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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过人肉吗？”白雁菡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那种味道吃过一次之后就忘不掉，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味。”
“呕。”陈正忍不住发出一阵干呕声，他晚饭吃的就是饺子。
刘庆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但毕竟是法医还能撑得住。
荆文斌面无表情，但眼里却是隐隐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你们平时如何交易，婴儿胚胎又是如何送到你们手中的。”
“何月怡这个女人很谨慎，每一次的转账交易都是通过国外的银行渠道来完成。至于婴儿胚胎我们都是提前一个月预定，按照胚胎成熟的时间来定价，两个月的婴儿胚胎价格最便宜，一颗一千块钱左右。三四个月的，就要四五千块钱一颗。五个月到六个月的最有营养也最滋补，一般要卖到二十万元一颗。再大一点的，到了七八个月份的那种就要三十万一颗。至于足月的那种活胎，价格就更是能抬到一百万。”
白雁菡看着几人的表情，再次笑起来：“我们每次通过固定网站下完单之后，便会有人电话通知我们去指定地点取货。每一次的取货地点都会变换，有的时候是在墓园里，有的时候是在咖啡厅里...我从来没有见过送货的人，那些人似乎都是放下东西就走，绝对不会跟我们正面对上。”
白雁菡看向荆文斌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对方要问什么一样。笑道：“所有的介绍人以及特殊客户，还有教我们做菜的厨师，在见面前都会戴上面具，换好发型带上变声器，甚至包括每一次的聚会地点都会更换。”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知道幕后人是何月怡的。”荆文斌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
“这个说来就是巧合了。”白雁菡的笑容更大了，还带了几分讥讽的意味。“我是在一次酒会上发现的，当时何月怡手上带着一条我一直很想要的蓝宝石手链。何月怡似乎很喜欢那条蓝宝石手链，甚至于后来某一次的特殊客户聚会上，那位神秘的幕后老板手上也戴着那条蓝宝石手链，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何月怡和幕后老板是同一人。为了确定我自己的猜测，后来的几次我又约了何月怡出来逛街游玩，跟何月怡打好关系，这才有机会进何月怡的房间里翻找。果然，不出我所料何月怡的首饰盒里，就放着那条蓝宝石手链。”
“关于那具女尸，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荆文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能有什么。”白雁菡语气轻蔑。“李萦心那个小贱|人仗着自己好看，抢了我的风头后又抢了我那个时候的男友，所以我就想办法杀了她呗。”
何霖川忽然出声，语气冰冷道：“那天封云莹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帮她做事，封云莹是否也在特殊客户名单内。”要是能顺带处理掉封云莹绝对可以省很多步骤。
“呵呵。”白雁菡沙哑的笑声响起眼中尽是阴狠之色，看向何霖川道：“封云莹那个女人眼高于顶，封家财力雄厚，但却突然多了个瓜分封家财产的人，你觉得封云莹咽得下这口气。何况她的好弟弟长的如此貌美，又爬了你何大少的床，她自然要封闻不得好死。”
何霖川手背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会上前弄死白雁菡。
“霖川，让她说完。”封闻说着拉住何霖川的手，声音平静淡漠道：“若是为了封家财产，封云莹应该还不至于要杀我，里面可是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有，你说弟弟抢了姐姐中意的猎物。当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弄死这个，忽然出现的弟弟。”白雁菡看着何霖川阴沉的脸色，笑的异常开心。
“圈子里多少女人想爬何霖川的床，可都没人成功。还有人说何大少是不行，所以才不近女色。”白雁菡呵呵的笑着，笑声刺耳而惊悚。
“没想到，何大少不是不行，而是喜好男人。”白雁菡语气嘲讽。“何霖川，封云莹可是很中意你这个猎物的。她若是得不到就会先毁掉，先毁了你中意的人在毁了你。封云莹这个女人将男人当玩物，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最喜欢看把男人训成狗的样子，一点点的把男人的脊梁打断踩进尘土里。”
荆文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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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何霖川脸色阴沉，封闻牢牢握住何霖川的手，声音变得有些冰冷。问道：“封云莹是否也在特殊客户名单内，你能发现何月怡是幕后老板，应该也推测出一些人的真实身份了。”
“是啊，我确实知道一些人的真实身份了。”白雁菡语气轻快。
“那些人是谁？”荆文斌沉声问道。
白雁菡看向荆文斌，嘴角勾起一个略带不屑的笑：“荆警官，那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女人。但都是各个世家的名媛小姐和世家公子，他们的身后有着世家的支持。你觉得凭你一个小警察，有和世家权贵作对的能力吗？”
陈正到底是刚入警队的小警察，忍不住道：“犯了法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天真愚钝。”白雁菡朝陈正嗤笑。“小弟弟这么天真，可不适合当警察，何况你们没有打破规则的能力。”
荆文斌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瞥了眼陈正，沉声道：“做好你的工作。”
陈正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自己师傅的眼神还是闭上了嘴。
刘庆就显得老练的多，沉着脸皱眉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婴儿胚胎的母体来源？”
能够提供婴儿胚胎，其背后一定有一整套的完整产业链，那些婴儿胚胎都来自不同的母体，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是双胞胎。
白雁菡脸上带着笑：“我说了何月怡这个女人很是谨慎聪明，婴儿胚胎具体从哪里来我不清楚。但能有这些东西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小黑诊所和一些人流医院，以及缅甸印度贫民窟等，人口混杂的三不管地带。只要胚胎健康在可食用的范围之内，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胚胎的来源。”
“至于封云莹，她确实在特殊客户名单内，不然你以为封云莹有什么魅力，能够让那么多的男人成为她的狗。”白雁菡眼里闪过一抹疯狂。
“何霖川，我知道你恨不得弄死封云莹，给你的小情人出气。那我就多说一点有意思的吧，封云莹是个S，名下有一个隐藏的俱乐部，那里可是女人的天堂。里面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清纯的、妖娆的、妩媚的...就像你们男人挑选女人一样，那些好看的男人一样可以被女人所挑选摆布。而你的小情人已经被封云莹暗中预订出去了，只等着抓到你的小情人就可以大赚一笔。”白雁菡看着何霖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继续火上添油道：“你知道封云莹给你的小情人，预定了什么价格吗？”白雁菡嘴角上扬：“一晚五百万，随便玩的那种。毕竟你的小情人可是极品中的极品，这个价格还是很值得的。”
封闻紧紧的拉着何霖川的手，不让何霖川冲动。
“何霖川你知道，你自己的预订价格是多少吗？”白雁菡放声大笑了好一会才说道：“你的预订价格可就低多了，一个晚上才五十万，你最好不要落到封云莹手上，不然你和你的小情人都会被轮|奸。”
“闭嘴。”一道阴沉的厉喝声响起，一种无形的恐怖威压出现在病房里。
荆文斌后背汗毛倒竖，这种感觉很不好犹如被野兽环视，下一刻就会丢掉性命，他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握紧了拳。
陈正腿脚发软头皮发麻，这忽然出现的威压太恐怖了。
刘庆的脸色也不好，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解剖课时的恐惧。
好在这种威压没有持续太久，便又消失在空气中。
荆文斌暗自呼出一口气：“把你知道的特殊客户都说出来。”
“荆警官我这算是坦白从宽，你们可要给我减刑哦。”白雁菡语气轻快，她要将所有人都拉下水，好好的看一场大戏。
白雁菡报出几个人名，几乎都是世家里的小姐：“特殊客户虽然人数不多，年龄范围从年轻的到年老的都有。年龄越是大的女人越追求容貌永驻，其中有几个女富豪甚至可以指定那些“营养品”的月份和人种，甚至是婴儿胚胎母体的学历和年龄。总之就是，只要有钱就可以预定到最好的。”
“知道那个替我坐牢的女人，我花了多少钱吗？我只花了20万就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替我顶罪，而20万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包的价格，但是对于那个出身偏远山村的女人来说，20万足够那个女人在出狱后，风风光光的在村子里面生活一辈子。你看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白雁菡朝荆文斌微笑：“荆警官你觉得你能挑战那些权贵吗？我等着你将他们都缉拿归案的那一天。”
荆文斌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手指上的指甲也深深的嵌进掌心肉里。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总会有人能够打破这个规则。”这道声音冰冷但却坚定，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看去。
青年的身影被何霖川挡住大半，又隐没在缭绕的烟雾中让人看不真切。
“那我等着看咯，希望你们之中有人能够打破规则，我在监狱里等着她们的到来。”白雁菡笑得肆意又愉悦，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陈正觉得那股腐臭味越来越重了，一个没忍住陈正捂着嘴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一滩污秽的呕吐物里，夹杂着还没有消化完的水饺，陈正又是一个干呕吐了出来。
刘庆抬手捂住了口鼻，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是皮肉腐烂之后的气味。他看向床上的白雁菡确定了气味的来源，这个女人正在腐烂，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活着还能说话，他丝毫不怀疑这就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荆文斌离的最近，也被这股突然加重的腐烂味冲的头皮发麻，喉咙和胃部也是下意识的感到一阵不适。他强压下呕吐的欲望，紧绷着一张脸去观察床上的白雁菡。
白雁菡这个女人似乎闻不到这股味道一样，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
何霖川看着这三人的模样，就知道药烟的效果消散了，那片没有白雾弥漫的区域，已经再次被那股腐烂味所充斥。而他和封闻这边因为有白雾的关系，并没有受到那股腐烂味道的影响。
陈正缓过了一口气捂着嘴，求救般的看向刘庆：“快把你包里的口罩拿出来，这味道太冲了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刘庆还算镇定的打开工具包，取出口罩递给陈正和荆文斌，然后又看向何霖川的方向：“那个，你们要口罩吗？”
“不用。”何霖川面无表情的拒绝。“记得把地板清理干净。”
那一滩呕吐物正好就在过道中间，要是哪个倒霉蛋一个不看路就会正好踩到。
口罩下刘庆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的将口罩放回包里，天知道，他完全是出于职业素养才多问了这一句。
陈正一脸的尴尬，转身就走进病房的厕所里，拿出清洁工具开始清扫起来。等好不容易清扫完，陈正又在卫生间里吐了一遭。
等再出来的时候，陈正只觉得双腿打颤胃部抽搐。
但是笔录还要继续，荆文斌带着口罩声音沉闷：“据我所知何月怡已经昏迷进医院有几个月了，那么这个期间又是谁在管理和贩卖婴儿胚胎。”
几个月前何家几口人离奇昏迷不醒，仅剩何家大房还相安无事，但是因为何家无人报警的缘故，他们也没有办法调查，而何家大宅的那场大火也被判定为是意外。
“这个啊，当然是封家三少封池闵在管理啦。”白雁菡手指卷着一缕干枯的长发，漫不经心道：“别人都以为封池闵被送进了疗养院，但其实封池闵也是特殊客户之一，只不过给他提供的不是“营养品”而是毒品罢了，封池闵是个瘾君子很好拿捏，而且又有疗养院作为掩护，又有谁会怀疑到被强制送进疗养院戒毒的封池闵身上。”
审问又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算结束，荆文斌一行人出了病房。病房外的走廊上陈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来没有觉得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是如此的好闻。
刘庆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腐臭味，苦笑道：“我们身上的衣服算是废了，我们刚才在里面待了太久衣服上的味道洗不掉了。”
陈正闻言抬手闻着衣服上的味道，然后又撸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皮肤上的气味，语气有些惊慌：“刘哥怎么办，我的皮肤上面好像也有那个味道。”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块被腌入味的肉，又酸又臭就差还没腐烂了。
“取白酒擦身，再煮一锅艾草水泡澡一个小时，连续三日就能去掉这个味道。同时，这三日需戒荤腥不近女色，才能完全去除尸臭味。”封闻冷不丁的忽然说道。
刘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也知道这个方法？”这个去除尸臭味的方子，还是他从一位老中医那里学来的，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也知道。
不过他又想到，青年那一手能够控制烟雾的神奇手段，便又觉得释然。
刘庆隐晦的看了眼荆文斌，见对方没有反对，便开口套近乎：“刚才你燃的是什么烟，似乎能够压制尸臭，我的工作是法医，那个方子能不能告诉我配方。”
这种方子他确实很心动，他经常要碰尸体身上难免会沾上尸臭，只看沾上的尸臭味严不严重而已。
“祖传秘方不可外传，寻常尸臭用艾草熏身多晒太阳便可祛除。”封闻声音清冷。
徐山...默默走到灭烟桶边，将写着药方的纸条用打火机烧掉。
刘庆...一脸错愕。
荆文斌上前一步沉声道：“封先生何先生，这个案子涉及到你们封家和何家，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也参与其中，不管是作为受害人还是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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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何霖川面无表情，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阴厉，他正要开口。
就听封闻率先道：“你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单从白雁菡的口供和提供的证据来看，我和何霖川都是受害者。另外我不是封家的人，我一直流落在外最近才和我父亲相认，并且我一直都是自立门户生活，并未掺和封池夜所管理的封氏产业，我算是封池夜封家厌恶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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