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望觑他一眼,没吭声。
杜浣纯干脆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下齐斯望的手臂,说道:“你还真别说,他俩现在还真就是有两分老夫老妻那味儿呢。”
齐斯望淡淡地“嗯”了一声。
杜浣纯当即便扭头,“啧”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淡定呢?”
齐斯望吐出一句话:“我见过世面。”
杜浣纯:“?”
什么意思?
他没见过世面呗?!
杜浣纯深吸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膛。
算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毕竟都是好朋友呢。
杜浣纯瞧着那边的猫宁和温言椿始终没过来,便打算过去看看那俩人到底干什么呢,但才迈出去一步,他就被齐斯望拽住了胳膊。
“你拽我干什么?”杜浣纯扭头问道。
齐斯望扬扬下巴,点了下那两人的方向。
杜浣纯再看过去———
这俩人就亲上了。
猫宁的手指还在下面不停地勾温言椿的掌心,上面他嘴的动作也没停,啄吻了一下又一下,就想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样,弄得温言椿在余光里直往杜浣纯这个方向看。
但下一秒,猫宁都亲吻加深。
温言椿还顾及着有旁人在场,不敢深入,但猫宁却是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得见温言椿,也只想看得见温言椿。
他的唇齿只为他眼前这个人类服务。
“………..”
杜浣纯一时无言。
而后,他脸上爆红地别开眼,嘴里支支吾吾地问道:“…..齐……..齐斯望,他俩…..他俩怎么这么黏糊呢,我刚才看他俩还没亲上呢,怎么你一下子就知道他俩要亲上了。”
齐斯望抿抿唇,说了个极其玄乎的字眼:“感觉。”
杜浣纯当即便追问道:“不是,感觉?你哪来的感觉?你都没谈过恋爱………..等等,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杜浣纯简直要在原地跳起来。
靠。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也没听说过齐斯望和哪个女生情投意合啊………..等等,不会是男生吧!?
杜浣纯立马惊呼出声:“等等,齐斯望,你不会是gay吧!!”
他这声音太大,震得一旁的树上都飘下来两片落叶。
齐斯望扁扁唇,捂住黑烟的耳朵,觉得杜浣纯的脑补能力真是够强的。
“没有。”齐斯望这样说。
但杜浣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了,他便一直追问道:“那男的长得好看吗?高还是矮啊?胖还是瘦啊?我见过他吗?他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齐斯望:“………..”
那边的两人听见这声响,也分离开来。
猫宁垂眼看温言椿,问道:“宝宝,什么是gay?”
温言椿简单地说道:“就是喜欢同性的人。”
“哦。”猫宁说道:“那我们就是gay吧。”
温言椿点点头。
“齐斯望也是gay吗?”猫宁回想方才杜浣纯的话,问道。
温言椿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或许吧,可以问问杜浣纯,他应该清楚。”
猫宁说道:“刚才杜浣纯喊那一声,就是说齐斯望是gay。”
听此,温言椿稍显诧异,没料到齐斯望当真是gay。
“…..那齐斯望应该就是gay了。”温言椿下了定论。
猫宁便顺势问道:“那他是1吗?他是施动者还是受动者呢?”
温言椿脸红了红,他轻轻摇摇头,说道:“猫宁,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一会儿我问问他。”猫宁直截了当地说道。
话落,猫宁便拉着温言椿的手往那边走去。
温言椿的心却慌极了。
“猫宁,你不能直接问他。”
“为什么?”猫宁不理解,便问。
温言椿无言两秒,才说道:“这会让他害羞的。”
“可是我没见过齐斯望害羞。”猫宁瞧着温言椿,说道:“宝宝,我只见过你害羞。”
温言椿牵着猫宁的手用力了些。
“………..”
他当然会害羞。
也不看看猫宁都做了什么事。
猫宁只是无辜地说道:“宝宝,我只是在施动啊,这是你教我的,这是一个1要做的事,既然你都教我了,我总要做出来的呀。”
温言椿无言两秒。
到头来,让他饱受折磨的反倒是他自己?
………
温言椿这边失神地想着,那边的猫宁已经牵着他走到了齐斯望面前。
“齐斯望,你是1吗?”猫宁问道。
齐斯望:“………..”
杜浣纯:“猫宁好样的。”
回过神来的温言椿:“………..”
温言椿连忙拉着猫宁往后退,朝着齐斯望笑了一下,说道:“齐斯望,抱歉,猫宁他有点儿不懂事。”
杜浣纯当即便说道:“不懂事?那倒也是,他要是懂事的话就不会当着我这个单身狗的面和你亲嘴,简直要酸死我。”
温言椿:“………..”
猫宁的注意力却被一个字眼吸引过去,问道:“单身狗?杜浣纯,你是狗吗?”
杜浣纯:“………..”
不是。
人身攻击啊?
不带这样的吧?
那边的齐斯望直接附和道:“嗯,猫宁你猜的没错。”
杜浣纯:“?”
不是。
怎么又集中火力对付他了呢?
“不是,别扯,齐斯望,你还没说你是不是1呢。”杜浣纯想把话题拉回正轨。
齐斯望则干脆地回问:“那你是1吗?”
杜浣纯觉得荒唐,扯扯嘴角,说道:“不是,我又不是gay,我怎么当1啊。”
齐斯望直接看向猫宁、温言椿,语调平淡而没有波澜地说道:“他说谎。”
猫宁便转眸看向杜浣纯,问道:“你是gay啊,那你是1吗?”
温言椿怕杜浣纯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便一直旁观,没再插嘴。
杜浣纯左看看齐斯望,右看看猫宁。
不是。
他现在是四面楚歌啊??
啊……..
不对。
他是两面齐猫。
第61章 醉倒
“话说……..要不然咱们就去喝酒吧!!”杜浣纯不知道抽什么疯,陡然这样提议道。
齐斯望的手摸了摸怀里的黑烟,嘴唇紧绷成一条线,又想起上次杜浣纯喝酒只喝一口就倒下的呆样。
“一口就倒。”
杜浣纯扭头看向齐斯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齐斯望,你不会是嫌弃我呢吧?我可告诉你哈,我最近在家苦心练习酒量,我现在喝八百瓶都不带倒下的。”
“八百瓶?尸体都硬了吧。”齐斯望声音平平,安之若素。
杜浣纯:“………..?”
猫宁凑到温言椿耳旁,说了句:“你要喝酒吗,宝宝。”
温言椿思酌两秒,摇摇头,说道:“不喝了,我也是喝一口就倒下了,还是不要喝了,免得最后多了些麻烦。”
顿了顿,温言椿又笑着嘱咐道:“猫宁,你那闻一下就倒,更不要喝酒了。”
猫宁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不喝。”
…………..
最后到了火锅店。
杜浣纯看了眼菜单,又抬眼觑了下一旁站着的服务员,咳嗽一声,坐直挺腰,说道:“给我们这桌先来一箱啤酒吧。”
齐斯望:“?”
温言椿:“?”
猫宁:“?”
一箱啤酒?
三人齐刷刷地盯着杜浣纯看。
杜浣纯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来,便顿住,问道:“不是,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猫宁说道:“一箱啤酒?你自己能喝光吗?”
杜浣纯错愕了下,拍拍桌子,说道:“不是,你们不喝啊?咱现在可是正值青春,不得放肆快乐一下吗?”
三人齐齐地盯着他,没人吭声。
“………..”
“诶,小兄弟,咱们这儿点完的啤酒要是最后剩下了,没开封的能退掉吗?”杜浣纯当即便扭头,看着身材比他壮三倍的大哥,硬着头皮喊“小兄弟”。
他妈告诉他的,叫人的时候要用显年轻的叫法,别人听着开心。
大哥的嘴角抽了下。
小兄弟。
还真敢叫。
大哥说道:“可以退的。”
听此,杜浣纯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说道:“听着没,最后还是没喝完的话退掉就好了,哪来那么多的顾虑。”
但等着一箱啤酒杯一瓶一瓶的摆到桌子上,杜浣纯人傻了。
不是。
这怎么看着跟小树林是的。
一眼望去,桌子上一排绿,绿的要命。
猫宁是没打算喝的。
他嗅一下就倒,要是真喝了还能得了?
但是杜浣纯一时朝着他这边望,还数次想给他递酒杯。
猫宁抬眼看杜浣纯,问道:“你要干什么。”
杜浣纯满脸无辜,耸耸肩,说道:“猫宁啊,我感觉这酒挺好喝的,想跟你分享一下,其实我也想和那俩人分享的,但是你也知道,咱俩关系更铁,有好东西,我必然先想到你啊。”
一旁的齐斯望表情淡淡,喝了口解腻的绿茶。
温言椿则一直盯着这边的局面,生怕杜浣纯哪一下没憋住,直接把酒灌到猫宁的肚子里去。
猫宁伸手把酒杯推回杜浣纯的面前,说道:“我不喝酒,我上一次闻一下就醉倒了。”
杜浣纯拉长音“哎呀”了一声,心里咂舌猫宁酒量差,但嘴上还是说道:“猫宁啊,这不一样的,你想啊,上回的酒度数那么高,但你得闻一下才醉倒,而不是看一下就醉倒了,这说明你酒量很好啊。”
猫宁:“………..”
他虽然是只猫,但他不是傻子。
真的有人类会看一眼酒瓶就醉倒吗?
杜浣纯又把酒推到猫宁面前,怂恿道:“猫宁啊,这个酒的度数特别特别低,你看啊,我上次喝那个酒,我不喝一口就倒了吗,但是这次哈,我喝这个酒就像是喝水一样,由此可见这个酒的度数有多低,你别不信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自己尝尝,这酒下肚就像喝甜水解渴一样,没什么事啊。”
猫宁垂眼看了下酒杯里的液体,是麦黄色的,和上次的酒确实不一样,上次的是白色的液体。
猫宁抿抿唇,有些动摇。
其实他也想尽可能多的尝试人类世界中的未知,因为那样才能让他看起来更像人类,更容易融入这个供温言椿生存的世界中去。
猫宁的眼睫微动,他侧眸看了下温言椿,那样子,分明是在等他的人类为他下达命令。
他无声地诉说他的好奇。
如果温言椿说,这东西喝下去之后,他很快就会醉倒,那他就不喝了。
但温言椿细细地瞧了下猫宁眼底的那一丝好奇,无言两秒,而后笑道:“猫宁,想喝就喝吧,没关系的,我不喝酒。”
他不喝酒,猫宁要是喝醉了,他也可以照顾猫宁,总不至于两个人都醉得夜宿街头。
听他这样说,杜浣纯先开口说道:“你看猫宁,温言椿都鼓励你喝呢,说明他也觉得这东西下肚子后像甜水一样,你就喝吧,你还能和我对饮,咱俩畅聊人生美事。”
猫宁觑了杜浣纯一眼。
杜浣纯扯大话的能力倒是一流的。
猫宁知晓他说的话肯定会有些许夸张。
像甜水?
未必。
但既然温言椿都应许了,那他就尝两口总可以了吧。
猫宁拿起酒杯,先打量了一下,而后凑近,嗅了嗅。
和上次的酒的味道相差甚远。
里面也有酒精味,但是明显要淡上许多。
猫宁谨慎地先抿了一口。
他将酒含在嘴里两秒,感受了下液体里面藏匿着的苦涩味,才吞咽下去。
很奇怪的味道。
是猫宁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而且那一口酒下肚后,肚子里面有两秒暖暖的感觉。
猫宁又喝了一口酒,这下,他喝下去的要比上一口多得多。
杜浣纯见他这样子,松了口气。
哎。
可算找着个酒搭子。
要不一桌人就他自己喝酒,还喝一箱,这不是要他命呢吗?!
他也只是想简单吹个牛而已,他有什么错呢。
杜浣纯干脆搬凳子坐到猫宁身旁,让齐斯望和温言椿坐到一块儿去,当然,几人也给黑烟安排了个座位,黑烟的椅子就夹在齐斯望和温言椿中央。
杜浣纯伸手揽上猫宁的肩膀,说道:“猫宁,你看,一口酒下肚,一下子你的所有难过与萎靡都将消失不见,我们人生中许多消极的时刻啊,或许都是只有酒精作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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