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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玄幻灵异)——藻荇于池

时间:2023-08-23 10:48:19  作者:藻荇于池
  厉海诧异:“您消费过?”
  卓法医小声感慨:“老当益壮啊。”
  老关探长眉头逐渐拧出个川字,但并非因为后辈同事胡说八道生气。
  他说:“啧,我想起来了。一粒香是我闺女订那本《新友月刊》里的专栏作家。”
  “啥?”
  “什么?”
  离谱探长与草率法医齐声惊呼:“作家?!”
  关探长点头:“应该是她,我闺女很喜欢她写的文章,还给她寄过信。
  这人文笔蛮好,专门写中外杰出女性的小故事,鼓励女孩子自信自强,走出家庭为社会做贡献什么的。”
  “册那……大意了。”厉探长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我竟然忘记,除了明星和名妓,文人骚客也爱给自己起笔名的呀。”
 
 
第141章 进展飞快
  老关探长出于个人工作习惯提出要亲眼看一看解剖室里的被害人,并邀请厉海同去。
  厉海连忙摆手:“我看卓大夫的尸检报告就行。”
  关探长却不依不饶:“哎呀走吧,我们陪着你,不用害怕。干我们这行的哪能怕看尸首呀?”
  话说到这份上,厉探长不好再推辞,起身同时吩咐霍振庭原地等自己,然后不情不愿的跟着关、卓二人一起移步解剖室。
  这间房为了尽可能使“客人”们保持冷静,不仅提供方便他们休息的急冻单间——大冰柜,还比别的办公室多加装两台制冷机。
  一进门满鼻子都是冰凉的消毒水味,倒是不太能闻见腐臭了。
  关探长走到解剖台前没着急看尸体,而是双手抱拳小声叨咕了一句:“人生苦短,一路走好。我们来给你处理身后事,唐突莫怪。”
  说完才轻手轻脚掀开遮尸布。
  厉海站在关探长侧后方一步左右的位置,关探长掀布的同时,他默默侧过身,回避直视女尸。
  老关探长先大致扫一眼尸体身躯:“下手是蛮凶的哦,关节这几刀好像是想要分尸,但最终放弃了。”
  卓法医点头附和:“对,可能刀具不顺手,或者赶时间,反正最后是没切下来。”
  关探长伸手指指解剖台旁边的移动边桌:“那里面是什么?”
  边桌上有一方白钢托盘,盘上扣个钟,卓法医掀钟给他们看,下面扣着的是一块微腐软组织。
  “一小块肺,凶手没揭干静。”
  法医为了把这一块连着吸呼道和气管的肺组织完整取下来判断死因,将尸体胸膛完全剖开。
  此时女尸的胸腹之内有骨有肉,但没有任何脏器,也看不见血液,一整个完美诠释“虚怀若谷”。
  老关侧首称赞:“小厉了不起哦,凶手的路子大概真叫你摸对了;他就算不是屠宰场的工人,也是个卖肉的。这手法简直不要太熟练!”
  “嗯嗯,您快给她盖上吧,怪冷的。”厉探长怂的像只鹌鹑,躬背耸肩一会儿往左边侧身,一会儿往右边闪躲,就是不敢往解剖台上看。
  关探长和卓法医只好展开遮尸布把女尸胸部以下全部遮起来。
  厉海这才敢转身正眼打量死者。
  女尸面部被法医重新清理过,虽有少许腐坏,但好歹能看出长相了。
  她皮肤表面看起来油腻腻的,在白炽灯光照射下略显刺眼。
  厉探长好奇询问法医同事:“卓大夫,她身上涂了东西?”
  卓磊:“确实有一些油脂,但不是我涂的。”
  关探长走到女尸头部位置,指其右侧脸颊处刀口问两位年轻同事:“你们觉得这一刀是什么意思?”
  卓法医摇头:“不晓得,死后下刀,说泄愤辱尸吧,他没像别的地方那样多开几刀。
  说为了掩藏身份给她毁容吧……可也没真正毁成,目前还是能看出长相的,不影响做人脸拼图。”
  厉海往自己脸上颊上按了按:“不会是刀尖被牙齿卡住,把凶手吓着了吧?”
  卓法医当场弯腰撬开死者嘴巴,拿小手电筒往里照,最后竟然真的用镊子从女尸右侧臼齿的齿缝里抠出一块比芝麻大点儿的金属断刃。
  老关探长拍案赞叹:“太好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那把刀。”
  厉海一脸怔愣望住对方,既震惊又困惑,心想好在哪里?上哪找?
  关键是屠宰厂那么大,几百号人,可能有上千把刀,如果再加上市场上那些卖肉的散户,只剔肉刀恐怕都多到没数。
  如果让他一把刀、一把刀的去排查,下半辈子干完这件事,他厉海应该可以直接退休了。
  老关探长等卓法医取出断刃碎片,抬起只手虚遮女尸左眼,认真审视片晌:“啧,有点眼熟。”
  厉海与卓法医:“您见过?”/“您认识?”
  关探长缓缓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本名应该叫袁香秀。”
  他话音刚落,身后紧接着响起扑通一声,好似有人跌倒。
  解剖室里原本十分安静,又没其他人,这一声响把站在解剖台跟前的三名警官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
  三人同时回头,发现竟是霍振庭一动不动倒在地上。
  这傻子不晓得什么时候无声无息跟进解剖室。
  厉海和关探长这边聚在尸体头部方向讨论事情;他悄没声掀开尸体脚上的遮尸布往里瞧,当场吓晕过去。
  “哎哟!他怎么进来啦?”老关探长瞠目惊呼。
  厉海和卓法医两个跑过去,一个把霍振庭抱起来摇晃,尝试叫醒,另一个给霍振庭掐人中。
  负责掐人中的卓大夫咂舌埋怨:“哎你别晃他,我这使不上劲了。”
  关探长把遮尸布盖好,急急吩咐两名年轻同事:“快把他抬出去,在这弄醒过来还得再吓一回。”
  五分钟后霍振庭在他嗑了一晚上瓜子那张沙发上睁开眼,表情很快由惊恐变成迷茫,抓住厉海胳膊喃声倾诉:“哈尼,庭庭刚才做梦了……好可怕呀。”
  厉海顺他话风询问:“达令,你不会是梦见怪物了吧?”
  霍振庭迷迷糊糊点头:“好像……好像是怪物,好可怕。”
  厉海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盖身上:“那你再睡会儿,这次做个好梦。”
  他俩早上六点多起床,这会儿的确也该睡觉了,霍振庭缩缩脖子,把下半张脸遮厉海衣裳底下,小声央求:“达令你陪着庭庭吧……”
  厉海理所当然点头:“放心,我没别的地方去,就在这陪你,睡吧。”
  霍振庭把他老公的外套按脸上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无比安心,翻身面朝沙发靠背,合眼重新酝酿睡意。
  十来分钟之后,卓法医与关探长推门回来,告诉厉海:“刚才火华哥也去看了一眼,他说没错,就是袁香秀。”
  老关探长往沙发上呶呶嘴,问厉海:“他是一直没醒,还是又睡着了?”
  霍振庭没等厉海开口,自己小声咕哝:“庭庭快睡着了。”
  然后把厉海外套往头顶推推,死心塌地继续睡觉。
  “啧,真乖哦。”老关探长咂舌轻笑,搬把椅子到沙发这边,仍跟厉海、卓磊两名年轻同事围坐在一起。
  “翠湖公园这件裸尸案,原以为是件无头案,办起来会很麻烦。
  但现在死者身份明确下来,凶手活动范围大体也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排查。
  小厉,要不你就接着办吧,后续如果遇到困难,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厉海点头,微蹙眉心压低声音:“关叔,我刚才在解剖室门口听你嘟囔了句‘报应’,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为什么你和火华哥都认识袁香秀,是不是她之前犯过案子?”
 
 
第142章 报应还是报复?
  老关探长端起自己刚刚用过的水杯,将里面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问厉海和卓法医:“你们还记不记得,从前有个艺名叫如霜的电影明星?”
  厉海迟疑着点了下头:“有点印象。”
  卓法医:“我知道,前年去世还登报来着,报上说她对爱女思念成疾,久病不愈抱憾离世。她女儿前些年被人绑架撕票,好像死得很惨。”
  老关探长点头:“好多年前如霜火过两部电影,你们年轻,对她能有点印象就不错了。
  她十六岁开始拍电影,十九岁嫁给个东瀛男人息影,后来据说因为那个男人经常打她,二十几岁时带个女儿回到沪城,重新开始拍电影。
  她走那么多年,已经没了名气,既没钱又没青春,更没有金主资助,全靠靠跑龙套和在歌舞厅献唱把女儿养大。
  她女儿出事那年十四岁,她三十四岁,那时她好不容易在电影圈重新闯出点名堂,还有电台请她做主持人,买了新房子,日子总算好过一点。
  谁成想就是这样被歹徒盯上,把她女儿绑走,逼她交赎金。
  她当时刚买完房,手里也没多少现钱,于是到处找朋友筹借。
  大概因为借钱对象太多,有人走漏风声,竟然将她女儿被绑票的事情透露给报社记者。
  而那名记者为搏关注,把这件绑票案直接刊登在了报纸上,还一本正经请求市民帮忙提供破案线索。
  结果可想而知,如霜还没筹够钱数,就收到了绑匪的撕票警告,信件里面还附有一根她女儿的断指。”
  厉海忽然插嘴:“那个缺德记者,不会就是袁香秀吧?”
  关探长点头:“就是她。
  如霜当时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好歹是位名人,巡捕房看到报纸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如果明晃晃出警,如霜的女儿更危险。
  所以当时老局长下令成立专案组暗中调查,定下几条计策。
  最理想当然是救出小姑娘,抓捕绑匪。
  但如果营救难度太大,就暂且按兵不动,让如霜先把女儿赎回来,我们再行动把绑匪捉拿归案。
  和如霜电话沟通后,她选择第二条方案,我们只动用外勤便衣悄悄跟进案件。
  那次带队的人是简爷,我和火华当副手,每天打扮成卖水果的小商贩去如霜家附近摆摊。
  和我们一起蹲守在如霜家门口的,还有那个袁香秀。
  我们守了几天,绑匪那边一直没有新动作,如霜多次驱赶抱着相机坐在她家门口的女记者,可袁香秀说什么都不肯走,最后逼得如霜给她下跪,求她不要害死自己女儿。
  这样袁香秀才肯离开。
  可她并没有就此放过如霜。
  她假扮成如霜的影迷大闹巡捕房,说我们玩忽职守,对百姓生死不闻不问,哭闹不止搅闹不休。
  老局长不认识她,以为她真的只是如霜影迷,下来安慰她两句,叫她赶紧回家,说巡捕房不会对如霜的案子坐视不理。
  就这一句‘不会坐视不理’,又叫她写了篇文章,说巡捕房已经立安侦查,一定会将绑匪绳之于法。
  袁香秀第二篇文章见报三天后,如霜女儿的尸首在郊外一条臭水沟里被发现,经尸检,那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生前遭多次强暴,活生生被切断一根手指,打折一条腿,最后被勒颈窒息而死。”
  厉海听得头皮发麻,恨声斥骂:“册那!不查了,什么香死有余辜。”
  卓大夫点头附和:“报应,活该,啐!”
  老关探长对二人观点不置可否,继续道:“事情到这还没完。
  老局长因为这件事担责,临退休从正局长降成副局长;如霜自此精神失常,生活事业再次陷入绝望低谷。
  更可气的是,袁香秀那份报纸连续两周卖脱销,其他报社期刊嗅到商机纷纷围上来追访,给我们后续追捕绑匪徒增难度。
  两名绑匪在逃离沪城之后没几天,在邻县又犯下一起奸杀案,死者是一名生完小孩刚出月子的少妇。”
  “册那!”
  厉海现在除了骂两句粗口,实在没别的办法表达窝憋心情。
  卓法医:“后来呢?还有后续吗?”
  关探长:“后来厉局长走马上任,听说这件事情后写了篇文章,建议沪城政府约束整治无良报纸,由其是时讯类报刊。
  袁香秀所在那家报社转年被勒令停刊。
  可是到那天我们才知道,袁香秀写那两篇文章时,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实习记者。
  报社停刊之前她就已经回到学校继续念书去了,据说还因为两篇爆红文章拿了笔奖学金。
  再往后,想必就披上笔名继续为祸人间了吧?
  我要是知道一粒香是她,绝不会让闺女看她的文章。
  我该找一家报社,给她也发两篇扒皮文章翻清楚旧帐,到底谁害死如霜母女,谁害死邻县少妇。”
  厉海愤然叹气:“后来绑匪抓着了吗?”
  关探长摇头:“没有,我和火华从沪城追到金陵,再到南直隶地界,直到所有线索完全中断,只能就此作罢。”
  办公室内三名警官各个心情都很复杂,不约而同选择暂时静默,一时间只能听见霍振庭轻缓鼻鼾。
  隔半天卓法医才讷然开口:“袁香秀的死,要说是报应,这报应来的着实轻了点。”
  厉海苦笑追问:“怎么说?”
  卓法医:“凶手不该先捂死她,再给她开膛破肚。我看她适合活刮。”
  老关探长攒眉哼笑:“你们真的全都相信报应吗?”
  卓法医:“我信的。”
  厉海略迟疑:“我……信吧?”
  老关探长:“虽然我有时会把‘报应不爽’挂在嘴边,但其实我是不信的。
  ‘报应’这种事太虚无缥缈,而且那些敢伤天害理夺人性命的人,都不信。
  我二十岁入行,在巡捕房干了快一辈子,经手的案子有将近一半并不能把真正凶手绳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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