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玄清长这么大似乎还是头一次和一个姑娘谈的这么投缘,虽然说的都是战事,但也已经十分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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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只关心边境的安定,不掺和别的事哈
从这章开始改为周更啦,这周应该不会再更了捏,以后每周2-3更,至少一更,稳定更新到完结哈,如果有事不能更新会提前说滴,不喜欢追更的宝宝可以点个收藏捏,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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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止(11)
宫宴结束后文殊陪玄清回福宁殿,路上与玄清道:“陛下将边境重镇交给赵将军,有没有想过日后如何节制?”
玄清奇道:“节制什么?芳如背后无人,只能效忠朕。”
“话虽如此,但赵将军毕竟是个女子,日后必会嫁人。”
“芳如的婚嫁自然由朕做主。”
文殊犹豫了片刻,说道:“陛下没有想过娶赵将军吗?”
玄清一顿,看向文殊,文殊颇关切的看着他,看来觉得他与赵芳如十分般配,玄清冷冷道:“娶了她谁来打仗?”
“我大梁将星云集,何愁无人征战,再者说若是日后鞑靼再犯……”
玄清不耐烦的打断道:“朕抬举她是为了让她卖命,朕不喜欢她,若把她关在后宫,朕还担心她会半夜提枪捅死朕呢。”
文殊颇为怀疑:“会有此等事?”
“怎么不会,赵芳如杀人如同修罗降世,勇猛非常。”
“啊……这……”
“皇叔休要再提这事。”
文殊略显无奈的说道:“好吧,不过陛下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玄清盯着他道:“朕在考虑。”
翌日朝会,玄清重新上朝管理政务,除去一些日常的政事,宁王的事玄清拍板他私通外敌,削去藩号,贬为庶人,全家流放,这事拖了几个月,最后居然没杀宁王,原本担心玄清利用这事排除异己或者削藩的人松了口气,觉得皇帝虽然做事雷厉风行,但待人宽厚,尚能服侍。
又过几日,赵芳如的永宁侯府设宴款待京中武将,玄清拉文殊去给她撑场子。赵芳如初次到京,不懂规矩,本是不想设宴的,但既然开了府,就得请人吃饭,韩真提醒她可以弄得低调点,但不能不弄。
赵芳如心知自己出身微寒,即便有军功傍身也不能太嚣张,平时做人突出一个谨言慎行,她知道韩真是皇帝的人,所以照办了,李文忠听她请客,背着自家老头跑出来。
他和韩真都是武将世家,不同的是韩老将军自己和其他老将站在一起,但让儿子跟着皇帝,李文忠是和玄清一起长大的,觉得玄清的事就是他的事,不能不给玄清面子。
这夜来的人很少,摆的十几桌,最后坐满的只有三桌,多数是一起跟玄清北伐的,职位也都不高,玄清和文殊到了后,又来了些人,最后勉强坐了七桌。
人少反而聊得开,低级武官纷纷觉得自己撞大运了,居然能和皇帝襄王一起吃饭,都抢着过来敬酒,主桌上热闹得很,赵芳如没见过这阵仗,也不知道帮皇帝挡挡,反而趁没人过来的时候叹道:“帝都人太多了,还是铁岭城好。”
李文忠道:“过几天你不就回去了。”
赵芳如点点头,向玄清道:“陛下给的这个爵位是不是……呃……可以收回去吗?”
她话虽小声,不过一桌人都听见了,顿时都变了脸色,玄清挑眉道:“怎么?”
赵芳如老实的说道:“臣从军本是为了为父报仇,后来是为了平定草原,没有想到京城封爵,而且臣看陛下如此做,似乎好多人不高兴。”
玄清看向韩真和李文忠:“朕也不想把你一个小姑娘推到这个位置上,谁叫这两废物呢。”
李文忠撇撇嘴,韩真低下头表示陛下说得对,文殊在一旁道:“陛下既然封赏了,除非你犯下大错,不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赵芳如有些无奈的说了声好吧。
文殊又道:“不过赵将军说的也有些道理,陛下这次也不先探探群臣口风再说。”
玄清奇道:“杀了本雅还不够封爵,什么样的军功才能封爵?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想要富贵就只能跟着朕。”
文殊道:“陛下是表明态度了,倒把赵将军放在火上烤。”
玄清看了眼赵芳如,她深以为然的看着文殊,玄清不悦道:“有朕撑腰怕什么?”
文殊懒得和他斗嘴,只摇摇头,其他人也不敢说话,玄清道:“朕看芳如做事谨慎,不会让人拿住错处。”
文殊叹道:“但愿如此。”
赵芳如被他说的心里有点虚,吃完饭挤到文殊身边来,恭敬的问道:“芳如出身草莽,本以为只需守好边地的城池和百姓,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荣华富贵,芳如觉得自己配不上,想请王爷指条明路。”
文殊看看那边和韩真说话的玄清,玄清也留意到他们,一直看着这边,文殊道:“赵将军只需记得你的责任是保境安民,别的都不用管,跟着陛下就好。”
赵芳如道了声是,退到一边招呼别人去了,玄清说完话过来找他,问道:“赵芳如找你说什么?”
“她问我如何当这个侯爷。”
“皇叔怎么说?”
“臣自然说效忠陛下。”
“真的?”
“陛下不信可以问赵将军。”
玄清一笑:“本来也没什么,若非她是个女子,又没有夫家,否则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文殊颔首道:“赵将军也不容易。”
玄清道:“朕送皇叔回去?”
文殊道:“谢陛下。”
两人走出侯府,张雪言跑过来,搬台子让他两上车,文殊看他脸上有些落寞,上了车后问道:“你怎么了?”
张雪言走在车旁垂着头,丧气的说道:“小人没事。”
玄清看他两聊起来了,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皇叔和他说什么呢?”
文殊回头道:“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玄清疑道:“他不高兴怎么了,皇叔还管一个下人的心情?”
文殊不认同的说道:“雪言虽是家仆,也是臣亲近之人,当然要问问。”
玄清拖长了语调道:“行,皇叔心慈,那让他进来说吧。”
张雪言于是诚惶诚恐的爬进车里,坐在车板上,文殊问道:“到底何事?”
张雪言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人在铁岭城时和赵将军也是熟悉的……”
文殊道:“嗯?你怎么会和赵将军认识?”
“赵将军还没当上大官的时候小人就给她看过伤,后来一直是小人照顾她。”张雪言有点委屈,赵芳如的身份是他意外撞破的,那以后他就觉得他和赵芳如与别人不同。
玄清道:“那你现在怎么了?看芳如当上侯爷眼热了?”
张雪言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小人……小人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赵将军了……”张雪言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和蚊子叫一样。
玄清和文殊都听得一愣,玄清率先反应过来:“你小子喜欢芳如?”
张雪言点点头,委委屈屈的缩起来,他本来觉得有戏来着,他是王府出来的,赵芳如是边地的一个百户,他虽没有官职,但借着王府的名头,勉强能配上,谁知道赵芳如一下封侯,他又不会打仗,拍马也赶不上啊。
文殊道:“这……你和赵将军提过吗?”
张雪言摇摇头,更难过了。
玄清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语带讥讽的说道:“你不会还想娶她吧?”
张雪言不敢藏着,说道:“小人以前是想过的……”
玄清嗤笑一声:“行啊,不过芳如战功赫赫,身居要职,没道理屈居人下,你不够资格娶她,入赘吧。”
“啊?这这……”
“你不肯?”
“不是……”张雪言嗫嚅着道,他本来也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如果真要和赵芳如在一起估计能入赘了,只是玄清说的直接,口气又很理所当然,还是让他有点失落,想他张家一根独苗,结果不能传宗接代,实在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不过张雪言转念想到赵芳如挽弓的英姿又不敢失落了。
他这才转了几个念头,那边玄清就对文殊道:“皇叔,我看这小子忸忸怩怩,心里有算盘却不坦诚,实在不丈夫,配不上芳如。”
文殊慢慢道:“他似乎比陛下大一岁,陛下以小子称呼似乎不妥。”
“啧,朕说的是他配不上赵将军。”
文殊看张雪言一脸苦相,说道:“陛下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毕竟你们二人的事,若得赵将军首肯,想必陛下也不会多说。”
张雪言又高兴起来,期待的看着玄清,玄清冷着脸哼了一声。
张雪言又看向文殊,文殊道:“陛下同意了。”
张雪言兴高采烈的出去了。
待他出去,玄清问道:“朕何时同意的?”
“陛下又没反驳。”
“……”
文殊鲜见他吃瘪,微微笑道:“臣是想以赵将军的身份,嫁谁都不合适,雪言虽然身份卑微,但胜在谁也不靠,若赵将军真的有意,不失为一桩美事。”
玄清嘟囔道:“皇叔总有道理。”
文殊笑了笑,没有再说,片刻后,玄清忽然道:“皇叔有心仪的女子吗?”
他说这话时看着窗外,仿佛只是突发奇想,文殊一怔,略觉的尴尬,微微侧头看向一边道:“不曾留意过。”
玄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文殊道:“陛下问这做什么?”
“随便问问。”
文殊只觉并非如此,可玄清的心思难以揣度,他也不好多问,只以为玄清在想他的婚事,文殊心想自己若是娶妻,应该会娶一个极其平凡的女子,喜不喜欢的都在其次,关键要令皇帝安心。
他说道:“臣发过誓,此生不娶,早已不作此念了。”
玄清看向他,心里叹了口气,这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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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都在摸鱼,贴一章
玄清这几章都会是在和自己作斗争,他还没决定心意捏,文殊的话,他肯定是不可能主动喜欢玄清哒,所以要纠结一段时间,等玄清收拾完边境就要回来搞他的叔叔啦
最近看的人变少啦,有点伤心,照例求个收藏评论捏
第12章 何止(12)
车架从襄王府回到皇宫后直接赶到了福宁殿,已是深夜,福宁殿里掌灯的小宫女头一点一点的打盹,被李宣一脑门拍醒,玄清走回里间,脱了外袍歇在榻上,李宣进来问道:“陛下,歇息吗?”
玄清摇摇头,轻声道:“朕想去看看母后。”
“是否太晚了些?”
“晚些就晚些吧,朕有些事想告诉母后。”
李宣哎了一声出去备了些香烛供品,回来又给玄清换了身深色的锦袍,两人从偏殿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张太后死前被软禁在冷宫,她离世后那处宫室再没有人住过,曾有宫女深夜听见里面传出人声,以为闹鬼,实际是玄清在祭拜,他的母后本应和他的父皇合葬,最终却埋在了妃陵,玄清不愿去那里祭拜,所以趁无人时来这里看望母亲。
冷宫的条件自然不会太好,窗户漏风,陈设简单,即便后来李宣特意打扫过,年久失修的房梁还有斑驳的墙壁都在诉说此处曾经的凄苦。
李宣挪出张太后的牌位,放上供品,玄清亲自点了蜡烛,又上了香,跪在蒲团上向母亲的灵位拜了三拜,李宣也拜过后退到门边替玄清守着,玄清看着牌位上的字样沉默良久,而后轻声说道:“母后,儿臣……儿臣喜欢上皇叔了。”
忽然间,一阵夜风吹开了窗户,香烛全都吹灭了,桌上的供品也都吹翻了,盘子碎在地上,划伤了玄清的手背,李宣吓得慌忙跪下来,膝行道供桌前拜了又拜,小声道:“陛下,您……您……可别气太后啦。”
玄清扯了扯嘴角,跪在碎片上,他没有怕,他早知道了母后会生气的,李宣看着他的膝盖心疼的要死,想要清掉碎片,玄清拦住他,让他回去守着。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轻声又缓慢的说道:“儿臣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母后,喜欢一个人实在没有道理。”
“你同父皇走后,满京城对我最好的就是他,我恨他逼死了你,但也没法不喜欢他。”
屋里寂寂无声,供桌上一片狼藉,玄清慢慢将供品拾回桌上,又点燃了蜡烛,烛火烧不旺,微弱的亮着。
“儿臣有罪,不敢乞求母后原谅,可儿臣没有人可以说了,只有和母后讲。”
玄清看着桌上越来越黯淡的烛光,垂下眼,小声道:“母后也不肯听儿臣说吗?”
烛火最终是没有熄灭,玄清却也没有再开口,他跪坐在蒲团上,一直到四更天,地上的月光渐渐被稀释成一层薄薄的清水,李宣过来道:“陛下,一会儿该早朝啦。”
玄清伸手让他扶,跪了一夜,双腿早就麻了,玄清根本站不起来,李宣一个没扶稳,他立刻摔在地上,李宣连忙跪下求饶,玄清摆摆手,哑声道:“给朕捏捏腿。”
李宣看到他膝盖上的血迹,哭着给他揉腿肚子,李宣的眼睛本就小,一哭就肿,红红的,像金鱼眼,玄清笑了笑,问道:“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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