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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历史直播]/历史直播,开局为李世民剧透玄武门(近代现代)——三傻二疯

时间:2023-08-24 13:57:44  作者:三傻二疯
  虽然大师有心解释,但无奈那高昌贵族又哭又叫近似疯癫,实在已经听不进去半句人话。于是孙都督只能抬手再抽他一鞭,将人打晕之后再向法师道歉:
  “大师见笑了,此人原是高昌王的亲戚,因此陛下曾有特旨,要放他回高昌劝国王弃暗投明,所以实在不好轻动,只能委屈法师了。”
  玄奘嘴角抽搐,赶紧合掌口称不敢,心中却不由嘀咕:
  如果没有皇帝陛下的特旨,这位孙都督难道还打算再“吊”一个人不成?
  说实话,这‘吊人伐罪’总不能真从字面上理解吧……
  ·
  在伊吾国补充水米以后,玄奘不敢耽搁,立刻便请辞上路。孙都督倒是很依依不舍,临行时亲自为长老牵马,并长吁短叹憾恨不已,说自己若非公务缠身,定要拜入长老门下做一俗家弟子,还特意叮嘱长老,说前途道路不定,还是尽快动身为好。
  玄奘大师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这数日以来他在唐军中,亲眼看到唐兵的辎重堆积如山不可胜数,俨然是早有预备雄心不小,估计是真要一路“吊人伐罪”吊到西域的尽头。要是稍有迟误耽搁在战事中,那身死事小,恐怕会误了求正法的宏愿!
  一念及此,大师再不敢耽搁,遂冒险取捷径从绿洲小道穿越戈壁。茫茫大漠寥无人烟,长老行到中途,便这浩荡黄沙之中迷失方向,乘马在路途中兜兜转转数日,所见依然是枯草干枝黄沙石砾,再无丁点生机;而随身携带的水米却渐渐耗尽,再无补给。
  而值此生死关头,才终于现出了一代高僧的本色——虽尔水米匮乏腹如擂鼓,但十数年修炼出的定力真正非同凡响;长老依旧起卧如常而镇定自若,每日功课毫不懈怠,竟似丝毫不以生死为念,只是朝暮课诵之后,还要额外诵念观自在大士百遍,祈求大士神力,能够俯允自己西行求法的心愿。
  似乎真是观自在菩萨施下了恩德,在马匹体力即将不支之时,竟有一老一少的父子俩赶着马队从沙漠中穿行而过,恰巧遇见了奄奄待毙的法师。西域诸国都是佛国,这父子俩崇信佛门,立刻便救下了垂危的长老,并请长老为自己念佛颂经,以消前业。
  玄奘法师声震长安,盛名之下自然绝无虚士,一番说法讲得天花乱坠顽石点头,真正听得父子俩欢喜不尽而心驰神往,不但顶礼膜拜请法师祈福,还主动献上水米粮草布施,将法师一路送到了戈壁边缘,这才依依惜别。只是告别之时,那头发花白的老者却郑重嘱托长老:
  “师傅是四禅天中人,自有神佛庇佑,原本不需小老儿多嘴。只是此去西陲路途艰险,别有风波,师傅还是多多小心才好……”
  长老合掌道:“敢请施主赐教,贫僧感激不尽。”
  老者左右望了一望,神色颇有不安,分明是空无人烟的大漠,却仿佛真正神目如电,有什么视线能穿透千里窥伺此处。他按捺住惶恐,终于凑近耳边低声警告:
  “长老不知,而今各国都在疯传,说是东土大唐来了个白面的胖和尚,骑着一匹七八尺高的大白马,不知怎么的出了玉门关,在西域四处的溜达。往来的商贾都说,此人原是中华大唐天子的御弟,身份尊贵之至,之所以远途跋涉,乃是为唐军当暗探——听说瓜州那个姓孙的都督原本就是这唐朝和尚的徒弟,而今就带着十万中土的天兵天将跟在和尚身后!只要这和尚稍微受了点委屈,那姓孙的就要‘吊人伐罪’——把冒犯他师傅的通通吊起来,用大棒子痛打着责问他们的罪行!”
  玄奘大师……玄奘大师的手微微颤了一颤。
  “这……人言多有虚妄,恐怕也不可尽信吧?”被太阳晒得又黑又瘦的玄奘大师低声开口,夹紧了身下同样又黑又瘦,已然看不出本色的大白马。
  “小老儿怎敢欺瞒大师!”老者的声音变得急促了:“大师不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几日在戈壁往来的马贼都被惊动了,四处派了探子去找这唐朝和尚,找着了便得把他礼送出境,万万不能让这煞星再留在西域了!这胖和尚也便罢了,他那姓孙的徒弟委实得罪不起……”
  玄奘大师……玄奘大师默默闭上了嘴。
  ·
  大概是被这接踵而至的变故搞出了心理阴影,辞别好心的父子两人后,玄奘大师心有余悸紧赶慢赶,生怕被唐军赶上再栽个什么匪夷所思的谣言。然而尽管是这样的日夜兼程,抵达高昌王城时仍旧迟了一步,虽然唐军大队尚未赶来,但作前哨的数千精锐部队却已逼近王城以外,兵锋锐不可当。
  不过,尽管唐兵威势惊人,但数千部队毕竟太少,似乎并不足以威胁高墙深池的高昌王城。因此城中虽然慌乱,秩序却并未混乱,除筹备城防粮草以外,还有大批的官吏上下搜罗,严查唐人派来的密探,尤其是某个白面胖大身骑白马身份尊贵由东土大唐而来的御弟和尚。玄奘大师虽然被晒得面目全非,依旧被这细如罗网的搜查给翻了出来,囚禁在密室中等候发落。
  这实在前所未有的险境。高昌国天高皇帝远,一向并不将长安天子放在眼中,纵使眼下唐军虎视眈眈于外,高昌官吏依旧是愤怒大于惶恐,一心急于发泄。而今抓住大唐高僧,狂怒之下磨刀霍霍,竟打算将大师的手脚斩下,送至城外震慑唐人。
  大师自知辩解也是无用,只能盘膝坐地,泰然而处之,静候着自己的处置。但囚室外的官吏尚在彼此争论刑罚,便听到窗外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高山倾覆,顷刻间轰鸣阵阵如雷霆如海啸,连绵回响震耳欲聋,竟连囚室的木板都被震得簇簇发抖。
  囚室中几人下意识扑到窗口,却见王城外围烟尘翻滚,高耸屹立的城墙已经坍塌了大半,而身着铁甲的唐军正自缺口处鱼贯而入,便如一条蜿蜒闪光的长蛇。
  事出突然梦寐不及,扒着窗子的官吏登即惊倒在地,声音抖颤得不成样子: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狂呼乱叫的嘶吼了片刻之后,这些官吏似乎恍然大悟,又或者是终于被异象逼迫得疯狂,终于又哭又笑的开始嚎叫:
  “神通!神通!那姓孙的有神通——啊这是什么神通?!这是和尚教的,这是唐朝和尚教的!”
  玄奘法师忍耐不住,只能诵佛一声,低声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这并非什么邪门外道的神通,想来只是攻城的器械而已……”
  他曾亲眼看见士卒搬运包裹严密的口袋,据说便是名为“火药”的神物,摧坚克难,锐莫敢当。
  玄奘大师禅心通明,修为愈高愈不为外物所动,纵然对这“火药”的效力颇为惊异,但心境依旧平稳从容。眼见官吏瘫软在地哭号震天,俨然三观崩裂后无所适从,他本有心劝解两句,但思来想去,还是轻轻叹一口气,绕过瘫倒满地的狱吏,推开半掩的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还是赶紧走吧,设若再被孙都督追赶上,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不清了。
  ·
  事实证明,纵然没有被孙都督赶上,玄奘大师一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出高昌后一路向西,随行化缘乞求布施,为人说法消灾,沿途听到的消息却越来越离谱。而今的传闻已经不再限于唐朝和尚与他姓孙的徒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西域人民在添油加醋中尽情释放想象力,宣传这姓孙的徒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只是在高昌王城外轻轻用手一指,便叫整个城墙都飞上了天!
  如此扭曲夸张反复渲染,愈演愈不可收拾,等玄奘法师抵达龟兹国时,随行所遇见的老者已经在信誓旦旦向行商们宣扬,称这唐朝御弟和尚的孙徒弟原本是只野猴成精!
  法师在旁默默听了片刻,终于遏制不住,合掌问礼:
  “好叫长者知道,这位孙都督虽有大唐国县侯的爵位,但委实与山野间的猴子没有什么关系……”
  高鼻深目的胡人老头茫然看着他,半日才以艰涩的汉语开口:
  “什么猴来着?”
  “老丈,不是什么猴,是大唐的爵位县侯……”
  “县——县什么来着?”
  “……大唐县侯。”
  “大什么县侯来着?”
  “……老丈您歇着吧,贫僧去化斋了。”
  ·
  不过很可惜,玄奘法师并没有化到斋饭。事实上,他刚刚在龟兹国穿行数步,道旁的商贩护兵立刻就是一阵大乱,而后事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
  “唐朝和尚来了,唐朝和尚来了!”
  玄奘法师:?!!
  可怜法师尚且在懵逼之中,便身不由己被护兵们涌着推入了龟兹王宫以内,只听宫内兵荒马乱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一个衣着华贵的人物终于从人群中挤出,亲切的握住了法师的手,言语殷切而又热情:
  “小王有失远迎,实在无礼,大师莫要见怪!不知大师此来,可带有大唐皇帝的旨意么?”
  玄奘无语片刻,只能叹一口气:
  “王上,贫僧不是唐朝的探子……”
  “好的好的,大师怎么会是探子?大师的确不是探子!”国王一叠声答应,却又试探着发问:“不知大师的高徒何在?”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左右扫视,尤其注意空中的蝇虫——据最新的谣言,唐朝和尚那姓孙的徒弟除了毁天灭地以外,还多了一项变化随心的神通。
  “王上,孙都督不是贫僧的徒弟,他也委实没有什么神通……”
  “好的好的,没有神通!孙——孙都督一定没有神通!不过,不知大师此行何处?”
  “贫僧是往天竺那烂陀寺求取真经的。”
  “喔,天竺。”龟兹国王的脸色立刻松弛了下来:“原来是去攻占——不是——拜访天竺。只是此去山高水涨,法师可要随身带些钱财么?小王这里金银尽有。”
  “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用得着这些东西?贫僧多谢王上的美意。”
  “不要金银?那不知土地可否?小王愿让出龟兹一半的国土,只求法师赐小王一个容身之所。”
  玄奘法师又沉默了片刻。
  “……王上,贫僧真的不是唐军的间谍。”
  “是的是的,大师怎么会是唐军的间谍?谁再敢说小王割了谁的舌头——大师,龟兹国还有十余万人力,大师可以将青壮尽数带走,小王能守住祖先基业就心满意足了……”
  ·
  被迫成为唐朝使者的玄奘法师在龟兹羁留了三月之久,其间无论他如何推辞解释,龟兹国王都是对对对是是是完全赞同,然后开出一个比一个更可怕的条件。这条件开到最后法师实在不敢再说话了,毕竟再让国王这么退让下去,估计玄奘法师只能留于龟兹正位为王了。
  这种无奈的局面持续了很久,直到秋日百草枯黄,孙都督才率唐军姗姗来迟。接受了龟兹国王几近迫不及待的投降之后,孙大亮接见了困顿许久的法师,温言安慰以后亲身送法师出城。
  临别之时,法师想起龟兹国王的话语,终究是心中一动,忍不住行礼发问:
  “敢问都督,不知圣朝的大军,是否要前往……天竺?”
  如若要前往天竺,那贫僧还西行什么?国内游么?
  孙都督愣了一愣,随后微笑:
  “天竺?天竺是王玄策的事——啊不,我是说陛下宽容仁厚,怎会无故兴兵?法师不必杞忧。”
  玄奘法师踌躇片刻,越想越觉得自己绝不是杞忧。但他终究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一口气后,只好作辞而去。
  ·
  “玄奘法师送到边境了么?”
  “……已经奉命送出去了。”
  “为何迟疑?”
  “陛下,长乐公主随行熟悉西域兵事时,似乎不慎把陛下御赐的《西游记》带了几页出去。”
  皇帝沉吟片刻。
  “……带去便带去吧,命门下发个急递,让公主留意一些。”
  “是。只是《西游记》中鬼神之说甚多。如若西域诸国信以为真,恐怕会打搅法师清净。”
  皇帝随意翻了一页书。
  “这也不碍事。”他淡淡道:“让孙大亮多照看着些。对了,政事堂可以用朕的名义给西域诸国送一封信去,就说……”
  皇帝似乎思索了片刻:
  “——让法师好好的过去,否则朕就只有亲自过来了。”
 
 
第69章 大唐后事谈(二)
  贞观六年五月,第一份西域的战报八百里加急送进了太极宫中。
  一如皇帝与宰相重臣们在开战以前的庙算,西域绝无抵抗中原的力量,不过倚仗突厥的势力骑墙中立而已;一旦突厥受挫势力不展,那么征伐西域就的确是秋风扫落叶等闲不足奇,轻松写意得仿佛武装散步,甚至只需出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瓜州都督,便足以完成皇帝交付的重任。
  当然,进军西域毕竟是关系国家方略的大事,送来的军报仍需圣上御览定夺。只是军报日复一日送来,除了叙述玄奘法师西行的消息之外,其余的消息委实不算新鲜。一开始呈报密奏时初担重任的孙大亮还激动难耐,在奏疏中洋洋洒洒极近铺陈之能事,描绘王师远征异域左操黄钺右秉白旄所当者破所击者服的赫赫武功,喜悦亢奋之情,实在溢于言表。
  但在接连不断的大胜了十余次后,孙大亮似乎也被连续不断的捷报折磨压榨得才思耗竭,渐渐没有了往日长篇大论的兴致,奏报也渐转朴素:
  【贞观五年八月五日,王师伐伊吾,鼓行而进,至王城,填堑围城,又为巢车,高十丈,俯瞰城中,战六日有余,遂克之;
  贞观五年九月二十五日,伐高昌,战五日,斩首千余,克之;
  贞观五年十二月八日,伐焉耆,克之;
  ……】
  仅仅从奏报的长度上,皇帝都能窥伺出打了十几场胜仗的臣子那逐渐百无聊赖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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