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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我不会离开罗氏，谢谢你。”何莫眉头轻皱一会儿，随即和善的说道，他知道刘文是为了他好。
“嗯，好吧。”刘文再次推推眼镜，留给何莫三本装订好的剧本台词本，转身离开。
……
“喂，是的，具体情况就是您听到的那样，好的，明白。好的罗总，您放心吧。”刘文淡定的在自己车上汇报完，挂断电话。
然后掏出另一个手机噼里啪啦打着字：“贺言一心跟着罗氏混，劝你放弃。”输入完这些信息，他也不看回复，把手机扔回口袋，发动汽车。
虽然老家伙难得求他办事，但是毕竟是自己带的人，看他们这种状况要是硬拉过去就不是商业斗争了，绝对会发展成全武行。老家伙这方面的家底可比不过有正规安保公司的罗氏，早死心也好。
刘文一边想着，一边转动方向盘，开往下一个需要去谈合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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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果巧克力
第59章 熟人
刘文给他的三个剧本里，一个是冒险喜剧类电影，男二；一个是现代都市电视剧里的主角，爱情类的；综艺是个真人秀综艺，提前给台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多做些准备活动——这个真人秀运动方面比较多。
何莫习惯先看最长的剧本，看着看着或许是体力不支，又慢慢睡着了。
罗海因为应酬和一些会议，最近几天没空回公寓，等再他有空回来的时候，何莫明天就要进组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但是何莫很高兴能够在进组之前看到罗海。
“罗总，您来了。”他笑得开心，正忙着帮罗海拿拖鞋，并熟练地关上门。
“嗯。”罗海换下皮鞋，随意踩上何莫拿来的拖鞋，抬手把何莫拽过来抵在墙上，直接扒下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印记。
何莫贴着墙壁，一言不发地抬高手臂，像个投降的俘虏，任由对方搜身。明明对方没有做什么其他性质的动作，他的脚已经开始软了。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的期待只能是期待罢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何莫身上那些淤青好的挺快，包括脖子上的也快要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发烧好了？”把衣服重新扔给他套上后，罗海漫不经心地问。
“是的。”何莫低下头，借机贴近他，轻轻嗅着罗海身上的味道。他想要多拥有对方的味道，期颐借此赶走自己不知不觉间出现的失落感，他已经到了这种不被怎么样就会失落的地步吗。
“剧本都看过了？”罗海走向房间里，进洗手间之前问。
何莫还没回答罗海就已经关上门，等他从里面出来才赶紧出声：“基本都看过了。”
“那部喜剧投资我们公司只占小部分，主角不是你，不用太拼。”
“好的罗总，我明白。”何莫像是小学生一样点头。
罗海对他上下打量一番，难得露出明显笑意：“加油。”
“我会的，请组织放心！”何莫也难得放松的开玩笑。
当然是玩笑，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没有变，他只是来还债的。
……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冒险喜剧类电影的主角是国内的超级巨星，但当他刚进组不到一周就收到导演通知准备出国的时候，还是蒙了。
剧本里没有半个字提及到需要出国啊！
他有些惊慌地问刘文，要出去多久，刘文淡定的回答应该不会很久，中外合资的电影不会拖太久的，因为拖不起。
“你不用担心，你是以新人的身份进来的，其他人都是你的前辈，就连女主演也快40了，而且你英语很熟练，没有其他原因。”刘文见何莫还没安下心，便又安慰几句。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文哥。”
拍摄过程果然如同刘文说的那样，进程极快。因为庞大的资金，各个拍摄地点都有团队提前准备就位，演员过去直接上场开拍，最多拍三遍就完成，短短一个月，进程已经过半。
主要投资公司的人来拍摄现场看过一次，对何莫没有什么意见，各方面都没有，这已经是最好的表扬了。
令何莫没想到的是，剧组进入M国N市拍摄结尾场景的时候，他竟然在片场看到了乔治？
他震惊的盯住他数十秒，直到对方也发现了他。
“何！”对方显然比何莫还惊讶，以至于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听到了。
“OMG！！我看了到谁？！OMG！！！”乔治已经惊讶到开始在原地蹦起来了。
“怎么了伙计？你今天炸鸡吃多了？”旁边一个乔治认识的黑人剧务好奇问道。
“NO！我看到了一个混蛋，他欠我的钱！该死！！我以为他……”乔治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变调，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子竟然哭了。
“……乔治。”何莫不得不主动走过去安慰他。
现场其他人都用发现新大陆的眼光看着两个人互动。何莫哄了这家伙好一会儿才终于让他从地上站起来——要知道他今天穿得是一套新西服，白色的！
“怎么回事？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为什么围在这？”导演和副导演几人开完会回来就看到一群人挤成一圈像是在看马戏表演。
大家立刻悄悄散开，各忙各的，何莫和乔治比较靠里，等导演走到近处的时候已经装作在讨论剧本了。导演逮住几个还没来得及跑掉的家伙问出原因后，莫名其妙的问其中一个副导演：“这难道就是跨越时间和空间和种族的爱情？这是对我下一部电影的启示吗？”
副导演一脸懵逼，随即他很快想到什么：“不不，这个演员我知道一些，他在国外待过十年时间，兴许他们曾经认识，应该是这样。”
“说到这个，在我所知的电影里，确实还没有东方人和黑人的爱情影片，斯特林，你该不会……”
“亲爱的伙计，我想我已经有灵感了，我喜欢做第一个！！我想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开始构思剧本！！”
两个始作俑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导演盯上了，他们还一边装模作样在拍摄场地边角看剧本，一边聊天。
“我从没想过能在这里看见你，何！”乔治弓着身子，一边翻着膝盖上的剧本，一边对何莫挤眉弄眼。
“我也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乔治！”
“为什么我没有在互联网上搜到你的消息，何？你走的时候那个状态令我担心极了。”
“我在Z国的艺名不叫何莫。”
乔治猛地瞪圆眼睛，随即龇着牙打了自己脑袋一巴掌，他早该想到这个的。
“这次必须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在这部剧里是最终BOSS，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是哪个？”乔治问。
“我是刘。”
“刘？男主演的那个徒弟？第二男主？”乔治的声调不自觉的又放高了。
“公司安排的，因为我英语还不错。”何莫无奈的耸耸肩。
刘文全程在一旁围观两个人互动，他觉得何莫一定没有发觉到自己现在有多么放松，和平时在国内剧组时完全不一样。这些事要不要汇报给罗总？如果涉及到后面导演还有后续拍摄邀请的话，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刘文一边给自己的艺人默默点蜡，一边给罗总发信息汇报刚才的情况。不过只是认识的人见面应该不会很难以接受吧？刘文皱着眉思考着，把“神态轻松”这个词组划掉，他想到了自己知道的那家伙的状况，无言摇摇头，把这篇严谨的日常汇报给顶头上司发送过去。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自己只能尽力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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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瓜子
第60章 好事
拍摄过程一切顺利。
在大家积极的配合下，剧组少有的提前拍摄结束转为后期制作，两个月的拍摄令大家熟悉不少，何莫和刘文以及一应Z国演员在机场等待飞机。
“何，我已经记住你的艺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去找你，你等着我！”乔治大大咧咧拍着何莫的肩膀道。
何莫苦恼地摇摇头。
这个月他已经对乔治说过无数次自己的一切要听从公司安排，自己欠公司老板很多钱，不一定有时间见他，但他太执着了，完全不听他的话。
“何莫，我们要登机了。”
在乔治还缠着何莫问他在哪个城市居住的时候，刘文走过来打断两个人的对话。他是好意，因为同行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公司安排的助理，他不希望何莫让老板太生气。
“乔治，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但真的不用去找我，我爹日程安排很紧，我……。”何莫叮嘱最后一句，还要说什么，却发现乔治正满不在乎的掏耳朵。
……哎，算了。
何莫最后在刘文的押送下坐上了飞机，他们两个人连座，说话更方便。
飞机起飞的时候，趁着所有通讯设备都不好用，刘文转头对他直言：“你知道这样做后果会很糟糕吗？还是说你真的……”
“文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把他当朋友和弟弟。”
“但他还打算来找你。”
“我说服不了他。”
何莫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乔治，那大概是一丝微小的仅存的自尊，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并不属于自己而已，他也无法确定对方知道了这些会做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不论怎么样，他的情况都谈不上好。
他当然也清楚不止是刘文，助理可能也会对罗海汇报自己的情况。但是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罗哥……大约也不会在乎这些玩具的小事吧。
飞机落地后，他们转机回到中海，飞机晚点耽误了一会儿，到地方的时候已经11点多。
“好消息，因为拍摄提前两周结束，你暂时没有什么安排。”刘文在车上扶正自己的眼镜，“你状态很好，保持下去。”
刘文心里有些担心，但没办法表现出来。
“好的，谢谢你文哥。”
车平稳的停在公寓楼下，何莫下车后被几个黑衣保镖一路护送进“家门”。
罗海在里面。
他穿着工作的西装，鞋也没有换，披着大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屋里寒气逼人，空调也没有开。
何莫进门后看到这一幕，呼吸立刻放轻，他下意识觉得罗海心情不好。
“罗总。”他低声叫着，跪在沙发边上，膝盖近乎贴着罗海的皮鞋边缘，这是一个罗海能够随时用手够到他的位置。
罗海面无表情，转头看向他。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何莫，作为一个玩具，被剧组疯传和另一个人有暧昧，真是可笑。
他有些生气，于是头又转回来，无视何莫，无声的看了两篇报表和一个合同。
何莫跪了半个小时，腿开始僵硬,膝盖也疼痛起来。
他在脑子里来回分析着可能令罗海生气的原因。如果是因为罗海工作方面不开心，那对他仅仅是迁怒；如果是因为乔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们本来就没什么。
罗海目不转睛的看自己的电脑看了许久，又看了几个新发来的合同后，忍不出发布一声不满的哼声。
或许觉得刚才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终于转移视线，两条腿叠起来，干净的定制皮鞋翘起来直接搁在何莫腿上，微微用力，何莫立刻顺从地从直跪变为跪坐。
正题要开始了，何莫飞快打起精神来，那只位于自己腿上的穿着皮鞋的脚就是话题开始的前兆。
“说说这次拍摄。”罗海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隐约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是。这次拍摄先是在……在美国拍摄期间………接着拍完后我们就回来了。”何莫就像日记流水账一样，把自己能够记得的事情全部精简汇报了一遍，没有特别对乔治的事情单独做解释。
“没了？”罗海的语气连同放在何莫腿上的脚一起微微用力。黑色的皮鞋把何莫的单层米白色裤子踩皱的像块抹布，比较新的新抹布，何莫暗自想着。
“您在生气我和乔治的事情？”他不确定罗海到底要听什么，抿着唇好一会，在对方逐渐加大力度的踩压下决定直接问出来。
“……。”罗海当然查过乔治，他和何莫也从来没有过过夜，但不问题不在这。
“怎么，你在让我给你一个我为什么生气的解释？”罗海的嘴角翘起来，带着些许讽刺。
“……我没有，罗总。”何莫看到了那个笑容，视线猛地下沉到皮鞋上。他的心脏飞快跳动着，他刚才不该说那句话，但说出去的话，永远收不回来。
罗海的皮鞋挪开，他站起来绕过何莫直径开门走出去。就连电脑都是后来保镖进来拿的，连同……这间公寓里罗海的睡袍和他所有的用品，就好像他再也不会来了。
何莫在沙发边跪了半夜，嘲笑自己自欺欺人觉得罗海还会回来，回屋躺在床上后，却一整晚胡思乱想没能睡着。
他……还会来吗，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问。另一个声音回答：不会，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睁着眼躺在床上做着没有用的反省，是因为国外的环境令他太放肆，还是最近罗海对他的态度过于缓和，以至于令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又或许都不是，只是他不应该有熟识的朋友。玩具不应该有朋友。
房间天花板的浅色花纹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有许多光点在眼里伴着流彩飘来飘去，随即溢出去。
笨蛋……不是应该高兴吗，因为他终于不会再害对方了。这是好事。所以快点睡吧，毕竟熬坏了也不会有人心疼，他还要工作。罗哥还是很温柔的，太温柔了，让他总有一种对方和他相互喜欢的错觉。
所以真的是好事，对吧，何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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