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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古代架空)——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时间:2023-08-24 13:59:44  作者: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泽儿!”东海龙王唯恐一芯再伤敖泽,将瘫倒在地的他托起到自己身后。
  敖泽身上龙鳞被拔,几近昏迷,见到撑腰的人护在自己面前,才没出息地哭道:“父皇……”
  东海龙王见儿重伤,气极上头,一道霹雳水雾打过,一芯却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躲闪过。做客东海龙宫的仙官们听此异常,也一并赶到,此时都聚集在东海龙王身后。
  他略过东海龙王身后的一众身影,对他多是指责,以及眼中充斥着不想与他为伍的神情。
  先前有了帝君这一层屏障,倒是不觉得其他仙官对他有多厌恶,现下帝君不在,他们倒是肆无忌惮了,竟然无一人出言替他辩解一二。
  怕是,又仅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轻擦嘴角被敖泽打伤的血迹,冷笑道:“东海龙王,你龙宫有一明珠,用过便可将方才你们所做之事忘尽。”他直直向前一步逼紧,东海龙王两根触须竖起,狠厉如刀锋掠过。
  他很满意见到东海龙王这般神情,继续说道:“要用可得赶紧用,免得我时时记起你们的待客之道。将我囚禁于暗黑水界,竟还妄想用明珠抹去我记忆,是怕我寻仇?”
  其他仙官们先是哗然,暗黑水界向来囚禁罪无可恕的水鬼,将仙官困在那处,实属不妥。但想着一芯小药仙的劣迹斑斑,该是先得罪了东海龙王才被关去,但是不管如何,一芯平日里也只是做些小坏事,如若当真如此,东海龙王此番未免显得气量太小。
  “所以我趁记得,赶紧来寻仇了。”
  东海龙王面上挂不住,怒道:“你先前便伤我儿,他将你关到那处去,也不过是稍稍惩戒。”
  “惩戒?”一芯好笑,“那他也得有那资格。至于为何伤他,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好儿子,他是如何无礼。”
  玖珈方才只收到一芯一半的传音,心中焦急却又无处可寻。此刻见此情景,只觉得这祸怕是闯大了,可惜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法传音帝君,只好转而传向即墨,即墨亦未作回应。一芯这模样一看便是怨愤淤积在胸,将要控制不住的神情,得赶紧将其余众人遣散,玖珈只好着急道:“两位都先别吵了,当务之急,是为敖泽诊治一番。”
  司命星君胆子颇小,方才想出言相劝没找着机会,见玖珈出言连忙附和,战战兢兢地劝道:“是呀是呀,赶紧的治治。”
  东海龙王听此不想与他计较,自己儿子自己也清楚,怕是真的做了什么不敬的事情,眼下他龙鳞被拔,弄不好便要一命呜呼。如玖珈所言,需先为他儿子诊治一番,他只好给各位仙官赔个不是,送他们回去,再来与一芯来算这个账。
  玖珈正要上前用钱坤草如法炮制,可他尚未近身,只听一芯低低笑吟,随即面目可憎,大吼一声,浑厚仙力冲破宫顶,将海面上穿个窟窿,条条水袖冲破天顶,略过仙官的错愕,他冷眼不发一言飞升上去,玖珈暗叫不好,边传音于帝君,边追随他一同上去。
  他抓着一芯的手臂,稍一碰触,便被其仙力震走,他慌道:“一芯,一芯,你听我说,帝君……”
  一芯眸光血色,恶狠狠地盯着玖珈,随即轻笑:“帝君,他不来了。”
  “只怕他往后,都不要见我了。”一芯眼角渐渐混成血泪,委屈道,“他有愧于我,助我成仙,却不见我,我又何必成仙?”
  玖珈不知他们之间的各中曲折,只是一众仙官看着,再不寻个机会将钱坤草用于他,他便要重现当日终悠殿的癫狂,可一芯此刻却不像失了心智,面上是异常冷静,将玖珈扔到一旁,怔楞中的玖珈看出一丝感激。
  一芯望着他苦笑道:“我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玖珈跌倒在他圈好的结界内,眼睁睁地看着一芯双手捏诀,东海水域悉数如瀑布逆流,飞涌上天,在他手中如缎带一般流淌,双手再捏诀,缎带便向西方而去。
  东海龙王大惊失色,追紧上前,怒道:“你当真不可理喻!”
  说着便要施法将水域悉数收回,可一芯亦捏了诀,阻止他的动作,冷笑道:“让你也尝尝在暗黑水界的滋味。”
  东海龙王没料到冲不破这小小仙官的结界,他当然不知道,这位小仙官的仙力是帝君给的,又怎可抵抗?
  帝君呀,我惹了这么大的祸,你怎么还不出现?
  你不是最擅长收拾了吗?来呀,来吧。
  他仰天大笑,东海水域源源不断地流淌至西海去,流失得愈来愈快,其他仙官终于联手困住一芯,却禁不住一芯的反抗,困在结界里的玖珈皱着眉头失了声响,他只能看着一芯含着泪,不断抵着上前的仙友们。
  其实,玖珈心里知道,一芯平日里虽有些小捉弄的行径,也不过是他讨好仙友的方式,仙友不甚习惯,对他亦多有误解,此时仙友对他敌意颇重,便毫无顾虑地一道上前,一芯却处处留情,只做防卫之举。
  理所当然,是一芯占了下风。
  混战中,东海水域干涸,五雷轰鸣,风雨凄凄,一芯已成血人,浑身上下无一干净之处,彼时,期盼的那人终于出现。
  其他仙友如同见到救星般,皆上前迎接。
  可帝君的目光自始至终仅聚集一人。
  许久未见,帝君清减不少,神色惨白,睥睨众生般的目光略过苍生,最终停留在他身上,只听他眸含痛惜,说:“你委实……”像是将后半句都咽在喉咙里,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一芯想着他未说的话,双眸望着他,见他很是憔悴,怨恨清减,又是心疼,虚耗法力几度昏迷,他仍说道:“若不是这样,你是不是往后都不要再见我了。”
  帝君苦笑:“怎会。”
  却不能告知他闭关的原因。
  随后赶来的即墨,大惊,不住出言骂道:“一芯,你真是个祸害!”
  帝君抱着已然昏迷的一芯,低咳两声,温柔道:“你将他护着。”
  还未来得及拒绝的即墨怀中便被塞了个一芯,即墨焦急,语无伦次道:“帝君,你不可,不可用仙力,我们去找玉皇大帝,帝君,再瞒也瞒不下去了。”
  “他迟早有一天,会让被你拯救的苍生恨上你。”
  帝君垂下眼眸,皱紧眉头,正要捏诀,即墨不管不顾,头一次顶撞帝君,上前将他阻拦,狠道:“帝君,我见不得你这样。”
  对上帝君虚空的眼神,只听他轻声道:“我无法,见他再受苦难。”
  他轻轻劝慰即墨,“我难得放肆一回,你便不要再拦我了。”
  言罢,推开即墨,以天地为祭,咬破指尖,血滴祭出,将仙友们划出一圈,又将深受干涸之苦的黎民百姓圈作一团,即墨急急将一芯丢到一旁,哭着上前:“帝君,帝君……不要……”
  帝君手上动作不减,其他仙友深知这术法需耗尽多少仙力,但觉着以帝君的实力应是绰绰有余,却渐渐在帝君脸上看到颇为吃力的神情,与他一向交好的即墨哭道:“帝君……不要……你会……不要……”
  其他仙友不知何缘由,即墨亦闭口不言,任脸上涕泗横流,仙友们也渐渐神色凝重。
  黎民百姓无法见着仙人们,只惊觉干裂的脸上有扑鼻而来的湿意,小孩儿唯一抬头,便移不开眼,拍着手掌指着天,进屋拉扯着他的娘亲,惊呼道:“娘!娘!是神仙!是神仙!”
  正在劳作的妇女,弯腰出房抬头,水域如九天银河,波光粼粼镶嵌在天边,轻缓流动,如天挂瀑,直流而下,颤颤巍巍地跪下,必是上天不忍他们受干涸之苦。其他农户听闻惊呼,皆出门而望,此奇景,不是神仙所为又是何人能为?
  无涯跪倒一片,帝君轻笑:“现下剩西海了。”
  他深深地回望了一眼一芯,即墨早已哭得不成人样,拼命拍打着结界,却未动分毫,他慌道:“帝君……不要……”
  帝君亦只如往常,回道:“无妨。”
  随即再次叮嘱,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即墨却知他在说什么。
  ——替我……护好一芯。
  捏了个诀,帝君便从眼前消失了,瞬时到了西海,与西海龙王一汇合,便使了术法,以一人之力安置流离失所的千万百姓。
  在一片吵杂声中,与方才混战的仙友在一处结界内的一芯,缓缓醒转,却未见帝君,不知何时将他抱在怀里的玖珈正望着他,再一看,涕泗横流的即墨不停地拍打着结界,他疑惑问道:“帝君呢?”
  结界渐渐消逝,仙友沉默不言,大家都明白,这是帝君仙力不足之兆。绝望的即墨闻言回头,将他死死掐着,一把拎起捏诀到泛滥的西海,他吼道:“你瞧瞧你将帝君折腾成什么模样!”
  “你不要他的仙力,每月闭关去那凶神恶煞的饕餮神兽处,你道好玩?!谁不知道仙力只可为苍生,他却为你牺牲许多!”
  竟是,这样的吗?
  他失神望着不远处的帝君,怪不得他此次这般苍白至斯,即便两万年前大战邪魔,也不见他如此狼狈。竟是,竟是仙力不足吗?一芯痛心,可也正因如此,我才不要他的仙力。
  “你呢,你给了他什么?!”即墨枉顾他的失神,骂道,“他早已支撑不下去了,你道本该闭关的他为何下凡间,还不是怕你无趣?你道他在凡间畅虹涧处为何不用仙法看过往,非要走走停停耽搁时日?百姓有苦有难,他比谁都焦急,怎会不速战速决!一芯,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一芯唇角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辩解,却又无从说起,片刻,他失神说道:“他有愧于我,待我好,是应该的。”
  即墨怒极反笑:“这世上哪有什么是应该的?你是魔,他是仙,本就势不两立,即便他那时不救你又如何?”
  一语中的。
  一芯瞬时难受到窒息,下颔颤抖着,眸间闪烁,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他似乎明白了。帝君对他,从来都不是愧疚,那铺天盖地的关怀,那永无终日的念经打坐,均是为了消除魔气,想他成仙。
  帝君是想与他天长地久的。
  两行热泪流淌了脸颊,他低头掩目,耸动着肩膀,起起伏伏间,原来一直没有放下的,是他自己。帝君日日夜夜的关怀,不及两万年前所携的怨恨,是自己错怪了他。
  即墨却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帝君,一芯顺势望去,大为心惊,一向高高在上的帝君忽而从九天之上坠落之势,一芯神智具失,不作他想,缓缓接住跌落的帝君。
  帝君像是累极了,躺在他怀里,他半睁着,像是用尽力气,轻轻抚上一芯的泪痕,勉力笑道:“怎么哭了?”
  一芯苦涩难挡,只顾着摇头,哭泣不止,五官皱成一团,他只听帝君头一次放低姿态,像是怕被拒绝般小心翼翼。
  他虚弱道:“不要恨我了。”
  “好不好?”
 
 
第四十三章 
  乌云滚滚,雷霆万钧,犹如末日降临,方才还欢天喜地的百姓们,怔怔地望着上天,乌压压地跪倒一片,纷纷虔诚俯拜。
  一人血染薄衫,发髻凌乱,面目挣扎,拥紧怀中之人,而怀中之人已垂手闭目。
  血手在他衣物上下翻找,都未找见他平日里必携的御灵草。
  “御灵草……御灵草……”雨滴洒落血人,发丝混作几咎,身上的血更是淌地淋漓尽致,忽而无助地望向同样崩溃的即墨,他哀求道,“即墨,御灵草呢?没有御灵草,我怎么再把仙力还给他?!我求求你告诉我,御灵草在哪里?我要如何去取?”
  即墨极其哀恸,失了力气,只跪在地上望着软在血人怀中的帝君,脑中却不断地循环着帝君来时之言。
  “我求求你告诉我!”一芯呛了几口雨水,悲怆无比,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帝君起身,扯着即墨,殷切道,“我们去找玉皇大帝,他定有法子,将帝君救回来!”
  即墨抬头望了眼一芯,血丝密布,沮丧道:“你当真是个祸害,可帝君却始终护你。”
  “别说了……别说了……”一芯泣不成声。
  他忽然觉得肩上十分沉重,甚至无力去托起他的身躯,心疼得无法自拔,像是万箭穿心,又似粉身碎骨,帝君将他的心、他的身浑身震过以后再来告诉他真相,连怪一怪他的机会都不留。
  他才觉着,兴许自己两万年前作为叛徒内应助他一臂之力,也是帝君寻的由头,好让他的身份在魔界除去。
  帝君,你布这么大的局,却从未告知,害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而他,却这么对他。
  怨他,恨他,逼他。
  血泪流淌,痛哭流涕,只因心里十分明白,自己捏诀引水时,分明清醒得很,那些暗黑水界结的怨气,早已在拔去敖泽龙鳞时泄去,而自己方才的行径,分明是故意将他引出来的。
  一芯绝望地轻微摇头,罪恶溢满,抚上失了生气的仙身,小心翼翼地承诺:“帝君,你回来,我会乖乖念经,我不会再怨你。”
  “你大可自己将水域再引渡回东海,帝君却怕玉皇大帝怪罪于你,一人揽了下来。”即墨讷讷道,“我实在做不到如帝君那般什么都不对你说,我忍不住替他委屈,若不是你,他不死不灭,何须受这般委屈。就连御灵草,他都替你想到了。”
  ——即墨,如若一芯要去寻御灵草,不得告诉他法子,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抵抗饕餮神兽。
  “青提,青提,我要带你去找玉皇大帝,他定有法子。”似是给自己一颗定心丸,他这声呢喃极其坚定。
  仙友此时都赶过来,望着仙气将要散尽的帝君,纷纷悲痛喊道:“帝君……”
  玖珈上前抚起灵脉,一芯期盼地望着他:“玖珈,你有无御灵草?”
  玖珈只轻微摇头:“怕是御灵草也不行。”
  听此,一芯毅然决然地甩开众人,极其悲怆,不顾即墨的阻拦,直往天庭冲去,跪倒在从未到过的地界,像是眼泪流干了,殿上的字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喊道:“玉皇大帝。”
  昏昏沉沉间,便被狠风卷入,一芯狼狈跪倒在地,而他怀中的帝君,却不知所踪,他左右彷徨,只顾着抓紧地毯,却像失了心,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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