字念完,迎接她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小姑娘红着脸走开,玉芸朝她眨眨眼,递去个陶瓷娃娃。这娃娃估摸着有三十多㎝,身穿细纱布料做的蓬蓬裙,一头金黄秀发,红润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眼珠是用黑灰色的琉璃珠做的,稍微碰她一下,那对琉璃珠便在眼眶里左右晃动,十分精致。她手里还抱着个兔子玩偶,唇边一缕甜甜的笑,看着真是天真烂漫。
  “好漂亮!”小姑娘抱在怀里,爱怜地抚摸着娃娃。
  “当然漂亮,这是你爸爸托人从德国买的。”玉芸说,“喏,还有这个,俄国人的彩釉套娃,偲偲,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她把玩具全拿出来给孩子,看她们玩得高兴,一时间心痒难挠,只得又去拿了个布老虎来和几个孩子坐到床上玩家家酒。
  小翠见了,吐出嘴里的枣核,向春莺挑眉笑道:“三小姐就是这个性子,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说谁没长大?小心我叫这老虎嗷呜一口吃了你!”玉芸挑开幔帐,一眼瞪过来。
  小姑娘听了,过来抓住她的袖子道:“小老虎不吃人!小老虎是洛丽塔的好朋友。对不对,偲偲?”
  玉芸忙转过身去,举起老虎在脸前点点头,“是是是,我们是个好老虎。刚才怎么了,偲偲,套娃的孩子们呢?”
  “还说不是呢。”小翠扔了粽叶,嘻嘻笑着跑出了屋子。春莺在旁叹口气,将桌上一条丝巾拿给玉棠看。
  玉棠接下,用手摸摸料子,到镜前戴好,“这颜色挺好,搭我那件淡湖色的旗袍不错。”
  “正是呢,少奶奶的眼光真好。”
  “不然,大哥怕是不敢出门了。”她看着镜里的自己,“每年都要买不少难看的衣服,也就嫂嫂忍得下他的审美了。”
  主仆二人收拾好一桌东西,日阳儿也已升至正中,比晌午更热了,哪怕就动一小会儿,那汗都能把衣服浸湿。玉棠吩咐春莺备下绿豆汤,待孩子们玩累了,一人饮下一碗去去热意。
  “再过一刻钟就摆饭吧,米糕和黄鱼弄好了?”她换了身衣服出来扶着门框,问屋外站着的春莺。
  “都弄好了,小姐,只是您们不能喝雄黄酒,我们也就没去买。”
  玉棠点首,侧耳听了会儿孩子们的笑声。“下午你去雇几辆车来,让玉芸她们先回公馆。我在后面买点东西给几位太太,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那您能拿得了?”
  “我叫几个小大姐就是了。我回去坐会儿,你别忘了给孩子们盛绿豆汤。”话了,她关了半扇门,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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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出自《西厢记》
 
 
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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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棠一进这家铺子,立马有个店伙计打里间屋出来,拍拍身上的夹衫摆出笑脸热情接待她。扫视一遍周遭,她把目光投向柜台上放着的的几匹布料,显然是才拿出不久的,都是些时下流行的花式。
  “这匹布看着不错。”
  店伙计瞧她注意到了今儿刚拿出不久的存货,嘿嘿一笑上前摊平布匹,做出个请的手势道:“小姐眼光真好!这是前不久到店的印度绸,您看看这颜色,您摸摸这质地。还有,这是日本纱,湖蓝色,带水纹的……”玉棠探手摸了下布料,触感丝滑、平整,上面所绣的花卉图案也是精致细腻。是不错,可她意不在此。
  “你这里的丝巾摆在哪儿?”
  “您要丝巾,随我里边走。”
  店伙计绕过柜台,几步走上木阶拉开一排挂着的长马褂,露出一面竹帘,玉棠跟在他身后撩开帘子走进去,见这是摆放一些小物件的屋子。桌上有盏美孚灯亮着,投下的淡黄色光线勉强照到门口。她上前一瞧,各种礼盒码放得整整齐齐,玻璃柜台内是一些展示品,价位签标在一侧。
  玉棠细细看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款白底绿花的桑蚕丝丝巾上,上面绣了一枝淡绿色的洋桔梗,花还没完全绽放,只是微舒展开身子露出其中的花蕊。这花让她想起玫瑰,单看外表确实有几分相似。洋桔梗的香气虽不如它浓烈,却比玫瑰优雅、端庄。清新的颜色,淡雅的香气,很符合那个人。
  但另一条也不错。真丝的料子,肤色底子上绣几枝木樨。说起木樨倒让她忽忆起戏园子里的那棵来。想到此处,她招手叫来店伙计吩咐把这两条全包了。见着店伙计麻利的动作,她暗暗取笑自己,犹豫什么?不管是真丝还是桑蚕丝全买了就是。只有一件事,她略有担心,那就是对方收不收。
  当她走出成衣铺,黄包车已等候多时了。玉棠把买来的东西放进车里,交代车夫尽快送到席公馆去,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元交付于他。车夫笑得合不拢嘴,忙点头哈腰地接下钱揣进兜里,几句话之后拉着一车东西直奔席公馆而去。
  她没坐车,为的是在这一路上思索些事情,她向来不愿思寻未发生之事,后来之事,现下刚试着想象,胸口就闷得厉害。她吁出口气,觉着可怕极了。光是想象就已使她惊恐,惊恐之余便是无穷尽的伤感和叹息。回过神来后,她已到了沁芳园,咿咿呀呀的唱段从里面传出,她方有一丝与这世界相互联系时产生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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