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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历史直播]/历史直播,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近代现代)——三傻二疯

时间:2023-08-24 13:57:44  作者:三傻二疯
  他深深呼吸两口凉气,才终于出声:“臣,臣殿前失仪……”
  “不妨事。”皇帝显然无心谈论这些,抬手示意:“给孔学士递一盅茶来,耽搁得够久了,应该开始了。”
  眼见大臣们垂首跪坐,各安其位,李二陛下点一点头,迫不及待的按下了“同意支付”。
  天幕微微一晃,随后又开始了流转变化,天音再次回响。
  ·
  【那么,在回顾了唐朝那超凡脱俗、意义深远的盛世之后,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走向了下一个疑问:这样的盛世,究竟是如何缔造的呢?
  当然,议论贞观年间种种善政的论点已经很多,列举的材料也是汗牛充栋,不可备述。基本来说,大家都可以达成一个共识:李二陛下所施行的种种仁政,大多并非原创,而是从善如流,效法了前人的先进经验。其中最为李二陛下推崇并视为榜样的,便是上一个“太宗”,汉太宗孝文皇帝。唐初诸多蠲免税赋、罢除劳役、节省用度的美政,都能看出汉文帝无为而治的影子,只不过在边功上更为进取罢了。
  以李二凤自己的话讲,那叫“吾德不逮于汉帝”——自己的德行是没办法和汉文帝比肩了,只能在功业上扳回一局。
  自然,以后人的眼光看,李二陛下也实在不必如此过谦。虽然二凤杀兄屠弟逼父夺位,但孝文皇帝的老婆孩子和亲弟弟不也死得不明不白么?两位太宗彼此彼此,其实难分高下。再说了,宋太宗明太宗屁股全都不干净,大家庙号太宗的都是这么个德行,谁嫌弃谁呢?
  只是比较可惜的是,二凤一生念兹在兹,都想与汉文帝并驾齐驱,因此死后群臣揣摩心意,为他敬上了“文”的谥号。汉文帝唐文帝双双并称,也算一段佳话。但他那好大儿却偏偏特立独行,别出机杼,硬把亲老子的谥号改成了“文武大圣皇帝”,不仅又臭又长,而且与齐天大圣差相仿佛,透露着一种读书不多的中二美感。
  于是自此之后,二凤便只能是太宗皇帝,心心念念的“唐文帝”就一去不回了……】
  孔颖达:…………
  孔学士还是大场面见得太少,听到什么“杀兄屠弟、逼父夺位”时便已经周身颤栗,难以自制;等天音提及什么“文武大圣皇帝”、“读书不多”时,那干脆是跪坐不稳,险些一俯身栽倒在地。
  不过,诸位相公毕竟是被天幕种种暴论刺激过来的,到底也算磨砺出来了。即使听到天音言之凿凿的编排大唐两位皇帝,他们也能安之若素,如常记录。只有长孙无忌关怀圣体,抬头望了陛下一眼。
  先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李二陛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动容。只是听到那“文武大圣皇帝”的谥号时,嘴角不觉微微抽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谥号似乎的确体现不出什么文化水准……
  所以究竟是哪个不孝子干的好事?!
  这又是什么品味?!
  眼见自己大为青睐的“文”字谥号被亲儿子拿走,皇帝自然忍不住生出郁闷的怒气,但这怒气尚未升腾,随即又想起天音所预言的“夺嫡之争”、“皇后早逝”,心中更是添上了一层阴霾。
  但是没有关系。皇帝暗想,反正无论如何争夺,下一个皇帝总是观音婢的孩子。这几日政事太忙,朕正该抽空与观音婢好好谈一谈,让她好好将养身体……至于那几个孩子么,更应该日日都看着,仔仔细细管上一管。
  ——反正无论如何,总得让他们多读几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谥号制度就是在李治阿武两口子手上玩坏了。李治给二凤上个什么“文武大圣皇帝”的谥号(齐天大圣:?)而听起来简直土炮到了极点。阿武给老公上个什么“天皇大帝”谥号(玉皇大帝:?),更是令人无语。
  而且这种村炮审美是一以贯之的。阿武给自己上了个“金轮圣神皇帝”的尊号,听着跟玄幻小说的大boss一样……
  明明这两口子文学素养不差呀,怎么喜欢这一口呢?
 
 
第14章 第二个视频(五)
  【但唐朝毕竟是相当特殊的。虽然口口声声“师法古人”,以历代明君贤主为师,可李二陛下面临的局面,却与文景之时迥然不同。孝文皇帝临朝之前,大汉已经平稳运转了二十八年,高皇帝刘邦削平祸乱、定天下于一尊;高皇后吕雉与天下休息,民务稼穑,衣食滋殖;两代顶级的明主已经给大汉打下了根基,孝文皇帝做的是继往开来的工作。
  而唐初呢?李渊倒是个相当不错的皇帝,但往往在关键问题上表现出不该有的小家子气。比如杀李密令瓦岗寒心,杀窦建德逼得河北皆反,还有畏惧突厥试图迁都,将长安整个丢给胡人,还试图打压能擦屁股的二儿子——这种下饭的操作层出不穷,尤其是考虑到初唐那个天下板荡、人心思变的局势,他这么折腾下去,真搞不好会提前整出个高梁河驴车竞速出来。】
  这段评价对太上皇也实在太刻薄了,身为人子的李世民自然要有所表示。于是他狠狠皱眉以示不悦,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高梁河驴车竞速’又是什么?”
  【正因如此,李世民面对的局势其实是相当复杂的。他不但要料理广大帝留下的破烂局面,推行仁政恢复民力,还得填上武德年间没人敢碰的几个大坑,设法收拾人心,弥合南北分裂三百余年、东西分裂五十余年的隔阂。
  简单来说,他需要重新塑造中央的权威,令江南江北、关中关外都重归于同一个中国,令华夏一体的信念复苏,再次统合天下。
  当然,如若以现在的眼光来衡量,大概会觉得这些动作极为迷惑——江南江北本来就是中国,而中国本来就是一体,大一统是理所当然的趋势,又有什么需要“弥合”的?这种统一与整合已经烙印进了中国人的基因,以至于将之视为空气与泥土一样的东西,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简直已经想象不出没有它的生活。
  但要放在南北朝呢?放在隋末呢?别忘了,江南江北可是分裂厮杀了整整三百年,你要对分开了三百年的人谈什么国家的统一与文明的统合,大概他们只会哈哈大笑,顺手再来一刀。
  至于什么中央的权威,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凭什么地方就得听长安的?所谓朝廷大舞台,有梦你就来。魏晋南北朝三四百年间地方叛乱数千起,弑君自立者更是不知凡几。所谓有梦最美,希望相随,州郡的长官只要稍有实力,那都想去京城碰上一碰龙椅。即使难以篡夺帝位,也可以就地割据,圈地自萌。
  ——不要忘了,就是在二凤这无敌武力的强悍威慑下,初唐都还有层出不穷的州郡造反呢!】
  天音寥寥数句,却俨然直击要害。几位宰相一起抬头,仔细窥伺天幕的细节——听天音这言下之意,显然不久后还有州郡试图谋逆,甚至为数不少,才能称得上“层出不穷”!
  究竟是哪些州郡在造反?
  房玄龄、杜如晦等心思缜密,立刻联想到了天音所说的“河北皆反”——太上皇李渊杀窦建德的举措的确失尽了河朔的人心,莫非是沧州、幽州等地的士人心有不甘,隐忍十数年后依旧作乱?
  如果真是如此,那太上皇可真是太能给亲儿子挖坑了!
  几人一起腹诽,而后赶紧俯身抄录,不敢流露出大不敬的神色。
  孔颖达跪坐在地,犹自战战兢兢。但听到天音所述的种种,却不由暗自点头。他是宏儒硕学之士,每每阅览史册,都痛心疾首于东汉以来的人心离散,感叹礼乐扫地,人人思乱,衣冠伦理当然无余。所谓天下沦亡,救之以道;他是孔子三十二世玄孙,自然想光大先祖的伟业,重立人心的纲纪。可这样的大事,又该如何着手?千难万险,实在没有头绪。
  现在天音垂下训示,登时便搔中了孔学士的痒处,他不觉竖耳凝神细听,连刚刚的惶恐都抛之脑后。
  【这样的情势下,大家就该明白李二这“统合人心”的任务有多关键、多紧迫了——要是人人都想犯上作乱,人人都想割据分裂,那即使李二陛下军事才华再高十倍,也只能瞠目结舌,突呼奈何。东汉以来无数豪杰想收拾中原局面,往往都栽倒在这样的混乱上。
  那么,这种定天下于一尊的大一统,到底该怎么建造呢?
  强汉也曾经面临过这个问题,并给出了相当出色的回答。孝武皇帝时董仲舒打造出“天人感应”与“春秋大一统”的学说,完美解释了大汉的统一。在这套体系中,上天会挑选出最有德行与功绩的人来赐予天命,并将他立为“天子”。而天子者,即天之嫡长子,上天派遣它的儿子降世,便是为了“大一统”。普天之下一切的臣民,都该服从上天的儿子,遵从这统一的秩序。
  这套体系近似于君权神授,但的确相当管用。大汉时的人毕竟畏惧天命,因此也不得不畏惧天子。而为了维护“天子”这由天而生的神圣光环,汉代儒生也做了大量的工作——譬如制造祥瑞,譬如编造谶纬,甚至在《春秋》、《尚书》里搞断章取义、扭曲事实,硬是声称孔子在五百年前就预言了老刘家当皇帝。在这种风气下,原本出身正常的刘邦刘老三,也硬生生被扭曲成了“赤帝子”,给刘太公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这些玩意儿的副作用说实话很大。儒生在神化皇帝的同时也在神化孔子,搞到最后不但老刘家的皇帝不像人了,连孔子都不怎么像人了。在汉儒的口中,孔子“大九围,坐如蹲龙”,“首丘”“龟脊虎掌”、“斗唇”、“骈齿”——简单来说,是个突嘴、龅牙、驼背、佝偻病加凹头,跟正常人不沾边,倒活像个龟仙人。
  当然,像龟仙人也正常,因为汉儒认为孔子是黑帝的儿子——顺便给孔子老爹叔梁纥也送了一顶鲜亮的绿帽。
  真要让他们这么搞下去,那弄不好真会把孔子树为神灵,儒学化为宗教,扭转华夏几千年的历史。】
  天音说到此处,忽听殿中啪嗒一响,却是杜如晦的毛笔无意间磕到了砚台。这分明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动静,孔颖达却倏地抬头,竟然大不敬的直视宰相面容,而且目光咄咄逼人,极为无礼。
  但几位重臣并未计较下属的冒犯,反而是目光躲闪,不敢与孔学士对视。孔子第三十二代孙孔颖达双眼灼灼,逐一打量各个重臣,以浩然正气捍卫先祖的尊严,发送无声的质问:
  你们刚刚是想笑吧?你们刚刚绝对是想笑吧?!
  当然,孔学士还没有大胆到目视皇帝。但皇帝仰面观看天幕,在亲眼见到那“龟仙人”的形象时,依旧保持了克制。这倒不是顾忌孔颖达的颜面,主要是得保持对圣人的尊重。当然,想一想平日读过的经典纶章,再想想汉儒描述出的这幅尊容——
  ……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套体系的确极为完满。几百年来人们深信不疑,绝不敢触碰天命的禁忌。而强汉发挥稳定,以悠久的寿命印证了汉儒发明的法理。王莽曾试图篡夺这个天命,最后脑袋被晾成了肉干;梁冀弑君,最后家族都被夷灭;董卓废帝,最后被人点了天灯。望见董太师肚脐眼上熊熊的烈火时,想必所有人都对大汉的天命坚信不疑——但凡触怒这个天命的,都必将遭到不可想象的报应。
  但这套理论在魏晋时却渐渐玩不下去了。曹丕篡汉已经极大的打击了士人们的心态,但勉强可以欺骗自己——毕竟董仲舒还留下了五德轮替、天命流转的后门;大汉似乎也真是气数已尽,就当是上天换了一个儿子吧。
  到司马篡夺曹魏时,局势便更为恶化。高贵乡公曹髦不堪司马昭的凌迫,亲率禁军出宫讨贼,却被贾充指使成济当街弑杀,而且手段极为残暴——“刺之,刃出于背,天子崩于车中”!皇帝在闹市血溅三尺,毙命于臣子的剑下!
  天命在哪里?!天意在哪里?!数百年的君臣伦理又在哪里?!
  自此之后,即使最愚钝的士人,也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了。自董仲舒以来,刘向扬雄班固等无数大儒皓首穷经数百年打造的天命体系,自此土崩瓦解,被成济一剑捅了个透穿。皇帝受命于天的神圣外衣被司马氏一把撕毁,并顺手丢进了粪坑。天子不是上天的儿子,他只是个凡人!
  随着这土崩瓦解而来的,便是华夏士人整体的破防——旧有的伦理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一堆废墟,于是他们只能用五石散与酒精麻醉自己,行吟癫狂,裸奔哭号,拒绝接受这个毁灭了一切底线的世界。
  简单来说,大家都塌房了。
  而旧有体系的毁灭,带来的恶果则无限长久,难以预计。晋明帝司马绍听到自己祖先的光辉事迹时,都要捂着脸羞愧不已,说如果是这样,那晋朝的国祚怎么可能长久!
  ——但不长久的又岂止是晋朝的国祚?曹髦的血溅在了整部南北朝的历史上。既然皇帝的天命只是谎言,那么谁不能试一试那把椅子?于是,所有大臣都是潜在的乱党,所有亲戚都是居心叵测的逆贼,再没有什么可以相信。华夏政治伦理彻底崩溃,朝廷沦为了黑暗森林。
  正因如此,南北朝数百年才如此混乱、黑暗、纷争不断,近乎于纯粹的斗兽场。其间当然也有能人志士试图解决问题,但最终都被鲜血淹没,身不由己投入杀戮之中。
  现在,这个问题轮到李二凤来解答了。
  当然,公允来讲,高祖李渊还是为二凤做过一点铺垫的。譬如他硬是认下了老子当祖宗,试图以神道来证明李唐的正统。但说实话这一套用处不大,毕竟隋文帝杨坚雅号那罗延坚,那可是将信佛信到把老婆独孤伽罗都抬成了天女;而萧衍萧菩萨更是堪为表率,连自己都能舍身出家三次;两位皇帝珠玉在前,结局又是如何?
  神明没有顾怜那罗延坚,没有顾怜萧菩萨,凭什么会顾怜李唐呢?因为高祖皇帝neinei特别多么?】
  聚精会神一路听下来,孔颖达忍不住心驰神往,面上登时露出了赞同向往之色——自南北朝礼崩乐坏以来,诸位儒生都在反思这人心丧乱数百年的惨痛教训。在如孔颖达等锐意求新的博学高士眼里,汉儒那套五德终始、神化天子的体系已经是漏洞百出,实在不能维系,只是一时难以想出新的体系取而代之。
  也正因如此,在太上皇推崇老子为“圣祖”时,他才沉默不语,虽不敢反对,亦不愿赞成。而今听到天音否定这荒谬的举止,真觉字字句句都都挠在了自己的痒处,将自已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尽数倾吐——简称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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