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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替嫁冲喜土狗文(玄幻灵异)——迟宵也

时间:2023-08-22 10:52:23  作者:迟宵也
  “夫人入府至今还未说姓名和字,可否让烛某一知?”
  元宵手心霎时间冒了些冷汗出来。
  他差点忘了,自己不是被求娶的小公子,他在外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替嫁来的六耳猕猴。
  那些姨娘威胁他,他若是不替,必然将他母亲的坟挖出去,不允周围人替他埋葬,令他母亲流落在外、不得安息。
  故而,元宵才来了;原先是抱着死志,如今却被哄的头晕目眩,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如今烛轻舟问他嫡兄的姓名了,按理说元宵是该说的。
  但也不知为何,他心中颇不是滋味,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叫……元一帆。”
  元宵捏了个谎,用了嫡兄的名字。
  他看着烛轻舟依然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没有下笔的意思,终是克制不住心头的奇异感觉,添了句:“小名是,元宵。”
  “嗯,元宵。”
  烛轻舟弯唇,并指笔走龙蛇般写下“元宵”两字,片刻后便温声道:“来,看书。”
  “以后要是进来,直接进就好,”烛轻舟笑了,“除了你,旁人都不行。”
  元宵的心蓦地跳得快了起来,他眨了眨眼,半晌才笨笨地“嗯”了一声。
  门被推开,书房中的场景霎时间出现在了元宵的面前,琳琅满目的书堆了整个房,从外头根本看不出这书房有多大,簌簌摇动的兰花居在窗前,微微摇晃。
  “这个位子是你的,”烛轻舟一一为他介绍,打趣道,“这个地方有个暗格,倘若不想被看到,便可从这儿躲进去。”
  元宵向来是无从至书以观,每每都是好不容易淘到一本,必定要翻来覆去看个五六遍才罢休,这会进了这书房,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惊喜。
  他连连点头,也不知记住了没有,整个眼睛都盯在书上不动了。
  元宵真的很喜欢。
  片刻后他才忍不住伸出手,在书架上摸出来了一本曾经怎么也没借到的书,似乎是讲述器、灵双修的凤凰沈君的往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感兴趣,但只是手刚摸上了书脊,便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烛轻舟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丝,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收回了手。
  贪甜、爱书,每每被逗了也不生气。
  看上去是个清冷的性子。
  其实是只乖巧又好骗的小兔子。
 
第4章 会哄人
  雨打兰花,嫩而冒尖的小芽在朦胧的烟雨里显得青翠欲滴。
  元宵呆呆地望了一会,片刻后他才伸手来将窗给关上,听着滴滴答答雨滴落下的声音,一时间不知为何,连眼前的书也看不下去了。
  他在这儿过的日子好得不似人间,一不留神便过了好几日。
  从前,只要是他能找到时间看书,必然是如饥似渴埋头苦读,从不管是什么时辰,若是晚了,便点一盏小小的油灯,因此也把眼睛给看坏了;如今在烛轻舟这儿,书房每日都是亮堂堂的,烛轻舟也总是让他歇一会读一会,虽顽疾未好,但眼睛总归不怎地酸了。
  他知道的。
  自己这一柱香心神不宁,是因为这通常是烛轻舟来找他、唤他休息的时刻,然而此时,烛轻舟却没来。
  他为何没来呢?
  元宵想了片刻,最终垂下了眼睫。
  “咚咚”两声,有人在敲门。
  元宵忽地回头,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了些许期待的神色。
  他忙站起来,去开门。
  但是等金童抱着一大包甜甜的糕点站在门口的时候,元宵脸上的期待霎时间消失了。
  虽然面上看不出太大的表情,但是唇角微微落了一些下来。
  “小夫人!”金童欢欢喜喜道,“先生说不让小夫人吃太多糕点……金童偷偷带来给小夫人吃。”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分外可爱,元宵站起身又蹲下,捏着他的小手同他讲话,也正经道:“多谢金童。”
  “你先生呢?”元宵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好奇道,“他今日……怎地没来。”
  金童纳罕:“我……”
  下一刻,元宵便感觉自己眼前一亮,一盏温柔昏黄的小灯正跳来跳去,那灯并不是火点的蜡油,而是一团不烫手的灵魂,悠然地浮沉。
  “先生在这儿呢。”烛轻舟轻声,笑意里带了些“恐吓”,打趣道,“不知是哪个小家伙不听我的话?”
  眼看着小大人似的金童泪眼汪汪地望过来,元宵心软,半晌才回头。
  他小声嗫嚅道:“……是我。”
  元宵的眼里亮晶晶,脸软嘟嘟,小声背锅的时候笨得可爱,望过来的时候期盼万分。
  虽是“冰冷”,却更显甜蜜。
  烛轻舟眸含笑意。
  “好罢,”他说,“既是夫人,便不罚了。”
  “金童。”他唤了一声。
  金童乖觉“哎”了一声,将门给关上,一溜烟窜出去了;书房登时只剩下来了他们二人。
  “小夫人来,”烛轻舟将那盏奇灯放在了桌上,温柔唤道,“最近在读什么书?”
  元宵跟着他来到了书桌旁,小声道:
  “《凰君记》……传闻,凤凰神君是器灵双修。”
  真厉害。
  “哦?”
  不过,元宵觉得,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没有烛轻舟厉害。
  “嗯,”元宵一本正经,“书上说,他的彩羽胜于孔雀,极美,倘若有人能得到凤凰神君的一根彩羽,便能保修为寸进……一定是他身旁极亲近的人。但他性格凶戾,脾性古怪,恐怕是没有人能获得彩羽的。”
  烛轻舟似是忽地被呛到了,病气十足地咳了咳,望向了元宵,不是是笑还是无奈。
  “不过,也不尽然,”元宵看着烛轻舟,不知为何改口了,“他们还说你是凶狠的病秧子。传闻,不准。”
  烛轻舟才不凶狠呢。
  烛轻舟情难自抑地大笑了起来,他看着元宵有些担忧他身体的双眸,终于轻快、蜻蜓点水般凑过去,在他的鬓发上蹭了一下。
  元宵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何心砰砰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问烛轻舟为何要这么……这么亲密,就听到他温声道:“八宝饭已经蒸好了。”
  元宵登时眼睛亮了,“嗯”了一声。
  烛轻舟这样一个——一府之主,竟然这样会做饭,元宵一开始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但他的做的八宝饭软糯香甜,热烫的时候吃粘稠又喷香,等冷了,那米依然有嚼劲,像极了店里卖的糕点。
  元宵从前都是吃冷冰冰的八宝饭,如今爱上了热的,烛轻舟甫一端上来,他便接了过来,得到允许之后就动筷子——那热烫的米被他轻轻吹了吹,很快便咽了下去。
  许是因为太烫了,他的唇从粉变红,舌头也变得润泽甜蜜,微微吐舌头吹气的时候可怜又可爱。
  烛轻舟觉得他那看不见的兔兔耳朵就要高兴得竖起来了。
  他真的偏食,吃了一会八宝饭,甚至不太愿意吃别的饭菜,除非烛轻舟半强迫似的喂给他一些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绿菜,他才会吃一点。
  其实那些绿叶菜不同于平日里元宵在元府内吃到的普通人间青菜之类,淡淡的清香伴着一点甜,称得上是美味。
  元宵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他觉得吃了那些就没肚子吃八宝饭了。
  “元宵,”烛轻舟难得会这样喊他,向来都温柔的语气竟然罕见地带了些严厉,“倘若再让金童玉女把你的菜吃掉,我就让他们两人在外面待两日,不许见你。”
  他舍不得罚元宵,只能罚元宵的同谋了。
  这话音一落,元宵霎时间收回了筷子,望向了金童玉女,看不见的、毛茸茸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张冰凉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无措。
  完、完蛋了。
  他二话没说,便将菜重新给夹了回去,闷头吃掉了。
  甜蜜清香的味道在口中滑过,元宵也觉得这菜挺好,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些,但是他还是……更想吃八宝饭。
  可是烛轻舟还不是很高兴,他的目光沉沉,似乎还觉得元宵吃的不够多。
  可是,元宵不无委屈地想……他都已经吃完了。
  烛轻舟不是从来不跟他发脾气的么?
  能不能不生气了?
  这样想着,元宵几乎是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忽地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烛轻舟的肩膀旁。
  烛轻舟没伸手不要紧,元宵自己闷着头,在他的颈窝那儿蹭了蹭。
  明明没学过撒娇,却无师自通了似的。
  被他这样一蹭,烛轻舟脸上的冰霜霎时间便消失了,犹如春风化雪一般,只愣了短短一瞬,就成了无奈和宠溺。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下一瞬,他捏住了元宵的下颌。
  这个姿势让元宵不得不身体往前靠,他有点不太舒服,只能懵然、不得章法地抓住了烛轻舟的袖,软嘟嘟的脸被挤出一个小弧度,可爱的紧。
  他不知要做什么,眉心微微蹙着,玉雪可爱的脸有点格格不入的严肃。
  “是不是不想让我生气?”烛轻舟轻轻问,“不想让我说你,是不是?”
  迟疑了一会,但元宵还是坦诚地点了下头,下巴在烛轻舟的手心挠人似的蹭了蹭。
  “那我教你……”烛轻舟不知何时带了些笑意,反客为主,“你可知,怎么样才能让我高兴么?”
  元宵摇了摇头。
  下一刻,烛轻舟微微俯身,闭目,云流般柔软的绸缎流淌滚落,他温柔又极其俊逸的脸上带了些浅浅的笑。
  这是一个算不上侵略的吻。
  他尝到了元宵唇角淡淡八宝饭的味道。
 
第5章 来冲喜
  从那个意味不明的轻吻之后,元宵便有些躲着烛轻舟。
  他虽这么多年从来未曾与女子或者男子亲近过,但多多少少也从话本、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口里听过些许“风月之事”,如今这主角儿变成了自己,他便呆得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做什么。
  三四日过后,外头云销雨霁。
  元宵抖了抖自己有些阴潮的袖,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窗沿的小兰花。
  兰花得了雨水滋润,有两根嫩绿的新芽紧紧依靠在一块儿。
  元宵借了那盏灵灯过来端详了一刻儿,看得那新芽儿不好意思地簌簌抖动起来。
  明明是个贴在一块摇动的模样,怎地能跟亲、亲嘴一样?!
  元宵险些失手把手里的灵灯给打翻了,好不容易才将灯给稳住。
  回过神来,他冷白色的小脸已经变得有些粉红了。
  是、是啊!
  他同烛轻舟明明是正经夫妻了,他为何因着不足为奇的一个吻纠结至今?
  烛轻舟每日都不计前嫌,笑眯眯地给他送了饭过来吃。
  许是因为他觉得元宵讨厌吃菜,所以使了巧方法,将那一些不知名的灵草打成了汁,又同琼浆玉露捏成了一只只圆滚滚的小萝卜,入口冰冰凉凉,香甜异常。
  元宵如果不好意思看他,他也不多逼迫,只是略略低头侧过身,佯装看书,实则用余光望着元宵认认真真将端来的东西都吃了。
  “小兔”吃萝卜。
  每每看到这个场景,烛轻舟的心便一阵柔软,多看一会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最后不逾矩地碰一下元宵的手腕,将饭菜篮子收走。
  元宵心头总有怪怪的感觉。
  他知道,这种感觉决计算不上是讨厌,非得要说恐怕还有些喜欢……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他二十年来从未遇见这样的人,不知道也实乃正常。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吱呀”一声。
  书房的门开了。
  能开书房门的无非是烛轻舟,元宵的身子霎时间一僵。
  他不好意思回头看,但是今日早饭的时候他没见到烛轻舟,这会又有点想看见他。
  半晌后,听着脚步声轻轻停下来,元宵也抿着唇,慢吞吞地扭过头。
  除了大婚那日的大红喜袍之外,烛轻舟的衣裳多数是玄色或是素色,然而,这种颜色的衣裳却最衬他的气质出尘。
  他的身段极其好,这么望过去,元宵就看到他宽肩窄腰,衣服露出来的那些白皙过分的皮肤则是苍白且光润的,这才给人点病秧子的实感。
  元宵盯着他领口的眸好不容易挪开,只是刚想说话,就看到了他有些苍白的唇。
  不仅如此,他的眉心也略有些倦意。
  几乎是立刻,元宵眉头紧锁,上前两步,眸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烛轻舟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只是禁不住,依然在咳嗽,“是我期限已至,这些日子原先就要这般的,过段时间便好了……”
  元宵彻底睁大了眼,他这副模样跟受惊了的兔子没半分差别。
  “你生病了?”元宵开口的话干巴巴的,可是真的很真诚且急切,“什么,什么期限已至?”
  大限已至,不是形容人死了的么?
  过段日子怎么好?人都——
  见元宵这副紧张的模样,烛轻舟也实在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没骗元宵,这段时日他确实是这般的。
  这二十年来磨炼的期限已至,他需得濒临死亡,才能涅槃重生。
  但显然……目前是没法告诉元宵的。
  “是,”他叹了口气,看上去颇为感伤似的,“我知,小夫人同我相处的期限只得这么些日子,是我逾矩了,今日还希望小夫人能过来同我……”
  霎时间,元宵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虽然他晓得烛轻舟说的断然不是这一件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不让他伤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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