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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若非祝小侯相助,怕是阿婧已经凶多吉少,晏闻在此谢过。往后若有用得上晏某的地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的诚恳,朱翊婧则探身瞧见了祝约薄薄外衫下裹满绷带的右肩,眼中浮出惊恐之色。
  当初如若不是祝约挡了那一下,现在躺着的人就是她了。
  思及此处,朱翊婧飞速行了个礼,哑着嗓子道了一句谢,又躲到了晏闻身后。
  晏闻察觉她的害怕,拍了拍她的手。
  祝约扫过他的动作,突然轻笑一声,也不知在笑什么。
  “不必如此,臣子本分而已。”
  祝约敛了笑容不再去看刺眼景象,轻声道。
  不过他确实不觉得有什么好谢的,也算不上本分,天性如此,当时在他身边的倘若是旁人,他也一定会救。
  不论朱端要杀的是谁,当时那箭力道极大用了狠劲,他的体格挨了尚且痛不欲生,朱翊婧一个弱女子若中招,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何况她是晏闻的心上人。
  梅里晏家的情状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晏三公子被晏凌鸿当作玩意儿攀附权贵,后来晏闻高中,虽然仍旧供养着晏家,这些年情分也越来越淡。
  当年出现在梅里的朱翊婧于晏闻而言或许早不是心上人这般简单,更像是他在这偌大金陵城的寄托。
  他明白朱翊婧不能出事,否则晏闻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去想。
  右肩剧痛一阵一阵传来,祝约身上难受心里也不舒坦,咳嗽了两声,净澜立刻拿毯子给他裹好,秦王也俯身顺了顺他的心口。
  或许喜欢上晏闻这件事比一箭穿骨更难受,他边咳嗽边认命地想。
  有那么一瞬他想破罐破摔告诉晏闻自己实则很嫉妒康南,想说自己根本不要什么天家恩赐,感恩戴德。
  他只要晏闻和朱翊婧离他远一点,都平平安安的离他远一点。
  可他不能说,不仅如此,还得装着云淡风轻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祝约抓着胸口拼命咳嗽着,眼眶都咳红了一片。
  朱桯问他如何也只会摇头,他着急忙慌吩咐下人道,“快去请太医!”
  就在此时所有人始料未及之下,一直安安静静抽泣的寿光县主朱婳忽然一把从晏闻身后拽过朱翊婧,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推进了庭院当中。
  祝约住的的院子由周皎生前一手打理,种着许多时节的花,这么些年都由管事好好养着,岸边的杜鹃和栀子刚添过水,中间一方小池里卧着睡莲。
  朱翊婧也没料到这个痴傻的堂姐会突然暴起发难,一下子后退踩在泥泞的花圃里向后倒去,晏闻也惊了,没来得及抓住她,就听“砰”一声响。
  莲池被砸出巨大的水花,池子不深,朱翊婧尚能站起身。
  只是站起后她浑身上下狼狈至极,被公主府侍卫扶上岸后罗裙都在淌水。
  她颤着手指朱婳怒目道,“你大胆!你……”
  寿光县主叉着腰与她对视,朱婳幼年生在西北,一场大病让她停留在四五岁的心智,先帝派过御医,秦王也从民间找过大夫,但这些年用针用药,始终没能恢复过来。
  在她眼中,非黑即白,来的路上就已听说祝约是救朱翊婧才受的重伤,她已经十分不高兴。
  刚才那二人向祝约道谢她看了许久,青衫子的她不认得,但她认得朱翊婧那张总是隐隐透着傲慢的脸孔。
  连道谢都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寿光县主自小和祝约一道长大,性子颇野,她只知道祝约被瞧不起了,被欺负了,一股子怒火突然就冲了上来,连报仇都是四五岁小孩的样子。
  她也不知何为惧怕,叉着腰对朱翊婧道,“谁都不能欺负祝约!”
  秦王大惊失色,怒喝道,“朱婳!你做什么?!”
  他赶忙抓着朱婳就要跪下认罪,寿光县主倔强的梗着脖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是不跪,抱着廊柱哇地一声哭了。
  朱桯只能自行跪下给朱翊婧赔罪,慌乱道,“长公主殿下,婳儿她是幼童心智,并非故意……”
  祝约也傻了眼,他万没想到在稚童的心里想着“祝约受了伤都是康南长公主的错”,也没想到朱婳会不管不顾直接动手。
  在朱桯跪下去那一瞬间,他下意识要去扶。
  大明礼制中绝无秦王要跪长公主的道理。何况朱桯戎马半生,辅政治国,朱翊婧是他的侄女,于情于理都不该跪。
  他看着朱桯脑后黑发遮盖不住的雪色,眸中一痛,自秦王离京去往曲靖短短三年,已然苍老。
  被帝王猜忌,竟谨小慎微至此。
  朱翊婧铁青着脸色一言不发,她此刻气糊涂了也想不起什么礼制不礼制。
  祝约只好示意净澜去找套衣服出来拿给长公主,然后自己也从长椅上下来,勉强撑着半边身子在她面前跪下抱拳,声音沙哑异常。
  “长公主,寿光县主心智如此,并非真的要害你,还请看在秦王此番是回京祭祖的份上饶过她。”
  寿光县主见父亲和祝约都跪了,才生出一丝慌张,她泪眼朦胧地大闹起来,“你们为什么要跪!你们为什么要跪!婳儿没错!”
  “不得放肆。”朱桯也被激起几分怒意,他忽而按住女儿一把将她压下。
  他这一下用了全力,朱婳自小体弱娇养长大,根本受不住这一按,她“哐”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都是不信,下意识将目光投到祝约脸上。
  祝约面色苍白地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闹。
  从西北到曲靖这么多年朱桯从未对她动过手,祝约也从未露出这种神情。她脑子更不够用了,终于软趴趴地跪下去,不动了。
  朱翊婧看着眼前齐齐跪下的三人,攥紧了拳头。
  她忽而明白了朱端的一些话,也忽然明白了为何定侯府为什么不得不防。
  因为祝约重伤之下,不论朱端赏赐多少珍品补药,给他多少荣宠,这位长在西北的小侯爷都不会归服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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