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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养(近代现代)——云和里

时间:2023-08-21 11:07:39  作者:云和里
  男人试图联系祁昭卉,每一次都被方晴挡了回去,女人也来看过,给祁昭卉送了一些补品,她道歉不该冒然跑来找祁昭卉,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她知道。
  生产过程很困难,差一点出事故,原本男人的信息素应该是安抚,却遭到了排斥。产后的祁昭卉和孩子都很虚弱,只能靠着人工信息素维持状况。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祁昭卉带着祁让离开了。
  方晴本来在外省工作,也陪着回来了,到了安和。祁昭卉接受了男人给出的补偿,她的存款不多无法支撑起两个人,她也没法马上找个乐观的工作,她自己不介意,但她不能让祁让跟着一起过这种生活。
  祁让刚出生那两年,祁昭卉每天都要陪着,只能找一些方便在家里做的工作。等祁让大一些的时候,祁昭卉也只能适应一些简单的工作了。
  她自生产后身体就不好,没有经过好的调理,每一次发情期都在告诉她抑制剂没什么用了。还是方晴拉着祁昭卉去医院做的检查,结果报告是,信息素衰竭。
  伴侣之间的信息素联系尤为紧密,特别是终生标记过的伴侣,所以国家才规定AO结婚,不建议AO和Beta在一起相伴终生,Alpha或Omega对信息素的追寻是一种本能。
  在当时,无论是洗标记还是腺体摘除,手术都并不成熟,风险极大,况且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支持,哪一方面都不建议祁昭卉这么做,但是药物治疗的价格也不是她可以长期承受的。
  在那个时候,信息素衰竭相当于提前步入老年。
  祁昭卉出了医院还笑着安慰一脸担忧的方晴,她能想到这个结果,她现在只希望可以多陪陪祁让。
  祁让小时候很瘦,但长得像祁昭卉,招人,嘴也甜,邻居见了都喜欢投喂些什么。祁昭卉对祁让很上心,孩子也需要父亲信息素的陪伴,不然对孩子发育成长也有影响,祁昭卉只能尽她可能来减少这种影响。
  祁昭卉留给了祁让一张卡,很多封给祁让写的信,信封上写着给不同年龄的祁让。还有一张卡给了方晴,说等祁让成年了就让他一个人去外面看看。
  方晴对祁让很好,祁昭卉给她的卡最后都用到了祁让身上。
  自祁昭卉离开后,祁让就变得沉默寡言,不少家庭表露过想领养祁让的心思,但祁让都不太配合。后来,方晴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祁让也渐渐感到自己成了方晴的累赘,他曾不止一次听见方晴和她男人因为他的事情而争吵。
  可祁昭卉希望方晴可以照顾一下祁让,方晴答应了,也做到了,但她有时候还是会想着能有一家人来愿意带走祁让,给祁让一个新生活就好了。
  祁让不想小心翼翼地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家庭中,但他也不想成为方晴的一个麻烦,那一天他因为分化整个人不舒服,迷迷糊糊间想,要不就逃跑吧,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祁让慢声说着,说了太多话嗓子有些微微的哑。
  林放说了声什么就出去了,回来时端了一杯水给祁让。
  “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你妈妈吧,”林放说,“我也想见见她。
 
 
第18章 18
  高三下半个学期过得像一眨眼似的,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还有几次市内模拟考。
  五月份到来得很快,教室前的倒计时也从三字头马上要变为了二开头。
  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晚饭后祁让回教室自习,桌上多了几张贺卡和小包装的礼物。一个小包装上面的贺卡署名了胡诗凡和文宜,祁让一眼就看见“生日快乐”几个字,轻轻笑了声。
  有班上同学的,也有外班相熟的朋友。祁让刚把东西整理好,老师就叫走了祁让。
  “你哥哥说有东西给你,让你去一下校门口。”
  祁让一时间闪过很多猜测,和老师道了谢就转身向校门走去。才下了楼梯,就控制不住地跑了起来,远远地看见林放靠在车外低头看手机。
  林放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男生跑到面前,微喘着气,笑得开心,“小放哥。”
  “这么急做什么。”林放也笑了。
  两人坐上了车,车里开着冷气,林放调了一下出风口,没对着祁让吹。
  祁让带着笑,眼神一直跟着林放。只见林放拿出一个小蛋糕,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根蜡烛,是数字蜡烛,一和八。
  林放乐了乐,“条件有限,今天我们就走个仪式,下次给你补回来。”说着把蜡烛点上了。
  “生日快乐,让让。”林放说,“快许愿。”
  祁让深深地看了林放一眼,闭上了眼,几秒后睁开吹了蜡烛。
  “恭喜你,成年了。”林放把蛋糕放到祁让手上,递过叉子,“礼物在家里,回去再看。”
  蛋糕很小,是餐后甜点的量,祁让挖了第一勺,递到林放唇边,林放微微后仰。
  “分享快乐。”祁让说,手又往前伸了伸。
  林放不躲了,微微前倾,张口吃了,“不太甜啊。”
  祁让又挖了一勺,给自己吃,“我觉得很甜。”
  林放没打算吃,但祁让借口晚饭吃太多了一勺接一勺,两人分着吃完了一个蛋糕。
  晚自习课间孟想匆匆跑送了礼物,苦着脸说还有两张试卷没写完。
  回到寝室王以行也给了一个盒子,“看看。”
  祁让拆了盒子,里面是一瓶香水,转头去看王以行。
  “桃酒。我表姐是调香师,托她帮了个忙,跟你的味道应该还挺像的,世界仅此一瓶。”
  是祁让信息素的味道。
  高考如期而至,连续三天,结束最后一门的那天,林放带着祁让庆祝了一顿。隔天一早祁让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几个人商量了假期出游的具体计划,晚上则是班级的谢师宴。
  林放在书房泡了一个下午,桌上堆着好几本专业书,摊开的草稿纸上写着不同的式子,已经废了不知道多少张草稿纸。
  市面上的抑制剂大多是普通的类型,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而信息素型抑制剂在抑制的同时可以给予适当信息素的抚慰。
  现在虽然有人工合成信息素,但因为存在信息素匹配度的问题,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能起到一个很好的作用,只能用于治疗信息素衰竭缺失等症状。
  “我们采样了志愿者的信息素,但是融合实验的结果并不乐观。”视频那头是林放的同门,他翻着手上的报告结果,眉头微蹙。
  如果能有特异性的信息素抑制剂出现,无论是Alpha的易感期还是Omega的发情期,都能过得好受一些,甚至可以帮助伴侣是Beta的Alpha或Omega。
  “具体分析报告还没有出来,”林放手指缓慢地在桌上轻敲着,“这个结果更重要。”
  “对,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假使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信息素又该怎么办,人工合成还没有到可以高匹配的程度。”
  “我们上一次讨论后,发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通式,但还不完全,或许有用。”林放挑出一张草稿纸,把它拍下来发给对方,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将近两个小时。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六点,林放慢半拍地觉出点饿来。但脑力消耗了一个下午,实在没有力气给自己做点什么,很敷衍地解决了晚饭。
  林放拿了几张白纸,到客厅随意选了一部电影点开,伴着电影声在纸上写写画画,试图寻找到一些灵感。
  电影快到尾声,主角在院子里相互对视,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林放听见手机响时瞥了一眼,完全不知道剧情是什么。
  屏幕的备注是“让让”。
  林放划开接听键。
  “哥?是我。”
  林放愣了下,不是祁让,在记忆里寻找了一番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王以行?”
  “诶对是我,祁让他醉了,哥你方便来接一下吗?”
  “行,我现在来。”
  林放收拾了东西,拿了车钥匙正准备出门,想了想又回到卧室拿了一件外套。
  天气虽然热起来了,但晚上偶尔还是会有些凉。
  路上车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林放把车停在一边,看见王以行和祁让两人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吹风,谁也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你哥来了。”王以行用手肘碰了碰祁让。
  祁让靠着旁边的柱子,迷茫了一瞬,看见前面忽然站了个人,还有点像林放。
  祁让盯着林放眨了眨眼。
  他身上的酒味很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反而是王以行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应该喝了不少。
  “还醒着吗?”林放问。
  祁让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头栽进林放怀里,闷声道,“醉了。”
  “这是喝了多少?”林放无奈地笑了声,只好去问酒量甚好还清醒着的王以行。
  “两瓶……”王以行看起来有些尴尬,又像是有些想笑,“啤酒。”
  林放静了一瞬,闷声笑了起来,拍了拍怀里的脑袋,也不管祁让听不听得见,“你可真行。”
  祁让虽然醉了,但醉得很听话,还能有行动力,让他跟着走就跟着走,就是不太稳,让他上车,就乖乖钻进车里坐好。
  “送你回去?”林放问王以行。
  “谢谢哥,我有人来接了。”王以行笑了声,和林放挥了挥手。
  祁让已经躺在了后座上,他实在有些困,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太舒服。林放的外套盖在祁让身上,往家里去,回去的路上林放开得慢了些,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在车库停好车,林放开了后座门,先去拿盖在祁让身上的外套,谁知祁让一手紧紧抓着,竟还拽不出来。
  “让让。”林放喊了一声。
  祁让微微睁眼,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盯着林放看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认出了人,嘴里吐出两个发音不是很清晰的字,“林放。”
  林放眯了眯眼,曲指弹了下祁让的额头,用了点力。
  “痛。”祁让忽然有些委屈,嘴角耷拉着,伸手捂着额头,看林放的眼神里盛满了可怜。
  “痛就对了,”林放哼了一声,“没大没小的醉鬼。”
  好在醉鬼还能交流,摇摇晃晃跟着进了电梯,林放想扶着点祁让,但醉鬼很坚强,不允许林放拉着自己,手里紧紧抱着林放的外套。
  进了屋里,林放让醉鬼去沙发上先坐一下,自己往厨房去。身后的脚步声却明晃晃地表示着有一个人跟着,林放不再多说什么。
  他冲了一杯蜂蜜水,隔着玻璃杯试了试水温,递给祁让。
  祁让一手挂着外套,一手接过玻璃杯,几口就喝完了,还不忘把杯子冲洗干净,只是单手进行得不太熟练。
  林放就站在一边看着,祁让以前没怎么碰过酒,没想到酒量这么浅,但不管怎么说,醉态的祁让确实有些新鲜。
  祁让洗好了杯子,把手擦干,换成双手抱着衣服,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放,看了没一会儿,祁让的眼皮架不住,有了要合上的迹象。
  林放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一声不知怎么惹到了祁让,他眉头微蹙,语气里透着一丝凶狠,“你笑什么!”
  话到了林放耳中,只觉得祁让像只幼年小狮子,努力地装凶来吓走入侵的不速之客。
  林放弯了弯嘴角,手一伸勾住祁让,“不笑了,睡觉。”
  “我还没洗澡。”祁让被动地跟着林放往卧室去,皱着眉说。
  “明天起来再洗。”
  “不行。”祁让站在卧室门口不肯进去,坚持要洗澡,见林放没有反应,忽然软了声音,将脑袋抵进林放肩窝,小幅度地蹭了蹭,声音传上来有些闷,“哥。”
  林放又气又无奈,恨恨地说,“只会用这招。”
  林放去浴室调好了水温,尽职尽责地把洗澡的流程教了一遍,“有事喊我,知道吗。”
  “知道。”祁让乖乖应着。
  林放看他一眼,忽然说:“要我帮你洗吗?”
  出乎意料,祁让眼里冒出了光,有些兴奋地注视着林放:“可以吗?”
  “想的倒挺美。”
  林放嘲笑了一声,出了浴室,没一会里面传出了水声,林放靠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里,呼了口气,他也有些累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没多久祁让出来了,睡衣倒是穿得好好的,但滴水的头发和带着水珠的手臂,以及连带着湿了的睡衣都在说着祁让擦都没擦就穿上出来了。
  林放有些头疼,手指了一下浴室的方向,“衣服脱了,进去。”
  祁让困惑地歪了歪脑袋,眼里写着无辜,但还是听话地回了浴室。
  林放去祁让房间拿了套新的睡衣,顿了下又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等他回到浴室,祁让已经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一动不动地站在浴室里,像被罚站了似的。
  林放只一眼就觉得头更痛了,把视线转到祁让脸上。换作平时,他可能还会吹声口哨夸赞一番找点乐子,但今天太累失去了心情,也为了避免清醒后的祁让陷入尴尬。
  他把之前拿进来的毛巾给祁让,“自己擦干。”
  祁让接过毛巾开始动作,结束时还不忘向林放报告,“擦干了。”
  林放快速地检查了一眼,在视线掠过某处时停了一秒,飞快转向别处,点点头,把干的衣服一件件递过去。
  穿好了衣服,林放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思考了三秒,抬手开始帮祁让吹头发。
  短发干得快,没几分钟就接近干了。
  林放把祁让赶回房间,塞进被子里,调好了空调温度,贴心地关了灯回到自己房间。
  简单冲完澡,林放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睡着了。
  朦胧之间,他听到一阵飘渺的断断续续的敲门声,隔得有些远,声音逐渐清晰,他往被子里缩了缩,企图隔绝声音。敲门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卷土重来,不响,但对即将入睡的人来说就像被喇叭放大了声音一般闹人。
  林放倏得坐起来,有些烦躁的,不耐烦地盯着门口,然后下床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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