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院的雄虫不被允许离开,但是成年的雄虫却可以接到一个和未成年雄虫的不同的任务,叫做义务服务,完成义务服务后雄虫就可以离开抚养院。
那时的许晨对这个任务非常向往,简直觉得这个任务披上了一层神圣又神秘的色彩。
可他一直不知道义务服务的内容,原因无他,老师讲解如何完成任务的课他没有听——因为那个时候他为自己的爱情唯一论关禁闭。
他想去问问别人,可惜唯一在抚养院和他熟识的人只有路易,路易也在因为他的雄虫控制论关禁闭——他们就是因为关禁闭才熟识的。毕竟他们的言论都不容于世,当然是不同方向的不容于世。
当许晨成年,他也去领了义务服务的任务,领完任务后许晨感觉大家在他背后嘀咕着什么,他一心想离开抚养院,根本没有操心。
许晨第一次义务服务的对象就是米勒尔。
那时候的米勒尔还不是统帅,只是一个成功完成过很多次及其危险任务的士兵。
许晨到了宾馆的房间内,他先将床铺弄得松软,在旁边给自己准备了一把椅子,又在浴缸内放了一缸热水,问服务员要了一些鲜花,从许晨以往的经验这次的任务也无非是与精神力有关,热水软床和鲜花都有助于情绪的放松。
许晨坐在凳子上,深吸一口气,放松自己的情绪,他还是有些紧张,也有些歉意,毕竟自己并不清楚任务的内容,可能需要任务对象的一些指导。
响亮的敲门声响起,像是在许晨耳边炸响的惊雷,许晨跳起来给任务对象开门。
他的任务对象金刀大马地走进房间,手指上挂着一个亮闪闪的手铐,而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热水床铺和鲜花,抱着膀子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宛转悠扬但也及其的......不正经。
许晨还没有看到任务对象的正脸,在他背后抱歉地说:“很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接义务服务,不太清楚任务内容,可能需要您做一下指导,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许晨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任务对象说:“嘿,小雄虫,准备这么周到,你今天是想死在床上不是?”
许晨愣了一下,但是在嘴边的话还是划了出来:“......多多包涵。”
虽然任务对象的转过来的脸让人十分惊艳,但是震撼力显然不如刚刚他的那句“死在床上”
许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任务对象,脑子好像是一团浆糊,他极力撇开自己脑子里闪过的可能性,努力把话题往自己所熟悉的领域带:“嗯......精神清理一般只会让雄虫精神疲惫,如果撑不住我会自己喊停,不至于出现死在床上的情况,而且一般您是躺在床上的,我坐在您旁边。”他指指给自己准备的小椅子。
结果他的任务对象掐着他的腰把他抵到了墙上:“哦豁,你说自己是第一次接义务服务,还是个纯情款的?好,哥哥照顾你,口味不玩那么重”随即低下头凑到许晨耳朵旁边,往里面吹了口气,许晨痒得想躲,却被雌虫的肩膀截断退路,迫不得已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下一句话:“把裤子脱了,哥哥给你口一管。”
当许晨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很明显他的任务对象也知道了这一点,因为许晨清楚得听到了男人的轻笑响在耳畔,像是浑厚的大提琴。
许晨开始下意识的挣扎,但是雌虫的手十分有力,在制住他挣扎的同时还能揉捏他的屁股,以一种极其色情的手法。许晨这才知道老师曾经在课上说过的雌虫雄虫体能差异巨大是什么意思。甚至任务对象在他耳边说:“行了,装装纯得了,一直装没意思,你知道老子花了多少贡献点买你吗?他娘的整整七千贡献值,普通士兵出一次任务都只拿两千不到”随即一巴掌落在了许晨的屁股上:“扭扭扭,别扭了,把老子火都扭起来了,把裤子脱了,把你老二掏出来!”
许晨脑子直发蒙,但是很明显对方的目的明确,一个不注意他的裤子就失守了,粉色的鸟窝在一处杂乱的草丛,口哨声又在耳畔响起,他的命根子就到了别人手里,军雌带茧的手磨得他有些发疼:“嚯,东西不小,还是粉色的,来来来,哥哥疼疼你。”一边说着,一边就向许晨的囊袋摸去。
这样连续侮辱性的动作和话语彻底激发了许晨的怒火,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释放了精神力,以一种充满攻击性的方式连续抽打着雌虫的精神领域。等许晨再有神志的时候,只看到任务对象扶着额头躺倒在地上。
许晨把任务对象扶到床上,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找到自己的带教老师。
十分钟之后,军部的人和带教老师都集中在了这个小房间里。军部的人在说:“这是我们的优质士兵!伤害了他抚养院要负责任!”带教老师说:“亚特是极其稀少的s级雄虫,而且过往的情绪非常稳定,任务成绩也一直是优,一定是你的士兵吓到了我的学生!一群兵痞!如果检查发现我的学生受伤,抚养院将拒绝给军部提供服务!”
双方吵作了一团,许晨终于坐在了给自己准备的小椅子上,任务对象也躺在了他准备的床上,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是许晨的脑子里乱做了一团。
在双方休息的间隙,许晨被老师拉到一旁:“亚特,今天是怎么了?”
许晨几乎羞于启齿,老半天才嘟囔出一句:“他想睡我。”
老师看起来十分吃惊,许晨被迫又重复了一遍,老师的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正当许晨觉得估计老师也认为这事离谱的时候,带教老师说:“这很正常啊亚特,这就是你的任务内容。”
这回轮到许晨看起来十分吃惊了。
“可是......不对......不是......义务服务的内容是让他睡我?”许晨语塞。
带教老师以一种几乎责备的神情看着他:“确切来讲是你睡他,雄虫是上位者。”老师摸了摸许晨的额头:“亚特,你今天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你的任务记录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你睡他”“是你睡他”“是你睡他”这句话像是重锤一样反复敲击着许晨的脑子,敲得许晨脑仁生疼,以至于后面老师关心的话许晨一句都听不到,只能看到老师的嘴唇开开合合,像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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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果然还是不能在大众网站发,过不了审的,提醒改文会让我非常暴躁。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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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睡他”“是你睡他”“是你睡他”这句话像是重锤一样反复敲击着许晨的脑子,敲得许晨脑仁生疼,以至于后面老师关心的话许晨一句都听不到,只能看到老师的嘴唇开开合合,像鱼一样。
“等等,”许晨甩甩脑子:“那这......精神力......我是想问做爱和精神力有什么关系?”
带教老师的目光趋近于怜悯:“雄虫的精液是最好的精神力缓解剂,做爱可以放松身体,缓解雌虫的精神力疲劳,最重要的是还能让雌虫受孕,延续种族,做爱时产生的雄虫精液受孕率比冷冻精液高得多,所以义务服务是雄虫光荣的义务啊。”带教老师又一次摸摸他的头:“亚特,你是不是不舒服的厉害,这都是义务服务课上最基础的内容,你成绩一直很好,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许晨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带教老师却有些焦急,小声嘟囔:“看来这次任务是由于你的原因才失败的,哎,刚刚和军部吵架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不如还是回病房看看怎么弥补......”
再次回到病房的带教老师却没有刚刚与许晨单独在一起的慌张,他气定神闲的绕床一周,指着那个手铐说:“我记得雄虫保护协会发布的义务服务规则第11条有明确规定,接受义务服务的雌虫必须用手铐绑缚双手,避免雄虫受伤。为什么不按规定办事?”“规则第34条规定,雌虫应该向雄虫下跪以请求交合,表现出完全的顺从和无攻击性,裤子膝盖这么干净,没做到吧?”“规则第78条......”“规则第121条......”
挑完毛病之后带教老师真情实感的生气了:“所有的防护措施都没做,我的学生得不到一点保障,要不是今天来的是一只s级雄虫,在精神领域能对雌虫造成伤害,不然真的有刚成年的雄虫受伤这责任你们付得起吗?”“就这样的雌虫还想和雄虫做爱?嗤!”将这名雌虫贬得一无是处后,带教老师摆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看在我的学生今天没出大事,你的贡献点已经划扣的份上,亚特,过来安抚一下他的精神力。”
军部的人愤愤不平正想张嘴,任务对象却摆了摆手,摆出一副痞样盯着亚特:“好,可以,不过治疗的时候我要躺在这个小雄虫腿上。”
老师衡量了一下,把亚特推了出去。
许晨麻木地走到床前,将雌虫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开始做自己做过无数遍的精神治疗。其实这一切行动全凭肌肉记忆,许晨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如果许晨没记错的话,成年雄虫每周必须做五天义务服务,每天三位任务对象,这是法定义务,不完成将承担法律责任。许晨自嘲得翘起一边嘴角,唔,不知道曾经白马会所的鸭有没有这么多的工作量。
雌虫枕着许晨的大腿,仍旧是那副痞子模样:“喂,小雄虫,我叫米勒尔。”
在许晨六神无主地走出房间后,米勒尔旁边的副官愤愤不平:“头儿,就叫他们这么走了?你当时都晕过去了!”
米勒尔伸出长腿一脚踹过去“让人知道我被一只雄虫袭击了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蠢货!”米勒尔摸摸下巴小声嘀咕着:“能单纯用精神力攻击雌虫的......少见啊......”
现在许晨还能想起自己当天那种万念俱灰的心情,米勒尔这个名字伴随着虫族世界给许晨的第二个精神暴击永远不会被忘记。
“亚特!亚特!”路易在许晨耳边大喊的声音把许晨从这段不堪的回忆当中唤醒。哦,他今天出来和路易看画展。
“该检票了,喊你好几句听不到”路易撞撞许晨的肩膀,嘴角勾起暧昧:“是不是在想你的爱情?”
爱情?许晨想想米勒尔脸上侵略的神情和那双在身上到处游走的手,狠狠打了个哆嗦。
许晨没什么艺术细胞,画展也就看个热闹,倒是路易津津有味,还别说,这种明色的铺陈让人觉得喜气,但是他却越看越觉得别扭。
在画廊的尽头,一处甚至没有光打到的地方,一幅画引起许晨的注意。
不同于其他画作的色块晕染,线条明畅,这幅画非常简单,是一副黑白画,画着一扇门。
一闪半开的门,门里是黑色色块,浓郁的让人发晕。
许晨在这幅画里驻足良久,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其他画觉得别扭。
因为作者画画的时候不太高兴,但是他掩盖了这一点,并且使用明色——他想让别人高兴。
画展看完,路易提议每个人买一副画回去。鬼使神差的,许晨买下来那扇门。
路易选了一副明黄打底的画作,工作人员拿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为二人打包。
二人拎着相同的盒子往外走,路易挺着他那张俊脸满嘴跑火车:“处男回去睡硬板床吧!我要去睡人了,兄弟的责任我会一并承担,嗯,要不今天晚上约两个?”
在艺术馆分别时,二人面对面站定,“亚特,”路易突然正色道:“我不太懂什么是爱情,但是既然你那么追求,我想一定是很好的东西。”
许晨想到了一会儿自己要见的人,黑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
路易也笑着上来拥抱他:“老朋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说着话,路易把手里的盒子塞到了许晨手里:“这是我挑的最漂亮的一幅画,送给你的爱情。”
电视台的采访车就在对面等着路易,路易向街口走去,风吹起他的风衣,也吹落了路易最后一句祝福“亲爱的亚特,祝你找到爱情。”
艾德里安从军队得空溜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比自己的约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即使这一路上紧赶慢赶,他还是迟到了一个多钟头
艾德里安从公共悬浮器里跳下来,险些忘记付费,他能远远看到对面餐厅临窗的座位上坐着自己朝思夜想的雄虫,一想到亚特,艾德里安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要飞出胸口,明明不过是一条马路的间隔,他也觉得好远。
艾德里安平时的长跑训练成绩非常出色,但是短短的几步路让他出了一头汗。
许晨递过去一杯温开水:“迟到大王,我已经习惯了。”
艾德里安灌下一杯水:“对不起,但是军队里突然开会,我已经尽快了,让你等这么久,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吧?”
如果有什么事等你的这段时间也早就耽误了,许晨暗笑答道:“没有。”
他知道军队管理严格,他们走的也不是正常的义务服务程序,军队不能批假,自己的小男友能溜出来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许晨不愿意错过。所以自发现对象的时间非常不固定之后,许晨就会把约会时间的前半天和后半天都空出来,原本夜晚凌晨有一个精神清理的任务,虽然从时间表上看是不与他的约会冲突,但是保险起见许晨还是推到了明天上午。
艾德里安看起来还在为自己迟到的事内疚,许晨主动挑起话题,他指着窗外的星球大屏:“你知道最近的雌虫慰问吗?刚刚派到我们星球的雄虫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艾德里安笑起来:“是啊,而且这次居然还有军雌专门的名额,我身边好多朋友已经开始买卖抽奖资格了,现在一个抽奖资格五百贡献点,太夸张了吧?我们军营已经处分了好几起打架斗殴,虽然知道抽中的概率不大,但是大家都好兴奋啊......”
虽然艾德里安是个高级军官,但是其实他年纪不大,比许晨还小,脱离了军营在许晨面前很容易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许晨看着艾德里安喋喋不休,年轻的少年有着利落的短发和英挺的眉,黑色眸子里闪着泠泠的光,笑起来的样子像夏天冰镇的橙子味汽水和悦耳的蝉鸣。
许晨想了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到边境的军营里报道,第一次有雄虫来军队做大规模的精神清理,艾德里安作为军区代表出席了他的欢迎仪式,那时候的艾德里安刚刚从最高军校毕业,面孔比现在还稚嫩,明明年纪不大非要端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一板一眼给他介绍军队的规则:“亚特阁下,虽然雄虫在社会中享有诸多特权,但是在军队请你务必遵守军队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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