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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古代架空)——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时间:2023-08-24 13:59:44  作者: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要将小狗蛋背上身时,才发现自己今日这身衣裳,不是自己的衣裳。昨日在薛久加那喝酒,莫不是自己喝醉了吐了他一身,他无可奈何地给自己换上他的衣裳,然则他也跟林则仕一样,都喜欢穿白衣装潇洒,王一新凭着自己的经验想得顺理成章,又情不自禁地鄙夷一番,知道这素净的白衣有多难洗净吗?这些个文人雅士,净爱装门面。
    晚间去到德春堂,今日病人不多,学徒也早早归家,铺里只剩薛久加一人。
    王一新一走到里间,立马将小狗蛋放下喂他奶吃,小狗蛋紧闭着眼,嘴里吸吮着母乳,王一新骂道:“你真懒。”
    薛久加捧了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放到他面前,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说道:“待会把它喝了。”
    王一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薛久加淡然道:“最近研究新药性。”
    王一新挑眉,立马捧起来一口灌进去,“那找我就对啦。”
    薛久加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里头可是加了极苦的药材,王一新也没问这药是毒是补,一声不吭地全数喝下。薛久加盯着王一新,王一新自顾自地挽着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随即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衣裳,脏了一个角。
  “呀!脏了,洗干净还你。”
    “还我做什么?”
    王一新在心里碎碎念,脏了一点就舍弃不要,当真是……当真是……不可理喻。
    薛久加将他的不满看在眼里,上下打量他一遭,指着床榻命令道:“去趴着。”
    王一新疑惑道:“做什么?”
    薛久加淡然道:“伤处好了吗?”
    王一新的脸瞬间涨红,挪揄道:“好了的。”
    薛久加浅笑着将他引到床榻上,按着他说道,“我早说了,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也别太让你爹我太操心。”
    王一新难得的一时忘却反驳,恍惚间他已被薛久加按在床上,脱下亵裤,他甚至能感受到目光聚集在那羞人处,那羞人处便不自然地收缩了两下。薛久加已拿起药膏替他上药,一边问道:“我还以为今天来会更严重呢。”
    依着林则仕昨日对他那番隐藏的怒气,今日该是不轻的伤才是,毫发无损倒是意料之外。
    王一新听得稀里糊涂:“咒我呢你。”
    薛久加浅笑一声,这两人倒真是有点意思。
    小狗蛋正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他问薛久加如何才能让小狗蛋长得胖些,他的回答却让王一新哭笑不得,说按他这般养,能长胖才当真稀奇。
    王一新愁眉苦脸地要给小狗蛋找吃食,小狗蛋全吃下了,可身体还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薛久加心情好起来也会嘲笑着同样一把骨头的王一新道,要不怎么说你们是亲生的呢?
    ……
    转眼到了初一,前一日晚上王一新忐忑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日便又是林则仕要来的日子,可心里偏生出那么一丝期待,又掺杂着难以言喻的万分恐惧。
    他想,人为什么有七情六欲,那么多情那么多欲,他都不知道是期待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
    默默盘算着。
    如果是期待多一些,那他今晚就留下来。
    如果是恐惧多一些,那他今晚就躲得远远的。
    忐忑地想了大半夜,脑子混混沌沌却什么都没想清,尽是浮现他那般决然的动作,想着想着,他忽然发现,记忆中温柔的小柿子,已染上了褪去的颜色。
    这是他最恐惧的事情。
    林则仕依旧是百般不情愿地来到小茅屋。
    屋里静谧得很,那人不在里面,一张信笺放在桌案上,打开一看,里头放了两颗可笑的药丸。
    他全部吃下,王一新这些可笑的行径,欲拒还迎。
    他就不怕自己不迎着上吗?
    当初给自己下毒,这时又故作好人般送来一时的解药。
    他在残破的茅屋里这般想的时候,王一新正和小狗蛋躲在往日碧落山上的山屋中,连床都不敢睡,抱着小狗蛋躲在床底下。黑暗里小狗蛋似是很不安,不停地咿咿呀呀地发出不满的声音,王一新用气音哄道:“狗蛋乖,不要出声。”
    “赶紧睡,不要出声。”
    小狗蛋以为王一新要跟他说话,咯咯地笑起来,王一新捏捏他的小脸蛋。
  “小狗蛋爱笑,真好。”
    他不太确定隐月宫的人会不会找来这里,当初吃下碧落果,就等于背叛了隐月宫,见者即杀。如若是他一人,荒山野岭睡在外头就算是猛虎豺狼他也不怕,可带着小狗蛋在身旁,还是有个容身之处好些。
    而这里,是除了小茅屋以外的唯一容身之处。
    他甚至连床都不敢睡,只能和狗蛋窝着躺平在床底下,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
    呼吸上方便是木床,扑鼻而来的木头味道令他不停地打着呵欠,躬身向上用力将那股气打出来时,头也不意外地磕到了木头,发出砰的巨响。来不及捂头耳朵便警觉地竖起来,生怕真的有人追杀到此。
    隐月宫的纪律向来严明,虽然他跟隐月宫联系不多,但终归是隐月宫的人,自然也知道背叛隐月宫的下场跟背叛当今圣上的下场一般,五马分尸、凌迟、将人抛尸荒野活生生晒成肉干,要多残忍,便又多残忍。王一新向来惜命,却认命担上这场追杀,如若真有那一天,他会先喂小狗蛋吃下一颗□□,再自尽陪他。
    所以这地方,没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也不想回来。
    因着这个小山屋里,便是第二个错误发生的所在地。
    当初发生时,谁也不觉着是个错误,可一路向前走去,再回头看看,那的确便是个错误,且环环相扣。
    年轻时年少气盛,将来便要为当年的年少气盛吃些苦头。
    救下林则仕后,他没有将他留下,也没有将他赶走。林则仕要走要留,在那时与自己半分干系都没有。
    可那大少爷不停地扰乱他原本逍遥的生活,到哪里去都似乎带着个拖油瓶,那个拖油瓶安静且优雅,只是有些不习惯,倒也可以忍受。
    真正到了不能忍受的时候,源于林则仕那一挡。
    魅生所藏的话本子中,男子对女子的情深意切往往始于在危险时刻出来一挡,常常这一档便挡出些情愫,人称是英雄救美。他向来很不屑,他这般惜命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挡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的。
    魅生这时总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形态望着他,说道:“你这人当真不会浪漫,朽木不可雕也。”每到这时,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别人如何他便如何,那也只是随波逐流罢了。再者,她言这是浪漫,他也可以说这是犯蠢,如若那女子往后并没有喜欢上他,那苦不就白受了吗?
    他没有想过,那男子挡在女子面前,并不是为了想让她喜欢上他,而只是单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林则仕造了这番浮屠,犯蠢的是他自己。
    那时王一新并不安分在小木屋里待着,时不时便要出去露宿一番,拖油瓶自然也跟上。
    两人在丛林里歇息,王一新捡些柴木生起火,似乎已是十分熟练。从远方悠然传来的幽声鸣鸣让第一次露宿的林则仕心有不安,王一新双手作枕躺在地上,嘴巴叼着一根草双眼望着眼睛上方密密麻麻的绿叶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颜色更深,但遮住了夜空。
    这一方绿叶挡住了那一抹清辉,原来……它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夜里最亮最耀眼的。王一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否定多年坚持的信念的感觉。
    但他想来想去,也没明白坚持的是什么。
    王一新不以为然地想着事情,林则仕不知不觉中向他靠近,脑袋还不忘警惕地望向四周。
    王一新瞥了一眼,玩心一起,调侃道:“怎么,怕啦?”
    林则仕瞬时回神,凝眸望着他,淡然道:“不怕。”
    王一新嘿嘿一笑,瞬时往远的地方一挪,双手继续作枕望着上空,调侃道:“不怕靠我那么近干嘛。”
    林则仕不满,大力将王一新拖到自己身旁。
    ……蛮劲儿还挺大?不能小看读书人,胳膊差点被拉断。王一新嘿嘿一笑:“有火狼群不敢接近,怕什么。你要怕也是怕我把你扔进去烤肉,等狼群来了还能饱食一顿。”
    林则仕仿佛是习惯了他时不时地开这种玩笑,认真答道:“你不会。”
    经过这几天相处下来,林则仕很肯定王一新其实就是嘴巴坏了些,人并不坏。他开始思考,或许山寨的那件事,他是有什么苦衷。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在否定自己坚持多年的所谓正义而为王一新开脱。
    王一新转头凝视他坚毅的眼神,又转而望向被树叶子遮住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不耐烦干脆闭眼,还不忘叮嘱:“看好了火,火要没了,狼群来了可没处躲。”
    林则仕望了他一眼,不时地往里头扔些柴火,生怕他们真的灭了成了狼群的食物。
    绿眸在幽幽黑夜亮起,在沉静的夜里给一方土地带来一丝寒意。王一新嗅到不同寻常的危险,先醒过来。天微微亮,火堆燃尽只余留燃尽的灰烬。两匹狼在较远的山坡对着他们二人嚎叫,王一新眉头紧锁,紧抿嘴唇,眼眸瞄向那堆灰烬和睡在一旁的林则仕。
    他早已算好那堆柴火能燃到天明,这蠢货,一定是扔柴木的太快了!一下子就给扔完了!蠢货!!!王一新头疼,两匹狼估计也是来“探探风”,垂涎的唾沫拉出一条线滴到地上,虎视眈眈的眼神应是饥饿了许久。王一新对着林则仕踢了一脚,想向怀里掏出些毒物。
    可惜今日没带毒物。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则仕悠悠醒转,因着认床几日未曾好好歇息,今夜难得安眠竟然大敌当前。他慌忙站起身,挑起还未燃尽的柴火,抓着一头挡在王一新面前指着前方。
    王一新茫然看着他的动作,他不是最怕狼群,挡在自己面前做什么?还傻不拉几的拿着跟木头糊弄吃人的狼?蠢货!他忍不住提醒道:“你看你手里的木头,还有火吗?”
    林则仕看了一眼,勉强道:“还有一点点。”
    两只狼听见两人的动静,身躯曼妙地向前挪步,唯有目光让人觉着危险逼近。王一新重新凝聚专注,期望找准位置将林则仕往旁边一推,手无寸铁迅速向狼只扑去。
    “一新!”林则仕踉跄倒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两只狼将王一新围在中间,一人两狼对峙着。
    王一新专注观察着两只狼的脉动处,思索着如何让狼喝他的血。林则仕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猛地冲向对峙中心,王一新被他撞得心惊,他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木棒,毫无章法地扔向其中一只狼后,着急拉起王一新的手就要跑。
    其中一只狼被击中了眼睛痛苦嚎叫,另一只狼悲愤地望着奔跑的两人,仰天长啸,目光一凝向两人追赶。
    林则仕边向后边看边跑,王一新听出他语气里的颤意。
  “它们赶上来了。”
    只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过。
    王一新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跑起来,速度敌不过狼只,被击中眼部的狼恼羞成怒向前奔跑挡在他们面前,虎视眈眈地跑过来,瞄准林则仕跳起向他一扑,林则仕顺势被扑倒在地,狼只骑在他上头凌厉嚎叫,爪子迅速向他身上挥去,林则仕心惊狼狈地滚到旁边,狼只没能得逞只划破了他的衣裳,林则仕只来得及紧急向旁边滚去,狼却不罢休继续纠缠于他。
    另一只狼拖延着王一新,紧急之下他拿起木棍迅速将它塞到狼只口中,受伤的狼仿似力气更大,纵身一跃将他胸口处划出三道痕,涌涌流出的血液刺激着饥狼。王一新躺在地上一副任它宰割的样子,狼只饥渴地舔着他流出来的血。
    尝了点甜头的狼意识到这是一顿美餐,眼看狼只就要一口扯下王一新脖子处的一块肉,林则仕滚到旁边站起空拳打在狼的腰部,狼呜咽了一声侧着躺下,奄奄一息。林则仕拉起王一新站起身。
  “你受伤了。”
  来不及察看伤口,那只狼悲伤地望着已倒下的那只狼,林则仕将王一新护在身后,拾起王一新掉落的刀与它对峙。
    王一新望着他,林则仕连杀鸡都不敢,要他杀狼真是委屈他了。可林则仕却一步步坚定地向着那只独眼狼,王一新挣脱他的手掌迅速绕到狼只身后,独眼狼闻到血腥的味道迅速向后袭去,王一新将计就计咬破手指,指上的血滴正一滴滴地滴落,狼只如饥似渴地吸允着摇头摆尾,正要张嘴往上一跳之凶猛似是要咬断王一新的整条手臂,林则仕瞪大了双眸慌忙跑过去,狼只瞬时转移目标咬伤了林则仕的手臂,林则仕痛呼了一声,另一只手狠狠击向狼群的背部,直到独眼狼口吐白沫,林则仕才默然捂着手臂站在一旁。
    独眼狼被刺得血肉模糊,可林则仕淡然的底下藏着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模样,失了翩翩公子的风范,已是癫狂。
    王一新这时却骂道:“谁让你挡在我面前的?”
    林则仕不明所以,难得一见王一新发怒的模样,倒是挺新鲜。只见王一新狠狠瞪了他一眼,负伤欲走,林则仕关心道:“你的伤?”
    王一新狠道:“跟你有什么干系。”
    林则仕动了动嘴角,抓起他一方手腕,也狠道:“你受伤了。”
    王一新瞧着他手臂流淌的鲜血:“为什么救我?”
    林则仕依旧执拗道:“你受伤了。”
    半晌,王一新才说出一句。
    “下次,你再挡在我面前,我便将你杀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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