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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柳(穿越重生)——飖今

时间:2023-08-24 14:16:16  作者:飖今
  顾睿没遇上过敢和他耍无赖的,偏偏这次不仅遇上了,他还没办法给点教训,只能气的瞪自己的眼睛,弄的里面满是怒意,可是没办法实行的怒意又有什么用,柳栐言不为所动地等着他,好半晌才等到那句,
  “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他把方子又往前推了一点,那王爷也明白,掏出放在里襟里的私印,同样蘸墨在最末端摁下去,只是摁的力道大的像泄愤,上面的墨差点透了纸。
  柳栐言再次点了点头,他觉着心情好极了,便不再打压整个人都冒着火的王爷,把方子收回来。
  “王爷先去休息吧,药熬好了自会拿去给您。”
  目光放到后面,与那始终没说过话的人对了个正着,
  “客房在左手边,你先打扫出来,”
  顿了顿,又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虽垂头,但并未行礼,声音恭谨地回了句二十一。
 
 
第3章 
  柳栐言看着他护那王爷出去,才起身拿起小秤杆,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
  二十一二十一...人名?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除了小王爷那位多事麻烦的病人外,就只剩另一个总是沉默的人会偶尔在柳栐言面前晃上一晃,虽然柳栐言对二十一这样的称呼极为膈应,但这并不妨碍他认识到对方做事有多利落。
  比如说他给小王爷整理屋子。
  比如说他给小王爷切药煎药。
  比如说他给小王爷准备吃食。
  柳栐言低头戳了戳碗里鲜嫩的竹笋,
  白色的米粒和切成小块的精肉,加上春天刚生出来的新笋,虽说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但放在一起熬粥却是不错。
  比他的厨艺要好多了,不过真说起来,柳栐言做东西吃的能力接近于求生,在十多天挣扎于自己拙劣的厨技后,他对这算得上是中等的伙食还是挺欣慰的,至于为何会如此清淡——
  坐在床上的顾睿面有郁色,想来是没过过这种每日嘴里都淡如水的生活,不过要不是柳栐言不想逼的太紧,这粥里的肉沫他都得一块一块挑出来看着,最初二十一还向他请示说想去打野物,被柳栐言以解毒需忌口为由禁止了,从此小王爷就开始了餐餐炖蘑菇的生活,没有小鸡的那种。
  “王爷要是还想喝药,就垫点东西下去。”
  坐着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您要是想空腹喝药,我也是不在意的,反正是您的身子。”
  “二十一,把粥端来!”
  被点名的人有些犹豫的瞄了柳栐言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端着尚且温热的粥凑到顾睿身前。
  按理说那已经是柳栐言的侍卫了,或者说,暗卫。
  只是小王爷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把二十一做为诊费抵出去了,也总是习惯性的使唤他,顾睿没觉得什么,柳栐言看着也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是真没想过要一个人侍奉在身边,便默许了这等行径,只准备他日路过小王爷的府邸时,进去就这件事好好诓他一笔。
  柳栐言想到这个,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就是要和那人抬杠的自己,没想到他这一笑,坐的人是没理会,站着的却僵了一僵,背对着他不敢动弹。
  柳栐言觉得这个暗卫也是有意思。
  从这几天看来,他是仍听命于王爷的,虽然没再对王爷行礼,但恭谨的态度未变,至于在柳栐言面前,就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柳栐言突然想起他已经是自己的暗卫,而就这件事刁难他,或者说,刁难他所做的事,因而每次柳栐言稍微表现出一些不满他就会紧张,低着眼睛不敢看人。
  可怜柳栐言和顾睿两个人斗气,最终全磨在他一个人身上。
  对此有些愧疚的柳栐言正了正神色,没察觉似得从矮椅上站起来,他先前给顾睿把过脉,这几日药喝下来,毒是已经解的差不多了,现下就差他出口赶人,想着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柳栐言才饶有兴致的过来围观小王爷用膳时不甘不愿的样子,也算是弥补一下首次施展身手却没什么挑战的无趣。
  “王爷恢复的还算不错,今日用过药后便可下山去了,”
  顾睿正在低头喝粥,听到这话愕了一下,从碗口睁着眼睛看他,居然还有些无辜,只是柳栐言不想多加搭理,自顾自去唤那候在一边的暗卫。
  “你去热药,不必添水了。”
  对方应了一声,柳栐言等他出去后才想起件事来,也没管还举着碗的王爷,出门就去灶房找人,那一身黑的暗卫正端起陶瓷制的药罐,见到他跟来,连周身的气息都颤了一下。
  柳栐言心想自己又不会拿他怎样,怎么就老是这幅做错事的心虚样子,不过他转念又想,如果那人是希望继续跟着王爷,那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倒确实算抗命了,不管是他还是小王爷。
  那人哑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柳栐言知道他是在先生和主子这两个称呼中纠结挣扎,从以往的经验看,他一般会努力绕过称呼问题,见柳栐言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那人便用力埋着头,好像自己手里端的药罐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您有什么吩咐。”
  哦,您。
  柳栐言没想就这个为难他,只是也不准备多做解释,走上前去就扣了对方的手腕,那人被吓了一跳,出于身份问题又不敢拨开他,便绷着身子不动,倒让柳栐言听起脉来容易了不少。
  比起特意来求医的王爷,他的暗卫却伤的更重。
  内部的损伤先不管,同样是毒,虽然没小王爷的那个急促,但厉害了不止一倍。
  缓慢的,一点点加剧的药物,估摸着是王府里用来控制暗卫的手段了,放着不管,总是会死的。
  柳栐言眯了眯眼睛,收回手来。
  “热好药就给王爷端过去,等他喝完就可以收拾行李了。”
  方才手指下压着的触感还未散尽,那是比他要凉上许多的,如同清涧的温度。
  柳栐言小幅度甩了甩手,转身走远了,在他身后,那人恭声应了是。
  等小王爷用好膳喝完药,天上的日头也不过将树影稍稍拉斜一点,露出不全的圆来。
  柳栐言至此地还没过月,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寻,但就是记不住时辰的算法,他一边想午时过后是巳还是未,一边等跟在王爷身边的暗卫开口。
  那人想来紧张的不行,欲言又止地望他,柳栐言打定了主意要等,一直到小王爷做好下山准备了,那人终是耐不住,向柳栐言低头请求到。
  “先...生,可否允属下送王爷下山?”
  那人绷的死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撑不住似得,柳栐言似笑非笑地看他,被注视的那个僵的更厉害了,于是他应到。
  “行。”
  柳栐言在门口站了一会,这处屋子选的位置还算僻远,由人踩出来的路径穿在树木中,不一会就看不见那两人的踪影了,他记得自己轻易就同意后那人惊愕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等那俩走远好一会了柳栐言才踱到屋子里,将挑出来的药材粗略切成段,丢进矮阶上的药罐里慢腾腾的煮起来了。
  由他粗略诊断的结果看来,二十一的毒也不算十分难解,只是他想着要治就得连底一起治,这样便麻烦了不少,如果他不回来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回来了,那再麻烦也得麻烦着。
  柳栐言寻齐了东西端到屋子外面,没篱的庭中只有一棵格外茂盛的玉兰花树,以及离树不远的石桌跟石凳,柳栐言坐上去,正午的日头把石头晒的微暖,挨着倒也算不上难受。
  放在小炉上的药罐开始透出些令人心静的沸声来,柳栐言将洗净的茶盅放在一旁,一门心思地开始将药材切碎,再放到小秤上一点点量好。
  他做的耐心又散漫,而这般等了半天,早够人下山上山好几个来回了也没见着踪影,柳栐言便估摸着人是南风知我意不会回来了,手上细细切药的动作却半点没停。
  毕竟左右无事可做,这日头正暖,摆弄摆弄药材倒也惬意,却不想突然听得一点细碎风声,下一瞬眼前便落了个黑影子下来。
 
 
第4章 
  要说神医柳栐延,内力也算得上淳厚,只是全摸索着用在治病解毒上,因而武功是半点没有,而继承了这个不会武的结果就是,柳栐言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眼前跪了个人。
  跪着的正是被认定不会再回来的那个,柳栐言有些惊讶,
  “回来了?”
  “是,”
  “...王爷呢?”
  “已和前来接应的影卫汇合,现在应在回府的路上。”
  柳栐言只得点点头,他虽在熬药,但到底没真想过这人会回来,一时便想不起该说什么旁的话才好,倒是跪着的自知有错,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冲着座上的柳栐言一个俯身就叩了下去。
  “属下怠慢了主人,请主人赐罚。”
  柳栐言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跪着的,要说这人跟王爷在这呆了六七日,对他这般行礼还真是第一次,柳栐言微偏了脑袋,觉着有趣的去看他,
  “现在想起来自己是诊费了?”
  “属下并非...有意忤逆主人。”
  “哦,我逼你的?”
  “...请主人责罚。”
  柳栐言被逗弄的想笑,他在前世拒人甚远,现下碰上这人,居然会忍不住想欺负着玩,连他自己都觉着这心思恶劣极了。
  “那你自己说说,该怎么罚呀?”
  听到这个问题,低着头的人怕新主人生气,便努力想得出个和原主子搭不上边的答案,可惜一点效果都没,只好硬着头皮道,
  “恕属下斗胆,先前按王府里的规矩,当是刑鞭三百,刑棍五十。”
  柳栐言对这数量没什么概念,但也隐约觉得有些过重,便沉了语气继续问,
  “然后呢?”
  然后?
  跪着的人显而易见地愣了愣,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开口道,
  “只需弃置于乱坟,自会有鸦雀啄食尸体。”
  哦,敢情这是回来请死的。
  柳栐言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人死心眼得不行,害他连磨药的兴致都差点提不起来,但想到这人乖乖回来认他做主,心底又忍不住软上几分。柳栐言把最后几味药仔细秤好分量倒进白瓷茶盅里,才慢腾腾去开盛了冰糖的陶瓷罐,边开边撇了眼跪姿端正的,
  “你可怕死?”
  “不怕。”
  回答的语调平静,既不迟疑也无情绪,柳栐言叹起气来,
  “你可想死?”
  自回来后始终显得无波无澜的人终于露出一点属于人的困惑样子来,身为被当作死物来用的暗卫,哪里会有人问愿不愿意去死呢,他垂着眼,绷紧着身体似纠结挣扎了一番,才轻声应了句,
  “不想...”
  这回答让柳栐言卸了力气。
  要是那人回答说想,柳栐言一定立马将茶盅里的药材摔他身上去,只是回答的人觉得不对,埋着头不再说话,柳栐言用余光看着,一边将瓷罐盖子放在石桌上,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说错话?手伸出来。”
  那人乖乖把手举过头顶,因为长期使用武器而磨出薄茧的手稳着没动,柳栐言就从瓷罐里捡出颗冰糖放了上去,
  “含着吃了。”
  从开始就没敢和柳栐言对视的人愣然抬起头,见坐上的主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不像是在拐着弯的开玩笑,只得犹豫地把糖含在嘴里。
  柳栐言看他含着不敢动,便耸耸肩站起来,把本来打算使唤人的念头压了,走到矮阶那用布捏起药罐边,缓缓朝茶盅里头倾倒进去,茶盅比药罐的容量要小上许多,不一会就快要溢了,柳栐言只得把剩下的留在罐里,接着开始往里边扔冰糖,边扔边问,
  “你吃药怕不怕苦的?”
  跪着的人没反应过来的睁着眼睛,柳栐言懒得重问也懒得等,便多添了几颗进去,再将那一汪药汁连着杯一起塞到人手上,
  “用内力热着,别弄沸了。”
  替王爷熬药的时候,柳栐言是没让他这样用的。
  一来是用药做底再熬真是十分麻烦,二来这种法子弄出来的量少,还得比平常多喝两次才够数,那就又更加麻烦了。
  只是这样治的更加彻底,那人本就中毒颇久,与其一日一日的慢慢耗着,还不如现在麻烦些,也省些他喝药的时日。
  捂着茶盅的人不敢怠慢,小心地朝里头输内力,但又怕使得劲过了,不由死死盯着以免出错,柳栐言见他专注,便进到屋子里一门心思的寻找可以拿来罚人的物件。
  那人说要请责,柳栐言一时没能转过弯来,竟真的循着他的说法,一头拐进有罪需罚的死胡同里。
  不过刑鞭刑棍他这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想用,对于柳栐言来说,做错事时最该出现的惩罚用具,那便是戒尺。
  毕竟柳栐言在孤儿院里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日子,里头孩子调皮使坏的,总免不了一顿打手心,柳栐言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自保,捣蛋的事不会碰不说,还晓得怎么讨老师的欢心,是以从进去到出来还真没被打过。
  只是他没被打过,不代表别人没被打过,那些小孩总被罚的扯着嗓子哭,事后也确实能消停一段时间,而用戒尺罚人虽说疼,但只要对力道把握得当,就绝对不会伤到筋骨,柳栐言四处翻找一通,最后仅翻了一只竹箫,他来回倒腾着看,见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也非谁留下的信物,就准备随手拿来当戒尺用。
  等他重新回到院里,那人还跪在原地热药,柳栐言瞧他盯着茶盅一动不动,想起的却是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他对二十一这种明显只是数字的称呼极其不适应,有时闲了就有意无意地想字,但他以前没做过取名这种事,断断续续想了几日也只定了个承,现下事到临头了还没想好,不免有些自暴自弃,等他郁郁落座,原本专心看药的人便有所察觉,略为迟疑地望过来。
  “主人...?”
  “你喜欢哪个节气?”
  因为被突然发问了不相干的东西,柳栐言就又见着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了,只是他现在正被堵的难受,便自顾自的往下念叨。
  “花鸟树兽,地域河流,这些东西里哪个字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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