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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蒂斯向小许展示了一个几把该有的社会认知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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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刚刚的话让兰蒂斯不高兴了,兰蒂斯甩下他去了另外一个卡座,马上就有雌虫跟上去乖顺地跪在他身边。
刚刚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震撼,许晨得缓缓,他背靠在卡座上,用手捂住了脸。
等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刚刚的侍者跪在他身边,挑着眉对他笑。
史蒂芬跪在地上,他年纪不大,估摸着大概在上大学,有点没退去的青涩,皮肤在灯光下闪着他那个年纪特有的光泽,笑起来年轻而英俊,单说这张脸,放在那里不是同龄人中拔尖的?
他盯着许晨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绸缎一样细腻的肌肤慢慢暴露在灯光下,胸膛上的肌肉在呼吸时起伏,蓬勃而富有生命力。最后史蒂芬拿起他面前的香槟浇在自己胸前,白衬衫沾了酒液变得半透明起来,沾在身上透出肉色,有种半遮半掩的诱惑。
然后史蒂芬把双手叉在脑后,做出展示的样子,盯着他说“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许晨知道为什么会有雄虫沉迷于此。高等级雄虫也免不了遇到无法拒绝的对象,从这样那样的床上下来,很难对一具年轻健壮的身体无动于衷。
许晨望进那双眸子,里面有欲望有野心,史蒂芬见他看自己又把胸膛挺起了一些。许晨知道他大概对自己相当自信,但很可惜自己要让他失望了。
“你一直跪在地上,膝盖不疼吗?”许晨问。
史蒂芬愣了一下。
许晨弯下腰去帮他重新把衬衫扣子扣好“从我这里你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把衣服穿起来吧。”
史蒂芬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眼里有些试探“是我做的还不够吗?如果您想要进一步的调教我也可以接受。”
很明显他会错了意,许晨叹口气,帮他扣好了最后一颗衬衫扣子“我不想被吃,也无意吃人。”
史蒂芬笑起来,他笑起来更有几分青春的样子“都是被吃的来这里吃人。你又不吃人,来这里做什么?”
许晨反问“你是不是刚来没多久啊?如果你想让我吃你,根本不该问这种问题。”
史蒂芬撇撇嘴,低下头。
毕竟还是年轻,许晨心想,他按不住自己那点良心,忍不住又要开口“你这点年纪,这个段位,不该来这里。”
史蒂芬皱着眉轻轻咬了他的手一口,走了。
雌虫巴布在许晨进入大厅的时候就开始观察他,真是难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拉斐尔家的雄虫,那句话怎么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只雄虫有一张温柔的脸,还会给雌虫披衣服。哈,在这种地方给雌虫披衣服。
最近拉斐尔家有点乱,米勒尔和他的那帮朋友闹得很不高兴,似乎和这只雄虫有关。
米勒尔在军队里积累起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并不容易,此举无异于自断臂膀。再加上米勒尔家已经缔结婚姻的事在圈子里人尽皆知,但是拉斐尔家没拿这只雄虫做过交易,可见他大概和兰蒂斯之类的流通物不同。
他又想到了自己被送进监狱的弟弟查哈和侄子查理安,还有新一届的执委会名单,一位老执委即将卸任,在拟定的接任人选中拉斐尔排在第一位。
而自己呢?在商业部任部长职位时间也不短,年纪也快到了,他满以为老执委卸任后接任者必然是自己。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脑门,巴布在心头嘲弄,怎么什么好处都能轮到他拉斐尔。
现在不一样了,巴布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想击穿拉斐尔家族,雄虫可能是关键节点。
他又抿了一口酒,这里供应顶尖的红酒别有韵味,在舌尖堆叠起一道一道的峰峦,现在他也应该去攀登高峰了。
眼见着雄虫正打算离开,他走过去“亚特先生?不要这么着急走嘛。”
许晨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得体的雌虫在他背后微笑。雌虫的西装笔挺,皮鞋擦得锃亮,小肚子微微挺起,鬓角的一点银发给他增加了儒雅的气质,右手拿着一根拐杖。许晨猜他大概不是侍者,而是作为会员的雌虫。
许晨没打算搭理他,自顾自拿起外套。
巴布倒也不着急,晃着拐杖坐到对面的卡座里“这里很肮脏吧?”
眼见着雄虫已经把外套套在身上了。巴布还是慢不悠悠“可惜社会就是这样,由雌虫构建的社会基于生育价值对雄虫进行统一的压迫,可对雄虫的压迫一层层转移回到雌虫身上。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那真正的加害者是谁呢?”
许晨已经把外套的拉链拉好了“爱是谁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巴布吃吃笑起来“当然是制度,是体系,是规则的制定者。它躲在后面看我们自相残杀呢。亚特先生既然不想吃人,有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
许晨停下脚步“这话什么意思?”
巴布知道他已经引起了雄虫的注意,自己接下来的话都要从雄虫的角度出发,于是他咧嘴笑笑“法律用抚养院钳制思想,用义务服务把雄虫绑在床上,最后用经济利益让他们都心甘情愿,实在是杀人不见血的招数,如果我说我有办法结束这一切,让所有人都享有平等的权利呢?”
许晨挑挑眉,再开口声音里带着嘲弄“您有办法改变性别比例?”
巴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为什么要改变性别比例?恕我直言先生,您好像走进一个误区,当然,大部分人都会走进这个误区,误区就叫做:雄虫应该切割自己的利益保障生育率。”
“但是凭什么?法律说这是因为帝国对雄虫有养育之恩,但分明是帝国切断了雄虫与亲属之间的联系。雄虫陷入困境是帝国造成的,帝国凭什么再以施恩者的形象出现呢?”
“雄虫生来就应该有与雌虫相同的权利,包括教育、工作、政治权利等方方面面。至于生育率的下降,那不是雄虫造成的,不能因为雄虫能产生精子就把这样的义务强加在雄虫身上吧。”
“确切来说生育率下降是一个存在在光屏或者科学家纸面上的数字,数字不是现实,不能以纸面上的数字剥夺现实的权利、”
许晨笑了一下“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怎么实现您所说的一切呢?”
巴布笑着靠在靠椅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您对于帝国的高层体制知道多少?”
“只是略有耳闻。”
“元老院的九位常任执委之中有一位在今年退休,元老院会在非常任执委之间再选择一位常任执委,我与拉斐尔大人都是这个位置的争夺者。”
“您是?”
“商业部部长,巴布。”
许晨勾勾嘴唇“失敬。”
“如果我能获得那个位置,这一切就能实现。”
“您其实可以直说,您想让我帮忙对付拉斐尔大人。”
巴布笑了笑,他没觉得尴尬“亚特先生很聪明。”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了,现在另一半的成功在此一举,巴布的脑子里疯狂回想他现在所知道的关于雄虫的一切,亚特,高级雄虫,长期居住于边境,后偶然与拉斐尔家族缔结婚约,他给那个年轻雌虫披上衣服,他说自己不愿意吃人,也不想被吃,米勒尔因为他和朋友绝交,这事是米勒尔自己愿意做的还是雄虫要求他做的?又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蹦进巴布的脑子。
“你想不想离开?离开中央星,离开拉斐尔家族。”
看见亚特眼中窜出的火苗,巴布知道另一半也成了。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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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晨乘着悬浮器回到石林巷的时候,看着那栋大理石房子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气,摸出烟盒。
抽烟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微微悬浮起来,好像能脱离这里,许晨闭上眼睛。
这种时间没能持续多久,窗户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许晨摇下玻璃,舒尔曼对着他眨眼睛。
“今天出去了?去哪儿玩了?”舒尔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活泼。
许晨心里有点烦,但他还是撑着笑起来“兰蒂斯带我去了俱乐部。”
“唔。那很好啊,多交点朋友。走吧,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乳酪,一起回去吧?”舒尔曼笑着看他,眸子像是切割好的祖母绿。
在并肩回去的一小段路上,舒尔曼闻到了雄虫身上的烟味酒味和发甜发腻的香。
许晨坐在餐桌上,花瓶里放着佣人今天刚从花园里剪回来的新鲜花朵,舒尔曼坐在他对面,金发散落在侧,更衬得他五官精致,乳酪酪酸酸甜甜,还加了果酱。
许晨莫名嗤笑一声,美食美景美人,还要什么呢?
要求再多下去,他都要觉得自己难伺候了。
“这两天艺术院开了一个展览,是艺术流派主题的,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许晨抬头,舒尔曼就冲他笑,脸蛋在光下反射着近乎于白瓷似的光泽。
那种因为年轻而独有的健康细腻的皮肤让他想起了刚刚在俱乐部遇到的史蒂芬。
看着舒尔曼的漂亮面孔,许晨突然又后悔起来了,后悔没在俱乐部把史蒂芬睡了。看看有没有区别,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许晨放下吃了一半的乳酪,岔开双腿往中间拍拍,示意舒尔曼坐过来。
舒尔曼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抗拒,乖乖坐过来了。
许晨搂着舒尔曼的腰,撩开衣服往他的腹部摸去。天气还冷,许晨的手有点凉,刚触上去的时候舒尔曼微微打了个哆嗦,连汗毛都有点站起来了。
舒尔曼下意识要躲,许晨手上用力固定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舀一勺乳酪喂到舒尔曼嘴边,舒尔曼盯着乳酪忘记躲,转头看他一眼,然后把乳酪勺子含进嘴里。
许晨的手已经在舒尔曼的肚子上呼噜了两圈,像是在呼噜一只猫。舒尔曼的肚子很软,摸够了肚子许晨的手往上游走,摸到舒尔曼的乳首,在指尖有点弹弹的触感,许晨能想象到那个小肉团在他指尖左右摇摆的样子。
许晨一边捏着舒尔曼的乳头一边给他喂乳酪,舒尔曼受不了这样的拨撩,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气,有些没喂进去的乳酪掉在他嘴边,舒尔曼去舔,艳红的舌头微微一动就把白色的乳酪抿进嘴里,剩下嘴唇上水光淋漓,越发显得娇艳。
许晨低头去吻他,舌尖刚伸出来就被舒尔曼的舌尖裹住,他能尝到舒尔曼嘴里乳酪的味道。
舒尔曼一边吻他一边往他身上贴,一只手勾着许晨的脖子,一只手往他身下摸去,许晨两只手按把玩舒尔曼的乳头,衣服被半撩起来,露出一截细嫩的腰肢。舒尔曼浑身发烫,竟也没有发觉。
一吻下来,舒尔曼脸上尽是红晕,双眼有些迷蒙的意味,还微张着嘴想寻。许晨往上一撩把舒尔曼的衣服彻底撩开,白豆腐似的胸膛上站着两颗红豆,在微冷的空气里颤颤巍巍。
许晨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把盒子里还剩的乳酪倒在舒尔曼的乳首上,舒尔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许晨看着那红的红白的白,很是欣赏了一下,才张嘴把乳首含住。
舒尔曼带着红晕抱着胸前雄虫的头。
水声在空旷的餐厅滋滋作响。
艾德里安下班回来就看到餐厅里亚特和舒尔曼滚作一团,他们两个在椅子上亲热,舒尔曼的套头衫马上就要全脱了,大片大片的皮肤漏在外面。
甚至自己开门的动作都没打断他们,是门“嘭”一声关上时,才打断了餐厅里的情事。
舒尔曼把衣服从脖子里拉下来重新穿好,脸上的红晕未消,低着头走上楼去。艾德里安扭头瞪着亚特。
许晨本来还有点心虚,被艾德里安一瞪,反而不心虚了。他甚至故意砸了砸嘴,看着艾德里安笑起来,好像在回味方才的余味。
“你!”看着亚特这幅没皮没脸的样子,艾德里安不由得生气起来“怎么能在餐厅呢?”
“怎么不能在餐厅?”许晨往椅子后背上一靠“你不是说这是我们的家吗?我的家,舒尔曼的家,在家里还需要顾及什么吗?我们就算是在这里干一炮又能怎样呢?呵,何况我还没脱裤子呢。”
“你!你!”艾德里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亚特嘴里说出来的话,过年的时候自己在机场吻亚特他都要不好意思“现在是白天!这是餐厅!你们这样,我......别人,别人会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了,我是家族的雄虫,和我做爱不是天经地义?”许晨满不在乎,甚至用身体逼近艾德里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舒尔曼亲热了没有和你亲热?所以故意来找我的茬?好小气,”他把手伸过去“那今天和你睡好了。”
许晨看着艾德里安难以描述的表情,有一种做流氓的快感。
艾德里安没有去接他的手,在惊讶过后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他的心头。艾德里安退后一步,小声问“亚特?”
“哎。我在呢。”
艾德里安皱起眉头“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要是不高兴和要我讲啊。”
和你讲?和你讲顶个屁用?
许晨只是笑,看着艾德里安问“做爱吗?”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摇摇头,他把声音放的很温柔,甚至有几分诱哄的味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好吗?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的。”
许晨嘴角弯了一下,招手让安德里安把耳朵凑过来,他轻轻说道“不做爱就让开,不要耽误我和别人做爱。”
情欲早已褪去,舒尔曼在二楼安静的看完了全程,看亚特站起来,脸上有点恶劣的笑,只留艾德里安呆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舒尔曼深深地看了一眼亚特,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舒尔曼在房间开始打电话“安帕是吗?兰蒂斯在家吗?听说他今天带亚特出去玩了,他们去了哪里?听亚特说是什么俱乐部。什么位置?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艾德里安回到房间也开始打电话“路易先生吗?您好,很抱歉打扰您了,我是艾德里安,您最近有时间吗?约亚特出去一下吧,他......他可能需要和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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