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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向椿药(近代现代)——宴尽时

时间:2023-08-20 09:10:08  作者:宴尽时
  他抬起右手吸了口烟,尼古丁缓解浑身牵拉的疼痛,猛地拽起对方的领子拉向自己,恶劣地冲那张冷冽的脸吐了个烟圈。穆昀燊猝不及防地咳了起来,抬起手想掩鼻又硬生生停住,最后撑在了对方背后的树干上。
  “生气吗?”叶响摸了摸他的脸,亲昵中带着不屑,是逗弄宠物的语气和动作,穆昀燊还是那副爱来不来的隐忍样子,让他无名心焦——
  因为这个答案呼之欲出,从始至终动气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他玩弄这人的欲望,想方设法套住他满足自己的性癖,让他“俯首称臣”。结果显而易见,他轻巧地得逞了,以自己都没想到的速度。
  男人向来喜新厌旧,是图新鲜或者是不屑与争,穆昀燊像张久经沙场的罗网施施然接住了他这只胆大的野蜂。是啊,损失点尊严又算什么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在短暂的两次交锋里,姓穆的既不是他的奴,他也压根不是个合格的主。
  一切都是玩玩而已。
  天亮了他们又将分道扬镳,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想透了这一点,叶响一下子轻松不少,状似感慨道:“说好出去再报答你……”
  “结果你又顾着自己爽了。”
  这是穆昀燊第一次插嘴,嘴里残余着精液的苦味让他喉头干涩,他垂眼看着对面矮自己半头的无赖,竟然有种压上去接吻的冲动。为什么会这样?
  叶响一愣之下很快笑开了,嘴角扬起温暖欣喜的弧度:“这次一定让你爽,我保证。如果做不到,我就再也不来找你。”
  “你保证?”
  “我保证。”叶响清楚地看到那人眼里的惊讶和兴味,被小小刺痛了一下,假装游刃有余:“或者……你想直接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
  -
  晚上十点半。
  “喂?”手机响了,叶响接起来,那边却没有声音,他连着喂了好几声,对面干脆挂断了。
  他不明所以地盯着暗下去的手机,突然又跳出一条微信消息把屏幕重新点亮。
  变态合伙人-陆:
  -下礼拜一我要去跟投资人吃个饭
  -你一起来吧 压压阵
  叶响不客气地回复道:
  -哦,是压阵还是陪酒?
  陆翊在那头大笑:
  -你也觉得自己很像牛郎?
  -对不起,当我没说,你气质比他们好多了
  -虽然你看不上我了,但是你得承认,现在没什么不能为金钱让路
  -9月27日 东丽大饭店8L 19:00
  说得没错,炮友可以再找,什么都不能阻止他赚钱,叶响磨着牙存下时间和地点,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上床休息了。
  他走后,手机孤独地在沙发上震了两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赫然是刚刚疑似“打错”的那个。只见内容露骨地写道:
  你的腰真细,屁股也翘,试过骑乘吗?一想到捏着你的腰用鸡巴往上操你的屁股操到流水,我就硬得再也睡不着觉。【001】
  --------------------
  有人在看吗?隔壁刚完结,没啥写文热情了,难道这就是贤者状态。
 
 
第8章 〇八 赴宴
  觅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夜庆,管理层给每位会员和大股东递了请柬,先设宴,后寻欢,地点定在市区的东丽大饭店。
  一个金发碧眼、胸肌傲人的男人正在台上致辞,他是觅幽的创始人,圈里有名的Dom,有传言说MISYOU的创立就是为了给他的众后宫安家,对此当事人大呼冤枉,并表示自己非常尊重一夫一妻制度。
  “第七个年头,祝大家的性欲依然和夏日池塘的水葫芦一样旺盛,干杯!”
  “苍天,这什么破比喻?”席下有人掩嘴笑了,顺便戳了戳身边的白发青年,“他到底是哪国人?”
  “中国人,”穆昀燊百无聊赖地鼓起掌,白金袖扣缀在手腕窄收的衣料上,骄矜而华贵,“你没发现吗?他的头发是染的,头顶新长的黑发已经冒了芽。”
  “诶,”对方惊呼一声,压低声音道,“隔了这么远,你怎么看见的?”
  “我猜的。”他笑道,“妄议老板不是好员工,我们还是认真吃饭吧。”说得好像刚刚随意诽谤的不是自己一样。
  “两位,”身后又冒出来一人,是个戴着耳钉的年轻男孩,年龄看着不会超过20岁,两只修长朝气的胳膊一左一右搭在前面两人肩上,“一会儿一起玩吗?”
  “好啊。”另一人随口道。
  陌生人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穆昀燊感到一双唇在向自己凑近,带着年轻人灼热的荷尔蒙香,吐着蛇信传递性邀请。
  他不太舒服地往远处挪了一下。
  台上话筒猛然发出尖锐的自激振荡,大家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创始人扫兴地挥了挥手,弯起一双蓝眼睛:“最后,我想宣布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跟Alan在一起了。不是调教关系,而是……恋爱关系。”
  说着上前几步搂过台下的另一个男人,双双紧贴着站在一起。
  “WOOOOO!!” “Bravo!”
  “恋爱?没听错?老板要退圈了吗?”另一部分宾客面面相觑,半晌才开始陆陆续续地开酒碰杯,扬声祝贺。
  圈内人一向把单纯的调教和动真情分得门清,一旦越界,对这个游戏的双方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
  爱情这个鸨妇一旦出场,一切命令都会像穿着吸了水的棉裤一样,适得其反。
  “看来今晚不尽兴不行。”刚才的年轻男孩嘬起嘴唇吹了个长哨,手指勾着身边融雪般的发丝,“我赌今年年底前,觅幽会易主。”
  穆昀燊压根没听他说话,墨镜后的眼睛完完全全被不远处包厢里走出来的一人攫取了视线。
  “嘿,美人,你是Dom吧?一起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抹无礼的背影和一句不耐烦的“Shut up.”
  -
  叶响举着酒杯,第五次和不知道哪个方向窜出来的杯子碰了个响,在迷离的微笑中一饮而尽,多余的酒液从唇角溢出,淌进半透明的白衬衫里。
  “叶总好酒量!”投资人拍掌笑道,眼里满是狂热的欣喜。
  陆翊浅浅皱了皱眉,挡住了反方向过来的另一只手,也得体地笑:“差不多行了,这杯我敬陈总。”
  叶响收回手的时候趁机碰翻了左边的茶杯,碧螺春瞬间洇湿了桌布和他的一小片裤子。
  “抱歉!我失陪一下。”
  他本就喝酒上脸,不宜多饮,如今早已颊边生绯,一离开包厢,终于得以扶着灯柱没形象地大口喘气。
  缓过来一些后,他用力眨了眨眼,在心里把姓陆的骂了三遍,慢慢往厕所挪去。
  身后的包厢门却再度打开,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不着痕迹地跟了出来,很快锁定了前面的背影。
  投资人以自认为绅士的脚步来到叶响身边,把带着名表的手腕搭在对方身上,然而这个举动害得毫无防备的某人吓了一大跳,狠狠转身撞到了对方的酒糟鼻子。
  “啊!”陈总失态了,抬头时眼里多了一抹意味不明,“是小叶啊,好巧好巧。”
  叶响挤了个笑,巧你奶奶。
  “我去厕所抽根烟,一起吗?”
  “他有严重的阻塞性肺气肿,香烟会让他呼吸不畅、浑身发疼,最终慢性死亡。”
  突兀的声音插入这场单方面搭讪,叶响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搂住了腰,可惜维持的时间太过短暂,他还没好好感受那强势的力道,对方就放了手。
  “啊……”中年男人的脸色更臭两分,目光移到不速之客身上,顿了顿,“这位是?”
  “……我家保姆。”叶响挤出一丝迷人微笑,什么肺气肿慢性死亡?他活得不要太健康!
  健康到现在就想把面前这个老色鬼狠狠揍了,再找个人滚一晚上床单。
  最好是腿长腰韧、喘得比说得好听、供他予取予求的那种。
  “这样啊……”
  “我内急,先走一步了。”叶响的酒在余光瞥到那抹抢眼的雪白和优美的腿身比时彻底醒了。
  他想,上天一定是在刚才的酒里下了春药,否则怎么会让他正在意淫的那个人突然显灵?
  身边的青年维持着青松般的站姿,微微颔首侧身目送他的“雇主”离开。
  尔后向一旁状况外的投资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
  陈总一脸郁卒地回到包厢,在桌子底下给陆翊发信息质问: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陆翊:
  -您搞错人了,不是他
  陈:
  -他不是MB?
  陆翊:
  -他是我的合伙人,助兴的还没到,堵车了
  陈:
  -他妈还真是个”总“?我他妈还以为是情趣呢!
  陆翊:
  -……
 
 
第9章 〇九 身世
  叶响在卫生间掬了把水往脸上泼,水珠蒸发产生的凉意令他心情舒畅不少,他冲着镜子莞尔一笑,镜子里俊逸的脸庞也回了他一个笑,转身重新回到了包厢。
  饭局还在继续。
  路过合伙人身边时,他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高定西装的布料瞬间洇出了一个湿手印。叶响满意地回到座位,端起酒杯贴在唇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据我了解,贵司宁波港至新西兰的那票散杂货出了点状况,海外代理弄错了到港日期,导致货物比预估早到了两天。”
  陆翊支起手掌做出耐心聆听的样子。
  刚刚接连吃瘪的投资人顺了口气,缓缓道:“早到两天就是两天的滞期费,大船一天五千美元,四艘船就是四万美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叶响给自己夹了点海鲜面到盘子里,挑着里面的虾仁吃。正在发言的中年男人假装无意看了他一眼,“初创公司做到现在这样非常不容易了,我想我这笔资金可以帮忙度过危机,只要……”
  “二十多万而已,”叶响挑完了能挑的料,插嘴,“又不是赔不起,哦,轮不轮到我们赔还说不定。”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陈总这笔资金我们确实需要,”陆翊截过话头,笑不达眼底,“刚刚也谈到了,全世界疫病肆虐,爆仓、误期,状况频出,资源丰富的偏港业务排不上号了,各国商业往来严重受阻,海运业却成了最大的黑马。”
  “二十多万能堵一次窟窿,强化整体软硬件不给更多的窟窿可乘之机,两千万都不嫌多,陈总如果有这个意向,‘远陆’可以额外赠送两个百分点的股份。 ”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似乎在思索,这时,包厢的门开了,打着头巾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菜,松鼠桂鱼和珍宝蟹,红彤彤的煞是鲜艳。
  端盘的主手是个男服务员,修长有力的手指卡在巨大的碗沿上,身子半倾,紧身工装勒出腰臀卓越的线条。另一个女性服务员帮忙推开桌上的菜盘留出足够的空隙,时不时挡住旁边的风光,可还是被对肢体线条极度敏感的叶某人尽收眼底。
  “陆总胃口真不小,”投资人哈哈笑了两声,打破诡异的冷清,眼睛却在他身边的海外部总监身上流连,“或许……股权激励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吗?”
  “热菜上齐了,请慢用。”男服务员把托盘夹在腋下,颊边鼓动,毕恭毕敬地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有人出声叫住他。
  投资人肥厚的手掌尴尬地停在半空,被叶响灵巧地越过,只见他直直走向门边服务员装扮的男人,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微微往下拉到跟自己水平的高度,欣喜地说:“白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YS怎么还没回来?”地下二层舞池中央尽情卖弄风情的青年们掐了音乐,脱下半湿的薄上衣擦着脖子上的汗。很快,下一波买醉者又会顶上。
  “我说,不会真被急色的看上然后骗炮了吧?”
  “哈哈,你们说他会被使用前面还是后面?”
  “下次应该让他扮作清洁工,哈哈哈哈!”
  有人抚掌笑出了泪花,眼中不掩轻蔑。他们可看不顺眼那个白毛鬼很久了,自从那家伙大前年来了觅幽,他们的乐趣就少了许多——那个怪物样样都比他们抢眼,就连一身烂脾气和活似鬼的肤色都成为他鹤立鸡群的筹码。
  不,他们才不是鸡,该是凤凰才对!那姓穆的才是真正的丧家雀!
  和所有烂俗又可悲的戏码一样,穆昀燊是个被亲生爹娘遗弃的孩子。
  “白化病的寿命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怪谈,无知的父亲狠狠夹紧了眉头,“没用的东西,以后还怎么给我们养老?”
  “不会的……”女人哭哭啼啼地搂着襁褓,最终拗不过世俗和本性懦弱,兵荒马乱地撑了三年后,还是用一张纸条和几把零钱“斩断”了这条血缘。
  那对夫妻丢下有病的儿子跑了,却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病人”。
  穆昀燊从15岁才开始叫穆昀燊,他原来单名一个“昀”,意为日光,讽刺的是他压根儿晒不得光,脆弱的皮肤扛不住过多紫外线,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只配生活在阴沟里。
  冷感又阴暗,不被喜爱、不受待见,完完全全的异类。
  ——那便只好暗自兴盛。
  还好,接纳他的福利院没有“阴沟”那么不堪,那里有吃有喝,更有人情冷暖。长大一点后,逐渐有同龄小孩被背着名牌包的夫妻接走,而他依然因为浑身异于常人的色素缺失“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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