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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兄必须没一个(古代架空)——码字姬siren

时间:2023-08-22 10:43:11  作者:码字姬siren
  兆子为无意多说,直说自己快要死去,想把这剑托付给可靠之人。
  此时容听涛才发现,向来跟兆子为形影不离的章逸轩不见了,隐隐猜测到了几分。但容听涛生性要强,看不惯他的样子,立刻用鞭子指着他骂道:“兆子为,你若还是个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剑,为逝去的亲人报仇。你这幅样子,若是让你师兄知道,你觉得他会心安吗?”
  “容宫主,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了。此次前来我只是想把无双剑托付给你,让你另寻可靠之人。”兆子为认真的说道,“上次的黑蚀鼠,这次的金蛇,都是一人所为。此人假扮成了我无垠宗的掌门,不只潜伏了多久,最近终于开始暴露行踪了。”
  容听涛觉得他这话说得突然,皱眉道:“你说你们掌门是假扮的?可有证据?而且这两件事都事关魔族,既然和你们无垠宗扯上了关系,那你们也难逃其咎。”
  兆子为无意多说,直言道:“信不信由你了。容宫主,听我一句劝,魔尊的封印差不多已经到年限了,应该最近就会被人揭开。你们一定要抢在魔尊重现于世之前,联合四大门派椒ⒸⒶⓇⒶⓜⒺⓁ汤去加固封印。否则魔尊一旦复苏,又将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说完,便将无双剑留在了地上准备离去。
  “慢!”容听涛一出手便用结界将兆子为挡下,“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轻易弃剑,便是坏了我星月宫的规矩。但凡是星月宫出去的剑,从没有被主人背弃的。想走,除非你今日自断一臂,否则休想离开!”
  众人都以为,在这样的决断面前,兆子为会后悔。
  可是,兆子为听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反倒是十分冷静的提出条件:“想要哪个手随你。但是,我要你们星月宫最好的医者在旁边看护。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死在你这里。”
  此话一出,周遭围观的弟子顿时一片哗然。他们都没有想到面对这样的条件,兆子为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就答应了。如此一来,容听涛也有些惊讶,他见过不少无惧生死的修仙之人,但是当他们听说要夺取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时,都觉得难以接受。如今看来,只要是不要兆子为的性命,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也可以看出他弃剑之心有多坚定。
  容听涛让弟子们稍安勿躁,终于敛了先前的怒气郑重的说道:“兆子为,我不让你弃剑是为了你好。剑乃灵物,你若弃了它,它便再难以为你所用。到时候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兆子为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原本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也是为了拯救他自己和师兄的。
  可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拯救世界、拯救他人,并不是单单靠着天赋跟主角光环就可以做到的。这里不是他熟悉的游戏,也不是结局定下来一眼就能望到最后的小说,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他实实在在经历着的另一种人生。
  就算是有了灵力,有了修为,有了上天入地的本事,他归根究底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他没有办法能一直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周全,也不可能凭借着一腔热情和比别人多一些的消息,就能拯救世界。
  容听涛不知道兆子为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面如死灰,知道他心意已定,也就不再拦着他。
  之后,兆子为回了门派,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魔尊的弱点,悉数都写下来,交给自家师尊保管。二长老见他去意已决,没有多说,只是问了一句章逸轩去哪儿了。
  兆子为不忍心告诉他们章逸轩已死,便说他跟师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师兄已经在等着他了。
  “好,那你们早去早回。别让师尊们惦记。”
  兆子为望着和蔼慈祥的师尊,临行前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二长老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兆子为知道,他待自己也是极好的。只是如此一来,他便不能再报恩了。
  完成了这些事,兆子为见还有一些时间,没有立刻走,而是带着小沙去静思峰转了一圈。
  曾经,他跟师兄都在这里关过禁闭,他也是在这里捡到小沙的,说起来,这里对他来说,简直像是他们俩在无垠宗的另一个住处般的熟悉。兆子为还在石床上找到的先前章逸轩给他做的竹剑,现如今,这些回忆还在,可怀念的人就只剩他自己了。
  兆子为仔细的打扫了静思峰的山洞,还在这里坐了一夜,最后是趁小沙睡着的时候走的。
  他知道,一旦小沙看见自己被假掌门所杀,一定会为他报仇的。他已经失去了师兄,他不想再失去小沙了。
  等到兆子为如约赶赴了跟假掌门约定的地点时,假掌门已经等他许久了。假掌门用灵力维护着章逸轩的尸身,此时的章逸轩看起来跟两人分别时并无两样,还是像睡着了般安详。
  “你很准时。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兆子为握着章逸轩的手,目光坚定的说道。
  “好。”
  兆子为见他念了几句咒语,顿时感觉眼前的景象都变的模糊起来,身子越来越重,但是思绪却越来越轻。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像是掉进水里一般,身上的失重感很明显,体温也在渐渐远去,他好像倒在了地上。
  兆子为想撑着身子站住,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他只能凭借着意识,尽可能的去握住章逸轩的手。哪怕只是一点也好,他想要在失去最宝贵的回忆之前,能够留下一些东西,在两人即将走向陌路的人生里。
  不只过了多久,兆子为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回到身体里。
  他好像躺在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还有光照在他的脸上。
  兆子为试探着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灯。他侧过头,瞧见外面太阳很好,应该是快要正午了,还能隐隐听见车辆穿行时的鸣笛声。
  他又换了个方向看,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有新鲜的水果和花。床边还有一个凳子,似乎是刚刚还有人坐在这里。
  兆子为看着自己身上的条纹服跟手环,这才渐渐的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印象——他在医院里。
  他在床底找到了一双拖鞋,应该是给他准备的。他穿上拖鞋来到走廊上,跟屋子里的安静不同,走廊上能看见匆匆而过的医生和家属,还有和他一样出来散步的病人。
  兆子为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唤穿过来。
  “子为!”
  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依旧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
  是他的妈妈。
  “妈?你怎么在这儿?”
  “你住院了,妈来陪你。刚刚去拿药了。”母亲过来扶着他进屋,“快回去躺着把,你肋骨骨折,医生不是说让你最近要少活动吗。”
  “肋骨骨折?”兆子为轻轻的抚上腹部,果然觉得隐隐作痛。
  “是啊。你为了救人出车祸,不过万幸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肋骨骨折而已。你躺着,妈给你削个苹果。”
  是啊,他去救人来着。他记得自己好像去了一个什么书的签售会,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人要被车撞,推了他一把。
  那个人没有事儿,他住院了,不过好在不严重。事后那个人和他的家属还来看过他,给他带了好多补品,还提出要负担全部的医疗费用。
  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常,他刚刚也只是睡了一个很平常的午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兆子为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着风雨无阻的新闻,吃着妈妈切好的苹果,觉得这一切平常的让他烦躁。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人在等着他。
  “妈。”
  “怎么了?”
  “我救的那个人呢?”
  “你说小章啊。”母亲摆弄着他床头的鲜花,思索了一下说道,“今天是工作日,他应该在上班吧。”
  “妈,我想见见他。”
  “行啊。他家里人还说,等你出院了就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妈,他叫什么名字啊?”
  “章逸轩。”
  “章逸轩······”兆子为喃喃的念着,仿佛这三个字像是什么咒语一般。只是这三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咒一样,他念着念着就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等他再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好久了。
  兆子为有些怅然的躺在床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这个被自己救过的人的名字。
  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却又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第五十九章 
  兆子为每天认真的吃药打针,积极配合治疗,连医生都夸他让人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早点出院,见一见那个人。
  好不容易到了他出院的日子,兆子为的父母和姐姐来接他回家,之前被他救的那个人的父母和妹妹也来了,唯独不见那个人。
  兆子为有些急了,问他去哪儿了。兆妈妈解释,他还在加班,一会儿就到。
  两家人的家宴上,很是和睦,双方父母因为志趣相投在说着不少关于孩子们的话题,两个姑娘因为年纪相仿,也很快的熟络,只有兆子为安静的坐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紧盯着那个空出来的位子。
  章妈妈有些担心的小声问询兆妈妈,是不是自己儿子来的晚,兆子为不高兴了。兆妈妈赶紧让他宽心,说自己家儿子一直这样,自从上了大学以来就变的内向了,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平时就在家里打游戏看小说,很少理人。
  兆子为点点头承认,禁不住又问了一次,章逸轩还有多久才到。
  “很快了,很快就到。我再打个电话催一催。”章爸爸拿出手机要打,却被兆爸爸拦住,告诉他孩子晚到一会儿不要紧,还是安全第一。
  兆子为也同意。他不怕等,只要能见到这个人就好。
  一直到饭局结束的时候,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兆子为的心也随着杯子里的茶水慢慢便凉。
  他跟着父母和另外一家人挥手道别,直到最后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里面走处一个风尘仆仆的人。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皮肤是像贫血一样的苍白,嘴唇微微泛紫,很好看的眼睛因为黑眼圈和红血丝显得憔悴,但是头发和风衣下的西装都打理的干净整洁。不知怎的,兆子为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他长发穿道袍的身影。
  “师兄······”
  他怔怔的喊了一句,却发现在场人都在看他。那个晚来的人也在看他。
  “实在不好意思,有个项目明天要交,就来晚了。还请大家给我个机会,下次由我做东。”对方得体的笑着道歉,又说了不少打趣的话。
  兆子为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好像眼前这人不应该是这样。他很喜欢看对方笑,但不是这种热情里又带着客套的笑。他觉得眼前的章逸轩像是用笔画出来的假人一样,虽然有着他熟悉的外表,却没有他熟悉的灵魂。
  兆妈妈见他实在是辛苦,就让两家人早点回家去。兆子为不知怎的,一开始本来准备了许多话想跟这人说,却一见面就都忘了。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半天,直到被父母推进车里带回家去。
  之后的日子,也是平淡的顺理成章。
  他被老姐带进了自家企业,不过不是从管理层,而是从小员工做起。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公子的身份,给他分了一个很舒服很大的办公桌,每个人对他也很好,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有人上来帮忙。
  兆子为渐渐的脱掉了曾经喜欢的卫衣和工装裤,穿上西装打起领带。他的头发长了,老姐带他去理发店里做了一个更成熟的发型,还送给他一罐发蜡让他自己打理。
  每天早上他站在镜子前,机械又仔细的将头发分整齐向后梳,却隐隐约约的想起,自己曾经好像留过一段时间长发,那时的他为了方便也是都梳到后面,绑一个高马尾。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穿深色的道袍,喜欢在袖口打绑带,喜欢在腰间挂着师姐送的香囊,喜欢跟肩膀上站着的一只鸟打闹。
  他更是隐约记得,自己的身边总跟着一个人的。只是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脸,他总是想不起来。
  会是章逸轩吗?
  兆子为每天穿梭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即便家里给他准备了车,但他还是更喜欢每天出门很久坐地铁。每次地铁的安全门一打开,他都会下意识的回头看看,他总觉得应该有个人跟他一起挤上去的。
  每次看见疲惫不堪的人,他都会主动让出坐位,哪怕有时候他自己也很累。看见那些感谢着微笑的脸,兆子为心中除了宽慰,总觉得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他总觉得自己曾经好像也这样做过。
  可他望着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时,总觉得脑海里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记忆一般,空空荡荡,里面不断重复的只有他自己拼命呐喊着想要记起什么的回音。
  他又想见见章逸轩了。
  生活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窗外的太阳升起了又落。兆子为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每天要从冗长的黑夜中醒来,再进入到令人疲惫的白昼中去。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可是他又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生活。他一直觉得,像有什么人在等着他,像有什么人在呼唤着他,可是他却像个眼盲失聪了一样,接收不到任何消息。而他所有的情绪也被关在了名为茫然的高墙里,他开始逐渐的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是不是有必要。
  他甚至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强烈的情绪,是否是真实的。所以他开始下意识的不再去想那些,总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他也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再去默读“章逸轩”的名字,更阻止自己去思考当时为什么会称呼他为师兄。
  他把那些不安和焦虑都放在脑海的一角,强迫着自己站进人群里,面带微笑的向前走。
  就在一个落雪的日子里,兆子为的公司开始庆祝旧年的结束和新年的开始,也庆祝他终于升职,他因为表现出色,已经离着管理层已经越来越近了。兆子为聚着玻璃杯,跟形形色色的人笑着,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想说的话,他才得到片刻的喘息去洗手间休息一下。
  他从洗手间里鞠了两捧水冲洗了脸,也顺手洗掉了头上僵硬的发胶。看着镜子里那个越来越瘦的人,兆子为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他曾经会露出这么空洞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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