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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GL百合)——三钱十五克

时间:2023-05-28 09:18:38  作者:三钱十五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野弟弟、尼姑的……”玉棠欲要拉住她,哪想这孩子气性这样大,一把扯过衣袖,不顾脸面,车转身子快步下了楼。
  她正要叫停她,可对面的于妈走了来,问她太太屋里的事如何如何,玉棠听此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吩咐她立即叫人沏茶,备下茶点、果脯送到太太屋里,自己则去寻妹妹去。到了楼下,玉芸早没了影儿,一连问了几个女佣,都只说“三小姐气冲冲跑出去了”,再问不出别的。
  玉棠挥退佣人,自个儿坐在圈椅里发愣,过堂风吹进厅里,她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很想什么都不顾,就像玉芸方才所为。躺到床上胡乱睡一觉。睡到夜幕四合,睡到暮年苍发,睁开眼走了了事。许是神思走得太远,小翠在旁一气叫她四五声,她方醒过神来。
  “小姐,我刚回来,门房说是有封给您的信。我就给拿来了。”
  玉棠颌首,接下信封前后一看,无落款无地址,信口是由蜡油封的,简单至极。来回看了三四遍,她无来由地起了一丝厌恶之意,将信随手扔在了桌上,唤来佣人交代些事情。
  “你回来路上,见到父亲没有?”
  小翠仔细想想,摇头道:“没。”
  “下去吧。父亲和芸丫头回来了知会我一声。”
  重归寂静,她立身来到廊道,望着墙外流云,那云似散未散,围在旭阳周边,好不自在。她忽觉碍眼,移了眼去瞧别处,但再好的景此时也是俗气不堪,看着看着她竟发起了呆。有几个小丫头前后笑着捧盆洗过的衣服朝这走来,在见到玉棠后瞬时收敛喜色,一齐低首匆匆而去。
  玉棠好像在她们之中看到了谁的影子。舒口气回屋,那封被她扔到桌上的信此刻静静躺在地上,旁边几寸的位置遗落一朵榆花。她的视线在触及那朵花时猛然一震,一种难言的情绪如海浪袭来,酸涩、难抑,但却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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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雨,下个不停,微微风,吹个不停,微风细雨柳青青,哎哟哟,柳青青。
  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莫等花残日落山……心难耐等等也不来,意难捱再等也不来,又不忍埋怨我的爱。
  毛毛雨,打得我泪满腮,微微风,吹得我不敢把头抬,狂风暴雨怎么安排,哎哟哟,怎么安排。莫不是有事走不开,莫不是生了病和灾,猛抬头,走进我的好人来。
  ——出自黎明晖《毛毛雨》
 
 
第11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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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两个成年人合抱的荷花缸,陶瓷质地,上有彩绘,是一幅雨后睡莲图,远远看着,极清雅怡人的。挨着缸的底部一圈有几尾戏水的游鱼,金的、白的、黑的都有,须子老长,鱼嘴半张,瞧它扁肥的身子后头儿用力摆动的鱼尾,像是溅起了一捧水珠,洒向天。
  花养得很好,墨绿的叶子,粉嫩的花瓣,人每回走过必能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靠近了,还能感到一阵缸内的清凉之气。
  这花怎么出来的,玉棠从没想过,她只知一到日子,自有那仆从开始置办东西,搬出大缸放于园中,为种花做准备。只是当人打那走过,会不太好受,一地的泥汤骚臭无比,她捂着鼻拉着妹妹跑开,等仆从捣鼓个几天,再从那缸前路过,小园子又恢复了原样,一下子百花齐放,香气扑鼻,不论哪处花丛中都可见几只色彩绚丽的蝴蝶和勤劳的蜜蜂。
  哪天私塾里的先生给放假了,她们再去看,缸里的荷花已变了样,不是之前的小骨朵了,它露出嫩黄的小莲蓬,一圈圈花蕊,新生的花瓣和荷叶娇嫩无比,引起人的怜惜之情,不敢冒然出手碰触。
  现下,玉棠路过这里,当时看荷花的欣喜和好奇心不觉退去,退变为心静如水。她和生活在这里的许多人一样了,不再把每天看惯的东西捧为珍宝。侍候老太太喝完汤,她和三太太走了出来,走在阴凉地,裙摆擦过花丛,压折一枝月季,待她们走过,那枝月季又站了起来。如若不是有一瓣花坠落,谁知道呢。
  “玉芸真是不像话,你爹昨夜回来把我好一顿训。”她看三太太用手帕赶走飞近的蝴蝶,品着母亲话里的语气知她心情尚不算坏。
  “我训过她了,她也知晓自个儿犯了错,连夜写了悔过书,又买了许多您和父亲爱吃的东西。”玉棠一面觑着三太太的脸色,一面继续道,“今儿早把戒尺翻了出来,说是要到您二老面前请罪。这两天我瞧见她眼睛哭得核桃般大,不吃不喝,瘦了一大圈。我这做姐姐的心里也难过,就想着,您们若还气,一并带我也训了吧。”
  三太太走着走着,顾自停下,无言叹口气后笑道:“自小就你最宠她。玉芸的事最气的还是你爹,得空叫她回来,往祠堂跪几天也就了了。”
  玉棠颔首,目送三太太走远。她返身望着小楼檐角,一抹红日亮得刺眼,目光下移,定神于墙角某枝花上。不知怎地,她有点想看月亮了。漆黑的夜空中,那一弯银色孤月。
  她趁着玉芸整理皮箱时起身,倚窗听风,听院中树叶的呓语,暂时放空了自己 思寻该怎样开口。一件件衣裙被叠好塞进箱子,她注意到玉芸的眼睛还是有些红。心里的气还没消呢。看她背对着人的样子,估计还是不服气的,就同幼时那样,找了处偏僻地儿,坐在地上抱腿哭。
  “母亲她不怎么生气了,回去赔个不是就了。”玉芸手上动作一顿,点头道是。“父亲那儿还难办,你也知他脾性,委屈你在祠堂过几天。”
  玉芸偏过头去,偷偷用帕子揩去泪滴,“劳烦姐姐费心了。”
  “你我姊妹一场,别说这话。我买了静德斋的糕点,你回去给大家分吃了,讨好了老太太她们,也少受皮肉苦。”
  玉棠说罢见妹妹肩头一耸一耸的,便缓步过去将手搭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不多久,玉芸抽泣着扑进她怀里,两手紧抓着她的衣裙。
  “再别这样了,总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活着不累吗?”玉芸抹掉泪,压低嗓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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