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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弟(古代架空)——阿凝凝

时间:2023-05-29 09:22:43  作者:阿凝凝
  白秋把脸埋进袖子使劲磨蹭,巴掌站在旁边温柔地等,它知道主人总能够振作,白秋闷闷哭了一会,抬起眼睛,看到巴掌仿佛一个沉默的智者,忍不住笑了起来,“算啦,巴掌,我们回家吧。”
 
 
第3章 漂亮的小月亮
  白秋前三十年的人生有几次起伏,十八岁,二十三岁,二十七岁,和二十八岁。
  十八岁那年,他遇到了原少爷,那是他最美好的年纪,最美好的模样,最美好的心情,原少爷对他也好,在月神庙夸他是调皮的小月亮,两人结契,虽然是偷偷的,但对方把家传的平安玉都给了他,白秋从未想过自己和原隋修不成正果,原隋倒也不是负他,只是家族的那道坎,他迈不过。
  原家是镇上的大户,原老爷并不认乡野间结契的那套,强硬地要求原隋娶宋知府的千金,白秋也不是没为自己争取,可原家的门他进不去,原夫人放话,只要他生出孩子,就让原隋纳他做小,这摆明了是故意刁难!
  他是男子,就算在床笫间扮演女子,也万不会跟女子一样,三捣两捣捣出个孩子。
  白秋知道正路是走不通了,为了和原隋在一起,他撺掇原隋与他私奔!
  原隋答应了,那一刻,白秋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到了约定时间,他左等右等等不到原隋,傻乎乎跑到镇上,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宋玉茗坐在高高的红轿中,层层隔帘也挡不住她出嫁的喜悦,白秋瞄见盖头下露出的尖嘴猴腮的一张脸,脚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原隋是如何戴着花团迎接新娘,他已经不记得了,浑浑噩噩逃回了村,隔日,便接到了信,是原隋,说在外面给他起个了宅,让他悄悄搬进去,悄悄地,把门窗都封紧,无怨无悔当个翘臀以盼的小兔子。
  白秋万没想到这话会是从原隋嘴里说出来的,他愤恨地撕了信,也撕碎了和原隋的感情。
  之后的五年他都是自己单着过,不是没有人追求,而是白秋始终无法从原隋留下的阴影中走出,他不会和原隋有什么,但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白秋一时忘不掉,他不知道这个一时要持续多久,直到二十三岁那年的小饥荒……
  白秋家的二亩地没出穗,养的小花猪开春一场冰雹直接冻死在了猪圈里,白秋口袋空空,余粮没有,靠着祭田给的微薄接济,根本撑不到天变暖。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白秋遇到了王丰,比他矮一个头的鸭贩,刚到村子时,一笼小鸭没摆出来就被抢了个空,白秋也去了,可惜他去的太晚,没领到。
  祭田的数量有限,私田不产粮,猪又都死了,白秋悲从中来,感到来日无望,坐在地上大哭。是王丰,把偷藏给村长的鸭匀出一半给了白秋,才帮他熬过了最难的几个月。
  白秋和王丰熟稔起来,家里少了小猪的哼哼,多了鸭的呷呷,还有白秋自己的嗯嗯。
  矮小的鸭贩整个压在他身上,白秋爆发出一股奇异的怜爱,他抱住鸭贩,喊他,鸭贩耸动的更激烈了……
  两人牵着鸭去月神庙起誓,这是白秋第二次同男人结契起誓,第一次或有门不当户不对之嫌,第二次总是没什么差距的,甚至论起外在,还是白秋更胜一筹。
  白秋的秀丽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容貌身段稍微差一点,也不可能入了原少爷的眼,反观鸭贩却是五短身材,跟白秋站一块,不像一对,倒像大的带着小的,没办法,谁叫王丰只到白秋的肩头呢!
  晚上拉帘办事,白秋就取笑他不是哥哥,是弟弟,王丰涨红了脸把白秋按在身下好好宣誓了把主权,次日,就带着白秋给他做的玉米饼上了路,他要回乡跟父母禀明,等回来就跟白秋在一起。
  鸭贩是六月中走的,他走后,白秋每日都在河堤等,他赶着鸭子,一天一天,小鸭长成了大鸭,河滩处的虾都被鸭们捉尽,王丰却始终没回来。
  白秋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可能不会回来了,那时他站在河边,突地想不开,竟兴起了投水自尽的念头,可就在他掀衣欲赴清流,猛然看到倒映在河中的天空——湛蓝的天飘着几团白色的云,小鸟在云团下快乐地唧叫,那些没被叼去的小鱼,摇动着尾巴,在白云的影子间一抖一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傲慢,小鸟并不因苍鹰的存在而停止歌唱,鱼儿也不因水鸭的存在而不去畅游。
  白秋凄凉的心忽然涌进一缕清新的空气,他撩起水,洗了把脸,安静地赶鸭回家。
  全当是荒年的礼物!饥荒吃不上东西,上天送来鸭贩和小鸭,等到条件好转,再一并把他们收走。白秋就当鸭贩被老天爷收走,要不是村长后来咄咄相逼,白秋真怀疑自己和王丰的相遇就是一场梦。
  匀鸭的事情败露了,白秋又是跟原隋,又是跟王丰,都说好女不嫁二郎,好男也一样,且两段姻缘无一结了善果,原少爷芝林玉树一表人才白秋把持不住也就算了,鸭贩算个什么?比村头混混都不如,一脸的油腻猥琐,竟也能爬上白秋的床,让白秋给他当新娘?
  村里知道这事且偷偷暗恋白秋的人脸色都变了,再看白秋,眼中也不再带着羞涩欢喜,而是深深的厌恶,还有一点为何不是我的不甘。
  白秋才经历了两次,就被谣言妖魔成离了男人就没法活的浪拽,有些好传闲话的妇女,更编排他是成精的妖精,专勾村子里单身的青年,谁跟白秋好,谁就立马变倒霉蛋!
  白秋就是于这些流言中,从一个活泼漂亮的小月亮变成了人见人恶的万人嫌,单身的怕他勾引坏了名声,又唯恐他不勾引解不了馋,已经成亲的,虽不能明目张胆地肖想,到底还是有几分渴望尝鲜。
  他们的妻子和契兄弟当然不能允许这种不诡之念疯长,苗头不对准自己人,却把白秋推上了风口浪尖。
  好在白秋祖上几代都不间断地给村里捐了祭田,否则,早在五年前,他就跟巴掌被势利的村民赶了出去,现在侥幸留下,日子也过的紧巴巴,鸭通通被村长收走,白秋靠着自家的二亩地,过年连块猪头肉都吃不起。
  人活着没有别的盼头,总要在吃上优待一点,白秋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巴掌。巴掌从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狗就跟着白秋,白秋把它当亲人,腊月天家家户户都支起了酸菜火锅,白秋背着弓箭和巴掌上山,准备打只雪兔,用雪兔来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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