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友是见习魅魔
作者:白狼嗷呜一口
标签:原创小说、BL、短篇、完结、HE、小甜饼、主攻视角、青梅竹马、弱强
简介:就算你是条狗老子他妈的也爱你。听到了?
我觉得我将永远记住这个伟大的日子。在今天,我的世界观被彻底粉碎了。
我,年千禧,当知道自己的好友是见习魅魔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被撕开了所有的遮蔽,被迫赤裸裸的面对上炙热的感情。
我逃过一次了,在没有发现、仅仅是害怕自己被改变之前。
“他在我心里是什么呢?”我想着这个问题。
暂时还没有答案,对未来的计划也几乎是零,但是我可以慢慢想。
因为我知道他会等我,牵着我的手带我一起走下去。
第1章 【1.见习魅魔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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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抽烟。
尽管我现在疯狂想要下楼绕着小区狂跑三圈,或者去买五瓶烧刀子灌了送自己上路。
哦,天啊,我不太能喝酒。而且显然我现在很冷静,我坐在床边,甚至还能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软中华给后面的家伙。
“嘿,bro……抽吗。”
手抖得不行,我估计笑得也一定很扭曲。
火锅在我身边转圈,累了就趴在地上吐舌头,冲着床上一直叫——我家狗,纯种萨摩。
“抽。”
一张带着獠牙的狗嘴接过这根烟,床上那玩意抬高了身子、矜贵地示意我:往那边靠靠,借个火。
我们相顾无言。
事实上我已经根本说不出话,大脑似乎也随着没有奥特曼保护的未来一起炸得稀碎。
2.
——我的好友是见习魅魔。更可怕的是,他被巫师下了诅咒:十八岁前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的亲吻就会变成狗。
十八岁!怎么想都是犯罪吧?
我挠着头,几乎绝望的看着头发一根根的往下掉,上面还沾着几根狗毛,昨天夜里蹭上的。
光这一条还不会让我崩溃至此……是的,还有一条!
魅魔,在成熟那一天必须和人交配,用来释放那些从年幼时就无从发泄的精力——否则就会在次日太阳升起时,成为一张发臭的、干瘪的皮。
以前可没有这么多规则,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牢饭和枪子不好吃。
所以我操了一条狗。这已经是到了每个动物保护协会都想把我抓走,哐哐哐赏我三个大耳光的地步。
年千禧,你怎么做得出来的啊?!
我几乎是泪流满面,一下一下地拿头去撞着墙。
3.
“问你个事,年千禧?”好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完全精力过剩的语气问我。
“嗯……你说。”
“精神病人是不是插人的力气更大啊?”他的语气里我明明确确感觉了心疼,以及对我整个人、乃至能力的感动:“你没必要为了我特意把脑子撞坏的。”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这他妈的原本也就是条狗吧?!
4.
“你已经很努力了,很不错,我蛮开心的。”好友说,怕我不相信,还用力点了点他那颗狗头。
把烟摁灭了,我疲惫地拿手搓了一把又一把脸。
我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就很累。
那些东西我听了根本不准备进脑,还是好友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强行重复让我记下的。
从小受到的义务教育告诉我,只有马克思是对的,只有共产党是值得相信的。
但是现在我床上那只狗是什么?那只狗身上还带着我的精斑,所以我操的不是一条狗又是什么?
……该死。我一瞬间感觉自己是个畜牲。
摊在床上的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年千禧,你不是人,你连狗都要上。
我捂着头,脑子还在疯狂嘶吼:年千禧,你敢不救他?那不是狗,那是你兄弟!
靠!
5.
好友伸了个懒腰,把他那根狗尾巴架在我鸡儿上,屈尊降贵地开口:“禧儿,给爸爸揉揉。”
我摸着那根土狗尾巴,避开他丢来的媚眼,久久无语凝噎。
“把烟熄了,”好友说:“火苗子别炸到我尾巴。”
我不敢看他表情,我把烟掐掉了。
“顺便给你讲下吧。”他自己还吸着欢:“我给你讲讲我们那儿的考勤。”
“真离谱。”
腰现在还有些酸。我去桌上摸了一条巧克力,呆滞的咬着。
火锅在边上刨床,被好友拿爪子揍了一顿,它冲着我呜呜的,我也不想理它。我谁都不想理,我想逃离这个世界。
太离谱了。离谱的世界。
“我们以伴侣的忠诚度作为考核项目,在魅魔成年主动表达动心之后。”好友说:“只有一年时间,不合格的会被自然淘汰死掉。”
“……”
“所以往往他们从小就会在身边养几个人类,给他们用违禁药成功通过考核。”
“……”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友说的都是我全然陌生的概念。
我感觉自己像个智障,还是个失语的智障。我只能狼狈地躲过他的视线,期间好友还想过来叼我嘴巴。
一次次把他的头摁开,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蠢得要死,只能看着那对眼睛,说:“你好了我再请你吃费列罗。”
心跳如擂鼓。我几乎想捶死这个不经大脑思考说出这种话的自己。
这种表达根本是错误的!
他不是狗!不是!
……他是我年千禧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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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向的(伪)日常小甜饼。
第2章 【2.人生相谈:爱吗?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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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给好友摊了两个荷包蛋。
不能说技术有多好,最起码能吃。
好友是魅魔,据了解他不用进食,定时摄取生物的体液就好。不过我还是给他准备了,算作愧疚的补偿吧。
他躺着床上无所事事,翘着腿问我:“年千禧,你摊荷包蛋不放酱油的啊?”
我说不放的。
“帮我拿点,还要千岛酱。”好友补上一句:“你小子力气真大,爸爸屁股疼,走不动路。”
我觉得这是道德绑架,他就是懒得自己起来。而我——新世纪遵纪守法好青年,毫无疑问被绑架了。
“有没有感觉难受?”我尽量维持平静的表情问他:“还是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哎哎、别——我知道你想说宠物医院。”好友委屈上了:“可别一时冲动把爸爸我阉了,得到真爱的吻还是会变回来的。”
以狗的形态获得真爱之吻吗?怎么想都是够离谱。还开玩笑呢,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真被阉了估计也不难过。
7.
我沉思许久,看着他还有心思逗火锅玩,不管怎么想觉得这样不太行。
更何况还有好友和我说的实习魅魔守则。
在心里划了很久的利害关系,我才试探着开口:“隔壁家的花花不错,和我家火锅之前还准备配种,没成。”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感受到身边攀升的压力,但是我得说下去。
“你可以拿到它的吻。”我说:“是只一岁半的母狗,主人是我邻居也管得严……”
好友看着我,用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郁的眼神。
“或者身边的女孩子,我会……”
“别说了,年千禧!你以为我在怀疑你的行动力?”
他立起身子,爪子甚至可以搭在我胸前、摁着心脏的位置。我感觉有些难受,但是也相信他绝对不会抓伤我,甚至不会弄破那层衣服。
8.
“万一可以的话,你就可以变回来了。”我硬着头皮:“到时候我把它给人牵回去就好……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她买下来,处理掉也可以,总之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把酱油放在他面前,尽可能温柔地说:“千岛酱没了,凑合吧。等你好了我们去吃麻辣烫。”
好友过了许久才回答我:“我不要。”
9.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任谁身上发生了这种事心里都不会好受,我对这些根本一窍不通,只能尽可能表达心里的想法。
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也确实不想看他死。所以我上了他,用着这种两个人都没法接受、却必须要做的无耻的方法。
“不是你要不要,这只是权宜之法。”我拽过一张凳子坐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没有办法和人搞感情。”
很安静。
只有火锅挠桌子脚的声音。
10.
“年千禧啊,年千禧。”好友跳了上来,他窝在我的腿上的动作和昨晚一模一样:“虽然现在我的外表是狗,但起码我内里是个人。”
“我不想亲别的人。”他说:“年千禧,你上了我,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可能真的是不充分的理解时间冲垮了我的意志,又或者是什么控制不住的东西让我恐惧,我只知道自己失控一般地摇头。
我把他从膝盖上抱离,然后猛地起身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了下去。
我嘶吼着,大脑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老子是想操你吗?老子是不想兄弟死!”
“那就亲我。”
在他的注视下,我逃避了。可怜鬼的想法,但是我也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他。
“我对一条狗没有想法,而且我不是……同。”我看着他的表情,尽管这在我眼中已经模糊了。
我低下头,哆嗦着嘴唇,声音轻得自己都要听不见:“至少现在不是,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我也不知道。
我只说:“你先在这里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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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千禧只是不敢承认,是大怂货。
第3章 【3.你是我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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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把卧室让给了好友,在外面买了新的被褥后我会在客厅打地铺。
我对这个朋友了解的还是太少了。甚至在不久前听他说起,我才知道他的父母死于恶魔捕杀。
他没有别的监护人,如今只有我。
但我不敢去面对,我只知道买来他喜欢的东西给他。
有些事情还没有办法讲开,也根本没有下一步计划。一时间我无法分清这种感情,我将它归为发小友谊。
只有这一点我能确定:我不想他死。
但这并不能当做承诺,我不想、也背不起这么沉重的东西。
我说:“肩膀,靠着哭要不要。”
他不要。
然后晚上埋在我怀里,眼泪鼻涕糊的我满胸口都是。
我给他拍肩,摸着他毛茸茸的狗头。他贴得很紧,一身的毛,又重得要命。
阿嚏。
他妈的,我鼻炎。
12.
卧室没有一个人用上,我们大晚上的坐在客厅吹冷风。我把被子都摞到他身上,带着满身粘哒哒的东西就睡了。
先不洗澡。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去休息了,也就别再给吵起来了。
昨夜被敲着窗吵醒,然后搞了那么一出。现在我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一倒下就睡得和死猪没个两样。
次日他还好,我感冒了。
病得不轻,体温计一插就嘟嘟嘟的报警。得,今天不用出门了,这个月全勤也没得了。
“你很弱鸡耶。”好友顶着那张狗脸笑得打跌。一时间欠的不得了,搞得我想揍他。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黄腔罢了:人病歪歪的风一吹就倒,鸡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把人操得不够爽,多余的精力光开嘴炮去了。
我没他那么心大,前一日刚gay不gay的讨论完,后一日就拿别人老二开玩笑。
“别闹我,烦。”
“禧儿,你真的好娇哦。”好友一脸贱样:“没有我照顾你该怎么办啊……”
我任他胡天海地的说,累了就闭上眼不理他。
好友手舞足蹈的在我眼前晃,讲到一半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往下说了。
“算了,我这嘴欠抽。”好友说:“你休息着,别管我。”
“关你屁事,我想听你就讲?”我推他:“……喉咙痛,帮我倒杯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狗爪子给我捧回一杯的。
13.
水里加了些盐糖,温热的。
我喝了些躺下,感觉自己烧得头昏脑胀,难受得不行。
侧过身叼着旁边的玻璃吸管抿着,我叫好友帮我打个电话给那里的店长梁:“号码在茶几上,说我、年千禧请假。”
好友就拨过去了。
其间听见对面问起我,说了些什么倒没仔细听。
我呆愣愣的看着电话,好友正捂着话筒,但我还是能听见。
“Q街没了,店……”梁说:“店也没了。让那小子找个新工作吧,我会把这个月的工资打到他卡上的。”
我一愣,水全泼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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