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灯亮着,露出橙黄的光。
雄虫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上半身裸露,沾着一层水汽,周围水雾弥漫,平白蒸腾出肉欲和暧昧。
骨骼上附着的肌肉线条流畅,头发上的水珠划过眉骨,舔过侧脸,到艳红的嘴角,被雄虫轻轻抿进嘴里。
米勒尔忽然觉得自己嘴巴发干,想有什么东西润润,比如雄虫刚刚抿进去的那滴水就很好。
再往下走,浴巾下能隐约看到性器的轮廓。米勒尔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第一次见面,雄虫看起来很有几分拘谨和羞涩,就连身下的鸟都粉粉的,被他握在手里,拿茧子一蹭就听到一声呻吟。
现在呢?雄虫下面发育的怎么样?米勒尔的喉结上下一动,想起了义务服务高潮时的舒爽。怎么能约到他的义务服务?
啊,对,这是自家的雄虫啊,已经和家族缔结婚姻了,不用繁琐的程序,无需漫长的等待,只需要一张床,二楼都是。
这么想着米勒尔凑到了雄虫身边“嘿,乖乖,晚上和我睡觉吧?”
亚特瞪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有点惊恐,满脸提防的神色,嘴巴开合吐出一个字“不。”
啧,这雄虫好生不识好歹。米勒尔挑眉看他,一个家族的雄虫有义务满足家族里雌虫的义务服务需求,他说要就得要,哪里容得下雄虫和他说不?
看来还是家里的雌虫太惯着他了,养出这么个不听话的性子。不行,得往回掰掰。
米勒尔一手禁锢住着亚特的腰,一手捂着他的嘴,往上一使力就把雄虫夹在胳膊底下,带着他就往自己房间里走,雄虫只能可怜地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响。
米勒尔把亚特摔在床上,过去把他压在身体底下,雄虫看起来有些紧张,鲜红的嘴唇被牙齿咬住,这幅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好吃了。他捏捏雄虫的脸蛋,其实亚特长得白白净净的,温和的样子,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米勒尔觉得看在脸的份上他能原谅雄虫刚才的拒绝,反正拒绝也没用。
只是他刚把嘴唇凑上去,精神领域就受到了一记重击。
“唔!”米勒尔只觉得脑子里火辣辣的疼,然后太阳穴一跳就昏了过去。
许晨把米勒尔从自己身上推开,跳下床去,再把他翻个身,盖好被子,做出他在床上睡觉的样子。许晨把自己的浴袍重新系严实,跑到自己房间里穿衣服,心里想这些年米勒尔的招数毫无长进。
他下楼时正好碰到舒尔曼放了画架从地下室出来。舒尔曼看看客厅“小叔呢?他刚刚还在这里。”
许晨略微有些心虚“他回房间了,刚刚说自己头疼。”
“哦,头疼。”舒尔曼看着他眨眨眼睛,许晨平白觉得舒尔曼知道了些什么“走吧,我们去看看晚饭做得怎么样?”
晚饭时,米勒尔在大家吃到一半时才揉着脑袋走到餐桌旁。拉斐尔扣扣桌子“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舒尔曼瞟了许晨一眼迅速接话“小叔说他下午头疼。”
艾德里安关心地抬头看米勒尔“头疼?之前精神力污染的缘故吗?要不要给医生打电话?”
许晨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切牛排,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米勒尔盯着口观鼻鼻观心的雄虫,磨磨后槽牙,扯开嘴笑了笑“啊,对,我头疼。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狠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天的挫败有些激起米勒尔的斗志,流氓不会因为失败放弃,流氓会因为失败越发目标坚定。他一点一点撕着面包塞进自己嘴里,小雄虫,这次算你赢,我们之后有得玩。
自从米勒尔醒过来,许晨的日子就开始过得不太安稳了。他连在客厅坐坐都要确认米勒尔不在附近。
原因无他,米勒尔似乎把他当做是任务目标,时不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摁着他就要扒裤子的架势许晨着实没见过。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米勒尔能对于做爱有如此高的热情。按理说直接在精神领域的攻击应该会让雌虫很痛苦才对,怎么米勒尔不记疼一样,过一段时间就能满血复活,又开始新一轮进攻,顽强的堪比某种下水道生物。
甚至他连吃东西都要小心,有一天他在冰箱里翻宵夜,翻到了一块蛋糕,正吃着呢米勒尔冒出头来,声称蛋糕是他的,吃了蛋糕要和他做爱。
许晨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对视几分钟,开始去抽屉里翻催吐的药。
眼看着雄虫翻到药就要往下灌,米勒尔忍不住去踢踢亚特的屁股“不用啦,你吃就吃了,我不问你要了。”
许晨配药的手停下来“米勒尔,你已经好了,你没有精神方面的困扰了,为什么还对于做爱这么执着呢?”
米勒尔反问他“你是家里的雄虫,婚姻制度管理规范上黑纸白字,雄虫有满足家族雌虫需要的义务,你为什么对于不和我做爱这么执着呢?”
许晨想了想,试着去解释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做爱不仅仅是义务,他还是感情承载的方式,我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做爱......”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米勒尔打断,他不耐烦听理由,何况这个理由在他听来狗屁不通,不过是搪塞,大家知道对雄虫付出感情的都是傻蛋“扯淡,做爱就是做爱,我怎么不知道做爱还能和感情挂钩?你接义务服务的时候一天床上少说过三个雌虫,你告诉我你和他们三个小时就有了感情?还不就是脱了裤子做爱吗?还感情承载,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不也肏了吗?那个时候有个屁的感情承载?”
算了,和米勒尔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许晨放弃这条路,自顾自收拾胃药。
米勒尔又踢踢他“你能和家里其他雌虫做爱怎么就不能和我做?你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其他雌虫并没有向我提出义务服务的申请。”
“放屁,昨天舒尔曼往你房间里跑什么?你们盖着被子纯聊天?”
“那是我同意的。”
“你同意他不同意我?你这不是区别对待是什么?”
许晨彻底发火了,啪一声打开了米勒尔横在他面前的手“对,没错,我就是区别对待,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和你做爱,听懂了给我起开!”
米勒尔有些发蒙。他之前提交过义务服务的申请,雄虫们也从来没有和他掰扯这些事,而且他的外貌很占优势,没有过被拒绝这种情况发生。
再说了自己接的活,跪着都得把这一炮打完。
嘿,一个小雄虫,给他胆子了,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米勒尔心里不太服气,凭什么啊?
许晨这几天尽量和舒尔曼待在一起,不仅是他希望舒尔曼能从他这里获得一些安全感,还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开米勒尔。
舒尔曼举着冰激凌冲过来“快快快,快吃,买甜筒的只剩三个蛋筒了,有三个小孩排在我后面,还想我能让给他们,不可能的,我从来不尊老爱幼。”
许晨一边听一边笑。
舒尔曼看着雄虫舔冰激凌,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他也曾经不肯把自己的冰激凌让给小孩,幼年雌虫在卖完的店铺门口哭哭啼啼,而他兴冲冲把自己买到的冰激凌带给父亲。
拉斐尔当时是怎么做的?他没有吃,也没有责骂自己,只是把自己买的冰激凌又分给了那些小孩。
舒尔曼只觉得自己当时像是被扇了一耳光。然后他学会了“尊老爱幼”,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哎,”舒尔曼无意识出声,雄虫抬头看他,舒尔曼又笑了“好吃吗?”
雄虫笑起来,笑的样子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像两座桥“好吃。”
真好,他不要自己尊老爱幼。
许晨倒不知道舒尔曼心里的弯弯绕,他只觉得舒尔曼今天一天心情都不错,连带着他心情也不错。但是美好的心情从碰到米勒尔的那一刻破碎,许晨回到家发现自己最近在看的科幻小说结尾被撕了。
他妈的,米勒尔每天能不能干点虫事?
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智商真的可以胜任军区统帅的职务吗?该不会赢的那场仗是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米勒尔守着被撕下来的结局等雄虫来找他,顺便提出做爱的要求,结果等到晚上睡觉都没见动静。
不可能,怎么会,他都没看结局哎,看不到结局也可以睡着觉吗?
米勒尔悄悄潜进雄虫的房间,一低头,亚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
米勒尔稍微有些尴尬,但是他的厚脸皮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你不想知道小说结局吗?和我做爱......”
雄虫恶狠狠打断他“你有病吗?”问完这句就抱着枕头出去了。
留米勒尔一个人在床上思索,我有病吗?没有啊。逮着亚特是为了自己的......胜负欲,对,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哎?病?哎哎哎?
米勒尔心里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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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真的难搞,已经是我改过几版之后的结果了,不能算是满意只能算是合格,就这样吧我还得走下面的剧情呢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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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发现米勒尔陷入昏迷的,安帕随后赶来,一群医护进进出出,检查器械的提示灯明明暗暗,映在雪白的墙壁上,有股渗人的味道。
管家用家庭光屏向其他人发送了消息。
医生穿着白大褂,眼神严肃,摘下的口罩里面都是汗水,桃花眼有些疲惫,是安帕“你们家的雄虫呢?”
许晨走上前去“米勒尔怎么样?”
安帕摇摇头“情况不太好,他昨晚喝了酒,我们这才发现他的微粒体受到了损害,初步推测是受到辐射影响产生的变异,酒精无法分解在体内堆积,持续对于他的精神领域产生刺激。”
许晨有些发蒙“之前做检查不是说恢复情况很好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安帕在诊断报告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之前只给他做了常规检查,实际上如果不是他饮酒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一点,确实是太隐蔽的损害了,只会在特定情况下发现。”
许晨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安帕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毕竟他是在家里出现了这种症状,万一他在战场上,那最轻也要上军事法庭。”他一边说一边把许晨推向米勒尔的房间“雄虫,履行你的义务。”
许晨的眼里有些慌乱,这让他没看到医生嘴角轻轻挑起的笑意。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来拉斐尔家的那个晚上,白墙,白床,还有不省人事的雌虫,这让许晨几乎喘不上气来。
没关系,就像之前一样,脱裤子,硬起来,然后射精,你行的。许晨这样告诫着自己,动作僵硬地上了米勒尔的床。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米勒尔找到安帕时,第一句话就是“我有病。”
安帕瞪着他那双桃花眼把米勒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上次检查刚做了没几天,怎么?你不舒服了?”
“没有,”米勒尔大大咧咧躺到了安帕诊室的椅子上“我得有病。”
安帕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你是说......”
“安帕,有没有一种病只有做爱才能好啊?”米勒尔翻身起来。
“就是严重的精神污染啊,你之前的病症。”安帕开始写病历,严肃对待米勒尔的事简直在浪费生命。
“精神污染有什么诱因吗?”米勒尔像是个认真提问的医学生。
“强烈的声光电刺激、精神损害、感情波动,基本就这些。”安帕随口答道。
“喝酒行吗?”米勒尔问。
安帕倒吸一口气,瞅了他一眼“如果我能证明二者之间存在关系的话,我就不用当医生了,中央医学院会在论文发表的第二天聘我去当院长。”
“有没有一种可能,”米勒尔凑过去开始胡说八道“我因为之前的事故神经受了损伤,喝完酒之后就要做爱,不做爱就会精神崩溃。”
安帕点点头“听起来像是某种三流小说的开头,你打算转行了?”
“你就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米勒尔推推他肩膀。
“绝无可能,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对于我专业的侮辱”安帕把手一摊“你到底要干嘛啊?”
米勒尔撇撇嘴,一脸的无奈“亚特是一只S+的雄虫,他很抗拒为我提供义务服务。”
安帕想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他在精神领域攻击你了?好家伙,真少见啊。”
“我试过很多方法,”包括把雄虫打昏试着撸硬几把坐上去,亚特醒来时候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变态,那次的精神攻击也特别疼“但是没有成功。”
安帕咂咂嘴“你花这么大力气?有些家族会配备一些调教师,要不我给你问问?”
调教师?那种通过精神控制和肉体折磨最终达成消磨自我意志,使雄虫彻底成为性剥削对象的虫族?算了吧,拉斐尔估计不会允许,风险也太大了,划不来。
“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听说你家已经确定下来婚姻申请对象了,过一段时间就会结婚。”米勒尔摆摆手。
安帕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间“嗯,就快了,过几天请帖会送过去。”
“恭喜恭喜。”米勒尔没注意到这一点,继续说他自己的事“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他是为我提供了义务服务的,现在我醒了,他又不肯,你说这不是矫情是什么?我就想着要是像之前一样,他以为我在生病,没有义务服务就会出问题,他是不是就肯了?”
安帕这才明白米勒尔想干什么“不好意思,开假医嘱违反我的职业道德,而且这样的谎话很容易被戳穿的,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米勒尔听见安帕说没戏,不由得又抱怨起来“要我说咱们就干脆轮开,一个虫一天,S+的义务服务在外面一次七八千,一只S+白白放在家里不是浪费贡献值吗?偏偏其他三个没什么意见,我也不好说什么。别的雄虫晚上是工作时间,他倒好,晚上睡觉比我还早。要么说物以类聚,他的朋友也是奇奇怪怪,哎,一只雄虫加入物理研究所,他弄的明白吗?”
安帕眨眨眼睛“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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