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跟我情定终身的,我不能负他。”苟子安干脆再心一横,将自己说的稍微好一点。
对,就是聂风先追的他。
他凭着自己多年话本的经验,已经脑补出了这个剧情,如果现场的几位需要他接着说的话,他肯定能现场绘声绘色的给他们描述一番。
聂风黑着脸,冷笑着看着说的正欢的某人。
糟糕,有杀气。
苟子安往老板身边蹦了一步,“叔叔,你看这。”
丘予笑道,“是在下的问题,在下提前祝两位。”
呵呵,祝福大可不必了。
苟子安被背后人盯得浑身不自在的缩着脖子。
搞什么嘛。
他们不是一起出来办事儿的同僚嘛。
同僚一起在外办事儿难道不应该相互帮忙吗?
再说了他之所以招惹到丘予,还不是因为工作需要。
丘予走之前看向苟子安的表情变得势在必得,那种让苟子安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啧,我追的你?”
“嘿嘿。”
聂风附在他身边,“我怎么不知道?”
苟子安不自在的揉了揉耳朵,小声的有些委屈,“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再说了,我不也是才知道的。”
聂风语气骤变,“说谎话都不需要时间想的吗?”
“说谎确实需要时间去想,但是我没有说谎啊,京城那么多人,偏偏只有我被国师邀请去了国师府,光是这一件事儿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聂风抿着唇半响没有说话。
第43章 计划
宴会上来的人多是苟子安之前见过的老熟人,他们的位置离中心那一圈稍有些距离,由此可见茶楼老板对于城主来说并不是什么多重要的角色。
苟子安一直摆弄着面前的食物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他满脑子都是刚才丘予看他的那眼神。
一想到他的表情,苟子安就忍不住背后发冷。
聂风按了一下他手腕,“注意点儿形象。”
“又没有人看我,担心什么呢?”
“那还真不一定。”聂风语气有些不太正常,“这光是看到你的人都不止一个。”
“呵。”
不就是嘲笑嘛,苟子安表示这个他懂。
三个人注意到他这件事儿他也知道,要不然这么好的风景任谁都会选择四处观望打量一下啊。
“那还不是托某个人的福。”
聂风抿唇鼻音哼笑了一下。
“笑什么,我又没有说错。”
“没笑什么,就是感叹一下你这一趟没白来。”
滚吧滚吧。
苟子安送他一记白眼,在感觉到丘予的目光后迅速将脑袋别开。
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位置过于好的原因,这一别开又刚刚好的对上了丘林的视线,那家伙笑的一脸灿烂,冲着他做了一个‘你回来了’的口型。
不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丘林这傻子男女不分!
“哎,你说你刚才要是不说那话的话该多好。”茶楼老板将这一切都尽收眼下,他喝着酒叹着气。
废话啊,又不让你付出什么,你当然好了。
苟子安苦着脸,“叔啊,你先喝着,我去透透气。”
“这儿你一个人都不认识的,还是待这儿吧。”
“诶诶诶,有认识的,有认识的。”苟子安神神秘秘的指向另一侧也不是很起眼的角落,“你看到那书生扮相的人了嘛,这个是城外的一个老板。”
“老板?”茶楼老板一道白痴的目光送给苟子安,“城外哪有商铺啊,没有商铺哪来的老板?”
苟子安拍了拍他肩膀,打着哈哈,“您别开玩笑了,城外不是有个旅店吗?”
聂风不解道,“城外有一家客栈的,那书生是那客栈的老板。”
“客栈?”茶楼老板挠着脑袋,“哦哦,我知道了,你们说的那家客栈啊,早些年就不开了,那个时候我们城内的规律还没那么多,那时城里的人还有很多可以出去,据说这家客栈的老板一家都是被路过的山匪残忍杀害,好像他家那个小女儿才三岁,死的时候好像是被人分尸了三段,咦~”
“你能别说的这么恶心人嘛。”苟子安捂着嘴。
还好他刚才没有吃东西,不然现在他保证自己肯定胃里难受的厉害。
“事实而已啊,所以那家店不可能有人接手的。”茶楼老板如实说着,突然他敲了一下自己脑袋,“不对,你说那老板也在宴会上?
这宴会里的人都是跟城主有往来的人啊。”
聂风咦了一声,“那老板说不准也是城主的人?”
“可......可能吧。”
哎,麻烦了麻烦了啊,你们在城外待的好好的,怎么没事儿干的就想到来这里凑热闹了呢。
现在好了,被人盯上了吧。
林灾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人盯上的感觉。
苟子安看到他起身后,立马跟了上去,聂风犹豫了几秒后,跟茶楼示意过后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往外走。
苟子安顺着林灾给他留的印记一路跟到花园旁的一处小花园,这个地方以前是苏家的一部分,林灾蹲在小花园角落的一处位置,背对着苟子安,面色苦闷的捻了一把地面上的泥土放在眼前,随后又双眼空洞的摇头,动作反复。
苟子安跟他并排蹲着,两人看着面前的死水,“你们怎么也来的?”
“不来怎么了解的到当时苏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听你这意思,你这是知道了什么事儿?”
“知道了些外人不清楚的。”林灾撇着嘴,将手中的石子抛向湖水中,“魔教出现叛徒了,这件事儿我之前就知道,但是这给人一直没有确定,现在我想我大概可以确定一个范围了。”
“嗯?”苟子安示意他小声后才道,“露出马脚了?”
“不是,你知道当时苏家被灭门的时候,城里的人听到了什么吗?”林灾道,“魔教独有的曲子,就是上次你在晚宴上弹的那首的下半阙,知道这个曲子的人无疑都是我魔教的心腹之人,按这条线来推算的话,出问题的就知道老教主身边的人,而现在手里依旧掌权的老人不过三个。”
苟子安,“就算找到了问题,你这也不好下手啊,老教主的人现在手上的实权依旧存在,而且你上位不久,人心不齐,现在若是挑起这个矛盾的话,你岂不是危险了?”
“这就得说这下一个问题了。”林灾狐狸眼咪咪笑,“国师不是一直跟魔教不对盘吗,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当时聂府是不是也发生了苏家这样的事儿,而且他能确定两处有极为相似的地方,比如说,两地都同时出现了魔教的琴音。”
苟子安听着正准备表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往他们这个方向走,他顺势捂住林灾的嘴,“嘘!”
在外人看来,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亲密,而且还是苟子安主动往林灾身上扑的形势。
“行了,走了。”林灾推开苟子安,嫌弃的拍着自己衣服,“你说你这小情人真的是。”
“啊呸,什么小情人啊,你给我好好说话。”苟子安一蹴而起作势踢了脚林灾,“我那时紧急情况找的理由而已。”
“啧啧啧,咳咳咳,需要我重复一遍吗?”林灾幸灾乐祸的一步跨到苟子安身边,语重心长的拍着他肩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咱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但是兄弟告诉你啊,动心归动心,你不能是下面的那个,不然的话你这也太掉面子了。”
苟子安咬着后槽牙,一把推开往他面前凑的林灾,真的他没有一刻觉得林灾这家伙有现在这么烦人。
瞧瞧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嘛。
关键是他还顺着林灾的话臆淫了一番,脑海中竟还脑补出了那个画面。
简直可恶,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对,他不喜欢。
就......就算是他喜欢,那也不得喜欢国师这种,他喜欢的明明是自己拿捏的住的那种类型。
可恶可恶。
苟子安在内心疯狂的劝说自己,将刚才听的那话全当是个屁给放出去。
“兄弟跟你说的话你记住啊。”林灾接着乐,“别怕自己不行,兄弟帮你想办法嘛,你别这个表情,兄弟跟你讲,我这里就各种偏方多,我这是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儿上才跟你说的,这些偏方啊,我都是免费给你的,要不是因为咱们这层关系哟,你就算是出钱兄弟我都不得告诉你。”
呵,简直就是去你大爷的兄弟。
苟子安嫉妒嫌弃往旁边挪了挪,“你与其帮我想这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让聂风出手帮你解决掉魔教的麻烦。”
“这么关键的事儿我能不提早想好吗?”
“切,你想好就成,我可跟你提前说了,本来聂风已经不怀疑你了,但是你们今天这一出可是摆明了在站队。”
“狗屁的站队,你说你这脑子长着能不能动一下,你这话是茶楼老板说的吧,他这人我年少的时候跟他有过两次接触,就是妥妥的墙头草,这种人口中能说什么真话出来?”
“那城里说是有个四处云游的书生,据说是跟我爷爷认识,你知道这件事儿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的话,那我认识,这人你放心,他不得害你,京城的纷争,到时候你还得靠他。”
“京城?”
苟子安觉得自己听不得这两个字。
京城又怎么了。
难不成上辈子有什么他忽略的消息。
林灾点头,“我发现重生后时间线比之前提前了三到五年,如果我推算的这个时间没有错的话,等你们回京后,京城应该会有一场巨变。”
“不是吧。”苟子安仰面长叹,他就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然后好吃好喝,混吃等死,为什么重生后就事事不如意呢,“时间线为什么会提前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但是我在魔教的禁书里面好像看到过这个秘法,只是不知道是谁布下的。”
“奇怪。”苟子安喃喃了句。
“行了,你别奇怪了,我想你的老姘头没有跟你说实情,京城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城外了,我估计今晚应该就会行动,到时候你注意一下卡·喏的动向,我之后得先回魔教,然后再去京城投靠你们。”
“我知道,我做事儿,你放心。”
林灾半嘲讽半忍着笑,“就是因为你办事儿,我才不放心。”
两人分开后,林灾跟阿木不知说了些什么,俩人单独面见了城主后先行告退。
“你们关系很好?”
“啊?”
宴会上没心情看美人儿跳舞的苟子安无所事事的撑着脑袋,时不时的瞟两眼聂风。
别说,林灾那家伙说的蛮对。
只不过啊......也不知道谁能搞定这么难缠的家伙。
“你说林灾啊。”
“你不会是想说老相好吧。”
苟子安:我谢谢您......
第44章 后山
宴会正是热闹的时候,府上的仆人站成一排排着队的手里端着大家送的礼,其格局完全不亚于上次圣上的生辰。
果然是天高皇帝远。
这架势,要说这城主没有异心,这怕是只要是个人听了都不得信。
只不过府上的三位公子相互交谈了几句后,不知是什么话说的不投缘,三人各站一边,相互之间的眼神也颇有敌意。
苟子安小声着,“嘿,我觉得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他们比较好,你说呢?”
聂风点头,“确实,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们打个赌,你敢不敢。”苟子安扬起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那副天真的表情,“打赌可是有赌约的,你要是输了,可不能耍赖。”
“我有说跟你赌吗?”聂风歪着脑袋,在苟子安打算切的嘲笑他的时候,他突然笑道,“当然了,赌也不是不行,你先说说,赌什么?”
“就赌府上的三位公子今天会不会意见不合,以及今天晚上咱们能不能出城,你赌吗?”
“可以啊,你若是输了怎么办?”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咱们可说好了,输的人要无条件的答应赢得一方两个条件。”苟子安眼角微翘,简直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此时在打什么坏主意,“当然了,我先选可以吧。”
“可以。”
“我赌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出城,而且,三位公子说不好其中两个都得锒铛入狱,国师大人,你说呢。”
聂风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苟子安也是一愣,他怀疑林灾的消息是不是中间哪一步出错了。
沉不住气的某人,“你嗯是什么意思啊。”
“嗯的意思就是同意你说的了。”聂风轻笑了一下,“不过在我们的赌约之前,你可能得先搞定他们。”
“嗯?”苟子安露出虎牙,吞了一口唾沫。
好家伙,就说为什么突然背后一冷。
被这府上的三位公子盯上,没有感觉那才叫奇怪。
“呵,你也跑不掉?”
“你说了不算。”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现在在外人看来是私奔的关系。”说着他脑袋往聂风身上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嗯......在外人看来还是你死皮赖脸先主动的。”
这个画面太美,某人只是脑补了一下就忍不住要笑岔气。
偏生的他还没有感觉到身边那人的情愫不对劲,只顾一个劲的笑的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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