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看着燕九,眸子里映满了灯火,在燕九抬头的前一刻,他收回了目光,看向远处。
【作话】
萧关提了一个莲灯递给燕九。
燕九:“七师兄,我们一起放吧,许个什么愿望呢?祝我们相亲相爱。”
七师兄战战兢兢。
萧关又提了个莲灯给燕九:“大师兄,快来,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再也不用盯着我抄经书。
大师兄颤颤巍巍。
萧关再次给燕九提了一个莲灯:“这个给谁呢?对了,给狗子吧,早点找个媳妇,这样看门有个伴啊.”
狗子:“汪,汪,汪。”谁说我没有伴,胡闹。
燕九拍拍手起身,萧关推了一车莲灯,咚的倒在他面前。
燕九眯眼,师尊这是在考验我,于是手拢在嘴边:“师兄们快来啊,师尊今天发莲灯啦。”
萧关提剑抵在折骨脖子上。
折骨:“大侠,我没有莲灯啊,冤枉~~~”
ps:文中的借用秣陵秦淮地名,为了方便形成空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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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李商隐
第22章 师尊,你是在撒娇吗?
自古秦淮多情,此时岁值元月花灯,街上来来回回的都是私会的青年男女,再配上画舫戏楼里时不时传来的莺莺小曲,让人难免多了几分柔情。
就连萧关的步子似乎都慢了几分,有意在这热闹中多留片刻。燕九跟在萧关的半步身后,左看看,右瞅瞅,手里还不忘把玩那白猫的耳朵,撸的唐青舒服的忍不住喵喵。
二人行至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面,四周围了一圈五六岁的孩童,各个流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摊子。燕九探头瞅了一眼,看着商贩把焦红的糖浆捏成一个兔子,活灵活现,自己也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回头正打算走,鼻尖却撞在了前面人的肩膀上。
燕九鼻头撞得一酸,开口就要骂人,但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又活活咽了回去,一边揉鼻子一边小声的嘀咕道:“突然就停,也不打个招呼,你当大街你家开的啊。”
萧关并没有注意他的嘀咕,轻声说道:“想吃吗?”
燕九被问的莫名其妙:“想吃什么?”
萧关眼睛瞟了一下糖人摊子:“那个,想吃吗?”
燕九顺着萧关的目光看过去,正巧一个美妇人来拉围在摊子前的孩子,那孩子不走,拽着妇人的衣袖:“娘亲,我要吃糖人。”
那妇人没好气地说道:“吃什么糖人,回家。”
孩子不依,拽着妇人的手晃了又晃,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小宝知道娘亲也爱吃糖人,小宝还小,没有银子,但是想买糖人给娘亲吃。”说完,拉着那妇人吧唧亲了一口。
那妇人被小孩子一哄,脸上宠溺的笑了下,声音都软了几分:“行,不过就买个最小的。”
小孩子计谋得逞当即就笑开了花,“小宝最喜欢娘亲。”
母子俩欢欢喜喜的买了糖人,牵手消失在人群中。
燕九看的心头一暖,嘴角泛起浅笑。
“想吃吗?”萧关又问道。
燕九笑意没来得及收,对着萧关摇了摇头,“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人。”
萧关眼眸微垂,像是思考了些什么,然后伸手拽住燕九飘过去的衣袖,“九儿,我现在身上没有银两,但是我知道你喜欢糖人。”
燕九一怔,怎么感觉好像刚听到过类似的话。他侧头看了看萧关,只见对方似乎憋着嘴,一副我努力在卖萌,你要是感受不到我就弄死你的神情望着自己。
燕九脑中登时像是开了窍,终于知道这几天萧关哪里不对了。
原来这祖宗自打一出现就在学幼童,撒,撒,撒,撒娇?!
萧关,在!撒!娇!!
这还了得?燕九耳边咔咔咔三响,三观尽碎。
--这萧关不是性格变得怪异,这是预谋要把我碎尸万段啊!
燕九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是还没等他付诸于行动,萧关拽着自己的袖子的手,诡异的晃了晃。
燕九血液都跟着凝滞了起来。
--祖宗,你不会要学全套,也吧唧我一口吧?!
燕九一个激灵,忙说道:“买,买,仙尊,咱买。”
萧关听了这话,面色恢复了些正常,走到糖人摊子面前,挑了个小狗造型的糖人付了钱,转身递给燕九。
望着萧关递过来的糖人,燕九却愣了,他不知道怎么去接。因为自己活了三辈子,这还是头一遭有人买东西给自己。
萧关逆着光,街市的灯火在他的侧脸上撒了一片金光。在这蕴了吴侬软语的小调中,平白沾染了烟火,原本清冷的人好似多了几分温柔,萧关把手中的糖人又朝愣神燕九递近了些。
燕九看的双眼发直,怀里的白猫恨其不争地翻了个白眼,抬爪子就拍了燕九一掌,燕九才条件反射一样握住递过糖人的手。
这一握,双方均是一怔。
一个忘了给,一个忘了接,就堪堪的定在哪里。
人头攒动,几个小孩从二人中间挤了过去,叫嚷着去前面花楼抢糖吃。
“仙尊,秣陵袁氏有失远迎。”
突然,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燕九赶紧撤了手,不自然的挠了两下怀里的白猫。
白猫颇为不满,嗓子低吼了两声。
来人是两个女修,皆一身红衣,头发高束,这会正抱剑躬身,向萧关行礼。
萧关并未看那二人一眼,而是垂眸将那糖人塞在燕九的手中,冰冷地说道:“若是再晚些,我就亲自上门叨扰了。”
那二人一听,均是一震,把身子弓的更低了,“着实有些紧要的事耽误了,还请仙尊赎罪。”
萧关越过二人,侧脸低眸,“还不引路?难道是等着我说这怠慢无妨吗?”声音听得人后颈发紧。
二人侧头互看了一眼,额角滴下一滴冷汗。这传闻果然没错,乐游萧关仙尊,不通人情,丝毫不给旁人留脸面。
是以,再不敢多耽误,连忙提了脚步,在前面引路。
萧关、燕九随着女修,一路弯弯转转,在穿过条两侧高墙的巷子后,一处及其气派的府门出现在眼前。
此时,虽已是戌时,但是这府里的灯火能照亮前后三条街巷,丝毫不输那秦淮河两岸的千家商铺。门口一排半人高的灯笼,更是照的门前犹如白昼一般。
燕九暗自估算,这一盏灯笼烧上一夜的灯油,该够普通百姓燃上半年。但这袁府一燃就是八盏,说是烧银子也不为过,燕九看的着实有些肉疼。
于是偏头,指着一排的灯笼,询问旁边的年轻女修:“这位姐姐,贵府上,平日里也是这般?”
那女修被问的莫名其妙,答道:“日日如此,有何不妥啊?”
燕九把糖人咬在嘴里,咕哝了一句:“这还真是,破门烂瓦拆骨折腰,不抵高门贵地一盏油灯啊。”
女修没听清燕九说的什么,疑惑地问道:“什么?”
燕九笑笑:“没什么?只是感叹贵府气派。”
那女修估计是个新弟子,听了这话,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小仙君第一次来?那小仙君且把感叹先收一收,一会进了园子可别惊掉了下巴。我去禀报宗主,二位仙君在次恭候片刻。”说完笑着转身进门去通报。
燕九忙拱手倾身,一不小心将糖人掉在了地上。
萧关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经意的蜷了一下。
【作话】
众人撒娇卖乖。
燕九:“这太跌份,九爷要脸。”
折骨:“给发银子。”
燕九:“亲,莲灯我帮你放一盏嘛~”
萧关:“我在撒娇。”
折骨:“........”你是大王你说了算。
唐青:“奴家不会嘛~~,奴家嘴巴笨笨嘛,不信你亲亲?”
八宝:“青儿,来。”
折骨摔了剧本:这戏还能不能拍了,NPC都抢戏。
叶萋,江枥,沈卓青等人挤过来:“前面那个宅女让让,我们一个耽美剧,你老来参合什么?”
折骨眼巴巴的说道:“有人看吗?打赏个评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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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爷被听了墙根
那女修去了不多时,门里就传出一串的轻快地脚步声。
随后,两排红衣女修鱼贯而出,分列府门两侧。一个稍长的女修在最后迈出门来,排场之足,让燕九不禁联想起刚才秦淮河边戏文中身娇肉贵的皇后娘娘。
只见“皇后娘娘”,云袖轻摆,纤腰慢拧,几步挪到萧关面前,袅袅娜娜的行了礼,轻言细语地说道:“仙尊,浊秋未曾远迎,万望赎罪。”
这声音百转千回的,绕是燕九这种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也是听得骨头发酥,双腿发软。
不过,就算你再万般柔情,也怕是要一腔温情喂了狗啊。
正所谓,短情绝爱那家强,乐游萧关第一名啊。
果然,萧关看着对方,并不说话,只是面色依旧清冷,满写着这罪我得想想让你怎么赎。
燕九:“.......”
萧关不说话,袁浊秋就一直躬着身。当着自家弟子,如此失脸面,袁浊秋实在有些挂不住,面色都憋得通红。
最后,还是身后的几个随行女修看不下去,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萧关。
“袁宗主,客气了,是我这个闲人不请自来,唐突了。”萧关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袁浊秋一听,脸色唰的白了下来,说道:“仙尊,莫要折煞浊秋了。”
萧关微一眯眼:“恕我寡闻,不曾知晓宗主自改了姓氏,这秣陵袁氏可是要称浊氏了?”
燕九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袁宗主可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袁浊秋身子一震,身子躬的更低,刚才那软糯的语调也变得恭敬起来,“仙尊,袁浊秋失礼了,请仙尊责罚。”
袁氏众弟子见宗主如此,也随着躬的更深。
有几个活泼的小修却觉得十分好奇,自家宗主身份何其高贵。自打入门起,就不曾见过宗主如此卑躬屈膝地对过谁。而,这个连尊号都没有的好看仙尊,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受如此大礼?于是纷纷偷瞄萧关。
说起萧关这尊号,着实让整个修仙界头疼了一把。
尊称旁人,可找一些风雅高洁之词,比如乐游的掌门玉清仙尊,又或是像执律仙尊一样以权职称之,再或者像乐游七子以武器招式冠名,都会让对方颇为受用。
但萧关不同,这瘟神嘴黑心狠,稍一不注意,就容易拍在老虎屁股上。若是风雅没合了他的心,在众仙家面前给你闹个没脸,就太不值当了。
如若以权职称之,那就更不合适。萧关旁事不理,一门心思的四处戮魔,但你若敢叫他戮魔仙尊,这种不过脑子的尊号,那准保比当众丢脸要严重的多。
再说要以武器招式命名,那就更是万万不能。萧关的仙器是一把通体赤红的宝剑,名曰赤精。试想一下,赤精仙尊,估计叫出这个有调戏嫌疑名字的人,早就去地府喝茶了。
最后,大家一拍大腿,反正整个修仙界,能称上尊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位,干脆当其面直称仙尊,不当其面称那仙尊便是,省的再伤脑筋。
于是乎,整个修仙界,一提仙尊,大家就都心知肚明,指的是萧关这个瘟神。
其实燕九第一次得了这个解释的时候,白了一大眼系统。就承认你词穷,不会起名,能不能掉几块肉?绕的脑子都脱了二两水。
所以,这刚入门的小仙姑们被萧关人面兽心的长相迷惑,自然不会与那瘟神联系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燕九疑惑了一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萧关手里提着的素白银剑。
--这么多天,居然没有见过萧关的赤精剑?
转念又想,萧关在自己婚宴上自称叶萋,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做戏要做全套,便没有再多想。只在心里嘀咕句萧关可真贼,又颇为同情了下五师兄。
与此同时,萧关并不打算让满头雾水的小仙姑们疑惑太久,只见他一手扶住袁浊秋,声音清冷:“袁宗主客气了,贵府高门贵地,我等破门烂瓦怎敢谈责罚?”
小仙姑:“......”
燕九:“.......”
袁浊秋冷汗直流,干笑道:“呵呵呵,仙尊还是这么爱说笑。”
萧关提步进门,声音却留在门外:“岂敢说笑,吓巴掉了可就不妥了。”
众人:“.......”
燕九:“......”
--萧关,你能注意点身份吗?怎么还学会听墙角了呢?
萧关前脚进门,袁浊秋委屈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忙起身跟上。一众随从也都紧随其后,夹着燕九,进了袁府。
这袁府当真是步步黄金,寸寸白银,贵不可挡。连铺路的鹅卵石,都是一般大小,雪白润泽,若放在街上冒充个玉石,不是行家也定分辨不出。再加上,夜里甬路上点着通明的灯火,两下相应,犹如璀璨银河。
燕九一路过来,早已完全迷失了自我,一双狗眼熠熠迸着金光,才走了两步就咽了好几口口水。
唐青窝在燕九怀里,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特别庆幸现在自己是个猫形,不然真是老脸都让他丢尽了。他忍不住抬手就给了燕九一爪子,燕九被打了一巴掌,才从发财梦里醒过神来。
他擦了嘴边的口水,撸了两把怀中不安分的白猫,加快了几步,追上前面的几个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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