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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GL百合)——三钱十五克

时间:2023-05-28 09:18:38  作者:三钱十五克
  夜里她醒来一次,不甚清醒,嘴里说着旁人听不真亮的胡话。春莺俯下身凝神静听,她喘着粗气,干裂的嘴唇张开渗出点点红珠。
  “备车……我、我去见……兰杏……”话尾那两个字她念得格外重。
  “你病得这样重,怎么能见她?”
  她便抓住春莺的指头,咳嗽了好一会儿要求对方拿来纸笔,要写书信一封送交给兰杏。
  “我就是拿来了,你也写不了几个字啊。”话音未落,她松开手蜷在被子里一阵阵地打摆子,来回念兰杏的名字。
  春莺到太太大爷身前哭说玉棠的病,同样为之心焦的还有三太太,想着房间里高烧不退的女儿坐立难安。
  “怎么会染了疟疾呢?再叫几个人来看看。”
  “三爷,”三太太用那双哭红的眼看向丈夫,“我听说别处有卖金鸡纳霜,治疟疾很有效,咱们也买来给玉棠试试吧。”
  席三爷稳坐如山,悠哉悠哉地喝茶水,他大哥便说:“不行,那药有副作用,吃死了人怎么办。”
  “大爷,她可是你的侄女啊,你不给她药是叫她活生生病死吗?”她尖细的嗓音使在场的人们感到厌烦。
  热浪退去后她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她一身长裙头戴纱帽在一望无际的草丛里漫步,后面传来女人的呼声,裙子划过草叶窸窸窣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扎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手提行李箱急匆匆赶来。
  火车的鸣笛掠过低矮的杨树林飒飒袭来,她们手挽着手穿过青绿的草丛跳上了火车。铁轨延伸至遥远的彼方,云彩忽地一下散净,碧蓝的天空下起毛毛细雨,火车一直开着,开向某个不知名之地。
  那雨从窗外吹进来,落在她素净的脸颊上,左侧的女人头靠着她肩膀,送上一枚轻吻。雨丝断了线连着片片微风蹭过她的耳垂,悠扬的风琴乐断断续续响起,东边升起一轮炽热的金阳。
  胸腔内很是滚烫,就像那轮金阳住了进来。她忍着头痛醒来,床边坐着挂满泪痕的春莺。淡淡微光洒进房间,天刚刚破晓。
  “春莺。”
  那低头垂泪的女孩子猛地抬起头来。
  “我求你一件事,你万不可拒绝我。”她刚醒来,身体虚弱,声如蚊蚋。
  春莺擦擦脸连连点头应下。
  “我求你将我首饰盒里那几件压底的东西当了,兑成银元给兰杏送去。我求你,给她买一张去往上海的车票。别叫他们知道。”
  “小姐!”春莺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情,我柜子里的东西你看上多少就拿多少,你帮我办成了,要我的命都可以。”她两只手握住春莺,一双泪眼似有说不尽的隐语。可怜的女孩子注视她良久,咽下一肚子话离开了屋子。
  她躺在床上,斜觑窗边淡淡微光,虚缈的远山拢了一层薄薄的雾,麻雀鸣叫着落在二楼檐角,天地一片空濛。她盯着窗外渐红的圆日,记起某天兰杏羞红的脸颊,出起神来。也许对错就在某个一瞬间。时间悄悄转动,不知何处的老钟敲响了晨间的第一声,低沉的音浪如那逐渐消散的雾气,渐渐扩开。
  天终于大亮,火车拖着长长的调子,风吹开半敞的柜门,吹翻桌上凌乱的纸页,一缕金光投射进来,落在她右脸颊上。八月的今天,天气出奇的好,不似那个岑寂的夜晚,若是从那里跳下去,便是另一个故事了。她轻轻闭上眼,静听那长长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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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了这么久,我对它的感情也在平凡又令人烦恼的三次元生活中一点点消散。在创造这个糟糕的拙劣的故事期间,我看到了徐州八孩新闻和很多关于女性的新闻,情绪有些失控,可能把一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带到了这个拙劣的故事里,如果让你们感到不舒服真的很抱歉。
  也正是因此,我回顾这个对我来说又臭又长的故事时感到了文风很割裂,太对不起姐妹们了!有个姐妹还给我打赏咸鱼꒦ິ^꒦ິ对不起,我感觉我没有把这个故事写好,所以姐妹们不要有拖延症!这两个人物要是有思想大概率会骂死我。
  很抱歉,是对我自己也是对笔下人物还有受罪的姐妹们 (*꒦ິ⌓꒦ີ)谢谢你们的喜欢和评论!
  一到深夜我就喜欢碎碎念。。。总之我好感谢你们!我会补个有关兰杏视角的番外的,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看。太谢谢你们了!一个个评论陪我度过这几个月。我觉着我是写烂了的Orz
 
 
第41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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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个厂里的工友从外面进来,在门口跺跺脚掸掸衣袖,说一句“下雪了”。她拾了东西向窗口一瞥,那位大姐趁机搭话道:“这就走了,带了伞没?”
  “没有,不打紧的。”
  “说的什么话。咱俩撑一把回去。”
  她推谢一番穿好大衣走了出来。薄薄一层雪覆了土地,美孚灯下盐粒似的雪花悠然落下。她呼出一口气,抬眼望满天银星,一丝落寞悄然袭过。
  推开铁门邻居多已睡下,只剩东屋那里还亮着一盏灯。在黑暗中摸索着拉开电灯,刺眼的白逼得她下意识闭紧双眼。她把东西放到桌上,端起水杯喝了口白水,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袋,那感觉像硬咽下一口雪,冰得口腔都木了。
  一摞书堆在边上,她随便翻开一本内有上一任书主留下的标注。屋里太冷,她揉揉发酸的鼻子到炉边看眼炉膛,早上升起的火现已熄灭。勾出炉灰,点一根洋火,微弱的火苗在炉膛里闪闪烁烁。坐上一壶冷水,她搬了凳子到炉边读书。翻了没几页,手指通红。
  火旺起来后,她从柜里摸出两个馍馍一碟腌白萝卜,蓝红色的火苗将一壶水烧开,她架上炉圈子用筷子插了馍馍烤着。昨天新学到的内容东一段西一段于脑海里跳跃,她吃着烤热的馍馍就着腌白萝卜,噎着了就喝口水。
  她的一缕灵魂跳出肉体作陌生人姿态审视着她,好多话冲至嘴边,说不出吞不下。荒谬。她看到了冒充上海人的扬州人,看到了洋夫人、阔小姐,宽敞的教室和博学多识的教员。她学着上海人穿衣打扮,学着同龄人说话做事,可这真是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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